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宇智波風見和千手清見的戰鬥比起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來說就是十分清凈且平和的，地面震動頻率都十分微小。

也就一個時辰都不到的時間，兩人就聊著天慢悠悠的回來了，雙方身上的衣服都沒怎麼損毀。

日向豐實一看見他們頓時搶在所有人之前衝上去：「我哥呢？你知道我哥現在在哪是不是？」

「……朝陽的弟弟？」宇智波風見眨眨眼，看了眼日向豐實光滑飽滿的額頭笑了：「你過得似乎很不錯，想來朝陽知道這個消息也會很高興——不過很遺憾，這個世界的朝陽過的究竟怎麼樣我還真不知道。」

他指向身邊的千手清見：「有什麼問題問她。」

「我只知道他們都還活著。」千手清見哼了聲：「剩餘的就是他們在別的世界的某位王者手下做事，順帶著報恩而已。」

「王啊……」宇智波風見有些懷念：「那位居然還有需要幫忙的時刻……真罕見。」

隨即他也沒細說了，從宇智波火核手裡接過宇智波斑，讓九喇嘛爬到自己肩上笑著問他：「看得開心嗎？」

「挺有意思的。」九喇嘛咧嘴一笑——有生之年能看到六道的後代被人逗成這樣也真是有意思極了。

「那就成。」宇智波風見點點頭，也笑了：「謝啦，不過表哥長大居然會變成這樣嗎？一點都不像伯母意外的很帥啊……」

宇智波斑這會也揉著眼睛醒了，聞言一愣：「……表哥？」

「啊，世界不一樣所以斑沒在意過這種事吧。」宇智波風見笑著將清醒過來的宇智波斑放到地上牽住手解釋：「火核表哥在族譜上離我們這一系其實很近的，我才剛開始訓練那會基本上就是慧子堂姐帶著火核表哥和我一起的。」

他又微微一頓：「不過我覺得這種事情不適合在這裡繼續說？」

宇智波火核當機立斷：「先回族裡。」

還在警惕宇智波風見猶豫著究竟要不要問自家大哥事情的千手扉間只是花了一點摁住想要奔向宇智波斑的千手柱間的時間，那邊一堆宇智波就消失的不見蹤影，再一看，好像知道一點什麼的日向豐實和旗木拓真也走人了。

於是他只能求助自家堂姐：「清見姐，我大哥……」

「他沒事。」千手清見看了他一眼，嗤笑一聲轉身走了：「風見最多也就是想出一口氣，不會要了他的命。」

隨即也是一轉眼，消失的無影無蹤。

千手扉間面色一下就黑如鍋底——他可兒是十分清楚自家堂姐萬分厭惡戰爭，所以對於從她幾歲開始就把她拖上戰場的千手一族沒什麼好感，所以這個不會傷及性命……

難道是說在不弄死的範圍內盡情折磨嗎？！

完全不知道千手扉間關心則亂找來了漩渦水戶和死馬當活馬醫心態喊來日向一族長老的宇智波風見，此時正回到據說以前宇智波斑居住的地方語重心長的告訴他族長這個身份的重量與含義。

宇智波風見在最後輕聲嘆息：「我能夠理解你不滿的心態，也知道你的實力確實能夠不將他們放在眼裡，更是清楚泉奈他們在你心中的地位是不可撼動的，所以也不強求你像我一樣，能將所有的族人都當做家人對待。」

宇智波斑到底不是聽不進勸的人，也乖乖的頂著稚嫩的麵皮紅著臉紅著眼圈被帶著去找族老們道歉了，順道還聽了一耳朵宇智波風見說每個族老和他究竟是怎樣一個親緣關係。

他明白宇智波風見是在告訴他，他還有很多家人，儘管他們和他的關係並不是很親密，但每個族老最終都還是軟化了態度，他能夠看出那些族老對他這個晚輩或多或少的嘆惋。

宇智波斑沉默的在回屋的路上握住他的手：「……我是錯的嗎？」

「並不是，你只是成長的太快，目光放得太遠，他們太慢而你太急而已。」宇智波風見讓他在矮桌邊坐下開始煮茶，隨即認認真真的開口解釋：「對於如何治理家族這件事你不能心急，你看到了的東西他們不一定看得到，你要耐心的將自己究竟是怎樣的想法告訴他們，他們到底是看著你長大的人。」

