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我還是比較喜歡蒼胤那張臉

第135章 我還是比較喜歡蒼胤那張臉

第135章我還是比較喜歡蒼胤那張臉

陶二沒有出聲。

「說!」扶餘一直笑眯眯的表情驟然撕破,露出惡鬼般的本質,凶神惡煞的喊道。

「哦,抱歉,一時沒注意自己的禮儀。」喊完的扶余瞬間又恢復了平靜,「優雅」的整了整身上的衣衫。

「呵,你不說我也知道。是他吧?」

扶余指了指那個木偶一樣站在旁邊毫無動靜的李元治。

「嘖嘖,要不說東夏國是人間一頂一繁盛之處呢,除了他那個大伯不靠譜,愛上了塊石頭,從他爹開始這幾個人倒也算人中龍鳳了。可惜人族愚蠢,看不清楚你的心。」

說著,扶余用他尖細的手指捅了捅李元治的心臟之處。

「別碰他!」陶二如同護崽的母雞一樣撲過去護在了李元治身前,扶余的手指就那麼……輕而易舉的穿透了他的心臟。

「我都說了沒想殺你,還要弄髒我的手,你說你是不是恩將仇報?」扶余將自己的手指從那團血肉模糊的心臟之處抽出來,嫌棄的掏出張方帕擦了擦。

沒了手指堵著,陶二的身體如同河水被炸開了一個口子,血流噴涌。

連李元治都被噴了一臉。

他像終於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似的,臉上露出解脫的笑容,緩緩滑到了地上。

「可惜了,可惜了,我倒很欣賞這個凡人,準備將他做成血傀儡跟著我來著。現在可怎麼辦呢?我又不想親自動手,太髒了。」扶余攤開自己的手瞧了瞧,似乎對眼前的很滿意,隨即又面露嫌惡,腳下狠狠踢了一下已經變作乾屍的方許。

「居然讓我親自動手解決你,髒了我的手,妖王他此番不給我些甜頭,我可不再哄著越班那個老傢伙了!」

發泄完畢,扶余輕輕撫了撫自己這張臉,轉眼間,血痕煙消雲散,出現的又是倪峰的模樣。

「嘖,說實話我一點都不喜歡這張臉。要是讓我選,我還是比較喜歡蒼胤那張……可惜不能刺激妖王,他最近越來越變態了。否則我還真想一試。」扶余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語還是說給李元治聽,反正一會兒皺眉一會兒笑,看起來並沒有正常到哪裡去。

李元治的睫毛在微風中悄悄動了動。

「你說呢?你不是也喜歡男人嗎?想來咱倆應該很能聊的來。還是男人省事,哪像妖王,為了個女人要死要活的。」扶余後邊兩句聲音極輕,但是嫌棄的感覺不言而喻。

可惜李元治被施了法,並不能回應他。

扶余終於說的無聊了,右手凝起一團黑霧,將地上的那團乾屍提了起來,然後放到了他乾癟的頭顱里。

「在這兒躺著怪無聊的,不如去和他們玩一會兒。」

說完,已經變成乾屍的方許忽然手腳並用的在地上爬起來,像是從墳地里爬出來的骷髏架子,朝著某一個方向迅速的行了過去。

「走吧,我們也去瞧瞧。很久沒見那張臉了,時常做夢都能夢見呢。」扶余在李元治額頭一點,那人就手腳如同上了油膏的木偶,機械又靈活的動了起來。

「也不知道習季子說的谷中什麼都沒有是怎麼得出來的,這分明熱鬧的跟趕集似的。」畢星從背上抽出了情絲,幻化成了一把金色的弓。

朝著不遠處蓄勢待發的紅眼怪物,利落的飛起,手上隨意彈了幾下,一道道堪比利箭的光芒就飛快的射了出去。

那怪物長得滿身黃毛,卧在那裡不動就像一座黃土包,站立起來時身體像黃羊,卻是一張牛臉,兩隻眼睛血紅血紅,佔了臉的三分之二還多,鼻子和嘴極不明顯,如同天上生了兩個太陽似的。

