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是他是他就是他

第二天早上，謝淳醒的比平時還要早，牆上的時間昭示著才六點鐘的事實——他是被凍醒的。

室內的冷氣十足，身旁的千仞雪緊緊地裹著被子，嗯，是他的被子沒錯。

少女側著身子，幾縷金色長發斜落到鼻子和嘴邊，縫隙間，隱約可見緊閉的眼帘。

昨晚商討完那八種方案后，已經是深夜，兩人誰也不想多走幾步去另一間房間睡，最後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謝淳輕聲走出房間，打著哈欠來到酒店外，清晨的空氣冰涼，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大城市的空氣呼吸起來要比之前的乾淨許多，像是來到鄉間郊區一樣。

如果不出來當卧底的話，他現在應該還在武魂殿里快樂學習，偶爾出去摸個魚抓個鳥，哪有現在這個罪受。

做了一套廣播體操《時代在召喚》后，謝淳是神清氣爽，今天的運動量就到這裡吧。

來到不遠處的早餐店，謝淳撿著便宜的隨便買了點回去，酒店賣的太貴了，同樣的東西到他那就翻了個番，著實讓人無法接受。

似乎是開關門的聲音過大，躺在床上的千仞雪揉著眼睛坐了起來，一幅完全沒睡夠的樣子。

「早上好。」

千仞雪花了幾秒鐘重新確認當下的情況，最後點了下頭：「早上好。」

「起來吃飯吧，一會還要去天斗城。」謝淳已經開始想象未來一段時間裡在皇宮中大魚大肉的生活了。

「好。」

「我給你標註的附錄文件都記下來了嗎？」

「當然記下來了，我可是魂師，怎麼可能會有記不住的東西。」

謝淳笑了笑沒說話，他也不敢保證魂師里不會出現幾個學渣，凡事還是要從最壞的角度來想。

早飯過後，千仞雪重新套上雪清河的皮開始趕路，和他計劃表上計算的差不多，兩人最終在下午的時候進入天斗城。

天斗城作為皇城自然是比起之前的那個城繁華了不少，城裡人的生活節奏也比正常快了許多，來來往往的行人大多是些匆忙的樣子。

謝淳猜測著這些人努力肯定是有原因的，可能是為了交房租？或者是要繳納賦稅？

有時間可以深度研究一下，寫一篇《論當代天斗城居民儘力勞作原因及克服人類劣根性方法》，方便的話可以搞個打倒封建主義，不過希望不大，估計幾天後這個想法就壓箱底了。

理由是類似於這個的論文，他系統空間里還有一沓，想實踐的東西太多了，哪有那麼多時間一個個做出來。

「你是想在這隨便轉轉，還是直接回皇宮？」謝淳隨口問道。

「回去吧，出來玩總有機會的。」

謝淳點了點頭，看著不遠處高聳而立的皇宮，微微退後半步，一幅從未來過的樣子，跟在千仞雪後面。

兩人很快來到了皇宮門口的守衛面前，靠著雪清河這張臉輕鬆識別通過，至於進去之後？

謝淳敢說就是雪清河再世也不一定比自己更熟悉皇宮裡面的布局，閉著眼睛走倒不至於，但裡面有多少建築多少門路他是記得清清楚楚。

回到寢宮后，一身宮裝長裙的侍女迅速迎了上來，對著兩人微微一福身。

「殿下，您回來啦。」

「嗯。」千仞雪頗為溫和的點了點頭，「這位是我在外新交的朋友，小青你去給他收拾間偏房出來，我們晚上有事要談。」

「是，殿下。」小青側過身子，歪著頭打量著一旁面無表情的謝淳，「這位公子有什麼喜好或是厭惡之物嗎？方便我這邊提前處理。」

「隨便安排吧，我沒那麼多事。」謝淳隨口敷衍著，他還在研究對面牆上的夜明珠摳下來能賣多少錢，整個玻璃珠狸貓換太子能不能成功。

打發走侍女后，謝淳端坐在桌前喝起了茶，不知道是不是這片大陸種植水平有限的原因，感覺茶葉和武魂殿的沒有什麼不同。

兩人隨便聊了聊他之前當平民的經歷，進了皇宮之後一直當有旁人偷聽處理就對了，演戲自然要演全套。

過了大概二十分鐘，一個太監走了過來，持雪夜大帝手諭召見大皇子覲見。

時值傍晚，雪夜大帝自然是沒在朝堂上，謝淳跟著千仞雪緩步來到皇帝的寢宮中，裡面不止雪夜一人，還有一名身著白色長袍的中年男子。

「父皇。」

謝淳轉頭看了一眼，也有學有樣的拱了拱手：「陛下。」

「清河，這位是？」

「這是我之前在外隱藏身份歷練的時候，結交的朋友，謝淳。」

見坐在椅子上的雪夜大帝正在打量，千仞雪又補充道：「不要看他歲數小，但確實是多年難遇的天才。」

「哦？」雪夜大帝一下來了興趣，大皇子這個位置的眼界自然是與平常人不同，能被其形容為天才的肯定不會差，「有多天才？」

「讓他召喚武魂就知道了。」千仞雪對著他使了個眼色。

謝淳右手輕抬，兩黃一紫的魂環從腳下升起，手中出現一板泡麵。

「魂尊級別的食物系魂師？」不遠處的中年男子驚詫道，「你今年多大了？」

「十歲。」

「確實當得上天才一稱，不知尊師何人？」

「我沒有老師。」謝淳按照背景設定開始胡謅，「這次本來是去尋找我的第三魂環，剛好碰到清河兄，還是他找的人幫我獵殺的千年魂獸。」

「是這樣，本來我看他準備吸收百年魂環，那豈不是白白浪費了他的天賦。」

「清河你做得對，這次你把他帶過來也是...」

「我想讓他來我們天斗皇家學院上學，我們能給予的資源肯定要比小地方要多得多。」

「那是自然。」雪夜大帝笑了笑，將此事敲定，指著旁邊的白袍男子，「這位是七寶琉璃宗的宗主寧風致，此次前來是想是你為徒，不知意下如何？」

「老師。」千仞雪對著寧風致盈盈一拜，但立馬被他扶了起來。

「此事不急，等下次來我七寶琉璃宗行完拜師禮，再改口不遲。」寧風致笑道。

「是。」

「陛下，天色也不早了，宗門還有許多事物要處理，我就先告辭了。」寧風致對著雪夜大帝一拱手，出聲告退。

「好，清河你去送送風致。」

雪夜大帝坐在座位上沒動，謝淳和千仞雪兩人跟在寧風致後面，順著寢宮走了出去。

「清河你如果有時間的話，就七日後來我七寶琉璃宗吧，我這邊回去準備一下。」

「好的，老師。」

寧風致又將目光投向一旁東張西望的謝淳：「這位小兄弟可有加入我七寶琉璃宗之意？」

「等我晚上找清河兄打聽一下，到時候給您答覆。」

寧風致哈哈一笑：「那我就七天後等著兩位過來了。」

將他送出皇宮后，謝淳撇了撇嘴，看來這幾天要加急收集七寶琉璃宗的信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