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息事寧人
不過記者顯然不打算放過林七他們兩個人,畢竟他們看起來才是擁有一定戰鬥力的獵戶,不過對於他們的迴避,記者們有別的招數。
其中一個記者問胡彪道:「胡隊長,你旁邊的這兩位是?」
胡彪沒有辦法,拉過林七對記者們說道:「其實這個就是協助我緝捕鱷魚的七叔,這個七叔在咱們北海市也是小有名氣的,在山裡打獵那也是一把好手,你們看到他身後背著的彎弓了沒有,這可不是一般的弓箭,這個弓箭可是大有來頭的。」
聽到胡彪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旁邊的林七急忙打斷胡彪說道:「沒有,其實鱷魚……」
「好了,七叔,我們不說了,咱們一起拍個照片吧。」胡彪拉著林七還有林天生準備三個人照個合照,這樣的話就可以登上明天的報紙頭條了,以後他也是城市的英雄,整個北海市的名人了。
想到這裡,他極力的勸阻林七再繼續說下去,畢竟他也不知道林七到底會不會拆穿他的謊言,畢竟這些獵人遠離世俗,做人做事都比較一根筋,萬一到時候把事實真相說出去的話,那麼他這個巡捕隊長就要顏面掃地了,到時候還怎麼在北海市裡面繼續的做事情。
林天生則不明白所以的準備跟著胡彪一起拍照,畢竟對於他來講,這種能夠拍照的儀器是那麼新奇,尤其是有了這個東西的話,明天的報紙頭條有他的身影,或許到時候自己的名字也能被大街小巷傳送,到時候那個拄著盲杖的女孩或許就能夠知道自己不是流氓,非但不是流氓還是一個為了人民捕獵到鱷魚的城市英雄人物,到時候或許這個女孩能夠原諒自己也說不定。
當然其實他更是希望這個盲人女孩能夠到巡捕房去找自己,並且痴迷於自己,不過這一切都是他後續的幻想,絲毫沒有注意到林七一直想要表達意見被胡彪阻攔,並且解剖室的鱷魚也被抬了出來供這些記者們拍照宣傳。
這條體型碩大的鱷魚無疑成為了胡彪展示風光的物品,並且他還上報給了北海市的高層,希望藉此功勞能夠獲得擢升,只不過這個想法似乎並沒有得到認同,他報上去的書信一直也沒有收到回復,好似石沉大海一般杳杳無音。
等到記者散去以後,林七終於得出空閑對胡彪說道:「胡隊長,我一直剛才就想說鱷魚可能不止一條,你為什麼不讓我去跟這些記者說呢。」
「七叔,這飯可以亂吃,但是話可不能亂說,這一條鱷魚明明就是製造了兩場血案的真兇,怎麼可能在北海市裡面還隱匿著另一條鱷魚呢,這完全就是無稽之談!」
看著胡彪一臉認真的樣子,林七搖頭苦笑的反問道:「那要是真的還有一條鱷魚呢?」
「那我們就死翹翹了,死翹翹了,你懂吧?」胡彪氣急敗壞的走到門口,摔門出去頭也不回的走了。
等到林七回到住所的時候,旁邊的林天生不解的問道:「七叔,為何你覺得還有一條鱷魚,難道這北海市不止山洞裡的一條鱷魚,竟然還有第二條鱷魚不成?」
「你可能沒有聽說一件事情,這件事情是前段時間在一個老朋友那裡聽到的,一個前清王爺在運送貨物的列車上面,搭在了一條南洋巨鱷,在回去的路上被人放了出去,鱷魚咬死了很多人逃走了。」
聽到林七的話,林天生隱約的想起了上一次在碼頭看到的那兩個黑色長袍的男人,他們口中的王爺或許就是列車上面的那個,這麼說的話還真的有這個可能。
這時,林七一本正經的對林天生說道:「天生,婚禮現場跟大宅院裡面行兇的是母鱷魚,可是我們這一次抓到的這條卻是一條公鱷魚。」
正在這個時候,胡彪去而復返,帶著一行巡捕拿著一些繩索還有擔架,氣沖沖的朝著解剖室走去。
看到這個情況,林七急忙攔住胡彪問道:「胡隊長,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做什麼也不用你們管了,你們的使命結束了,拿了錢財趕緊回去吧,以後到底是一條鱷魚還是兩條鱷魚,跟你們都沒有半點關係了。」
看著胡彪的樣子,似乎沒有什麼迴旋的餘地了,林七黯然的嘆了口氣,帶著林天生走出了巡捕房。
等到走到外面,林天生緊張的問林七說道:「七叔,現在我們怎麼辦?」
旁邊的林七若有所思的望著離去的胡彪,沉吟半餉對林天生說道:「這樣,你去準備一下這些東西,我們不能就這麼離開,否則的話北海市肯定會遭遇更大的危險。」
「好,七叔,都準備些什麼,我這就去籌備。」說著林天生看著林七問道。
林天生的支持讓林七稍顯欣慰,他嚴肅的說道:「飛打嘴,站打腿,準備捕獸夾,越多越好再買一些豬血、白灰、硫磺、還有一隻大鵝,外加上兩隻燒雞。」
燒雞?這個最後的燒雞讓林天生愣了一下,這個鱷魚難道還喜歡吃燒雞,怎麼也想不通抓捕鱷魚要燒雞作甚,於是他小心翼翼的問林七道:「七叔,這個鱷魚還吃燒雞嗎?」
