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小人,偽君子
羅冠傑昏昏沉沉,感覺自己有意識,卻怎麼也醒不過來,這感覺真像做了個無比真實的噩夢。
他隱約覺得自己從一個地方到了另一個地方,又不停的被挪來挪去,他想大聲呼喊,卻發現自己這個身體完全不受控制。
羅冠傑幾次剛要掙扎,就聞到一股帶著甜味的刺激氣味,緊接著又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不知過去多久,羅冠傑終於有了一點兒力氣,他努力想抬起眼皮,隨之而來的頭疼欲裂,還有止不住的噁心反胃。
剛睜開眼就對上宋希聲毫不掩飾的貪婪目光。
羅冠傑試了幾次,依舊渾身乏力,連坐起來都異常困難。
「你終於醒了,看來你身體不錯,沒吃過多少葯,一點點兒麻醉劑就讓你睡了這麼久。」
宋希聲說完,就要扶起羅冠傑,羅冠傑不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方,他想要推開宋希聲,卻發現只能任人擺布。
「你丫身體不行,才天天吃藥。」羅冠傑雖然有氣無力,但是氣勢從來不輸。
「你都什麼樣子了,怎麼嘴還這麼硬。」
宋希聲也不惱,反倒是很享受一般,把羅冠傑靠在自己懷裡。
羅冠傑止不住的生理以及心理上的噁心,暴躁,他真是沒想到人模狗樣的宋希聲竟然做出如此下作的事,越急,頭越暈。
山高皇帝遠,索蘭圖又不知所蹤,他想呼救也不知道誰能來救他。
「你給我滾遠點兒。」
羅冠傑使出渾身的勁兒,才把人推開一點兒,宋希聲倒也沒有硬來,把羅冠傑靠在床頭上,自己坐在一邊。
「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難道我還要對你笑臉相迎?」
羅冠傑感覺自己真是見了鬼了,當初自己怎麼招惹上這麼個瘋子。這地方看起來好像是宋希聲的私人空間,屋裡擺設並不是酒店或者什麼臨時居所。
「我哪裡比不上那個索蘭圖?」
宋希聲側過身看著羅冠傑,生怕羅冠傑不舒服,還想調整一下枕頭的位置,羅冠傑沒好氣的亂動,偏不讓人近身。
提到這個名字,羅冠傑心止不住懸了起來,他自己深陷泥潭,也不知道索蘭圖在外面怎麼樣了,他臉色也陰了下來。
「你到底要幹什麼?你這樣能困我多久?」
「這是我的地方,自然是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索蘭圖以前搶,現在還搶。憑他對你做的事,我都要對你做一遍。」
「你他媽什麼狗屁理論,老子是你倆的東西不成?快放我出去,我不回去,他們會報警,難道你希望警|察上門來找你?」
羅冠傑真沒看出來宋希聲居然這麼瘋狂,竟然會囚禁自己。不過,從宋希聲對索蘭圖如此恨之入骨的態度,羅冠傑突然特別擔心索蘭圖的安危。
「這個你大可放心,你覺得誰會報警?你的員工?還是索蘭圖?哈哈,我已經通知他們了,讓他們按照原計劃發貨,你在這邊暫時走不開。至於索蘭圖,他現在泥菩薩過江,他還是先管好自己吧。」
宋希聲說著晃了晃羅冠傑手機里的消息,羅冠傑伸手就要搶:「索蘭圖在哪?」
宋希聲恨極了這個名字,卻不止一次從羅冠傑嘴裡說出來,還那麼急切,關心。
他一手按住羅冠傑,另一手輕而易舉的收起了羅冠傑的手機,道:
「何必呢?我最多是個真小人,而索蘭圖卻是個不折不扣偽君子,你想不想知道當初他是用什麼辦法把那個糾纏他的人趕走的?」
羅冠傑不知道宋希聲為什麼突然提到這事,但是宋希聲三番五次的提到索蘭圖,羅冠傑直覺不對:
「你他媽別跟我扯這些沒用的,我不想知道,我要出去。「
「你不想知道,我偏要告訴你。難得沒有別人打擾咱們,我也讓你更深入的了解了解你喜歡的人,讓你看清楚他是多虛偽。聽說索蘭圖當初找了不少人辦了那個糾纏他的人,具體過程沒人知道,據說挺勁爆的,更重要的是,後面還拍了不少精彩的照片,隨後放話出去,要是還敢跟著他,就讓他吃不了兜著走,結果給人家嚇得都抑鬱了,怎麼樣?是不是想不到,索蘭圖那種看似正人君子,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我跟他比,嘖嘖嘖,我還是心軟了些。」
羅冠傑恍惚了一下,這件事如果不是索蘭圖親口承認,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目前這種情況,他堅決不能受到宋希聲的蠱惑:
「關我屁事,就算是真的,也是那人自作自受!」
「哦?沒想到,你為了他,道德標準放的還挺低,那你看看這個,你也會這麼大度嗎?」
宋希聲說完用拿出自己的手機,扔在羅冠傑面前。
