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師叔在看戲
清純少女的左後方是被同族叫做廢物的少年。他的眼神跟其他人不一樣，沒有嫉妒沒有羨慕，他的眼神很複雜很深邃，讓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這一邊，眾人口中的小師叔，也就是玄墨已經飛到了主峰，進入大殿。
眾長老看到玄墨，都露出了和藹的笑容。
「玄墨來啦？」
「玄墨，這個給你，這是按照你提出的建議煉製出來的……」
「玄墨……」
眾長老對玄墨熱情極了。
這孩子可是非常聰明的，每每有著奇思妙想，給他們提點兒建議，讓他們在煉丹煉器畫符中獲得靈感，煉製出了好些有趣的東西。
玄墨笑眯眯地應付完熱情的長老們，走到掌門身邊，笑眯眯地叫道：「爹。」
玄辰看了兒子一眼，道：「不就是打斷你修鍊了嗎？怎麼就心情不好了？」
別人看不出來，但做為一把屎一把尿將兒子養大的親爹，如何看不出玄墨心情如何。
玄墨被親爹揭穿，也就收起了笑容，輕哼道：「趕緊結束趕緊散夥。」
他還要回去報仇呢！
玄辰用法術凝結出大手給玄辰的後腦勺來了一下，斥道：「收徒大典是門中大事，可不準胡說。」
玄墨摸著自己的後腦勺，撇嘴。
蕭無恆笑：「小師弟還是個孩子。」
玄墨沖著蕭無恆翻了個白眼，一副孩子氣。
蕭無恆笑容更大了。
他是看著玄墨長大的，對這個小師弟的感情不比玄辰的少。而且他跟玄墨年紀相差很大，也是將玄墨當成兒子養的。
「行了，別說了，第二關開始了。」玄辰說道，「墨兒，你多看看那些人的幻境，對你心境的提升有所幫助。」
太一門的第二關是用闖關的人的記憶構建出來幻境，讓闖關人以為是真實的，有些人沉浸在幻境中，有些人看破環境，闖關成功。
不管成功還是不成功，每一個幻境都相當於一個小故事，有些故事還挺有趣的。
「是，父親。」玄墨懶洋洋地應道。
他對看別人的幻境沒有興趣，這些幻境在曉雲大陸的人看來跟看故事一樣有趣，但他卻覺得一點兒也不精彩。看這些幻境還不如上網看電視和電影呢。
玄墨趁著別人的視線都集中在水鏡上，偷偷打了個哈欠，然後收穫到自家親爹一個警告的眼神。
玄墨眨巴眨巴好看的桃花眼，做出一副無辜的表情。
玄辰轉過頭，心中無奈極了。
這孩子，除了修鍊勤奮以外，其餘都是一副憊懶的模樣，簡直讓他都不知道該說玄墨什麼好。幸虧他早就選好了二徒弟做繼承人，否則若是他私下想培養兒子做繼承人的話……
算了，還是不要想了。
玄辰將注意力再次放到水鏡中的人身上。
忽然，他的注意力被其中一個人的環境吸引了。
「這個女子的幻境好生有趣，那在地上跑的法器，竟然連凡人都能夠驅使。」
說話的是洛水峰峰主妙蘭道君，化神期修為。因為本身是女修士，妙蘭道君所收的徒弟也都是女子，洛水峰幾乎都是女弟子。她因為清純少女的性別和心性，對這個女孩子很是關注。
除了妙蘭道君和玄辰，還有好些長老也被清純少女的幻境吸引了。
清純少女幻境中的人和事物跟破雲大陸的人和事務有很大不同，看起來就如同另外一個世界的任何事物一般。
這清純少女的想象力未免太豐富了吧？
但如果不是想象力，那這個少女的來歷就值得推敲了。
玄辰和在座長老們都相互對視了一眼，趁著弟子們都沒有看到清純少女的環境，玄辰一道法訣打出去，將顯示清純少女幻境的屏幕給黑屏了。
妙蘭道君對玄辰道：「掌門，這個女子就交給我吧。我會想辦法探出她的來歷的。」
玄辰點點頭。
眾長老們轉頭叮囑自己門下看到那個幻境的弟子們，讓他們守口如瓶，不要將看到的說出去。
弟子們不明所以，但師傅的吩咐自然要聽從。
有些弟子在心中猜測清純少女的來歷。
莫非是魔教派來的探子？
莫非是轉世的大能還是奪舍的老怪物？
玄辰也叮囑自己這一脈的弟子們。
蕭無恆似乎了解內情，但除他以外的弟子們跟其他長老們的弟子一樣茫然，包括玄墨。
與其他人不同，玄墨對清純少女環境中的人的裝扮以及事物很是熟悉，他可是在電視劇和電影之中看到過相似的場景呢。
莫非——
