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只忠於我

第3章只忠於我

一個月後，休養好身子的柳絮兒盛妝上金鑾殿受封。

她眉眼如畫，梳著天鸞髻，髻上斜插著一支蝴蝶步搖，身著一襲芙蓉色的如意雲紋曳地長裙，腳穿一雙雙色緞孔雀線珠雲絲軟底繡鞋，纖腰款款，香風裊裊，曳步生姿。

昨天臨別之前剛剛享用齊紅菱和柳若弗母女倆親自磨磨砍柴燒的飯菜，柳絮兒心情格外晴朗，小尖下巴抬得高高，嬌翹的唇角噙著一抹漫不經心的冷笑。

或許是她的傾城絕色，或許是她的漫不經心，或許是她的冷麗傲嬌，驚鴻一瞥，令南朝皇帝李頡甚為驚艷，他上身前傾，眼珠子差點掉出來，一股莫名其妙的懊悔溢上心頭。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兵部尚書柳祟幼女柳絮兒德蘊溫柔，性嫻禮教，溫懿恭淑，貌美無雙，今朕收為御妹，親封純禧公主，赴北冥和親，與北冥皇二子狼王夜墨染結百年秦晉之好，望南朝與北冥從此永無戰事，欽此！」

司禮太監哪知道皇帝此時的心思，柳絮兒參拜之後，立即依照程序宣讀。

「謝陛下隆恩！」柳絮兒朗聲應旨，南帝李頡卻像不小心吞了一隻蒼蠅似的，揪心至極。

「誒——」

到底是帝王，李頡暗自喟嘆之後立即正襟危坐，當殿再加以賜賞。

「純禧公主，你所提條件朕已知曉，關於嫁妝、侍女、侍衛，你可有具體要求？朕即刻令人備來。」

之前聽柳祟傳話奏請，李頡尚有些不悅，覺得此女過於囂狂，然而，見到柳絮兒本人，卻不用她一言半語，李頡就不由自主想傾囊相贈。

「高門嫡女，尚且十里紅妝，何況貴為公主，和親北冥，事關南朝體面，再多嫁妝亦值得！」李頡理由擲地有聲，群臣自然無異議。

柳絮兒見此狀，亦不客氣了：「稟陛下，侍女必須貼心能幹，聰慧機敏，心地善良，純真坦率，能言善道。侍衛必須是皇宮大內一等一高手，人品純良，冷靜寡言，處事謹慎。至於嫁妝嘛，陛下所提十里紅妝就不必了，單是其中的良田十里如何搬到北冥去？不如就改為麥稻等各種農作物種子吧，銀兩自當必須，要探得情報，北冥上下打點必須銀兩以及珍貴首飾珠寶。」

「哈哈——」李頡朗聲笑道，「純禧公主越是這麼蠻橫要求，越讓朕放心。若你誠心為南朝辦事，朕自當護你周全。朕即刻派遣御前三品帶刀侍衛荊逸塵隨你一同前往，荊逸塵乃是皇宮大內頂尖高手，內斂謹慎，聰慧過人，有他在你身邊，朕亦放心。另外將朕寢殿侍侯的宮女古佩玉賜給你，她的性情才能，完全符合你的要求。農作物種子亦隨你，另賜金銀財寶十箱奩，如此一來，你可以橫行北冥了。」

「謝陛下隆恩！」柳絮兒連忙跪謝，之後，又抬頭直視李頡，拱手直言，「然，請將荊逸塵亦賜給我，而不僅僅只是隨我一同前往。荊逸塵與古佩玉，從此之後，就是我的人，只忠心於我，與陛下再無瓜葛。若非如此，遇事難辦！若有二令，如何聽從？人在北冥，只需我向陛下負責。」

此言一出，金鑾殿一片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