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616最後一面
賀隨舟開始還是走著的,但最後跑了起來。
車子在門口已經準備好了,裡面還有十幾個人。
賀隨舟上車之後,彭斯那邊也把地址給傳了過來。
前面的司機轉頭:「先生,我們去哪?」
「去城郊鋼廠。」
賀隨舟坐在車上,車子快速行駛了起來,速度一瞬間就已經提升到了極致。
此時。
虞清酒蹲坐在這個小屋裡,,隨著時間一點一滴流逝,藥物在她體內也被代謝的更加徹底。
現在虞清酒用力握了下拳,感受著自己殘存的力量。
她站了起來,雙手握著窗戶上的鐵欄杆,用力踮起腳,將自己給帶了起來。
只維持了一瞬間,但是虞清酒也清晰地看到了外面的風景。
她似乎是在一座山頭上,兩邊長了不少野草,下面朦朦朧朧有個建築物的影子,具體去看不太清楚了。
搞清楚了自己現在所在的位置,可虞清酒依舊是束手無策。
她身上現在任何聯絡手段都沒有,手機在被綁的時候,已經被海文給弄走了。
空曠的屋子裡只有她一個人。
從蘇醒到現在到底過了多長時間?虞清酒沒辦法算得清楚。
她將所有的希望,全都寄居在了賀隨舟的身上,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等待。
此刻,賀隨舟坐在車上,正在飛速的靠近虞清酒所在的地點。
他轉頭看著窗外不停掠過的風景,在車子靠近鋼廠的途中,突然之間開口:「左轉,我們上山。」
「先生?」
前面的司機有些遲疑,不過手裡的動作已經按照賀隨舟的吩咐轉變了方向。
「聽我的就對了。」
車子快速靠近,引擎聲以及輪胎和地面摩擦的聲音,在行駛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經傳到了山頂。
海文雇來來的三個人,聽見聲音立刻站了起來。
一身肌肉的男人快速跑向前,看到了正在飛速靠近的車輛,觀察車輛大小以及車型,他的眼睛轉了一下,覺察出了不祥。
「大哥,下面那是怎麼回事?裡面的那個人怎麼辦?」兩個小弟現在也跑過來了。
「裡面的女人不能再要了,我們現在馬上撤。」
肌肉男立刻做出了決定,反正海文的錢他現在也收到了,說走就走毫無心理負擔。
「好。」
兩名小弟一打眼車子,現在已經靠近了山頂,三人不再啰嗦,立刻轉選擇向反方向逃竄。
車子停了下來。
賀隨舟打開車門,上面跟著的是十幾個手下。
剛才的肌肉男就是因為觀察到了車型,推測到裡面至少有十幾個人,所以才當機立斷選擇撤離,他的這個選擇實在是太正確了。
山頂有一座小屋,應當是之前鋼廠還存在的時候,用來守夜的地方。
賀隨舟迫不及待的就抬腳用力踹了上去,房門應聲打開。
待在裡面的虞清酒,聽到房門突然之間破開的聲音,本能反應顫抖了一下。
虞清酒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滿眼的震驚著實無法相信!!
她等了這麼久,久到她甚至以為一切都沒有希望的時候,賀隨舟,竟然就這樣撕開黑暗的口子,進來了。
「清酒,對不起,我,來晚了……」
賀隨舟緩緩蹲下,雙手放在站在面前的小女人發白的手背之上,喉間發出的聲音都帶著抱歉。
他手上快速翻飛,保持著最後一絲冷靜,將牢牢捆在虞清酒手上的繩子解開。
虞清酒就這樣看著跪在她面前的男人強忍著情緒解著繩子。
她知道這一次次的危機,已經讓賀隨州心力交瘁。
看了一眼旁邊的彭斯,虞清酒扯開已經破皮的嘴角,勉強道:「彭先生,你來幫他吧……」
彭斯看著兩人眼眶微微有些發紅,他接觸這兩人時間也不久了。
深深知道虞清酒是個非常善良的人,但不知道為何,怎麼會遇到這樣的困難?
對一個女孩子來說,一次次的受傷,綁架,對心裡的傷害,是罪惡的積攢。
在看著賀先生的樣子,他更是覺得,愛情,確實是一件會讓人心生愧疚的事情。
「賀先生,我來幫你吧,你這樣,會傷到她的……」
賀隨舟本來想拒絕的,但聽到這句,忽然之間雙手一震,繼而便垂著頭鬆開雙手。
整個人都往後退了退,眼神之中帶著向死而生的倔強。
虞清酒看著一向是堪比鋼鐵之軀的男人,此時確實這般敏感。
心中頓時一陣刺痛,繼而顫抖著嗓音說道:「隨舟,別擔心,放心吧,我沒事的,都沒事的,我等到你了,等到了,不是么?」
虞清酒一遍遍重複著能讓對方稍微安心一點的話,但她發現賀隨舟像是鑽進了一個牛角尖一般,整個人只是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只是無論是在想什麼?虞清酒只知道,一向是剛強自信的男人,因為這幾次自己的事故,賀隨舟心裡還是在不斷地責怪自己。
彭斯很快就解開了繩子,虞清酒這才猛然站起來。
只是剛站起來,整個人渾身一陣酥軟,腦海中一片空白,強烈的眩暈感讓她不住的倒下去。
彭斯見狀大驚,剛想伸手,便見身邊一道身影快速劃過。
「清酒!!!!」
賀隨舟大吃一驚,一個跨步上前,將掛在心上的人直接一把攬入懷中!!
虞清酒被小心翼翼的抱在懷裡,她靜靜靠在賀隨舟肩頭,這個讓她最放心的地方。
只有這時候,她才是最安心的。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賀隨舟緊緊抱著懷裡的人,就在剛才的一瞬間,他幾乎要以為再次失去清酒。
這時候人在自己懷裡,感受到身上的熟悉的溫度,他才覺得,一切都還好。
虞清酒虛弱的笑了笑,蒼白的臉色讓她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張脆弱不堪的葉片,似是隨便一陣風都可以將她吹倒。
「沒事的,隨舟,放心吧,我很好。」
賀隨舟當然知道是清酒在安慰她,從上次事故之後,清酒一直都沒有恢復好。
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傷,就算是他自己,也是受不住的。
更何況清酒是女孩子,這要怎麼才能恢復?感受著靠在身上瘦弱的心愛之人,賀隨舟是真的想把那個海文扒皮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