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放開她!
紅日,
破曉!
陽光噴薄而出,照亮了凌孤城現代化的高樓大廈以及古色古香的亭台樓閣。
一夜疾風驟雨,洗刷了城市的污濁,讓人精神振奮。
獲得新生的蘇曉寧長長的眼睫毛顫抖幾下,即將蘇醒。
其實,他是被驚醒的。
臉頰上,痒痒的,有濕漉漉的東西在上面舔。
「難道又是那些野狗!」
蘇曉寧握緊拳頭準備出擊,
他現在感覺到身體有了力量,脊椎已經完全恢復。
只是,根據多年修鍊的經驗估算,身體的力量很弱,
戰鬥力在5左右。
睜開眼睛一看,蘇曉寧不由鬆開拳頭。
原來是一隻小寵物狗在臉上亂舔。
一尺多長,白色的毛髮上幾塊黑色斑紋,大大的眼睛很是可愛。
看到蘇曉寧突然睜開眼睛,小狗嚇了一跳,逃跑幾步后,又轉身過來對蘇曉寧「汪汪!」兩聲,不甘示弱。
「日出,
小狗,
天氣不錯啊!」
蘇曉寧站了起來,對新的生活充滿希望。
活動一下腰身,感覺身體已經恢復正常,雖然沒有修為與普通人一樣,但是蘇曉寧沒有太多的沮喪。
畢竟才十八歲,一切都可以重來。
畢竟擁有了簽到成神系統,開了掛的人生無所畏懼!
「汪汪汪!」
蘇曉寧對小狗一陣「狂吠」。
小狗一愣,難道這個人類會汪星人語言?
「鬥鬥!過來!」
小狗聽到主人喊自己的名字,立即跑回主人腳下蹦蹦跳跳賣萌撒歡。
一個身穿粉色運動套裝的女孩出現在面前,蘇曉寧有點不好意思。
漂亮的女孩讓他有點局促不安,畢竟自己光著身子只穿了一條底褲站在垃圾堆里,樣子太狼狽了啊!
十六歲的少女臉上浮出紅暈,不知道是因為晨跑,還是看到眼前這位帥氣健壯的光身男子的原因。
不過,她美麗清亮的大眼睛一直盯著蘇曉寧臉龐看,終於遲疑的開口了:
「你是……寧哥哥?」
寧哥哥!
世界上,只有一個人如此稱呼過自己!
蘇曉寧不由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女孩。
沒錯,
雖然過去了十二年,她的臉龐還是瓜子臉型。
尤其是眉間的一顆紅痣讓人難忘,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還是那麼的清澈純凈,惹人心疼。
「你是……靈兒!」
蘇曉寧激動起來,鼻子有點發酸。
「寧哥哥!」
「靈兒!」
兩人輕聲的互喚對方的名字,互相走近。
「汪汪汪!」
鬥鬥對蘇曉寧發出警告的吼叫,它要保護自己的主人,
不要被陌生人欺負。
「寧哥哥,你跟我回家再說!」
靈兒左右看了一下,然後一把抓住蘇曉寧的右手飛跑起來。
蘇曉寧任由靈兒拉著,自己這副模樣的確該回「家」收拾一下。
鬥鬥跟著兩人後面飛奔,它一路狂吠很是捉急,自己個子小跟不上主人的步伐。
犬吠聲驚醒了大街小巷的居民。
路人看到這幕紛紛稱奇:
「不得了不得了!大姑娘拉著光屁股男人跑!」
「咦,那個女孩不是陳小靈嗎?平時挺保守的一個女孩,莫非是昨晚發春夢了?」
「嘖嘖嘖!便宜了那個光屁股撲街仔,
多水靈的一個小靚妹啊!」
……
蘇曉寧聽了欲哭無淚,我穿了底褲的好不好?
哪裡光屁股了!
有一個刀疤臉「路人」,一聲不吭目光冰冷的看著陳小靈向自己的出租屋跑去,「呸!」的一聲吐掉嘴裡的煙頭,轉身而去。
……
所謂的「家」,就是出租屋。
而且是老城區里最便宜的出租屋,5比特幣一個月。
「家裡沒有男人的衣服,你趕緊洗洗,吃完早餐后我去買衣服。」
陳小靈把自己的浴袍塞到蘇曉寧手裡,轉身就去廚房煮豆漿煎雞蛋餅。
小小的單人房有廚房衛生間,還算不錯。
最差的出租屋解決「三急」大事,只能去公共廁所。
衛生間就是浴室,蘇曉寧在裡面轉身都會碰到牆壁,不過他一點都不在意。
有個小房間遮風擋雨,好過在外面流浪。
「砰砰砰!」
有人大力敲門。
「汪汪汪!」
鬥鬥對著木門怒吼。
把雞蛋餅放在木桌上,陳小靈皺著眉頭去開門。
「你們是?」
打開門縫,看到門外的三位黑衣金毛邪氣青年,其中一個還是光頭刀疤臉,陳小靈心裡一陣發毛。
這夥人,就是第五街區混子,整天靠敲詐勒索收保護費混日子。
「陳小姐,我們是幹什麼的想必你也知道。今天早上你帶回來一個男人,把他交出來吧!」
刀疤臉吐個煙圈,面無表情的說。
「這是我的私事,與你們何干?你們滾開!」
陳小靈又氣又急,大力關門。
她怎麼能夠把失散多年的寧哥哥交給這伙混子手裡?
「砰!」
木門被一腳踢開,陳小靈被撞到桌子上跌倒在地,桌子上的雞蛋餅和豆漿撒落一地。
「汪汪!」
「嗚嗚……」
鬥鬥撲過去就要與這些惡人拚命,可是看到刀疤臉手中寒光閃閃的匕首,又嚇得躲在站起來的陳小靈身後。
鬥鬥的嗅覺非常靈敏,它知道那匕首上有血腥味,不僅僅是殺過狗吧!
三個黑衣人在小小的出租屋裡一站,房間里頓時壓抑起來。
「陳小姐,你應該知道沒有徐少爺的資助,你能夠進星漢學院深造嗎?你能夠住在這裡嗎?」
刀疤臉收了匕首,盯著陳小靈冷冷的說。
「那又怎樣?徐少爺是資助過我,但是也不能干涉我的私生活啊!」
陳小靈此刻憤怒得渾身顫抖,她現在發現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視之下!
刀疤臉冷笑一聲說:
「徐少爺當然不會幹涉你的私生活,但是絕對不允許有男人出現在你的房間!
那個光屁股男人去了哪裡?把他交出來!」
說到這裡,刀疤臉爪住陳小靈的手腕,神色狠厲起來。
「砰!」
衛生間的鋁合金門被拉開,一個身穿粉色浴袍的男子出現在三位黑衣人面前。
「放開她!」
濕漉漉的黑髮披肩的高大男子,一步一步沉穩的走近刀疤臉,眼神如電,吐出冰寒的三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