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就是我的女兒
第6章你就是我的女兒
白羽馨頓了頓繼續說道:「我並不是你們的親生女兒,我只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這輩子能夠遇到爸媽,能夠讓我享受了這麼多年安逸的生活和親情,已經濕氣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了。爸媽收養了我,讓我接受了好的教育。讓我過上了以前我從來都不敢想的幸福生活。給了我比親生父母更多更濃的關愛。照理說,我應該好好的為家族,為父母,爭一口氣。但是我不但沒有光耀門楣,反而還讓你們和公司蒙羞。甚至把無辜的沐晴也牽扯了進來。我實在是不配你們對我這麼好。爸媽。讓我獨自去面對這一切,這是我唯一為你們做的了。」
她真的不想再因為自己的關而累及到白邵銘維護了這麼多年的名聲了。
「別說了。」劉悅華此刻已經泣不成聲了,她忍不住了,她真的忍不住了:「羽馨,別說了。這一切都是媽媽的錯。是媽媽對不起你。」
白邵銘臉色有些著急的擋在劉悅華的面前說道:「悅華,你冷靜一點。」他一邊說,一邊扶著劉悅華坐在了沙發上。
接著才又回頭看著白羽馨說道:「羽馨,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要你記住,從你八歲那一年第一次踏進這個家門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親骨肉。你是我的女兒。我們之間的這份親情絕對不是血緣關係和社會輿論就能夠改變的。」林氏集團總裁辦公室:「邵銘。出了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因為激動。林佑平已經自辦公桌後面的真皮座椅上站了起來。
而坐在他對面的白邵銘在經過和白羽馨的談話,以及鍾離熠的態度之後已經平靜了很多:「佑平。你冷靜一點......」
「我怎麼冷靜。」林佑平打斷白邵明的話。繞過桌子走到他的面前:「想到羽馨現在面臨的那種千夫所指的局面。我就恨不得將那個不負責任的鐘離熠給扒皮拆骨。」
白邵銘嘆口氣,威脅道:「你要是還這麼衝動,那我們就沒法子再談下去了。我只好先走了。」
看到林佑平在聽了他的話不得不冷靜了下來的白邵銘,苦惱的搖搖頭:「佑平。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就是再生氣,難過,替羽馨著急也無濟於事了。我昨天晚上想了一夜。
我們兩家公司就是真的可以同時向鍾離熠施壓。讓他對羽馨負責。讓他們結婚,那又能如何呢?你想想,嫁給一個永遠都不會愛自己的男人,羽馨將來的生活還會有幸福可言嗎?難道我們和鍾離熠打了那麼多年的交道。還不了解他是個什麼的人嗎?
依照他之前對羽馨的印象。他會怎麼看待羽馨?又會怎麼對待羽馨?說來說去我們也只是把她從這個難堪的境地拉出來。轉手又將她推進另一個痛苦的深淵罷了。」
林佑平煩躁的跌坐在沙發上。拿出一根煙點燃。入口的那辛辣的尼古丁味卻掩蓋不了他內心的苦澀和煩悶
「那我們該怎麼辦?要不這樣吧。我先把傳出緋聞的這幾家報社都買下來。還有這段時間先不要讓她出門了。避避風頭。」
此刻他真的是有一種被往死里逼的感覺。這個難題要比他在商場上打的任何一個仗都要難。難到讓他除了縱容那個孩子的逃避之外,什麼都不能做。
白邵銘搖搖頭:「這也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你現在收購報社不過就是在掩耳盜鈴。要知道網路的速度是我們根本就捕捉不到的。你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免得把林氏集團也拉下水。我想了一夜。還是打算送羽馨出國。」
「出國?」林佑平問道:「讓她一個人去國外?這......」
她一個女孩子家在國外生活,這好嗎?
你不用擔心。「白邵銘像是看出了他的顧慮,笑道:」羽馨之前就有出國留學的打算。再說了,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見了。我們就不該一直都把她護在羽翼之下了。應該讓她去尋找自己的天空才對。"
林佑平有些頹喪的靠向沙發的後背,算是默認了白紹銘的這個提議:「你說羽馨這孩子,從小受的苦難還少嗎?為什麼老天爺就不能放過她呢。為什麼她的痛苦要一件接著一件呢。
想到這裡。我這心裡就.....我真是對不起她。她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我。我就是下輩子也還不清我欠她的。你知道嗎?現在,我只要看到宸宇,無憂無慮的生活著。
只要想到他從出生就站在金字塔的最頂端享受著人們的追捧。只要想到他從小在我的疼愛之下長大。而羽馨卻一輩子都承受著別人說她是野孩子這種辱罵。現在還要害得她遠走他鄉。我就更加覺得對不起她。」
「好了。佑平,別想那麼多了。」白邵銘瞭然拍拍他的肩膀:「既然你沒有意見。那就決定了。再過一段時間就送她去法國」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已經進入了冬天。而白羽馨要出國的打算也算是一致通過了。下個星期就走。這段時間,她一直都呆在家裡,準備著去法國要帶的行李和書籍。哪裡都沒有去。
這將近兩個月的時間裡,她沒有再見過鍾離熠,也刻意的迴避有關於他的任何消息。她每天都不停的忙碌著,企圖可以沖淡那天的記憶。
也試圖將那個在他的心裡早已紮下了根的男人,從她的生命中徹底刪除。再過幾天,她就要走了。等她離開之後,所有的一切也都結束了。
然而,有些事卻不是你想怎樣就可以怎樣的。「結束」這兩個字說起來容易。但真正要做到卻很難。老天爺似乎偏愛和這個女孩開玩笑。
夜幕下的白家籠罩在一片刺骨的寒風中。而呆在溫暖的屋子裡的人看著窗外風刮的院子里的白楊樹嘩嘩作響。卻莫名的覺得有種愜意的感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白羽馨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長款線衣的原因。她的臉看上去有點蒼白。眼睛里的疲倦也一目了然。她蜷縮在落地窗前的羊毛氈上面。
看著屋外那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在發獃。那不過十多厘米高的窗台上放著的一杯早已涼了的咖啡。看得出來。她在這裡坐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