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14.跟蹤

諾琳來找西弗勒斯的時候，他正煩躁地把寫滿和好方案的紙條揉成一團。

聽到有格蘭芬多在外面等他時，一種莫名的情緒湧上心頭，催促著他走快點，再快點。

他從來沒有覺得從寢室到休息室門口的路是如此漫長，漫長到他想象了無數種將要面對的局面。

「西弗，對不起！」

……這是他沒想到的局面。

女孩剛看到他就超大聲的道歉，引得旁人側目而視。

他認命般地嘆了口氣，快步向前走去，路過女孩身旁時低聲說了句「跟上」。

……

湖邊

「…所以到底有什麼事情，勞煩斯布尼克小姐親自來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

你難道不知道這舉動有多愚蠢嗎！被憤怒沖昏頭腦的某人早就把和好這種「小事」拋到了腦後。

聽到男孩對她的稱呼，女孩有些懊惱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對不起，西弗。我沒想到那個藥劑瓶是那麼特別…我看到了你刻的字…所以，是我錯怪你了！」

某人顯然沒料到事情居然是這種展開。他想著自己一筆一劃刻的字句，空氣似乎慢慢變得灼熱了起來。

「…那個藥劑瓶也是你自己做的嗎？」

男孩的神情一瞬間變得僵硬，他輕咳了一聲，別過臉不去看那過分閃亮的藍眸。

突然感覺到有什麼撞到了自己懷裡，溫軟的觸感讓他低下頭——女孩金燦燦的長發晃得他有些眩暈。

「我最喜歡你的禮物了！」女孩抬頭對上男孩閃著慌亂的眼睛，「也最喜歡你了。」

他看著女孩的笑臉，心頭顫動，好像有什麼溫熱的液體流淌過全身各處。他微微張開嘴：「其實我…」

「祝賀你們和好！」

顯眼的紅色瞬間刺入他的眼底，隨後順著神經刺進大腦，最終又像利刃般地扎入他此時柔軟得一塌糊塗的某處。

大腦傳來的強烈痛感阻礙了他接下來的話語，他下意識地推開了女孩，奇迹般的，疼痛減輕了很多。

這不對勁…他看著莉莉和諾琳的互動，感覺有一種無形的力量把他推遠，遠到似乎永遠都看不到某人了。

「西弗，你原諒我了對嗎？」諾琳期待地看著他。

他點了點頭。

她還在這裡，她會一直在的。看著歡呼雀躍的女孩，他有些自欺欺人地想著，目光又不自主地落到那炫目的深紅色。

他從來沒有如此害怕過一種顏色，他覺得那紅色象徵著什麼不好的東西，隨著紅色的加深，他會失去非常重要的東西，這讓他感到心慌。

可是那紅色的主人，卻又讓他心生嚮往。那是一種奇怪的感覺，像是命中注定的使命，不容違抗。

……

「等等，那好像是蒂安娜？」

三人準備離開的時候，諾琳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莉莉努力眯著眼睛看向那道模糊的人影：「好像是的，這麼晚了她在這裡做什麼？而且她過來的方向…好像是禁林。」

「西弗，你不是說想要見她嗎？」諾琳想到了西弗勒斯之前的提議，她拽了拽男孩的袖子，「這是個機會。」

……

不是，等等，這是怎麼回事？

此時三人正遠遠地跟著蒂安娜，西弗勒斯密切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似乎生怕錯過了某個細節。

「喂，這就是你所說的『見面』？」諾琳壓低聲音詢問走在前面的男孩。

「嗯，有什麼問題嗎？」

看著仍然緊盯著蒂安娜的男孩，她小聲嘟囔著：「這難道不是跟蹤嗎…」

「這就是跟蹤！」

一道聲音在諾琳的身後響起，她嚇了一跳，回頭卻沒有看到任何人。

「誰在那？」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鬼鬼祟祟的算什麼，有本事就出來。」

「嘿！你說誰鬼鬼祟祟的！」詹姆和小天狼星憑空出現在諾琳的視線里，「明明是你們和鼻涕精一起在跟蹤別人。」

這時西弗勒斯也注意到了後面的騷動，他嘴唇緊緊地抿成了一條直線，冰冷的視線落到了兩個男孩身上。

「波特，你怎麼在這兒？」莉莉厭惡地皺著眉頭，「現在已經是宵禁時間了。」

「那你們又為什麼在這兒，和鼻涕精一起計劃著怎麼把他的鼻涕抹到別人身上嗎？」詹姆不懷好意地打量著西弗勒斯，隨後轉頭對莉莉露出燦爛的笑容，「不過伊萬斯，我很高興見到你。」

「給別人起外號很有趣嗎，雞窩頭。」諾琳的目光直直地對著詹姆，毫不掩飾她眼中的嫌惡。

詹姆不可置信地看向金髮女孩，就像是從來沒有人嘲笑過他「帥氣無比」的頭髮。

「J-mess，」西弗勒斯輕聲重複著，嘴唇微微扭動，露出一個惡意的笑容，「這個外號跟你還真是絕配。」

「J-mess，James。」一旁的小天狼星突然眼睛一亮，拍了拍身旁的詹姆，「我怎麼沒想到這個？」

「夠了，玩笑就開到這裡吧。」詹姆掏出了魔杖對準了西弗勒斯，接受到好友示意的小天狼星跟著掏出了魔杖，但他的臉上卻掛著漫不經心的笑容。

「喵——」

就在諾琳以為一場惡戰不可避免的時候，一聲貓叫打破了雙方緊張的局面。

「糟糕，是費爾奇的貓！」

「洛麗絲夫人？」詹姆不甘心地看了一眼那隻毛色暗灰的貓，「下次你可不會這麼走運了，鼻涕精。」

他狠狠地瞪了西弗勒斯一眼，和小天狼星一起在原地消失了。

諾琳看著變得空曠的走廊，用力眨了眨眼睛：「他們去哪了？」

「不知道，不過我想費爾奇就在附近。」莉莉有些緊張地環顧四周。

「那現在怎麼辦？」

三人對視了一眼，一起下了最正確的決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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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關於雞窩頭這個外號是回敬他們起的鼻涕精。

一個朋友聽到這個外號之後就想到J-mess跟詹姆斯諧音。

感謝朋友給我提供的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