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重回故地
周大海死了,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實際大家對於周大海對工廠的新管理方式還是滿意的,如果正常推進,他們不覺有什麼不妥。呂垂滄心裡清楚,那個所謂的「周大海」根本不是本人,而是錢清風。
這次事件對呂垂滄的衝擊還是不小的,這個世界也許和他曾經看到的真的不一樣,而且本來他以為自己的力量強了很多,可以笑傲江湖,但是如果不是輕名先生及時趕到,他可能被錢清風當場打死,只是那一下就被狠狠壓制,那種無力感很久沒有了。
「我一定要變強!我還要打到監獄的最頂層!」呂垂滄暗暗給自己鼓勁。
「對了我要再看看那本日記本!」呂垂滄想起了自己下意識把錢清風的日記本順走,「當年錢清風面對的那個人一定就是和監獄的秘密有關。」
「還有我是不是輕名的備用體,這事八九不離十了,希望後面可以順利些,我不能繼續練那兩個功法了,要略微暫緩了。」
正想著,鐵盔晃悠悠地走了過來,看見呂垂滄就趕緊張開懷抱:
「蒼蠅!我來接你了。」
呂垂滄迎上去,兩人擁抱了一下。
「佐藤說輕名先生把你安排回征斂軍了,你小子,挺有福氣,從征斂軍出去的人,幾乎沒有回來的,之前我沒忍心跟你說這個事!」
呂垂滄心裡沒多抱怨,其實他又何嘗不知道,人和人沒有紐帶之後,都會逐漸的疏遠,他雖然心裡會想起鐵盔,但是有些路走不到一起,強行糾纏是不合適的。
「蒼蠅,其實我有疑問,你殺了烏鴉,就被關進了水牢,這次殺了周大海,反而可以可以回征斂軍了!看來這周大海背後有事。」
呂垂滄嘴上打著哈哈,他心裡大概猜了七七八八,錢清風不僅對於輕名有價值,對於監獄的統治者也有價值,他們想把呂垂滄儘快調離這裡,一方面可以堵住他的嘴,一方面他的心就不全在過去的事情上,可以往前看,最關鍵的是輕名想讓他儘快鍛鍊出來,畢竟呂垂滄是他的備份生命體。
這件事成了他心頭的第二塊病,他要儘快想辦法搞清楚這個背後的事情,現在這些雜七雜八的事像一團迷霧,把他牢牢禁錮住,讓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呂垂滄回到了自己曾經熟悉的地方,搬到了鐵盔旁邊,本來在第五層,現在他一下子到了第十二層,這也代表了對他實力的認可,和一群舊友簡單聊了聊就躺下休息了。
深夜,天黑了下去,透明監獄也黑了下來,微弱的月光打下來,呂垂滄可以隱隱綽綽在透明的牆壁上看到自己的模樣。
「這一段時間發生了很多,我都不是我了,不過正是如此我更要找到本心的我。」
很快呂垂滄就睡著了,他把錢清風的日記本和自己藏著的那本沒有任何字的日記本放到了一起,冥冥之中他覺得這些都有關係,而且他清楚地記得,錢清風說了他們還是同門的師兄弟。
天蒙蒙亮,在太陽快要升起而月亮沒有落下的時候,征斂軍的出操號已經響起,他們的訓練開始了。
呂垂滄回到了曾經最常態的訓練中。
一段二十公里的拉練結束后,佐藤穿著高筒皮靴,手挎著皮帶,左右踱著步,每個支隊把隊伍整理好后,佐藤站定開始了訓話:
「我相信你們也聽說了最近的一些事情,我們迎來了一些新血液,也迎回來了一個老相識,下周一,我會把對你們進行內部測試,希望你們好好表現,不要丟臉!」
說完,胸口一提氣:
「全體都有!負重搏擊練習,兩兩一組,開始!明年的大比武,你們這群混蛋不許掉鏈子!」
鐵盔扭頭對著呂垂滄使了一個眼色;「來,蒼蠅,咱哥倆練練,你這身子變化這麼大,我可好好跟你練練。」
蒼蠅走過前和鐵盔開始一對一的搏擊練習交手,和預想的一樣,鐵盔的拳法和腳法在現在的呂垂滄看來,又慢又沒有力量,但是稍有破綻,他的腦袋就會隨時補上來,對於鐵盔來說,他最擅長的部分就是他的鐵頭,所以雖然拳腳上略有不足,但是憑著他的招法,讓他大部分情況下不至於落敗,甚至出奇制勝。
呂垂滄沒有用全力,鐵盔也看出了呂垂滄很強,心中反而有一絲的不爽,這種感覺是一種覺得曾經依附他的傢伙,現在面對他卻變得如此之強,這種落差其實他內心很不舒服。
鐵盔的招法越來越狠,越來越急,在呂垂滄看來破綻也越來越多,他心裡還是敬重曾經的老大哥,一直不願意出全力,這反而更加激怒了鐵盔。
「鐵盔。。。」呂垂滄要出聲提醒,鐵盔瞬間使出一招絕技,腦袋擦著呂垂滄肩膀,把他頂倒在地。
「蒼蠅還要再練練啊!」心裡發泄出了幾多不快后,鐵盔上前一把拉起了呂垂滄,附耳在呂垂滄旁說道,「謝謝兄弟了,但是我不會讓你一直這麼讓著我。」
呂垂滄看出鐵盔的攻擊越來越急,他從小混到大,深知是因為什麼原因,所以故意賣了破綻,讓鐵盔贏了他。
「喲,廢物還是廢物啊!」
一個瘦瘦高高的傢伙帶著幾個人湊了過來。
「你管得著嗎!」鐵盔第一個沖著他嘲諷回去,「安田北良,雖然你有實力,但你別太得意,有本身你就進行動隊了!」
「哼!」安田北良沒有過多的惱怒,但還是看得出有一點不爽,「再怎麼樣也比一個廢物強,也不知道耍了什麼手段,竟然重新回到了征斂軍,下周一我們內部訓練賽看看,你這個廢物是不是還是廢物!」
說完轉身帶人離開了。
「安田北良還是這麼目中無人。」呂垂滄站在鐵盔身後,問道。
「正常,這傢伙就沒正眼瞧過誰,他確實有真本身,如果內部賽,你真和他碰上了,恐怕,他不會留情,我知道你實力大漲,但是到底能不能打過他,你還要自己掂量下,到了前八,不只是力量能夠說得算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藏的本領。」
呂垂滄點點頭,他知道鐵盔的意思,鐵盔是這裡的老油條了,他七七八八知道自己的實力可以衝擊到前八名,所以好心跟他交代了一二。呂垂滄也想重新殺進前八,一方面證明自己,另一方面,他也要為明年的大比武做準備。
接著這次內訓,他也可以大概知道自己在什麼樣的水平,他當然不相信,征斂軍里都是錢清風那麼變態的傢伙,說起來,錢清風和輕名是同門師兄弟,他們才是一個等級的高手,自己和他們還是差很遠。
不過擺在他面前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輕名先生給的兩套功法肯定不能練了,自己也不能總靠著不滅之體,那畢竟只能保證重傷情況下也能恢復或者偶爾的爆發,不代表自己的攻擊能有多麼強。
他現在需要一樣功法,一樣可以避開輕名約束的功法。
「真是棘手,事情在遇到輕名之後,就變得如此複雜了。」呂垂滄暗自惱怒著,他現在有點手足無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