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朦朧曖昧

甄佳伊覺得，找機會應該和艾雪聊一聊，否則她心裡的石頭總是落不了地。

「艾雪，我是佳伊。」晚上都要睡覺了，艾雪接到了甄佳伊的電話，倍感意外。「佳伊，你好啊。好久沒有聯繫了。」艾雪有點疑惑，這麼晚找她一定有一些一吐為快的事情。

「呵呵。不好意思，這麼晚還要跟你聯繫。你不會覺得我任性吧。」甄佳伊居然這麼形容自己，艾雪更是有點發矇了。

「沒事，佳伊。咱們都是老同學，客氣什麼呢？有什麼事就跟我講吧。」艾雪說完，看了一眼掛鐘，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

「艾雪，你是不是和曉華已經不住在一起了？」甄佳伊轉入了正題。

「我——」艾雪停頓了一下：「是的，我們已經離婚了。」「真是一件不幸的事情。」甄佳伊在電話那頭嘆惋道。

「也不一定，可能對雙方都好吧。」這話一說，讓甄佳伊更是有些不舒服。「你們都有了目標了嗎？」

「什麼目標？」艾雪忽然有了一種感覺，就是自己離婚造成的影響不單單是自己這個家庭，可能還涉及到別人的「家事」。

「好了，算我多問吧。艾雪，我挺羨慕你的，那麼多人對你好。就算是離婚了，依然有自己的——哎，我是不是沒事找事？」甄佳伊的話有些不太正常。

「佳伊——」艾雪剛要勸慰兩句，甄佳伊的話又過來了，直接打斷了她：「還有很多人默默喜歡你，甚至一直等著你。我不知道你心裡是不是清楚。」

艾雪徹底明白了，甄佳伊說得是誰和什麼事。「佳伊，我想你誤會了，我沒有你想象的那樣，我不想再談什麼感情了，更不可能去破壞別人的生活狀態，你放心吧，真的沒有。」艾雪極力解釋道。

「有也沒有關係，我本來就是個lOSER，十足的失敗者。他不喜歡我，我也不能要求他不去喜歡別人。」甄佳伊彷彿是在自言自語，盡情地去發泄最近心中的壓抑與不快。

「佳伊，你怎麼能這麼想呢？我覺得你真是想得太多了，你說的是荊川嗎？我覺得他一直是愛你的。」艾雪乾脆把話說得直白一些，想好好去勸慰一下甄佳伊。

「艾雪，你不用安慰我，不用施捨我或者可憐我，我知道我是個什麼，我只是想和你聊聊，想放空一下自己的情緒——」甄佳伊有些語無倫次，但是主題依舊鮮明。

「佳伊，不瞞你說，我可能要去外地讀書了。」艾雪放慢了語速，耐心地告訴對方自己的真實想法。

「讀書？」沒有人告訴過甄佳伊這件事，因此她依然覺得是艾雪在搪塞她。「你不用安慰我了。」

「真的，當然，前提條件是我要考得上。」艾雪笑了笑：「佳伊，我一直願意和你做個知心朋友，只是之前可能我們存在著很多誤會，但是我覺得以後我們會相處得更好。」看甄佳伊沒有說話，艾雪接著說：「你非常出色，不是嗎？」

「呵呵。」甄佳伊沒有說話，乾笑了兩聲。

——荊川今天在單位工作到很晚，他不打算回去了，於是便給甄佳伊打電話，怎奈一直佔線，於是便發了一個微信，繼續幹活。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甄佳伊給他回過了電話。

「晚上不回來，住單位嗎？」「對，你還沒有休息啊？剛才打電話始終佔線。」荊川說道。

「是的，我給艾雪打了個電話。」「艾雪？」荊川頓時驚訝了。

「是，我錯了，我不該這麼貿然——算了，等你回來，有空再和你說吧。」甄佳伊在電話里不想再跟荊川說了。

「好。一會兒我回去。」荊川改變了主意。

大約快一點多了，荊川回到了住所，此時的甄佳伊還沒有休息。「佳伊，你還沒睡啊？」看到荊川回來了，坐在客廳大沙發上的甄佳伊微笑地望著他：「等著你，想和你說說話。」

「好。想說什麼呢？」荊川說著，把大衣掛在衣架上，換上了拖鞋。

「我跟艾雪說了什麼，你不感興趣嗎？」甄佳伊反問道。

「你怎麼——想起來給他打電話了？」荊川沒有回答，因為他之所以趕回來，其實也就是想問問甄佳伊和艾雪聊了什麼。

「我害怕。」甄佳伊說了實話。其實，她就是怕艾雪奪走她的荊川，而荊川這麼多年來一直不結婚，到現在看來，已經不僅僅是一種情結了，而是一個陰謀。

「害怕什麼？」「害怕你們在一起。」甄佳伊坦白道。

「我們？你胡想什麼呢？」荊川表情馬上變得嚴肅了起來。「難道不是嗎？你說實話吧，川哥。這麼多年，我看似無理取鬧，但如今看來，確實是一語成讖。儘管我不希望。」甄佳伊覺得自己的話沒有問題。

「但是，這卻是我造的孽。也許，從艾雪被迫成婚那天起，你就想到了，他們兩個人根本不會長久在一起，所以你就在等，是不是？」甄佳伊的眼睛濕潤了。

「沒有，佳伊，你想多了。我只是，只是不想結婚，並沒有你想的那層意思。」荊川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坐在長沙發旁邊的小沙發上，眼睛注視著前方。

——艾雪這個晚上很久都沒有睡著，她理解甄佳伊的苦楚，特別是經歷了這一段失敗的婚姻之後。況且，甄佳伊比自己還要凄慘，自己好歹有了愛情的結晶，但甄佳伊呢？什麼都沒有。

她有些擔心了，她擔心荊川真的會有舊情複發的可能，那天在考場偶遇可能就是個信號，不行，她要遏制這個苗頭。

想著想著，艾雪就睡著了。凌晨，她被噩夢驚醒，卻再也睡不著了。

「佳玉，我有些害怕。」艾雪給鄧佳玉打了一個電話。「怎麼了？雪？」「我現在擔心甄佳伊和荊川因為我的離婚，會過得不幸福。」艾雪直截了當地告訴了她。

「怎麼講？是你自己的感覺嗎？」鄧佳玉不解地問道。於是，艾雪便把昨天晚上的經歷告訴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