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偶像周邊

石田點頭，不用他吩咐，大谷和白鳥就主動離開，還順手帶上了事務所的大門。

「那我們在下面等你，社長。」

「好。」

說罷，事務所里就剩下了北原和石田二人。

「什麼事？」

「是這樣，石田叔叔，你今天去教室時，順便再看看池袋附近有沒有合適的做教室的房子吧。」

「教室？你指什麼？」

「妙子媽媽昨天跟我說，她想再開始畫畫，可以的話想開個畫室，再教一些學生。」

「怎麼突然有這樣的想法？」石田先是震驚了一下，然後自己就道：「不，也是好事。」

「昨天，我跟妙子媽媽回去的路上談了很多，彼此坦誠了一些以前沒說過的想法。所以……請你留意一下，當然我也會自己去找找看。」

「是嗎？」石田神情柔和下來，也沒問二人聊了一些什麼，直接答應：「我會留意的。」

北原笑著點頭，繼續道。

「還有一件事，就是石田叔叔你認不認識一些關係好的，然後專精孩子撫養權這類的律師？」

石田瞬間領會，再度震驚。

「妙子把她女兒的事給你說了嗎？」

「嗯，看得出來妙子媽媽是鼓起了勇氣才跟我說的。」北原道：「所以作為孩子嘛，無論如何也該幫她一把，據說這也是老爸生前準備做的事。」

「聽妙子媽媽說，撫養權在孩子父親手上，所以我就覺得還是拿過來比較好，好杜絕後顧之憂。例如把孩子要回去什麼的。」

「確實。」石田點頭：「伊良也是這麼想的，不過還沒來得及處理。這件事，你不用擔心，你父親已經安排好了，我們有一個朋友是專門負責這類案子的律師，也是我跟你父親的同學，到時候我會拜託她出面。」

北原心下大定，笑道。

「那就沒問題了。那咱們走吧，先開始工作，剩下的私下時間再聊。」

石田點頭，與北原一起朝樓下走去，途中稍稍觀察了一下北原，見北原神色沒有絲毫異常，對妙子女兒這件事似乎也沒什麼過激反應，也就道。

「看來你們昨天聊得很好。」

「差不多吧，也算是打開了妙子媽媽的一些心結。」

「光是妙子嗎？」

北原明白石田的意思，想了想道。

「我的話，早就自己解開了，只是妙子媽媽以為我沒解開而已。」

畢竟，人都換了一個，哪裡還有什麼心結？

「原來如此。」石田也不再多問，露出了放心的神色。

去到樓下，其他人已經出發，大谷和白鳥見到北原下來，也就迎了上來。

「社長，石田先生。」

「兩位久等了，我們出發吧。」

二人點頭，大谷直接開口。

「社長，剛剛我和白鳥商量了一下，如果不能在池袋範圍內做調查的話，我們覺得去文京比較好。」

「文京雖然人流量不如池袋，但那邊有多所大學，大學生倒是不少，正符合我們的目標。你覺得怎麼樣？」

「文京嗎？行，既然二位都這麼想，那今天咱們就去文京。」北原當即應下，扭頭看向石田：「那石田叔叔，我們出發了？」

「嗯。」石田點頭，道：「如果途中再度感覺到不舒服，記得第一時間去醫院，不要勉強自己。」

后一句話，石田是看著白鳥和大谷說的，二人豈能不知？

北原昨天才出院，兩人自然會打起十二分精神，不用石田說，也會把北原的身體安全放在第一位。

「放心吧，石田先生，我們保證照顧好社長。」

「這？」這話說得，北原頗不好意思，但他也知道石田是一番好意，因此也就道：「石田叔叔，不用那麼擔心，我現在精神得很，白鳥先生，大谷先生，工作就是工作，二位一會兒可別對我進行特殊照顧啊。」