這個清純少女跟自己的那個寶物一樣是穿越時空跑來曉雲大陸的？
看父親跟一眾長老們的反應，他們似乎知曉什麼。
玄墨手指撓著下巴。
似乎會有挺有趣的事情會發生呢！
不過不關他的事兒。
看父親和長老們的反應，就不想讓他們這些弟子參與。
玄墨剛剛升起的興趣又消退了，不過是個穿越者罷了，有父親和一干長老們看著，她應該掀不起什麼風浪。
不如去看《斗破蒼穹》。
這部電視可真精彩的，男主就是個穿越者，裡面的修鍊體系與修真有很大不同，真是新奇。裡面的煉丹術，也挺有特點的。可惜自己不是煉丹師，看了之後沒有多大感悟。
話說，他要不要學習煉丹術呢？
嗯……
玄墨猶豫間，第二關考驗已經結束了。
這一關考驗刷掉了一半的人。
不給這些人休息調整的時間，他們又進入了第三關的考驗。
這一關又刷掉了一半的人，最終能夠通過太一門入門考驗的人只剩下了兩百多人。
這兩百多人便是太一門的外門弟子了，那些通過兩關最後一關沒有通過的人如果想留下來，便會成為太一門的雜役弟子。
接下來，兩百多個新入門的外門弟子將再次檢驗靈根資質。
在考驗開始前，太一門的人就為參見入門考驗的人粗步測試了靈根資質，檢查他們是不是有靈根，沒有靈根的人不能修仙，一開始就不能進入第一關。
再一次的檢驗會細緻精確很多，將檢查出每個弟子具體是什麼靈根，靈根優劣。
清純少女期待地走向廣場一角的測靈石。她知道自己是有靈根的，但心中依舊忐忑，她不知道自己的靈根是好是壞。
將自己的右手掌心貼在測靈石上，清純少女心中祈禱，一定要有個好靈根啊。不求天靈根，來個雙靈根她也滿足了。
老天爺回應了她的祈禱，測靈石亮起亮眼的藍色光芒，耳朵邊傳來太一門弟子平板中帶著點兒喜氣的聲音：「上等水系單靈根。」
單靈根？還是上等的？
清純少女眨巴一下眼睛，一下子笑顏如花，讓好多男子晃花了眼睛。便是太一門的弟子中也有一些對其升起了好感。
清純少女測試完后，下一個人上來測試。
卻是那個被稱做廢物的少年。
少年面無表情地將手心貼在測靈石上，不一會兒，測靈石上亮起五色光芒。光芒很黯淡，就如同少年黯淡的雙眸一樣。
「下等五靈根。」
太一門弟子報出結果，少年該是早有心理準備，沒有驚叫不可能或其他無法接受的反應，跟測試前一樣面無表情，走回隊伍站好。
耳朵裡面傳來身側同族低聲說著「廢物就是廢物」的話語，但卻也沒有讓少年有任何的變色。他早就已經習慣了這些侮辱性的話語。他更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資質有多差，但他不甘心，他也不認命。他一定會找出讓自己變強的方法。
大殿中，看到少年的測試結果，好些長老嘆了口氣。
這少年在三關考驗的時候表現驚人，其毅力心性悟性都是一等一，好幾個長老都看中了這個少年。
可惜了，五靈根的資質啊，這輩子能修鍊到築基都很難了。唉，如果這孩子的資質能好上那麼一點兒，便是三靈根，他們也會將少年收為親傳弟子。
玄墨看著那個面無表情、對別人或嘲諷或同情眼神都不放在眼裡的少年，捏著下巴，總覺得這樣子的人設很是眼熟啊！
不多久，所有人都測完了資質。這些人都分開了三隊，其中一隊是廢物少年所待的，他們都是四靈根和五靈根的資質，沒有資格進入內門，只能做外門弟子。
另外一隊是三靈根資質的弟子，他們將成為太一門的內門弟子。
剩下一隊人數最少，包括清純少女在內只有十幾個人，他們是雙靈根和單靈根資質，被人帶入掌門和眾長老所在的大殿，由長老們進行挑選，成為長老們的親傳弟子。
清純少女第一個被挑選出來，妙蘭道君微笑著對清純少女道：「孩子，吾乃洛水峰峰主，有意收你為徒，你可願意？」
清純少女這一路上也打聽了不少關於太一門門內的情報，知曉妙蘭道君雖然是化神期大能，但在一眾峰主和長老之中只排得上中等，而且洛水峰都是女弟子，她去了洛水峰，還怎麼撩帥氣小哥哥？她的師傅，就算不是掌門，也該是實力排到前三的峰主和長老才行啊。
「那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