羅冠傑又急又虛,抓了好幾次,才拿到手機,當屏幕映入眼帘,他手僵在半空。
手機里的人正是自己,還是他大半年前銀灰色發色的時候,全身赤|裸,暈倒在地,仔細一看,就是自己養殖場的浴室,他難以置信,這個照片看起來無比真實,並不像合成或者換頭,而他對此一無所知。
他一字一句,問道:
「這是,哪兒來的?」
「怎麼?覺得是我偷拍的?我可沒那麼神通廣大,我第一次在東山見你,你的頭髮可不是這樣兒。」
羅冠傑知道這不可能是宋希聲拍的,畢竟那時候倆人還沒有什麼交集,回想起當時自己暈倒,後來掛水,一系列的事兒,只有一個人,他不想,但是卻不得不承認。
「你,從,哪,弄,來,的。」
羅冠傑一字一頓的問道,他氣的就要下床,卻被宋希聲一把拉了回來。
「還能從哪來的,這麼親密的照片,肯定只有一個人有,難道你到現在還不願意懷疑他?你之前吸入□□有點兒過量,最好老實一點兒,你要是磕壞了,我會心疼。」
直到羅冠傑親耳聽見那個名字,他都不敢相信,索蘭圖竟然背著自己做了這種事,他現在不知道是該噁心還是憤怒。
「滾開。」
宋希聲悄無聲息的靠近都在挑戰羅冠傑承受的底線,他翻身就要滾下床。
宋希聲也沒了耐心,直接把羅冠傑壓在身下,兩手捏住羅冠傑窄窄的下頜,強迫羅冠傑看著自己的眼睛,逼近道:
「你最好想想清楚,你們是怎麼開始的,他都對你做過什麼,你在他心裡一開始是什麼位置,如果當初他對你但凡有一點兒好感,怎麼會用這種對付騷擾流氓的手段對付你,別跟我說日久生情,還是什麼真心實意,索蘭圖一開始就看不上你,他恨透了你們這種紈絝子弟,跟你,也許是鬼迷心竅,也許僅僅就是發泄發泄谷欠|望,怎麼?你還認真上了?我雖然不確定他喜歡什麼樣的,但是,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他討厭什麼樣,就是你這種只有皮囊,不學無術的公子哥,你以為他會為了你改變品味?笑話,他只不過剛嘗到點甜頭兒,在山裡空虛寂寞,拿你解解悶兒。你們從一開始就不是一類人,就不該在一起,你只屬於我,現在我只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放屁,你他媽放屁,你給我……」
羅冠傑多想解釋倆人之間的點點滴滴,卻又被索蘭圖之前的事迹震驚的語無倫次。
他現在必須馬上見到索蘭圖,他要聽索蘭圖親口解釋,他不相信那個送自己戒指,說只要他願意,永遠都會陪在自己身邊的索蘭圖是跟只是自己玩玩而已。
羅冠傑想要掙開宋希聲的束縛,他恨自己太過大意,掉進別人的圈套。他除了滿心的心酸,就剩下說不清道不明的憤慨,這一切都恨不得把羅冠傑撕的粉碎。
羅冠傑越是掙扎,就會更加激起宋希聲蟄伏已久的佔有慾。
他不管先來後到,也不管有沒有兩情相悅,從宋希聲意外的獲得這一張照片那一刻起,他就在也按捺不住自己攫取心中渴望的衝動。
他要的就要得到,不擇手段,不惜代價。
羅冠傑被逼的沒了退路,一手極力掰著宋希聲手指,另一手即使沒有力氣,也拚命往宋希聲身上招呼。
羅冠傑就算沒有吸入麻醉劑也不一定能打得過宋希聲。如今宋希聲只使出五分力氣,就把羅冠傑牢牢地按在床上,絲毫動彈不得:
「省省力氣,你不動,我興許還能忍住,你越動,我越難控制自己。」
羅冠傑不知道是打的還是羞得,滿臉通紅,依舊不停不休的咒罵。
羅冠傑罵的越凶,宋希聲那根繃緊的神經就被拉的越緊。
羅冠傑對自己的咒罵,對索蘭圖的忠貞不渝,都深深的刺傷了他,他沒有什麼比不上索蘭圖,他看上的人,被別人捷足先登,他從來不是一個甘願服輸的人,高中的遺憾已經無法挽回。
眼前之人他就算栓也要把他牢牢栓在身邊。
魂牽夢縈之人近在咫尺,宋希聲一隻手就能固定住羅冠傑。
他低頭直接吻住這張不安分的嘴,他要彌補中秋之夜的遺憾,嘗嘗自己渴望已久之人的味道。
男人的佔有慾瘋漲起來,好像決堤的洪水,尤其當他看見羅冠傑掙扎之中不小心露出尚未全部退下的愛|痕,宋希聲簡直妒紅了眼。
他霸道的蹂|躪著羅冠傑薄潤的唇瓣,不容拒絕的舔舐著羅冠傑口腔里的一絲一毫,這是他的人,他要從裡到外的占|有。
羅冠傑無論怎麼反抗,哪怕咬的兩人嘴裡滿是血|腥,都沒有讓宋希聲停下。
與其說這是親吻,不如說是在撕|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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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哥,我為什麼總是折磨你!我有罪,但是我不想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