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現況
「你這話什麼意思？」
「是這樣的，我在想，是不是可以想個辦法把事務所繼續經營下去，不一定非要關門？」
北原試探著問，石田聞言頓時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所以，你是想繼承事務所？」
要拿到北原伊良的事務所，自然繞不開石田，北原也沒有瞞他的打算，於是直接問：「你覺得如何，石田叔叔？」
石田沒有慌著拒絕，但也沒有直接答應，而是先反問：「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過去你不是一直對事務所沒興趣嗎？」
北原知道石田會問緣由，於是斟酌著語言道：「那是原來，現在的話情況有變，我想多了解一下父親的工作，所以……」
「畢竟你看，這事務所是你和他一輩子的心血，就這麼關門未免太可惜了一點。」
這個理由找得好，石田聞言神情柔和的點了點頭，但又隨即搖頭。
「難得你有這個心思，修二。不過還是算了吧。」
「你不了解事務所的情況，如今事務所已經經營不下去了，不說收支問題，光是人手都已經不足了。」
「這半年來，事務所里先後離職的工作人員超過了三十個，超過了總數的百分之七十。」
「大部分藝人的合約也已經到期，對方也沒有再續打算。」
「本身，我們事務所的藝人就已經很少了，現在只剩兩個。」
「而且我也不想騙你，就她們倆也有合約到期后跳槽的打算。」
「這麼慘？」北原下意識的脫口，但隨即發現這話說得有些不對。
不過石田並不在意，很直白地道。
「就是這麼慘。現在的【傑尼龜偶像事務所】實際上只是一具空殼了。」
傑尼龜偶像，就是北原伊良一手打拚事務所的名字。
這個名字怎麼說呢？
北原有一種很想吐槽，但不知從何吐起的感覺。
石田繼續道。
「所以關門是最好的選擇。」
撇開名字不提，這情況比想象中還慘呀。
北原抿起了嘴唇，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石田也不催他，任由北原思考。
良久過後，北原只能問：「確定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嗎？石田叔叔？」
石田推了推眼鏡，思索了數秒后，開口。
「這麼說吧，如果你只是想了解這份工作，或者說了解你父親的過去，那我可以為你再堅持一段時間。」
「如果你確實想繼承【傑尼龜偶像】，繼續經營下去，那就必須做好重頭來過的準備。」
「重頭再來嗎？嗯……」
北原心想這倒沒什麼所謂。
因為他要拿不到自家的事務所，那他也必須重建一個，這跟重新來過沒什麼區別。
而【傑尼龜偶像】成立這麼多年，有著一定的名氣和經驗，事務所的里的人也還沒走完。
相比之下，直接從自家起步無疑要好得多。
「關鍵的【偶像】先不提，光是工作人員，聲樂，舞蹈這些老師，都需要重新再聘請。」
「但現在業界都知道我們要垮了，就算要重新來過，難度也不是一般的大。」
「再加上競爭對手們，他們也不會坐視我們東山再起。」
「競爭對手……」
「嗯，偶像這個圈子說小也小，說大也大。像我們這種的小型事務所，光是東京範圍內就不少，少說都有二三十所，包含才建立的，不知名的，那就更多了，所以這個圈子其實競爭很激烈。」
「一家得利，另外幾家只能幹瞪眼的情況在這個圈子很常見。」
「再加上三大社這三棵難以撼動的大樹，掌握了百分之八十的市場，大家的日子就更難過了。」
「三大社？」
「你雖然沒有進入這個圈子，但也應該聽到過吧？【美納斯偶像】，【Prince王子娛樂】，以及【Start銀河社】。」
北原微微蹙眉，這三個事務所當然聽說過，在記憶里，這是東京最頂級的事務所。
