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與你並肩
第660章與你並肩
柳絮兒的耳畔只聽到「呼呼」的風聲，箭聲、馬蹄聲、咒罵聲，都離她很遠很遠。此時此刻，她的心裡只想著夜墨染。
再次見到祈羿，曾經深封心底的遺撼、怨恨、不甘心，都瞬間化為烏有。
當她聽到祈羿所說的那些話，她就恍然大悟，為了這種人，甚至連怨恨都不值得了。
怨恨有一部份也是因為在乎，而當完全不在乎了，那所有的怨恨和遺撼也就煙消雲散了。
柳絮兒騎在鳳兒身上，騰雲駕霧之際，她心清氣朗，感到從未有過的輕鬆。
雖然知道新一輪的戰鬥又將開始，也沒有人可以預料到結局會如何，但是只要心底里有一個愛的人，並且並肩戰鬥，生死相隨，那麼，就算結局不那麼美好，一切也是值得的。
柳絮兒沒有多想，立刻決定飛往山神廟。
她乘著鳳兒來到山神廟上空，看到了山神廟內外已經混戰成了一片。
烏蕭木帶著五千狼衛和祈羿的西昭兵混戰，俯瞰之下，一切清清楚楚，他正在極力保護夜墨染。兵力相差懸殊，但幸好，亦有幾萬狼兄弟幫忙。野狼們前赴後繼，不計生死的撕咬西昭兵，倒是令他們措手不及。
經過幾天休養，夜墨染明顯已經好很多，能夠站立起來行走，只是那麼重的傷，依舊不能使用內力，再用內力，恐怕又會震裂傷口，造成心臟損傷，危及性命。
因此夜墨染只能沉著冷靜地指揮狼群作戰。他是最了解狼兄弟的人，也是最清楚兵法的人，他利用狼兄弟驅動陣法，將大部份西昭兵團團圍住。
情況看似十分危險，但又似乎能拖上那麼一陣子。
柳絮兒擰眉思索了兩秒鐘，果斷地按照宮靈兒所教的辦法驅使鳳兒直接降落到山神廟廣場，夜墨染所站立指揮的地方。
四周圍廝殺陣陣，夜墨染抬眸，突然見柳絮兒乘著鳳騎降臨，宛若神仙來救，自然大喜。
「絮兒——」他朗聲喊道。
「不必多言，」柳絮兒急忙喊道，「你快上來，我救你離開此地，回冥都皇宮去。」
夜墨染斷然拒絕：「不！生死存亡之際，我怎麼能拋下兄弟們離開？我不走！」
「你這個豬腦袋！」柳絮兒急得罵人，「你一向冷靜聰明，這會兒卻只求孤勇，要大家陪你一起死嗎？你難道不明白，他們的目標是你？只有你離開此地，他們才不會圍攻這裡。祈羿要你死！不是要他們死！」
「祈羿？」夜墨染的眼睛突然亮了。
柳絮兒驅使鳳兒飛速地從夜墨染身邊低掠而過，她一伸手，夜墨染配合的拉住了她的手，飛縱身子而上，坐在了柳絮兒的身上。
鳳兒立刻鳴叫了一聲，飛竄上雲端，速度之快，如閃電般，任西昭兵萬箭齊發，也追不上。
夜墨染雙手環抱著柳絮兒的腰，附在她耳邊問道：「祈羿？你說的是西昭國師，西昭女帝的情、人？他怎麼了？他要我死？他也來了？」
「是的。」柳絮兒直言不諱，這非常時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他不僅來了，而且剛才還擄走了我。」
「什麼？」夜墨染驚道，「他傷害你了么？」
「沒有。」柳絮兒深吸一口氣，把所有真相都說了出來，「陛下，現在沒有時間了，我只好對你說實話。我原不是這時空的人，我是來自另一個時空的人，我不知道是你們的過去，還是未來。但在那個時空里，我們有先進的武器，先進的設備，我們過的是完全不一樣的生活。我在那個世界里是一個特工，也就是你們所說的細作。祈羿也是一個特工。我們隸屬同一個組織，一起共事過，也……相戀過。」
「但是後來，我們執行一個特別的任務，祈羿背叛了組織，也背叛了我，他搶走了我們要交給警方的足以危害的全世界的東西，只是為了錢。他還害得我被炸死。幸好，我的靈魂來到了你們這個時空，附著在南朝兵部尚書柳祟之庶女柳絮兒身上，這才來到北冥與你和親。所以，真正的我，並不是那個懦弱的柳絮兒，而是一個曾經受過專業訓練的特工。」
夜墨染微微頜首：「我知道了。怪不得你有那麼多專業本事。我也曾經懷疑過，你不是那個懦弱的庶女，卻想不通你到底是誰。真的有另一個時空么？那個時空有那麼神奇么？你所說的一切雖然匪夷所思，但是我願意相信你。因為你所具備的本事，的確不是一個整天被鎖在後院的庶女所能具備的。」
「所以，」柳絮兒低語，「我曾經被男人背叛過，才會不相信感情。我也一直對他放心不下。我曾經很想回到那個時空，親手殺了他，報這個仇。但是沒有想到，他最終也沒有得手，還一命嗚呼也到了這裡，他就是西昭國師祈羿。」
「我剛才見到了他，他所說的話，所做的事，都讓我明白，我為了他而耿耿於懷不值得。他剛才意圖把我擄走，意圖與我重修舊好。」
「你答應了么？」夜墨染忍不住打斷她的話，急切地問。
柳絮兒微微笑道：「你希望我答應么？」
「當然不希望，」夜墨染冷靜道，「但是我相信他也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如果不是，你和厲嬈，你們這樣出色的女子，不會為了他而神魂顛倒。」
「聽起來，你像是沒了自信。」柳絮兒揶揄道。
夜墨染不服氣道：「誰說的？他有魅力，不代表我就沒魅力。我猜，你是逃走了，回來救我，說明我比他更有魅力。你愛上我了么？絮兒。」
他雙手一緊，將柳絮兒抱得更密切。
柳絮兒輕咳了兩下，取笑：「老腰快被你勒斷了。放心，我不會跑的。」
「這還差不多。」夜墨染微勾薄唇，「我倒要慶幸你們重逢，否則，你永遠放不下，永遠有一個心結。你讓我感到無能為力。」
柳絮兒聞言心也軟了，柔聲道：「那我們以後就不要互相猜來猜去了，好嗎？我們攜手並肩作戰。不管會遇到多少困難，我們都一起去戰勝它。」
「好。絮兒——」
夜墨染霸道地扳過柳絮兒的頭，從後面擒住了她的菱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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