誰知道林七白了他一眼道:「我們吃,都餓了一天了,還不好好補補。」
等到林天生出去以後,林七陷入了沉思,這個鱷魚看起來應該是山洞裡面的那條,那麼沒有抓到的就是在列車上面逃出去的母鱷魚,被抓到的這條公鱷魚儘管攻擊性很強,卻實打實的是一條本土淡水鱷魚,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暗暗搖了搖頭。
大街小巷上面很快就傳遍了胡彪緝捕到鱷魚的報紙,很多市民都把錦旗送到了巡捕房的門外,並且有一些生活困難的人都主動送來了雞蛋等物品作為酬謝。
鱷魚被捕的消息,讓整個北海市都陷入了一陣興奮的環境當中,甚至北海市的領導還特意給胡彪頒發了獎章,還重點的把巡捕房的薪酬提高了許多。
在石窟門外的十字路口處,林天生站在街道上採買了一些必須要的物品,等待著拿著大包小裹回去給林七,不過他遠遠的望見了那個拄著盲杖的靈兒,他心中的複雜情緒再次被調動起來,因為很久以來他已經沒有再找到靈兒了,這一次他有些糾結,到底要不要過去把誤會解釋清楚,而這個誤會又能不能解釋清楚,至於他也沒有信心。
不過最終林天生還是追著拄著盲杖的靈兒過去了,可是誰知道在一個轉角處卻不見了,林天生四處尋找卻根本沒有發現任何的蹤跡,按道理來說靈兒是個盲人,她拄著盲杖根本走不遠,並且怎麼會憑空的消失呢。
林天生疑惑的自言自語道:「人呢?」
殊不知在後巷的角落裡,兩個流氓捂著靈兒的嘴把她綁到了一個角落處,並且用匕首抵在了她的腰間,其中一個流氓惡狠狠的問道:「靈兒妹子,你哥欠我們的賬什麼時候還啊?」
聽到又是趙世丞的債務,靈兒心中湧現出一絲失望,對於這個哥哥他已經不抱任何的希冀了,這些年他借錢去抽福壽膏已經把家底掏空,還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的債。如今隔三差五的就有債主找上門來,想到這裡她冷哼一聲道:「他欠你們的錢,你們去找他要。」
說著靈兒就要拄著盲杖離開,不過兩個流氓可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她。他們攔在她的面前,攥住她的雙手猥瑣道:「沒錢?沒錢的話就肉償!」
說著兩個流氓就開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靈兒奮力的反抗,不過由於眼睛看不見,並且她一個弱女子哪裡是兩個流氓的對手,只得大聲的呼救道:「放開我,救命!」
她這麼一叫,讓兩個流氓更是興奮,摩拳擦掌的笑道:「叫啊,這個巷子裡面你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不過這個流氓話音未落,就覺得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等到他轉身看去,一把白灰灑在了他的臉上嗎,流氓捂著眼睛慘痛的嚎叫起來。
另一個流氓看到同夥被偷襲,怒不可遏的朝著林天生一拳打來,而林天生畢竟是打獵出身,對於身位的把控非常到位,流氓的拳頭根本打不到他,還被他借勢一推腦袋撞到了巷子的牆上。
兩個人看到打不過來管閑事的林天生,只得倉皇逃竄。
看著兩個流氓已經逃遠,林天生脫下身上的衣服給靈兒披上,用來遮蔽剛才被流氓扯壞的衣衫,不過她眼睛看不到,只能小心翼翼的問道:「多謝。」
林天生尷尬的撓了撓頭,對靈兒說道:「沒事吧?」
由於靈兒是盲人,儘管眼睛看不到不過耳朵卻對於聲音非常敏銳,她一下子就聽出來林天生的聲音,於是疑惑的問道:「是你?」
林天生看到被認出來,憨笑道:「上次是個誤會,這回咱們倆扯平了。」
聽到這句話,靈兒愣了一下,不過旋即也釋懷了,不過發現盲杖不知道剛才掉在哪裡了,於是四處開始摸索,看到她的樣子,林天生私下看了一下,撿起盲杖遞給靈兒說道:「你是不是在找這個?」
摸了摸盲杖,靈兒點點頭,不過旋即又搖搖頭。
看到靈兒搖頭,林天生不解的問道:「那還有什麼東西掉了嗎?」
林天生說著在地上低頭看了一下,發現在石磚的縫隙處有一個音樂懷錶,他撿起來遞給靈兒道:「是不是這個?」
摸到懷錶的靈兒喜出望外,不過打開蓋子沒有響,反覆打開蓋子,放在耳邊聽都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響,不由得臉上露出一絲憂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