「中了邪了,這又是什麼黃毛怪,看來回去之後得好好翻翻古書了。」畢星嘟囔著,手上動作卻沒停,彈琴一般繁複拉撥著弓弦,無數條金色的光芒帶著法力流星一樣砸過去。

黃毛怪也並不惱,只是抖落抖落身體,那些長長的毛就像掃帚一樣在周邊拍打,畢星射過去的光箭全都被甩了下去。

「你在那兒站著不動手是什麼意思?」

忙碌的畢星仙君在半空朝下一望,廣寒站的跟松柏一樣筆直,沒有分毫要動的意思。

仙君大人油然生出自己在給這個人做小兵的感覺……

「哦,我覺得憑仙君的法力能夠應付。」廣寒的眼神還聚焦在黃毛怪的某個地方,嘴中敷衍的說道。

畢星有些無語:「你有沒有覺得自己有些無恥?」

「不覺得。」

……算了,他一清風朗月的仙君和妖族之人爭執什麼,沒得掉身價。畢星仙君想通,手上的弓弦拉的更猛了。

奈何這隻黃毛怪似乎脾氣很好,既不反抗也不主動攻擊,只是瞪著兩隻通紅的大眼睛,將山谷前方的路堵了個嚴嚴實實。

一副不暴力也不配合的氣人模樣。

畢星彈弓弦彈累了,只好無奈的把情絲放回身體里,和這個黃毛怪打起商量來:「老兄,我看你善良的緊,並不是那些屠殺人命之類,不如行個方便?你讓我們過去,來日江湖再見我們也給你留個後路不是?人嘛,不要把路走窄了……」

「對牛彈琴。」廣寒走近評價。

這人,又不幫忙還說風涼話!畢星沒控制住翻了個白眼。

「起開。」廣寒擺出架勢。

我倒要看看你發現了什麼,畢星聽話的往旁邊讓了讓,越發覺得自己這個情敵當的毫無尊嚴。

廣寒雙手凝出一團藍色光暈,朝著黃毛怪的腹部打了過去。

黃毛怪輕輕顫抖了一下,但是還是沒有大動作。

「我的法力越來越少,剛才打蟲子的時候我還有七成,現在不過就還有四五成了。你這能行嗎?」畢星嘴上擔憂,但是心中卻偷起懶來,懶洋洋的找了塊略微平整的石頭躺了下去,對著愁雲慘霧的山谷,百無聊賴的欣賞著。

廣寒似乎胸有成竹:「這東西真正呼吸的地方不在臉上,而在腹部,所以你打它的身上是沒有用的。」

「那你不早說?」

「看你打得很是盡興。」

……我有那種閑來無事以打架當樂趣的愛好?畢星無語問蒼天。

他覺得自己的情敵對自己有很深的誤會。

「那你打了不是也沒什麼反應?」

「力度不夠。此物不見得是真物,沒準我們現在已經進入了某種幻覺裡面。」廣寒說著,雙眸一用力,轉瞬間,一雙血瞳浮現在他的臉上,額頂的血痕盛放的極盡燦爛。

打不過就召喚自己的本體,算什麼英雄好漢。畢星一哂。

這次廣寒再用的法力驟然比之前增強了很多,那團藍色的光暈如同一塊天外飛來的隕石,直直的朝黃毛怪的腹部砸了過去。

黃毛怪一吃痛,身體猛然顫抖起來,隨後開始乾嘔,它乾嘔的聲音如同打雷,回聲在壁間碰撞,如同萬馬奔騰於曠野之地。

幸虧羅小螢他們不在此處,否則一定會被震吐血。

就連畢星都覺得自己的天靈珠有些不穩。

乾嘔幾聲后,那個黃毛怪居然從口中吐出了一個透明泡泡,只有孩童玩的皮球大小,晶瑩剔透,掛在半空。

畢星和廣寒盯著那個泡泡看了兩眼,再一回神,那個長相兇悍脾氣卻極好的黃毛怪居然驟然縮小到了普通山羊大小,然後蹄子刨了兩下地,撒歡的跑了。

……

餘下的兩人目瞪口呆,這是怎麼個意思?這是生了孩子不管了?

