第十章 、鱷魚洞探險
說話間,林天生看到岸邊一個男子鬼祟的身影跟在一個女人的身後,並且手腳還不老實的在女子背後不斷的鼓搗鼓搗的,可是那個女子似乎也不敢大聲說話,生怕惹惱了這些亡命之徒,只能默默的忍受著。
看到這個情況,林天生氣不打一處來,正所謂是可忍而孰不可忍,想到這裡,他拿出來一個經常揣在懷裡的彈弓,隨後再拿出來一個鐵丸子,鐵丸子是專門特製的用於填充火藥的火銃,不過這個時候被他用來當做彈弓的彈藥了,藉助著望遠鏡的視野優勢,他根據風速的計算,心中大致已經有了一個大體的位置,只看到他緊閉雙眼,心中拉起彈弓朝著男子的方向就打了出去,而鐵丸子也不偏不倚的打在了男子的腿彎處,男子吃痛腳下一軟竟然跌入了河中。
看著男子不斷在河裡掙扎的樣子,林天生心滿意足的收起彈弓,笑嘻嘻的對林七炫耀道:「七叔,你看我這個彈弓跟你的弓箭比起來怎麼樣啊。」
旁邊的林七不屑的撇了撇嘴道:「你這個彈弓啊,平時打打鳥兒還可以,不過真的要跟我的弓箭比較高第的話,那麼你還差得遠了,畢竟你這個彈弓的威力完全不是一個層級。」
這個林七說的倒是真話,畢竟他身後的彎弓可是經過他多年的鑽研,並且身後箭簍裡面的弓箭也是經過特製打磨而成,每一支都鋒利無比,完全可以刺穿一些動物的皮毛,甚至還可以貫穿樹榦,由此可見威力不容小覷。
相比較而言,林天生的彈弓儘管威力不小,但是殺傷力有限,畢竟不是經過獵槍探針打出去的,不能形成足夠的爆炸性傷害。
兩個人正在有一眼沒一眼的說著話,岸邊的人群已經開始忙碌的準備去救那個男子了,看起來那個男子還是一個旱鴨子,根本就不會水,眼看著在水裡撲通撲通的越來越深,已經看不到人影,整個人都消失在了水面上。
而剛開始的那個女子也在那邊焦急的呼喊著:「快救我丈夫,求你們快幫我救救他。」
由於渡船距離岸邊沒有多遠,林天生跟林七都聽得清楚,搞了半天那個男的是這個女子的丈夫,看起來搞錯了。想到這裡林天生不由得摸了摸腦袋,趕緊把望遠鏡收起來,假裝吹著口哨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旁邊的胡彪則帶著其他的巡捕笑做了一團。
隨著鱷魚洞的接近,整個渡船的人也都緊張起來,畢竟鱷魚的威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這就導致每個人心裡都好似壓了一座大山一般,都對於鱷魚洞心中有一些畏懼。
不過這一切對於林天生倒是沒什麼,他已經進入鱷魚洞好幾次了,心中對於鱷魚洞的情況也大致有了一個了解,所以根本沒有那麼害怕,這也從側面展示了他作為一個獵人的膽大心細。
旁邊的林七一如既往的裝冷酷,畢竟對於一個經驗豐富的老獵手來講,已經沒有什麼事情能夠讓他產生動容了,對於他來講,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已經是一種常態了。
等到他們到了鱷魚洞口的時候,胡彪對於狹窄的鱷魚洞口心中不免有些擔憂道:「怎麼這個洞口這麼狹窄,等下要真的遇到鱷魚了,我們再往出跑都難了。」
旁邊的林天生解釋道:「其實很簡單,放心吧,這裡面有一個地下暗河,地下暗河流通這裡面的河流,這也是為什麼鱷魚能夠在這裡還能夠捕獵到食物的原因。」
旁邊的林七也一本正經的解釋道:「胡隊長,你就放心吧,我這個兒子啊,已經進入鱷魚洞好幾次了,對於洞裡面的情況比我們都熟悉,我們也沒有必要去過分的擔心其他的問題。」
