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霸氣
「你就知道安慰人，我才不是最好的學生。」
月色如水，寧靜的訓練場里，兩男女相靠而坐，畫面倒也浪漫。
艾恩縴手拂過耳邊長發，想要擺出生氣的模樣，可唇邊的酒窩卻把她出賣。
她絕對不是精英訓練營中最好的學生，無論是賓茲還是修佐，都有著不弱於她的天賦。
這一點，艾恩知道，西撒也知道，但他就是這麼說，艾恩也就只能這麼聽，明明知道是假話，心裡聽著卻美。
語言是一門很重要的課程，不需要計較真真假假，因為真話，人們並一定喜歡聽。
「我要是像你這麼聰明就好啦，這麼快就完成了六式的修鍊，我聽澤法老師說，好多將級高層都沒完全修成六式呢，你別看澤法老師整天板著臉，暗地裡老是拿你舉例子打擊我們呢。」
艾恩心情緩和了一些，話多了起來。
西撒始終保持笑臉，搖頭道，「修成六式，也只是能跟惡魔果實能力者一戰，你不同艾恩，哪天你完成六式的修鍊，你就會徹底超越我了。」
他並沒有暴露自己是能力者這個事實，因為吞噬的能力很特別，容易讓人聯想許多。
「嘻嘻，那我就借你吉言啦，我最大的夢想，就是要成為像澤法老師那樣的海軍.......你這是什麼表情？」
說著說著，艾恩發現西撒表情不對，努嘴問道。
「沒什麼，只是有些意外，我以為你的目標會是鶴中將。」
雖說鶴的職位是中將，可這位中將在海軍的地位一點不弱於戰國等人，在軍中威望甚高，是女海軍們的榜樣以及偶像。
「鶴中將當然也是我的目標啦，不過我還是想成為像澤法老師那樣的海軍。」
艾恩把玩著頭髮，有些糾結，但最後發現，自己最想成為的還是澤法那樣剛正不阿的正義海軍。
「對了，西撒，你還沒有放棄，還是打算前往推進城嗎？」
「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啦，只是....」艾恩抿抿嘴，猶豫一會才說，「正常的男生，不是都夢想著成為卡普中將那樣的海軍，讓海賊聞風喪膽的嗎？」
似乎感覺這話意思不對，她忍不住又補充了一句，「你不要誤會哦，我不是說你不正常，就是.....」
「我知道你的意思。」西撒靜靜說道，「抓捕海賊，登上新聞報，受萬人敬仰的感覺固然很好，但推進城的工作也很重要」
「儘管默默無聞，不穿上軍裝甚至可能連同事都認不出來，可我打從心裡頭崇拜著這樣的人，他們是英雄，無名的英雄，在最艱苦的環境里，鎮壓著這世上最危險的罪犯，這樣的工作，很酷！」
說著，西撒嘴角在同時揚起，他笑了出來，像是在憧憬著一般。
艾恩被打動了，雙眸如月光灑在湖面上，美輪美奐，猶如寶石般耀眼。
突然，她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猛地站了起身，笑著說，「那你以後可就有得忙了，我一定會抓很多很多的海賊送到推進城的，到時候你可不要嫌麻煩。」
「好啊，不管你送多少進來，我都會全部收下，通通打入監牢。」
「那就說好咯？」
「嗯，說好了。」
得到西撒回應，艾恩鬱悶不再，她高興地笑了起來，囑咐一句「不要太晚，明天還有練習后」便施施然地離開訓練場，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推進城的工作重要，難道抓捕海賊的工作就不重要嗎，西撒，以你的天賦，應該像曾經的我一樣，為這片的大海的安寧盡自己的一份力。」
艾恩走了，可澤法卻不知道從哪裡走了出來，這就使得剛冷下臉來得西撒不得不再次掛上微笑。
「澤法大將！」他行了個軍禮道。
「在這個訓練營里，我不是海軍的大將，而是你的老師。」
「是，澤法老師！」
澤法點點頭，對西撒更加的滿意，有禮貌卻不死板，很合他的胃口。
只是當他看到西撒沒有回應自己問題的意思時，他又有些鬱悶的嘆了口氣。
心想，這孩子是打定主意要去推進城了！
「這麼晚還在練習，是為了幾天後的測試？」
每過一段時間，訓練營就會舉行一次測試，用來檢驗士兵們的進步。
這是為了能夠更好的培養士兵，同時也是為了減少訓練營的開支。
有天賦的士兵，自然會得到更好的照顧，而沒有天賦的士兵，尤其是那種長時間沒有進步的士兵，就會被勸退。
精英訓練營也是一個道理，表現不好，隨時都會被下放到普通訓練營，西撒會擔心，澤法認為這很正常。
「嗯，我已經修成了六式，可跟艾恩還有賓茲他們比，不佔優勢。」
他指的是惡魔果實能力，惡魔果實雖然會讓最精銳的水手變成旱鴨子，可的的確確是一種能讓普通人搖身一變成為超人的東西。
「我問你西撒，海軍的英雄卡普中將，他是能力者嗎？」
「不是。」西撒答道。
「那你眼前的老師，我是一名能力者嗎？」
「也不是。」西撒再答。
「既然卡普不是，我也不是，你還需要擔心什麼？一個人的成就，從來不靠一顆果實決定，身體才是一切的根本，只要將身體打磨到鋼鐵一般，就算是能力者也能一拳會碎。」
說著，澤法展開左臂，一抹漆黑色宛如裝甲般的東西無徵兆地覆蓋在他手上。
「這是？」西撒明知故問。
「霸氣，三種霸氣的其中之一，武裝色霸氣！修鍊到一定程度就可刀槍不入，連炮彈都可以無視，甚至乎，它連最強的自然系惡魔果實能力者都能打敗，怎麼樣，想學嗎？」
澤法嘴角一列，顯得極為自信，畢竟，他就是以強大的武裝色霸氣而獲得的「黑腕」之名。
就等你這句話！
根本不需要偽裝，西撒給出了極為肯定的答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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