但凡火了的偶像，印象中都是他們三家出身。
現在東京排名前十的偶像，無論男女，皆是他們三家的。
只是這三家，在前世北原一次都沒有聽到過，他記憶里日本頂級的事務所是傑尼斯，BP，而不是石田說的這三個。
這種差異……難道他來到的這個東京不是他印象中的東京？
想到這裡，北原仔細回憶起了自己所記得的了解的日本明星，在配合北原本身的記憶，頓時就發現了諸多出入。
不僅是人，一些知名的作品，歌曲，小說，電影，動漫都和他記憶中有出入。
許多東西都不存在或是替換掉了。
那就是說，這裡平行世界的東京嗎？
北原不由得心頭一顫，心思迅速轉動。
如果這樣，那豈不是說他可以當文抄公了？
石田沒察覺到北原微微發亮的眼神，繼續說道：「現在大部分中小型事務所都跟他們有合作關係，可以說仰仗著他們。」
「不跟他們同流的，要麼就是不上不下，苦苦支撐，要麼就是像我們一樣關門。沒有其他的選擇。」
北原回過神來，問：「石田叔叔，看你這說法，我們現在這情況跟三大社有關？」
「談不上。」石田擺手：「說句難聽的，傑尼龜沒資格做他們的對手，他們更犯不上來針對我們。」
「只是，他們旗下的狗再作祟罷了。」石田輕輕呼氣：「你父親年輕時風光過，也因為這份風光得罪了不少人，被人一直記在了心裡而已。」
北原明白了：「總的來說，就是被算計了吧？」
「差不多吧。」石田道：「詳細的情況以後再跟你說吧，總之現況就是這樣。除非奇迹發生，否則傑尼龜復活的可能性無限接近零。」
奇迹嗎？他帶著系統過來，算不算奇迹？
「我知道了。」北原點頭。
石田還以為北原就會這麼放棄了，哪知北原立馬道：「那暫時先這樣，石田叔叔，總之先別慌關門。等我出院后，我們再一起研究詳細的做法，你看怎麼樣？」
石田聞言微微頓了頓，但沒有打擊北原的積極性，而是點頭答應下來：「可以。」
得到石田的保證，北原也就不再多說，這件事本身也急不來，需要徐徐圖之。
這時，妙子提著買好的粥回來，見石田坐在北原的旁邊，於是笑著問：「你們聊什麼呢？」
「聊關於事務所的事。」石田不想瞞妙子，直接道：「修二有繼承事務所的打算。」
妙子聞言先是露出了詫異的神色，隨後變得有些驚喜，放下手中的清粥，一把就握住了北原的手。
「真的嗎？修二，你想繼承事務所？」
那張漂亮的臉近在咫尺，妙子身上的香味一下又湧入了鼻腔，北原瞬間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啊，只是有這個想法，有這個想法。」
一邊說著，北原一邊想要抽出手。
但妙子卻不給他這個機會，聽到北原這麼說，當即用力一拉，將他拉到了自己的懷中，用力的抱了他一下。
而北原只感覺自己的腦袋撞到了什麼溫軟的部位，那股好聞的味道這一下不止湧入了鼻腔，甚至佔據了大腦，搞得他一下沒反應過來。
腦殼裡就只有一個詞。
真香。
「太好了，這樣傑尼龜就不用關門了吧！」
妙子沒想這麼多，只覺得北原繼承了事務所，事務所就能夠持續下去。
隨後，她雙手搭在北原的肩膀上，撫摸著北原的腦袋說。
「這下，伊良也能夠放心了。」
她笑得很溫柔，但也有著一絲悲傷。
看著妙子的笑容，北原這才回過神來，道：「啊，是，我和石田叔叔已經說好了，等我出院了我們就好好研究一下事務所的事。」
「好，好！」妙子十分高興，但她也不多問了，只道：「先吃東西，修二。」
北原點頭，他現在確實餓得厲害，但剛準備去伸手端粥，妙子就把粥端了起來。
「我來喂你，啊~~」
「這就不要了吧？」北原下意識的就表示了拒絕。
「你才醒來，不能吃得太急的，還是我來喂你吧。」妙子坐在床邊，舀了一勺粥放在嘴邊吹了吹然後餵給北原：「啊~~張嘴~~」
「……」
喵的，這讓人怎麼好意思！
PS：事務所名字惡搞傑尼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