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5、天魔羽衣舞
李淮水轉身,對著一個人說道:「朋友跟了我這麼久,是有什麼事嗎?」
這個人霍然抬頭,眼神之中有些許慌亂:「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如果從上車開始算起,到現在你已經跟了我600里路,想看什麼呢?你告訴我,我讓你一次看個夠。」
「你胡說八道,你能坐車,我也能坐車;你能從那個地方到這兒,我也能從那個地方到這兒;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怎麼就變成我跟著你呢?」
「這麼說是我們錯怪你了。」
魏楠的聲音像是一縷輕柔的微風,從遙遠的地方飄過來,走進這個人的耳朵。
這個人看了一眼魏楠,頓時間臉色漲紅。
這……這樣的人間極品,剛才怎麼沒有發現?
他覺得身上每一個細胞都在開始歡唱。
極品,真的是極品。
眉不點而黛,腮不染而紅,唇不抹而顫,氣不怒而喘,身前顫顫巍巍,一條小蠻腰卻是如同亭亭玉立的竹竿,把前身的挺和身後的隆完美的連接在一起,再加上這眼神,彷彿來自太空,浩渺無盡。
我靠。我錯過了什麼?
不對呀……自己跟了一路了,原來她不是這個樣子的呀。
到底是哪出問題了?
自己的眼睛居然連這點分辨力都沒有了嗎?這是變成玻璃球了嗎?
差點就錯過了最好的人間極品。
魏楠紅唇輕吐:「這麼盯著人家看,可是真的有點過分了哦。」
這個男人差點當場昏死在地。
從她嘴中出現的每一個字,都像一個恰到好處的鼓點,完美的契合在了他心跳的步驟上,他覺得自己的心臟一陣松一陣緊,差點就要無法呼吸。
但是他想聽他說話。
想讓她一直說話。
到了這個時候,他的眼中早已經沒有了任何其他的目標和焦點。
只有這個女人。
「哎呀,你看他。」魏楠跺著腳,拉著李淮水撒嬌:「你看他……一直盯著人家看,你快管管他嘛。」
對面的這個男人眼睛直勾勾。
他的眼角、嘴角、鼻子和耳朵同時流血——是真正的七竅流血。
可他卻茫然無知。
他感覺自己身在雲端。
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歌舞,都在盼望:拿下她,拿下她,拿下她。
鼻血流到了嘴角,他感覺到了咸濕,伸手一抹,咧嘴笑道:「也只有這樣,才能證明你真的是人間尤物。」
「跟我走吧,我能給你你想要的一切。」
魏楠瞬間變了臉色:「你……你別嚇我,我可是有男人的人啊!」
「就是你身邊這個竹竿嗎?沒事,我打死他,你就再沒有男人了。」
「哎呀,他好嚇人啊,我不依……我不依。」
這樣說話的魏楠,身體不停的扭動。
每一個動作到了對面男人的眼裡,都是幾如天籟,無法言喻。
渾然天成。
他的心真的要跳出來。
「我是何家人,你只要跟我走,這一輩子你想要什麼我給你什麼。」
「你吹牛。」魏楠嘴角一撇:「我才不信……你看你這個身上穿的手上拿的哪有一件是好東西?就敢這麼當街騙人,哼。」
「我不騙你,我發誓。」
「你看著我的眼睛發誓。」魏楠輕聲說道。
這個男子抬眼,看到了世間最美的風景,都在這一雙絕世無雙的眼睛里。
這是溫暖……
是安撫……
好像小時候,那個時候媽媽還在……
要睡過去,安靜的睡過去,是有點累了呢。
不對。
他的眼睛里重新出現了亮光……
一道拳風,擊中了他的額頭。
「噗。」
一切都安靜了。
「怎麼樣?對這次嘗試還滿意嗎?」
魏楠撅嘴:「不滿意,連一個先天初階的人都拿不下。」
李淮水微笑:「你呀,就是要求實在太高了。」