宇智波斑深深思考了好久，又聽見對面的人笑了：「不如先跟我說說？我自認為不扯上兄弟關係單論實力……能把你變成這樣我應該從某種程度也算是挺強的了。」

宇智波斑低頭看了眼自己稚嫩的手，再看一眼另一邊記憶中好久不見的臉想了想，又問：「你開眼了嗎？」

「兩年前剛開的萬花筒。」宇智波風見淡定的喝了口茶：「我記得這裡的我在十一歲才剛開眼？」

「別擔心，我的情況和你們不一樣——我並不是單純的寫輪眼，我的寫輪眼稍微有一點變異，簡單來說實際上並不是完全依靠陰之力和查克拉使用，所以不會導致失明。」然後他看著對面的少年臉色都變了的模樣趕忙開口解釋，純黑的瞳色瞬間化作緋紅，三枚勾玉迅速連接成特殊花紋：「你自己感受看看，是不一樣的。」

宇智波斑沉默的看向他，宇智波風見眨眨眼，頓時反應過來——對哦，這個年紀的宇智波斑應該也不會經歷那麼痛徹心扉導致開眼的事情來著……

這就很尷尬了，不過宇智波風見還真辦法把宇智波斑變回來，頂著少年控訴的目光聳聳肩：「別看了，再看也是不可能把你變回來的……耐心等一個月藥效過了就好了——說說你的想法？」

宇智波斑沉思了幾秒，十分爽利的交代了自己怎麼開的眼、怎麼讓眼睛進化、怎麼跟千手柱間結的盟，最後發現一國一村制度的實現只會讓忍界變得更加混亂的時候用永恆的萬花筒寫輪眼看見了祖先石碑上留下的無限月讀。

所謂的無限月讀，就是一種威力極大的幻術，無論躲到何處只要還身處在這個世界之上都會中招，具體效果就是讓人迷失在虛幻的世界中沉眠不醒，從而讓所有人在夢境中都得到自我滿足——當然，人也不會因為這樣就餓死、渴死，因為『神樹』會給予他們生命能量維持生命特徵。

說到神樹就要說起發動幻術極為苛刻的條件——運用陰陽之力的結合將永恆的萬花筒寫輪眼進化成傳說中的神之瞳輪迴眼，再召喚出外道魔像集齊九大尾獸的查克拉，這樣就能讓充滿查克拉的外道魔像進化成神樹，讓神樹最頂端花朵靠近月亮，讓花朵中心的九勾玉輪迴眼投射到月亮上就算完成。

宇智波風見聽完之後良久不語——這個過程他熟啊！不就是愛因茲貝倫家努力了幾近上萬年的『全人類救贖』嗎？！只不過是將『抹消全人類慾望』換成『讓他們在夢裡什麼都有』而已啊！現在作為聖杯還染了黑泥的他太熟了！只要擁有足夠的魔力他絕對能做到啊！

宇智波斑說完之後就在一邊看著他，於是宇智波風見有些微妙的開口：「斑，你先聽我給你說一個故事，這個故事中所有的事情都是真實發生過的，我也是其中的經歷者之一。」

「在我經歷的某一個世界中，人類們並沒有忍者與查克拉的概念，但是他們之中一部分特殊的人群擁有特殊的能力，被稱之為魔力，掌握著那種力量並運用自如的被成為魔術師。」

「那些魔術師們自命不凡，於是他們想要救贖全人類，在偶然的情況下創造出了人造人，而那個人造人被賦予了特殊的魔法，那種魔法能夠讓人類的靈魂物質化——也就是說讓人類的靈魂從□□中解放出來，抹消一切人類理應擁有的所有情感慾望，實現真正意義上的不老不死、無欲無求，這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也不會起爭鬥，也真正意義上的達成了世界和平。」

「然而那個人造人的魔力並不足以實現讓全人類的靈魂都物質化，就算是將人造人製造出來的魔術師們全部加起來都不可能實現，所以那些魔術師們紛紛選擇了放棄與自殺，而被他們捨棄的人造人卻自己弄出了一個工坊，自行運作下去等待著有一天能夠實現被創造出來的意義。」

宇智波風見是個很會講故事的人，講的很慢很細，力圖不會因為一些疑點而讓宇智波斑覺得故事不連貫，慢慢的從愛因茲貝倫的人造人被製造出來講到後來的聖杯戰爭，從瑪奇里·佐爾根最開始想要『消滅此世全部之惡』的願望在經歷五百年之後變成『實現真正的不老不死』，從御三家的合作講到御三家之爭。