其他的巡捕也附和道:「對啊,隊長,我們手裡有這麼多傢伙怕什麼,實在不行我們就把手裡的東西都給它招呼上。」
這些人的鼓勵讓胡彪才稍稍放寬了心,想到這裡他手中的手雷也攥緊了一些,對手底下的人說道:「平日里老子對你們不錯吧,這一次的話,你們一定要鉚足了勁儘可能的把手裡的傢伙給我往死里招呼那個大怪獸。」
經過他這麼一鼓舞,其餘的人也都興奮起來,叫嚷著要去把手裡的刺刀插入鱷魚的身體里,讓這個龐然大物吃點苦頭。不過林天生對於這件事情就冷靜許多,畢竟他知道他們面對的傢伙可不是這些人能夠真的及梭子子彈打下去就能夠擺平的事情,這個鱷魚看起來皮糙肉厚並且還擁有很大的力量,在這種情況下去硬碰硬無疑是雞蛋碰石頭一般不理智。
不過聰明的胡彪也沒有熱血上頭,他選擇了最後的一條小渡船用來斷後,與其說是斷後不如說要是真的發生了什麼問題,他逃跑起來的時候也更方便許多,這個小算盤打的那是叮噹的。
一共三艘渡船前後駛入了鱷魚洞,不過經過林天生的勘探以後,他驚訝的發現鱷魚並沒有在原先的位置繼續儲存屍體了,不知道是轉移了還是換了個地方,不過這對於他們來講可不是什麼好事情。鱷魚洞里的鱷魚沒有在洞裡面,那麼到底去了何方,沒有人知道。
林七嗅了嗅地上的血跡,搖頭嘆氣道:「這個血跡還是新鮮的,說明這些屍體是被轉移走的,可能還是一些剛剛捕獲的屍體,還沒有經過長時間的風乾,屍體還沒有達到蠟化的地步,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麼就是鱷魚找到了新的洞穴,並且把屍體轉移到了那個地方,那麼這對於他們來講無疑是大海撈針一般,難度增大了不知道有多少倍。」
想到這裡林天生不由得暗暗嘆了口氣,不過儘管鱷魚轉移了藏身的位置,不過對於這些人來講或許是一件好事也說不定,福兮禍所依,若是鱷魚真的在山洞裡面的話,恐怕這些人也沒有辦法打死鱷魚,那麼等待這些人的搞不好就是一場屠殺,到時候血流成河恐怕一個都跑不掉。
尤其這麼想的還不止林天生一人,旁邊的胡彪更是深深的長舒了一口氣,笑著說道:「沒想到這個鱷魚還蠻狡猾的,竟然提前跑路了,算它還識相,要是它不跑路的話,那麼我非得給它剝皮抽筋不可,到時候給弟兄們燉一鍋鱷魚湯。」
儘管每個人都知道他無疑是在說大話,不過卻沒有人去戳穿他,畢竟對於他們來講,這個胡彪儘管辦事不太靠譜,不過卻在當隊長這些年沒少給弟兄們帶去福利,並且在這個亂世有人可以真的依靠確實要比單打獨鬥要強許多。
一行人在複雜的心情當中,乘坐著來的時候的三艘渡船依次離開了鱷魚洞,他們下一站要帶著林天生他們去往出事情的婚宴,那裡的神父還有新娘都在等著盤問。
本來是風平浪靜的北海市也因為鱷魚的事情,坊間傳言的沸沸揚揚,甚至還有一些類似於山神之類的謠言讓整個北海市的百姓更是人心惶惶的,每天晚上都很早的關閉房門,夜裡的街市也再看不到繁華的燈光景象。
這一路上林七看到周圍繁華的景象,不由得嘖嘖讚歎道:「難怪天生你這麼喜歡來北海市,這裡的東西真的太繁華了,要比我上山以前好太多了,不過對於我來說還是山上的隱居生活更適合我,清幽寧靜的田居打獵生活更適合我這個老朽之年去了卻殘年。」
林天生搖頭道:「七叔,還是先辦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