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對話
「噓,別動!」
言謹豎起手指,對大哈低語一聲。
雙眼看著言謹,歪著頭思考幾秒,大哈將吐出的舌頭收了回去。
「乖,千萬別出聲。」
揉一把狗頭,言謹深吸口氣,抽出長刀握在手中。
之前天台所見,那些黑袍人展現出的速度遠超他現在的極限速度。
就他估計,那些人最低也得是源泉境。
「你確定這能行么?我怎麼感覺不太靠譜。」
震感從手腕傳來,低頭一看,眉頭忍不住挑了挑,那傢伙居然不相信他。
正要回消息,耳朵一動,眼睛突然眯了起來。
「胖子,你去裡面看看,我去那邊。」
「等一下,竹竿,咱真要搜這裡?」
「咋了?」這話聽起來有點莽。
「這可是教師宿舍,真要遇到個老師,咱倆可不一定拿的下。」
說話之人聲音有壓得有些小,言謹伸直了耳朵,也只能勉強聽見。
「你懂個屁,膽子能不能大點,咱們可是反派!!」
「我....」
「你什麼你,你都說這是教師宿舍了,那些老師現在都在暗所那些人干,這兒現在才是最安全的,能不能長點腦子。」
「滾蛋,趕緊進去。咱們逛一圈就離開。一會兒別真遇見個老師。」
言謹皺了皺眉頭,竟然還真有人來了。
兩個人,最少都是源泉境,言謹心底有點沒底。
一個人能拼一下,但兩個源泉境,他不覺得自己真能逆天而行。
轉瞬間,腳步聲越發靠近,言謹額頭緊緊皺起。拿著刀的手握緊了些。
漆黑的柜子,大哈蜷縮在角落,言謹緊靠門縫,聽著逐漸清晰的腳步聲,心跳越發加快。
說不是恐懼還是什麼,他現在的注意力格外凝聚。
「吱~」
不知什麼東西被碰到,發出刺耳吱吱聲。他下意識壓低呼吸。
羊康趴在床底,透過床簾看著外面一雙大腳。心都快蹦到嗓子眼。
外面,胖子站在卧室門邊,目光掃過屋內,落在中間大床之上。
看了看大床,又看了看言謹藏身的柜子,不由咽了咽口水,額頭冒出細密汗珠。
「咳咳,怎麼一個人都沒有?!」這麼說著,開始一步一步往外面退。
目光始終緊緊盯著門口,耳朵伸直,注意著一切。
聽腳步聲遠去,言謹稍稍放下心,卧刀的手鬆開,裡面是一層細汗。
「竹竿,裡面有三個人。」
剛鬆氣,聽到這話,言謹心跳瞬間提又到嗓子眼,肌肉緊繃。
「你確定?」
「我這雙耳朵會聽錯么!」說話之人有點急了,似乎對自己的耳朵頗為在意。
竹竿看了看胖子,胖圓腦袋兩側的招風大耳格外引人注意。
「咱要進去么?」被叫做胖子的小心翼翼道。
「進去個屁,你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人么。再說了,咱們來這就是裝點門面,跑一圈后拿錢走人。」
竹竿有點氣急,這個胖子實在有點氣人。
「趕緊走,別攤上事了,小命丟在這可不值得。暗所那幫子人就是瘋子,又偷襲學校,又要去炸城牆。」
「學校作為一城重地,哪有那麼好偷襲,他們現在說不定都退走了,咱們趕緊離開這,回頭去把另一半傭金領了就行。老子可不給那群瘋子賣命。」
說完這話,竹竿又開始催促起來。
「快,趕緊離開,記住,別人問就說我們什麼都沒發現,教師宿舍一個人都沒有。」
話音落下,外面變得安靜下來,言謹卻是不敢放鬆。
長刀握得緊緊的,說不定對方就是故意如此讓他們放鬆警惕的。
一刻鐘過去,依舊沒絲毫動靜。
「是不是沒發現咱,已經走了?」羊康消息再次傳來。
「你出去看看,」
「......」
「你怎麼不去!」
「我是瞎子。」
「......」
「難道真離開了?」心中想著剛才聽到的對話,猶豫些許還是推開櫃門。
反正那兩人已經發現他們,出去和不出去,也沒什麼兩樣。
「出來吧,人走了!」
樓道上一人也無,兩人真離開了,言謹踢了踢床腳,羊康爬了出來。
「真離開了?看來還真沒發現咱。」羊康話語中帶著慶幸,雖然什麼都沒發生,但天知道他剛才有多麼膽戰心驚。
言謹臉色卻是有些怪異,沒發現?那是沒發現么?
只是沒想到暗所當中竟然也有這種奇葩人物。
不對,聽剛才對話,那兩人應該是暗所雇傭的人,不是暗所正式成員。
想到這裡,腦中突然再次閃過兩人剛才的對話。
「偷襲學校,炸城牆......」
「你說什麼?」羊康看著他,沒聽清他說些什麼。
「壞了!那些黑袍人還有同夥,他們要去炸城牆!」
「現在城外是鼠潮,城牆被炸,肯定會出事的!!」
「你說什麼呢?什麼炸城牆,你怎麼知道的?」羊康翻了翻白眼,以為言謹是被下糊塗了。
「別問了,得趕緊將這事告訴老高,你快去!」言謹推了推羊康。
「我去,哥們,你開始什麼玩笑,現在外面全是那些黑袍人呢!」
羊康蹲下,雙手緊摟著大哈,驚恐地看著言謹,不知道這傢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有人形了。
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一眼羊康,言謹趕緊打開手錶。
「給高老師老師留言:這些黑袍人是暗所的人,我聽到他們同夥說,除了偷襲學校,他們還有炸毀城牆的計劃,我們要不要趕緊通知城防衛。」
言謹也不知道該怎麼做,這個時候唯一的辦法就是告訴老高了。
同樣不敢打電話,要是老高正跟人戰鬥,讓他一個電話過去分神被捅就不好了。
「嗨,你這話到底靠不靠譜,我剛才怎麼什麼都沒聽到。」
羊康再次站了起來,對言謹道。
言謹看了他一眼,「剛才那個人發現我們了,外面還有個他的同夥,我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說到這裡,言謹眼中閃過一道思索之色。
「但我懷疑他是故意說給我們的聽的,很有可能他們也不希望城牆被毀,要是鐵齒鼠衝進城內,那些人肯定也沒有把握活下來。」
羊康聽著不由拍了拍腦袋,言謹這話他聽得半懂不懂的。
兩人隔得這麼近,怎麼他就什麼都沒有聽到。
還有那人既然發現了他們,怎麼沒進來就離開了?
羊康讓言謹這幾句話弄的一腦袋漿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