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目瞪口呆
城主府書房所在的院落里，元成和南宮水靜靜的對峙著，誰也沒有出手，就連龍傑和元麒也退到了一邊。
「爺爺。」元麒拉了拉龍傑的衣角，「你說是水炎哥哥能打得過父親嗎？」
「這不好說啊。」龍傑緊緊的盯著兩人，回答著元麒的話，「雖然老身也沒想到老爺是先天高手，但水炎公子也不是省油的燈啊！真氣續脈，還有剛剛在路上施展的碎山刀碎字訣，給我們展示的是後天九重的實力，可誰知道他真實實力啊！說不準也是先天高手，而且。。。還是可能最年輕的先天啊！」
先前南宮水靈識判斷出元成是先天強者，而元成的表情和話語也默認了南宮水所說。這一切使得龍傑更加看不清元成和水炎。
「老爺和水公子已經對上了，唉，都是老身的錯啊！」龍傑嘆道，「老身不該這個時候帶少爺來，更不該請水公子幫忙啊，誤了事不說，反而也連累了水公子！」
「水炎！」元成冷冷的說道，「除了我隱瞞實力，是先天高手外，你還知道什麼？」
「我還知道你必須要給元麒一個交代，以及給我和我的家族一個交代！」
「你的家族？」元成突然警惕到，「水炎，別給我打啞謎。元麒和龍傑的事情我自然會處理，但是你可沒這麼幸運！趁著還有口氣，把想說的都說了！」
「元城主別這麼著急。」南宮水不緊不慢的說道，同時左臂緩慢的抬了起來，手中握著一塊金色的令牌，「不知道元城主可認識這塊令牌！」
「這是！」元成眼角抽搐了一下，數息的沉默后，元成終於說話，「炎領南宮家族的神火令！」
「不錯！」南宮水嚴肅道，「是南宮家族神火令不假！」
「該死的嚴雄，該死的常雷！怎麼就這麼倒霉偏偏惹上了南宮家族的人？」元成獃滯在那裡，沒想到站在他眼前的居然是南宮家族的人。要說最感到意外的，還是龍傑和元麒二人，兩人一老一小，嘴巴都張的大大的，一臉獃滯的站立在那邊。
「水公子。」元成冰冷的面龐換成一副充滿歉意的表情，但心中的警惕和冰冷的殺意反而更加濃郁，「關於逮捕告示，應該是城衛軍那邊弄錯了，我定會讓常雷和嚴雄重新查探。」
「重新審查？」南宮水臉一寒說道，「別說城衛軍抓我只是簡簡單單的弄錯了！」
「這。」聽到南宮水的話，元成心頭瞬間一緊。
「炎陽城的城衛軍將領們平時的所作作為，身為炎陽城的城主想必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南宮水說道。
「城衛軍!」元成倒吸一口涼氣，他眼前的水炎不知道城衛軍的底細，而他自己可是清楚得很，這些城衛軍哪是真正挑選的城衛軍？而是他元成搜羅的炎陽一帶的土匪、馬賊和山賊組建的！這些人被雖然收編入城衛軍，享受著城衛軍軍士的待遇，但是他們往日的習性並沒有收斂多少，他們也懂得欺軟怕硬不能把事情鬧大——因為離炎陽城最近的便是炎領的都城炎州城，惹得南宮家族不滿的話南宮家族會直接讓他整個炎陽高層易主！於是過往的客商和沒有高手暗中保護的獨行者成為了他們的搜刮對象，而且有城衛軍身份的掩護，抓人、打劫也合法化了！
「不知元成城主為何要縱容城衛軍！」南宮水冷冷的問道。
「水炎公子的話，元某聽不懂啊！」眼前的人就算是南宮家族的人，也不過只在炎陽城呆了一天而已，一天能見到城衛軍所作事情並不多，況且這「城衛軍」的哪一單生意不是經過炎陽城城主府所審核過的？自然都是合法的，今天算計到他水炎頭上只是個「意外」而已！
「元城主您是說我水炎在找借口惡意刁難了？」
「元某並無此意。」元成說道，「炎陽城緊鄰炎州城，是炎領重鎮，因此炎陽的城衛軍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漢，至於水公子的事情，應該是城衛軍方面過於鑽牛角尖不想放棄任意線索所致。」
「既然，元城主能這樣為城衛軍擔保，那水炎就此作罷！」南宮水臉色微微變了變，剛才的一席話，元成自認為能夠替城衛軍開脫，但是嚴雄早先說過的話已經被南宮水探聽的一清二楚，南宮水沒有再繼續堅持同元成爭論，而是話鋒一轉說道，「這次水炎來還有另外一件事情，想必元城主看到龍老前輩和元麒之後便猜到了吧！」
「您是來勸說元某的嗎？」元成此刻一臉的恭敬，但心底卻並非如此。
