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家逢突變
劉家莊在一個不大不小的市鎮,大約有五百多戶兩千多人。然而當劉風到達家時,他再也看不到一個人,看不到一間完整的房屋。到處都是死屍,比路上更多。劉風急了,不顧性命地從奔跑的馬上下來,向鎮中心的自己家裡跑去。終於到了劉家莊所在地。然而這座在劉風看來是美崙美奐的古代建築不在了,出現在劉風面前的是一個火燒過的廢墟。有幾處還冒著煙。劉風呆站在那裡不動,也不說話,忽然一下子倒了下來,等他在次醒來以是傍晚了。劉風開始往裡走去。首先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具大約四十多歲的男屍,沒有頭,肚子被劃開,腸子流了出來,已經腐爛,從衣著上看,劉風判斷應當是自己的父親,他沒有說話,只是眼淚雙流。再往其它地方看。原來劉府前面的花園全是死屍,老的,少的,男的,女的,滿地都是,慘不忍睹。
劉風沒有說話,好一會兒,才開始在廢墟里和鎮上尋找還沒有燒透的木材。把它集中起來,大約過了一個多時辰,竟敢找到了一大堆。陳乾於是把這些木材架好,然後開始整理劉府廢墟內的屍體。首先整理的是劉德的屍體,劉風首先把那流出來的腸子放進去,肚子合上,然後把自己身上穿的衣服給他穿上,找一個木材,用木炭畫上一個人頭,接在他的肩中間,最後把他抱到架好的木材堆的正中間,處理好劉德屍體后,陳乾再把其它的屍體也搬上了木材架。搬完后,劉風數了一下,總共三十八具。劉風向木架行了三個大禮后。在那沒有熄滅的冒煙處,引來火種,把木架點燃。不一會兒,木架燃起大火,開始點燃上面的屍體。發出難聞的焦味。此時的劉風,心理非常的後悔,後悔當初自己為什麼不勸他們都離開,哪怕叫他們到陽翟城避一下也好啊,房子沒了可以再建,最少人還在,現在卻是什麼都沒有了。自己明明知道會出現這種情況,為什麼不早點叫他們搬別處去呢?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死掉,特別是想到父母親,此時他感覺到這些人的死與那些殘暴的匈奴兵無關,一切都是自己造成成的,如果自己當時官府通報,或許就不會有此浩劫,這一鎮的人也可以倖免,至少可以少死很多人。現在悲劇已經發生了。
大火整整地燒了一天一夜,等火熄滅后,劉風上了自己騎來的馬,緩緩地向東走去,慢慢地,天黑了下來,消失在夜幕之中…….
……
怒髮衝冠,
憑闌處,
瀟瀟雨歇。
抬望眼,
仰天長嘯,
壯懷激烈。
三十功名塵與土,
八千里路雲和月。
莫等閑,
白了少年頭,
空悲切!
靖康恥,
猶未雪;
臣子恨,
何時滅?
駕長車,
踏破賀蘭山缺。
壯志飢餐胡虜肉,
笑談渴飲匈奴血。
待從頭,
收拾舊山河,
朝天闕!
……
黑夜裡。一個男子的吼聲,打破了這個寧靜的月色。驚起一群烏鴉。飛上天空,發出「哇、哇……」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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