白鳥和大谷笑了笑，沒有多言。

石田也不再多說，微微頷首。

「去吧。」

隨後三人轉身離去，石田目送了一會兒之後，也就轉身去做正事去了。

另一邊，大谷直接道。

「社長，我去叫車。」

「計程車嗎？」北原覺得有些浪費：「這沒必要吧？文京就在豐島旁邊啊？」

「是很近，但現在地鐵很擁擠，空氣也不好，社長你又大病初癒，萬一覺得不舒服就不好了。」

「不至於，白鳥先生，我還是沒那麼孱弱。都說了不要對我進行特殊照顧，真把我當成病人啊？」北原搖頭笑道：「就坐地鐵吧。」

「好吧，那社長你不介意的話，那咱們也去趕個早高峰。」

「怎會？」

北原笑著，三人去往地鐵站。

這個時候正是上班上學時間，人也確實不少，北原也徹底感受了一下東京的早高峰。

嗯，跟華夏無甚差別，除了擠還是擠。

車上什麼人都有，多的是上班族和學生。

北原看了看周圍這麼多學生，於是就道。

「白鳥先生，大谷先生，一會兒我們去到文京，目標也不要光選大學生，也需要問問初高中生，他們也是相當重要的目標人群。」

「這是當然，不過今天是工作日，她們都還在去上學。下午放學的時候，我們是打算問問的。」

北原點頭，不過聽白鳥的語氣里有著些許的興奮，反正現在還沒到達目的地，也就問道：「白鳥先生，你今天看上去很高興的樣子，遇到了什麼好事嗎？」

「看得出來嗎？」

「很明顯。」

「哈哈，嘛，今天心情確實不錯嘛，原因的話就是社長你了。」

「我？」

「嗯，社長你來接任，說實話我真的超級開心。昨天晚上你說的那些事，也讓我看到了希望，今早起來，整個人都感覺有活力多了。」

「白鳥先生，你不用這麼誇我的。」

「哈哈，這可不是拍馬屁，我是真的這麼想的，不光是我，大家也一樣，是吧，大谷？」

大谷點頭，白鳥繼續道。

「今早來到事務所，互相都能感覺得出來呢，事務所里的氣氛積極多了。這都是社長你的功勞。」

「這算哪門子的功勞？我都還沒做出什麼建樹，就有功勞了？」

北原保持一貫的謙虛，然而白鳥卻搖了搖頭，認真道：「不一樣的，修君，你能接手，對我們而言，就是最大的功勞了。」

北原沉默，白鳥也不多談這些，接著道。

「最重要的是，我們終於不用再跑營銷了。」他一臉感嘆：「你是不知道啊，社長，你沒來之前，我和大谷跑了將近半年的營銷，不是坐在事務所喝咖啡，就是出去處理存貨，人都快麻木了。」

「說到這個，白鳥先生，大谷先生，事務所里囤積的周邊很多嗎？」

「不多了，海報和CD各還有一千張的樣子。」

「一千張還不多？」

「硬要說的話，已經很少了。」白鳥笑道：「問題是處理不出去。」

「為何？」

「現在偶像們都跳槽了，這些周邊算是遺留物，去到新的事務所，事務所那邊會重新安排的。海報CD什麼的都會重新製作。」

「為什麼需要重新製作，既然我們這邊有，那完全可以低價給他們啊。」

「送錢都不要的。」

「這是為何？」

「因為周邊上面有我們事務所的LOGO。」

北原恍然。

「這麼說，社長你應該就明白了，我們也好，還是佐木他們宣發組也好，雖然大體上都是圍繞著偶像在做文章，實際上也不光是她們自己，也是為了宣傳事務所。周邊也是為了進一步擴大影響力。」

「所以，人家的事務所沒道理用我們的東西吧？」

「那這些一般怎麼處理？」

「大部分其實都是繼續處理給粉絲，比如一年前跳槽的那個叫南真由，由醬。她的CD都是低價出售給了她的粉絲團，給粉絲做收藏用，海報白送。」

「就這樣，大概都還剩下了四百多張，我就低價出售給了好幾家二手店，才算清空。」

「既然這樣，那剩下的這些不可以如法炮製嗎？」

「嗯，不太能行。因為這關係到一個知名度的問題，由醬的好處理，是因為她名氣不小，粉絲也還算多。換成其他人的，粉絲沒那麼多的，當然就沒辦法這麼做。二手店，人家也不會收，因為可能賣不出去。」

「現在事務所倉庫里留的就是這些人的周邊。」

「原來如此，是這樣。」北原道：「可是我不太明白，既然知道賣不出去，那為什麼還要製作這麼CD？」

「沒辦法啊，唱片製作公司，製作CD起步都是五百張的，少於五百張人家都懶得錄。但辦簽售會，見面會什麼的，沒CD粉絲來什麼？不能只握手吧？」

「還有偶像本身，就去年，跟南真由同一期的，萊月螢，瑩醬。當時事務所情況已經很不好了，但她還要我們製作最起碼一千張CD用於簽售會，不然就不辦了。」

「結果後來來的人一半都沒有，砸在手裡七百多張，你說我們怎麼辦？」

「這也太任性了吧？」

「倒也不算任性，畢竟她也只是想要多點自己的CD，想多些人聽到她的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