「寒山掌門,寒山掌門救命啊!」

後面傳來漸行漸近的呼救聲。

他倆朝後一看,居然是倪峰和李元治,向他們飛奔過來,還時不時的向後張望,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追他們似的。

「後面……後面……」倪峰飛奔到兩人身旁,指著後面上氣不接下氣的喘道。

「後面沒什麼啊?」畢星伸長脖子張望了一會兒,並沒有發現什麼東西。

「有……有的!」倪峰像受了極大的驚嚇,本來就虛弱的身體哆嗦的跟隨時都要背過氣去似的,「方……方掌門……」

忽的,畢星的視野中出現一個黑點,那個黑點越來越近,而且就溜著山腳走,幾乎要跟黑色的山谷融為一體,時而閃現時而不見。

待不到一會兒,黑色的岩石中間就飛撲出來了一具恐怖的乾屍!

黏膩的血腥氣充斥四周。

「啊啊啊!」倪峰驚嚇極了,立刻拉住了廣寒的衣袖藏在了他的後面,一直默默無聞的李元治也隨著倪峰的動作藏到了畢星後面。

這場景,幽默些說,簡直就像人族孩童玩兒的一種遊戲--老鷹捉小雞……

「呵!谷里居然也有這東西!」畢星瞧著就眼熟,這不是和那天在東夏國皇宮裡看到的蘇徑臣一模一樣嗎?

廣寒手中動作極其迅速,雙手一劈,那具飛撲上來的乾屍就分成了兩截,如同兩捆乾柴一樣散落在地上。

但是這些散落的骨頭架子,居然又自己組合起來!頭找脖子手找腳的,將自己安排的整整齊齊。

「你想到了什麼?」畢星皺眉問道。

廣寒在那具骨頭架子馬上要組裝完畢的時候,又給了一下。

「咱們之中出了妖族之人。」

畢星:「……」不知道說什麼好,大哥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眼看著那具乾屍還不放棄,廣寒有些不耐煩,手中化出天泣劍,一下就將他劈了個稀里嘩啦。

這具乾屍終於如願以償的成了一堆乾柴……

砍完之後廣寒看著自己手裡的劍愣了一下,明明之前法力還正常,此刻卻法力忽然下降了一半,比習季子他們還要迅速。

這是怎麼回事?

「等等,我覺得他的衣物有些眼熟。」畢星手中化出一根木棍,挑起了那身已然成了襤褸的衣物。

「這……是方掌門的?廣寒你說……廣寒?」

再一回頭,廣寒已經被倪峰,哦不,扶余掐住了喉嚨。

「呵呵,天泣劍……我的陛下,您還安好嗎?」扶余將廣寒臉上的面具輕輕摘了下去,露出他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妖族之貌。

畢星不得不感嘆長相的重要性,同樣的血痕,長在廣寒臉上就是邪魅妖冶,長在眼前這人臉上,就是有礙觀瞻……

「妖族左護法扶余,朝這位……額,您是仙界的什麼官兒?」扶余笑著十分虛心的向畢星討教。

「不是什麼大官,沒有您這個左護法威風。」畢星低頭瞅了瞅李元治抵在自己腰間的匕首,也笑著說道。

氣氛看起來還挺其樂融融……

「哦,那肯定沒這個人厲害了。」扶余細長慘白的手指輕輕劃過廣寒的側臉,眼中透出幾分迷戀,「陛下,您說呢?」

「你一口一個陛下,離光怕是會不高興。」廣寒的身體並沒有因為受制於人而緊張,反而站的凜然筆直,絲毫沒有作為妖族的自覺。

「時間長了,還是你這張臉順眼。」扶余尤自沉迷於那張臉無法自拔,森然的呼吸拂在廣寒的面頰,「離光那小子,本來還以為是個做大事的人,沒想到現在為了個竹聽要死要活,我都後悔幫他奪妖王之位了。陛下,不如我來助你,咱們殺回去如何?」

「好主意。」廣寒面無表情的說,「不如你先去殺了離光,然後我再回去繼承妖王之位如何?」

扶余的血痕又皺成一團,擠出恐怖的笑靨:「陛下你還是這麼愛說笑,怎能我自己回去呢?你也知道你那個弟弟有多麼……恐怖,光我自己,打不過他的。還是你跟我走,咱們一起回去,如何?我找了你這麼長時間,找得好辛苦……」