然後他又重點描述了第三次聖杯戰爭中愛因茲貝倫家召喚出的『此世全部之惡』死亡之後在第四次聖杯戰爭中造成了怎樣的傷害，聖杯又是為什麼從『救贖全人類』的寶貝變成『消滅全人類』的噩夢。

他沒再講自己和友人們經歷的第五次聖杯戰爭，只是嘆息著給宇智波斑和自己沏好茶，語調依舊溫和：「我告訴你這些，並不是否定你的想法，但我想要告訴你的事情是，就算是家族傳下來的石碑也不可能只有你一個人看過，你有考慮過前人為了某些事情篡改的可能嗎？」

「而且就算是御三家當初確實想要真正實現『全人類救贖』的時候，遠坂家依舊想要進入『根源』，甚至後來間桐臟硯還愣生生就活了五百年，你怎麼就能保證這不是哪個千年老妖怪特地編寫出來哄騙你達成他的目的呢？或者說，當年他的想法是好的，你能保證他現在的想法依舊一如當初嗎？」

「我當初在得知愛因茲貝倫家那個抹消人類理應存在的理性和慾望，讓靈魂物質化實現不老不死的『全人類救贖』計劃時我就一直有一個疑惑——在人類失去□□、失去最基本的情感和慾望之後，他們還是人類嗎？」

宇智波風見眼皮顫了顫，似乎在問自己，又似乎在問面前的宇智波斑，最後在一片寂靜中自己長長嘆息一聲：「我覺得那已經不是了，所謂的人類，就是充滿各種美麗卻又骯髒的、溫暖又冰冷的、極具反差性的愛恨情仇堆砌而成，就是因為有了這樣的愛恨情仇他們才創造出數不清的奇迹——就像你，你和千手柱間結盟這件事，在成為現實之前所有人都覺得不可能，但是你就是做到了，這就是奇迹。」

「斑啊，我很抱歉這些年你需要陪伴需要訴說的時候『我』一次都沒在，但『我』對你的愛意比之你對泉奈不會少，所以你想要做的事情我只希望你能安全、快樂就好，這是我的、我們的最基本的底線。」

他說到這裡一頓，眼睫微微一顫桌面上多出一道水痕，卻在宇智波斑抬頭看他之時被他很好的用低頭喝茶的動作掩蓋過去，隨後抬起頭，表情溫柔到悲傷：「這種所有人都過的幸福美滿，而只有你沉浸在荒蕪之中的事情，我們無論哪一個都是絕對不想看見的場景……你要對自己好啊。」

宇智波斑倉皇的扭頭躲過他的目光，胸膛里的心臟鼓鼓漲漲的，熱流從心臟直衝眼角，險些讓他落下淚來——但他已經很久不再哭泣了，最近的一次也是因為泉奈的死。

而宇智波風見也沒想過要他回答——宇智波要是不固執，那就不是宇智波了，他再清楚不過了。

於是他起身，恢復成少年身形跪坐到宇智波斑身邊，掰過他的身體用力抱進懷裡：「這裡的『我』很快就會回來的，在『我』回來之前，我就在這裡——在相對平行的世界中，我那個是借的時間是靜止的，所以那邊的家人們不會擔心，你放心好了。」

「在『我』回來之前，我會陪你，我來教你——關於怎麼教你這件事，我還是很有經驗的。」少年長長的嘆息一聲，又緊了緊懷抱，像是安撫噩夢的孩子一般一遍又一遍的從頭頂順著長發撫著他的背，「等等『我』吧，『我』不會放下你的，無論如何，『我』一定會回來的，再等一等吧。」

宇智波斑沒有回答，只是很緩慢的伸出手回抱住他，長長的、疲憊的嘆了口氣。

宇智波風見拍拍少年後背，便權當是答應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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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鬆口氣·風見：還好自家弟弟好哄，不然還真是……

宇智波·憂愁·風見：不過斑真的太純了，當初千手柱間用苦無自殺他都信了，以後萬一還有人騙他該怎麼辦呢……

宇智波·嘆氣·風見：快回來吧，『我』啊，你怎麼放心的下呢？

宇智波玄：……我錯了，我的錯，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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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稍微長一點，因為我發現哪裡斷章都不合適，我又不習慣吊著胃口，所以乾脆就長一點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