「元麒是你的兒子，龍老前輩也曾是炎陽第一高手，更何況他對你也是忠心耿耿，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你都沒有理由不接納他們！」
「水公子教訓的是，元某這些年來一直後悔當初的決斷。」元成後悔道。
「既然元麒和龍老前輩都回來了，那好好待他們吧。」南宮水說道，「元城主，你明明是先天強者，為何卻對外公布自己只是後天七重境界？」
「這。。。」
元成愣了一會兒，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便始終沒有說話。南宮水還是靜靜的站著，目光直視著元成，等待元成的答覆。元成心裡急躁，先前若不是把南宮水當成了無權無勢的遊歷少年，他才不會犯這種暴露實力的錯誤，可是現在不同了，他眼前的少年可是南宮家族的人！元成無奈，隨便編了個理由欲要開口，但院子里突然出現的一群人緩解了他現在的尷尬，為首的正是一身黑色輕甲的常雷！
「水炎！」人群之前，一身黑甲的常雷喊道，「盜取我城衛軍將領佩劍，現在又硬闖城主府，你可治罪伏法？」
「認罪伏法？」聽得常雷這麼一說，南宮水皺了皺眉，「元城主，關於我的追捕告示，你現在是否可以撤消了？」
「這件事情請水公子放心！」元成爽朗的說道，「常雷，你們城衛軍所說的水炎公子盜取都統嚴雄佩劍有失真實，證據不足不能定論！抓捕水炎公子的告示就此撤銷！」
「城主，這！」常雷目瞪口呆，一眼望去他帶來的人也都是同樣吃驚的表情。
「城主，就算這盜取佩劍事情上我們沒有足夠的證據，但是光天化日之下明闖城主府所有在場者可都是看在了眼裡啊！」嚴雄搶先一句說道，「城主府里的護院，守衛和城衛軍弟兄都知道水炎自恃武者身份，硬闖城主府還打攪了城主您。。。」
「混賬！」元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嚴雄的身前，一揚手帶起一陣風聲，元成狠狠的扇了嚴雄一個耳光，以至於嚴雄被扇的向後劃了數丈才停下躺倒在地上。
「城主！」嚴雄艱難的爬起來捂著被元成打的稍稍變形的左臉，驚恐萬分的跪坐在地上。
「水炎公子肯賞臉拜訪我炎陽城城主府，你們不僅不把水炎公子視為座上賓客反而污衊水炎公子位盜賊！」元成憤怒的樣子彷彿要殺人一般，但他眼前的常雷知道事情恐怕有變，驚訝的目光從水炎身上一掃而過，並在元成的臉上停留了片刻，見元成眼皮沖著自己眨了眨后，瞬間便得知了事情的嚴重性。
「這個。。。水公子，這件事情上我們多有得罪。」常雷一拱手說道，「我們定會好好調查這件事情，至於嚴雄錯把水公子當作盜賊一事，我一定會給水公子交代的，只是嚴雄是我城衛軍的人，希望水公子看在我常雷的面子上能把嚴雄交給我城衛軍來處理。」
「水公子，我相信常雷一定會妥善處理這件事情的。」元成也勸說道，「常雷兄弟在我炎陽城供職以有五年，除了實力高強外辦事更是一絲不苟。這次追捕告示完全是嚴雄一個人搞出來的。」
或許在常雷和嚴雄本人看來，他們的說法無懈可擊。把事情完完全全的推脫道嚴雄的身上，但是南宮水不是傻子，更何況嚴雄帶常雷去認水炎相貌的時候他們的交談的全部內容已經被南宮水得知。
「好。」略微想了想，南宮水做出了定論，「嚴雄你們好好的處理，這件事情我稍後會書信給炎州說明。」
「是！」元成眉毛輕輕挑了挑，而常雷的臉上卻是一陣抽搐：元成沒來得及跟他說水炎的情況，但能讓元成忌憚的人物想來也只有南宮家族的人了。
「龍老前輩。」南宮水走到龍傑和元麒的身前，「如今這事情也算是了結了，現在您體內斷裂的經脈也已經恢復，半年內便可以回到巔峰。」
「水公子，您。。。您是南宮家的？」龍傑戰戰兢兢的說道。
「我是南宮家族的，水炎不過是個化名而已。」南宮水說道。
「敢問南宮公子大名。」
「南宮水。」南宮水微笑著說道。
「他是南宮水！」龍傑還沒有說話，但元成卻呆住了，「他就是炎領領主的獨子！他就是和卓秀小姐定下婚約的南宮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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