「怎麼?丙衛也是你派來找我的?」

「丙衛?」扶余嗤笑一聲,「不過是顆棄子,還拿自己當根蔥……聽說被人族的燒死了?死的輕巧了些。你該再狠一點的陛下……您還是這麼心善,可不是好現象。」

「唔,既然左護法大人在這裡,那麼,東夏國里那個是右護法了?」廣寒的喉嚨還在人家的手底下,卻硬是做出了一副和舊友閑聊的閑適姿態。

「你認識的,老屬下。在你那當了幾千年的右行護法,如今換了個主子,直接升成了右護法,成天幫著離光折騰什麼統治人族的事情,你也知道,我向來對這種事情不怎麼感興趣……我么,只喜歡美人。」

扶余看廣寒的視線更加赤裸裸,簡直要冒出火來。

畢星:「……」貴族真亂……

「還是跟我走吧,陛下。何苦掙扎,現在的情況,你打不過我。再過不了一會兒,你們的法力就會只剩兩成。」扶余接著說道,「不如我先把你藏在什麼地方,咱們再慢慢謀划。」

廣寒面如寒霜:「是你做的手腳?」

「知道這山谷拿你沒辦法,只好我親自動手了。」扶余笑眯眯的,指了指廣寒身上的信號彈,「嘖嘖倪峰這信號彈做的,放些什麼貼身的東西很是方便……不過這山谷我倒是很喜歡,它好像對妖族分外寬容呢。」

廣寒心想,硬碰硬是不行了,必須得想其他辦法。於是他朝畢星使了個眼色。

畢星瞬間收回了自己默默八卦的眼睛,朝廣寒視線所指的方向低頭看,他腰間抵著的寒光閃耀的匕首上,映出了李元治的眼睛。

那雙平時只勾搭人的眼睛此時居然極其嚴肅而凜冽,眨巴的頻率似乎在傳遞某種信息。

畢星心中瞭然,給了廣寒一個確定的眼神。

「說起離光,不知道竹聽最近還好嗎?」廣寒淡淡的瞟過,繼續心不在焉的嘮家常。

左護法扶余以前在他手下的時候,不過是個隨身侍衛,但是和廣寒相處的時間長,廣寒知道他一些脾氣秉性,比如最讓人頭疼的話癆。

像是從生下來就沒說過話似的,只要逮住機會,扶余就能口若懸河的說上一兩天。

「還記得你的老相好呢?」扶余臉上的血痕隨著面部表情拉長,「陛下,這些女人都是朝三暮四的東西,還不如我們男人痴心……」

「哦?那你跟著跟著離光背叛我是怎麼回事?」

扶余似被問住了,立刻不耐煩起來,眼神閃爍肌肉抽搐,精神狀態極其不穩定,分裂的像是幾個靈魂同時在一個身軀裡面。

「廢話那麼多!今天你走也得走,不走我也能把你綁走!」

「既然這樣沒得商量,那就……」廣寒聲音驀地一沉,趁他發脾氣的空擋,身體猛的向下一閃,靈活的側身一個飛踢,轉瞬間就脫離了扶余的控制。

扶餘一時詫異,隨即就哈哈大笑:「不愧是蒼胤,看來血咒對你來說也不過小菜一碟。好久沒和陛下切磋,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著就凌空而起,雙手指甲暴漲,五指彎曲如同厲鬼,朝著廣寒的面門極剛猛的抓過去,力道雷霆萬鈞,讓人毫不懷疑單憑這幾個手指頭,就能將人撕的粉碎。

廣寒接招之時頓感扶余這些年不知道用了什麼邪門方法,法力增長的極其不合常理,就如同當年離光突然的法力暴增一樣。

幸好他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還不至於立刻落於下風,再加上畢星,扶余也討不到多少好處。

「二人打我一人,豈是君子所為!」

「我們一個是神仙一個是妖族,沒有君子!」畢星的弓拉的歡快,也沒忘了跟扶余絆兩句嘴。

「李元治!」扶余周身逐漸黑氣繚繞,他可沒忘自己還有個傀儡。

只見李元治聽到命令,霍的抬頭,受了蠱惑似的舉著匕首朝廣寒他們跑過去。

扶余露出滿意的笑容:「誰還沒個幫手呢?」

廣寒也笑起來,扶餘一見他笑立刻覺得不對勁,可惜本來應該攻擊廣寒他們的李元治,手中的匕首已經劃過他的胳膊,饒是他反應迅速,也還是將他的衣衫撕了個口子。

「我以為……」扶余難得的一時震驚,他還從來沒有失過手,怎麼這李元治居然還是清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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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是塊唐僧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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