「一點兒都不高嗎?我可是二尾高階的高手。」
「不能這麼比——他們這些古武高手錘鍊的都是肉身,所以他們的精氣神都十分強悍,你能用天魔羽衣舞,讓它消彌了八成以上的鬥志,可以說你已經成功了。」
「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還是原來那麼笨。」
李淮水把她輕輕摟在懷裡。
「你搞錯了一件事。」
「什麼事?」
「簡單說,那就是每個人的使命和任務都不同。」
「那我的使命是什麼?」
「你就是那個身後飄的九個尾巴的高傲的女王,你只需要一個眼神,世間眾生就會給你送來無數的珍寶,就這麼簡單。」
「我對世間眾生不感興趣,只對你感興趣,怎麼辦?」
「隨時聽招。」
「嗚嗚……」
「其實,你的一身傳承所學,並非是要你親自上場爭殺,你一定要牢記這一點。」
「那你會不會嫌我沒用?」
「怎麼會?我一個無用之人去嫌棄你?這根本不可能嘛。」
魏楠輕輕靠在李淮水肩上:「這個人……是什麼來頭?」
「何家的人。」
「又是何家的人……他們到底要什麼?」
「他們也很特殊……在某些方面,他們和你是一路人。」
「什麼?他們也是天狐一族的人?」
「當然不是,他們不但不是天狐一族,還是你們的敵人……是敵對種族。」
「這從哪裡能看得出來?」
「你的天狐傳承,和他們的傳承之地相距只有四十里,而你們的傳承石完整,說明這裡本來就是天狐一族的屬地;但是,他們的傳承出現在附近,還殘破不堪,這就說明他們是你們的敵人——殺上門的敵人,只不過他們在攻擊你們的時候,死絕了。」
魏楠雙眼閃著亮光,一眨都不眨:「就是你得到的那塊石頭?」
「不錯,就是那些死去的村民挖出的那塊石頭,裡面也有一份傳承,是屬於特殊族群的血脈傳承,現在看來,何家是那傳承後裔的可能性,至少在八成以上。
因為,我只是把那塊石頭取出來放了兩次風,這個何家子弟就跟了上來,你說……這不是血脈之中的吸引,還能是什麼?」
「那為什麼不留個活口,可以從他那問出些什麼。」
「不必,我很少願意這麼做,我更願意相信自己隊伍得來的消息,以及自己的判斷,靠著敵人給你的消息,危險性太大。」
「我們現在去哪?」
「回廬州。」
「阿水……」
「嗯?」
「謝謝你。如果不是你……」
「打住。」李淮水在魏楠身後輕輕拍了兩下:「不是我會是誰?這輩子你已經沒有再次選擇的權利了,所以只能是我。」
「我說的是我知道這是永遠不會變的,我只是想感謝。」
「咱們之間永遠不要說感謝。」
「阿水……」
「不要這麼叫我,咱們趕緊回家。」
……
焦亮很焦急。
不是因為有什麼事情忙的焦急,而是實在閑的令人焦急。
老闆只隨手給了個命令,就再沒了指示,自己就像一個隨波逐流的樹葉,只能靠自己浪。
說句實在話,這樣的日子本來挺神仙的,但是自己就是覺得不爽。
原因很簡單,現在的老闆不是普通人,要想在他面前立得住,就一定要干出點事業來,讓他看見。
到那個時候老闆隨手指點一二,自己這一輩子,都絕不會再是樑上宗的梁上君子那麼low的身份了。
可哪有那麼好的機會?
讓你隨時都能抓住建功立業?!
現在老闆讓自己天天盯著王鵬宇,這個才是盯了幾天下來,焦亮感覺不舒服的原因。
這個王公子每天不是吃就是喝,要不然就是玩兒。
玩遊戲,玩賽車,玩遊艇,再加上玩女人。
前面兩個倒還好。
後面這個不太好。
看著王公子力不從心之後,那種頹喪……焦亮竟然對他有了一點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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