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宇智波風見扔下心事重重的千手扉間迅速趕上宇智波大部隊,什麼也沒說跟著弟弟們回到家裡解除變身術,將罐子扔在桌上沒等弟弟們的責問開口就先發制人。
他點點桌面,板著臉看向宇智波泉奈:「泉奈,你解釋一下,為什麼千手扉間刀刺向你的時候你並沒有想要躲開的慾望?你瞞了我什麼?」
宇智波泉奈頓時啞口無言,看天看地看桌上的罐子就是不看面前板著臉的宇智波風見和旁邊白著臉皺起眉的宇智波斑,逃避似的轉移話題:「……這個罐子是幹什麼用的。」
「這個一會再說。」宇智波風見直接爬上桌跪坐在宇智波泉奈面前,強硬的捧起幼弟的臉讓人和自己對視:「快說!是不是和斑有關係?」
屋子裡沒人答話了,宇智波風見也不需要答案了,放下手低下頭默默醞釀,隨後:「嗚……」
宇智波泉奈瞬間不好了,慌亂的將年幼的長兄抱起來一看,漂亮的小臉氣鼓鼓的,圓圓的貓眼裡滿是淚水,看見他直接一撇嘴就哭了:「嗚……我弟弟,是小騙子……」
他終究是沒好意思太誇張,哭了幾聲就不樂意出聲了——然而這幾聲已經足夠了,宇智波泉奈瞬間就不好了,求助般的看像宇智波斑,正好就對上自家兄長同樣不知所措的臉。
宇智波風見掙脫懷抱落到地上,抹著眼淚扭過身子,坐在地上氣呼呼的原地自閉,內心卻聽著兄弟倆慌慌張張的安慰給自己點了個贊。
最後實在沒辦法的宇智波泉奈和宇智波斑商量了好一會,才終於一咬牙:「……大哥,萬花筒使用過度后的失明,是可以用同血緣的萬花筒來……恢復視力。」
「所以你決定把眼睛給斑?」宇智波風見咬牙切齒的轉身,捏住宇智波泉奈的臉往外扯又沒捨得用力,「你有沒有考慮過你這麼做了,斑會有什麼感受?」
「你的確只剩下了斑一個家人,但斑也只剩下你了,你怎麼能不好好照顧自己?」他紅著眼睛將幼弟的臉扯成鬼臉,又兇巴巴的看向另一邊的宇智波斑:「你也打著這樣的主意是不是?」
他看著宇智波斑心虛移開目光的樣子氣得不行:「你們一個兩個都是怎麼回事啊?我教過你們要拋下家人嗎?我教的嗎?」
他忽然想起來,這裡好像確實是由他的死亡開始了家庭一系列的犧牲,於是他氣勢一泄,有點不知所措:「……是我教的嗎?」
對哦,小孩子的行為模式都是大人言傳身教的,所以說如果他是為家人犧牲,父母也都是為家人相繼死去,那麼小孩還真有可能就會以為為家人死去就是對家人好……
他想著想著就開始考慮回去之後怎麼遠離死亡改變小孩的教育方式,一個沒注意就沒能控制好表情,臉上混亂的不行,把關注著他的宇智波兄弟嚇得不行。
宇智波泉奈小心翼翼的問:「……你現在在想什麼?」
「嗯?哦,我在想回去之後該怎麼活下來……?」宇智波風見回答完之後反應了一會,看向宇智波兄弟:「你們在想什麼?」
他看著兩兄弟皺起眉:「我不會把無端的過錯推到自己頭上——雖然這裡的我確實不負責任,但硬要說,除非是碰到了沒辦法的情況,我是不會輕易死去的,這裡的我應該也是出於某種考慮才……比如罐子里的東西。」
……倒不如說,在經過戰鬥之後,他怎麼都不信自己居然是在十來個千手的包圍下死去的了,所以現在正式對這個世界的自己有沒有死去存疑。
畢竟根據資料顯示,他是拖住了十來個千手讓打暈了母親宇智波美里讓宇智波斑帶著先走了的,所以可以說是毫無顧慮的可以用劍法,但……卻死去了,所以宇智波風見一點都不相信那麼多控場技能的純陽居然還拖不住那麼幾個千手。
開玩笑,只要開個鎮山河,短時間內不受任何傷害的狀態區區十來個人現在的他都能解決,更別提活了有些年更為了解忍者特性的他了——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罐子里某人的意志做了什麼事情了。
不過,來到這個世界不過六年的宇智波風見,只能猜到一些罐子里的東西可能對於宇智波已經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危害,以至於他不得不通過某種方式去將它引出來,但至於為什麼去死……他還真想不到,也不能理解——可能這就是隨著年齡增長所帶來的變化吧。
於是他敲敲罐子,解除隔音的魔術結界開口:「你是什麼東西?」
裡面什麼聲音都沒有,宇智波風見也不急,接著問:「你挑釁宇智波和千手的關係有什麼目的?或者說,你要用宇智波中的誰,和千手一族中的誰達成什麼目的?」
不大的罐子似乎顫了顫,還是一片沉寂,宇智波風見撓撓頭皺起眉,聲音依舊不緊不慢:「讓我來猜猜看,你要找的人不出意外的話就是兩族主支內部的人,而剛好兩家又都只剩下一對兄弟了,範圍就更小了……還要我繼續往下說明嗎?」
宇智波斑迅速介面:「你想通過我和柱間實現什麼?」
「……咯咯咯……」罐子發出古怪的笑聲:「……可不是我想做什麼啊……斑,你難道不想擁有更強的力量勝過千手柱間?」
「……你這挑釁的方式是不是有點過時?」宇智波風見猶豫的開口:「在別人面前可能有點用,但你考慮一下,我們都是斑的親生兄弟,他是什麼樣的人我們還不清楚?」
「就算如此,也會有你們不知道的陰暗面。」罐子里嘶啞的聲音帶著慢慢的惡意開口:「那種,與平日表現完全相反的陰暗面。」
「哦……」宇智波風見點點頭,一副被說服了的樣子:「對哦,斑長大了也是會有自己的小秘密的……比如和千手結盟什麼之類的……?畢竟千手一族那邊領頭的人好像和斑很熟的樣子。」
宇智波泉奈瞬間就精神了,直接將當年宇智波斑和名為千手柱間的千手青年的一系列事情說出來,順便試圖給自己年幼的長兄灌輸一大堆千手都不是好東西的想法與舉例,讓另一邊想要開口提好友開解的宇智波斑滿臉無奈又不好開口。
等這邊商討又告一段落宇智波風見才冷不丁的開口:「你陰我弟弟和隔壁家千手柱間的原因,是不是因為你……母親?」
罐子直接哐的倒在桌面上,隨即像是遇到威脅炸了毛的動物一樣發出嘶啞尖銳的咆哮:「你怎麼知道的!你不可能知道的!」
「我知道的比比你想象的還多。」宇智波風見十分自得的哼了聲,實際上伸手緊緊拽住了宇智波泉奈的袖子:「比如說……大筒木羽衣是封印你母親的主使?」
這當然是猜的——他只是在年幼之時,對方在經常在耳邊喊著什麼『該死的羽衣』,什麼『我一定會解除封印救出你……』,什麼『因陀羅』之類的辭彙聽多了就記下來了而已,所以現在順著推理一下就能得出一點結論。
罐子不動了,宇智波風見皺起眉,猶豫了一會又將所知不多的事情東拼西湊:「大筒木羽衣……是你的兄弟?」
「他才不是我的兄弟!」罐子再度炸起來:「母親只有我一個孩子!只有我才是大筒木輝夜的孩子!只有我!」
然後他就開始自顧自的誇起大筒木輝夜究竟多麼多麼好,大筒木羽衣和大筒木羽村究竟是多麼多麼混賬,為了救出被封印前才把它弄出來的大筒木輝夜他是盯上作為主謀的大筒木羽衣的兩個孩子一直到現在……
不過自稱黑絕的東西最終也沒說出他盯著大筒木羽衣兩個孩子的後代一直到現在究竟是為了什麼,一直在罵大筒木羽衣誇讚大筒木輝夜,一貶一抬之間極為熟練。
宇智波風見忍了忍,確定打聽不出什麼關鍵信息之後乾脆的將隔音結界拉起來,再度慶興自己這些年首先撿起來的不是武功而是魔術。
他看向另一邊遭受大量信息轟炸到現在還沒回過神的倆兄弟沉吟片刻:「天色不早,今天先睡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你們剛從戰場上下來也累了。」
兩兄弟對視一眼,點點頭長出口氣,收拾收拾把屋子留給宇智波風見走了,而宇智波風見微眯起眼——純粹的能量體……應該能提取出不少有用的能量,說不準就能治好兄弟倆的眼睛呢?
宇智波風見一向行動力極強,說干就乾的布下結界保護好屋子裡的東西確保明天不會被宇智波斑兩兄弟看出異樣,隨即迅速畫了個提煉陣從罐子里切了一小部分黑絕的身體放上去煉化,開著寫輪眼觀察了近半宿的時間才終於列了一堆公式出來,勉強證明黑絕身體里確實是有能補充寫輪眼內部查克拉的能量。
得出這一結論的宇智波風見鬆了口氣,揉揉眼睛看了眼天色,收拾收拾屋子強硬的讓黑絕簽了份自我強制證文①收好,乾脆覺也不睡了盤腿修鍊心法。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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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義憤填膺·絕:我那麼好的母親巴拉巴拉……該死的羽衣巴拉巴拉……
宇智波·嫌棄·風見:馬德什麼垃圾玩意!
宇智波·大怒·斑:我居然被這麼個玩意當傻子哄了?
宇智波·勃然大怒·泉奈:就是這麼個垃圾玩意坑沒了我幾個哥哥?!還想對我最後的哥哥下毒手?!
我:……奈奈,人家黑絕雖說確實是饞你斑哥,但他是想對你下毒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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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自我強制證文:簡單來說就是魔術師們在締結絕對無法違約的約定時所用的咒術契約,是為了防止毀約而作出的一種最絕對的保證,契約一般以羊皮卷為載體,包括束縛術式、束縛對象、誓約正式內容、誓約達成條件、誓約人署名等內容。
利用自身魔術刻印的機能將「強制(Geas)」的詛咒加諸於施術者本人身上,原則上用任何手段都無法解除其效力。一旦魔術師在證文上簽名,並達成誓約條件令證文生效,即使誓約者已經死了,只要魔術刻印繼承到下一代,就連死後的靈魂都會受到束縛。
宇智波風見在這對黑絕用的自我強制證文的作用就是保密協議,泄密丟命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