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瘋子殺人犯法嗎?

李二賴話音一落，原本將蕭笑團團圍住的十幾個混混頓時握緊了手中的砍刀，奔著蕭笑飛撲而來，手中的尖刀閃過一抹刺眼的森寒。結果幾乎已經註定，蕭笑這個思想猥瑣的傢伙基本上沒有什麼機會了，然而上帝這個腦殘，總是喜歡開這樣或那樣的玩笑，看著人們生老病死，然後哈哈大笑。李二賴覺得自己今天就是被上帝這個二愣子給耍了，面前這個滿眼血絲的瘋子明顯不是好惹的。而就在剛才這個瘋子還是一臉的猥瑣的樣子，一米八零的身高被他佝僂到一米二幾，李二賴甚至還在慶幸，想不到這世界上還有人比自己還要猥瑣，唉，自己這一輩子也沒白活了。然而，就在自己準備好好教訓一下這個猥瑣男的時候，一切都變了，猥瑣男變成了瘋子，自己的兄弟倒了倆個，剩餘的兄弟都被鎮住了，整個場面一瞬間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寂靜當中。

此刻的場面相當的詭異，十幾條大漢將一個二十幾歲的男子團團圍住，手中的砍刀紛紛舉起，寒光閃閃，但是卻彷彿中了什麼法術一般，所有人都保持著一個姿勢，既不落刀，也不收刀。地上躺著兩個肩部中箭的混混，血流如注，如果不是二人不時的輕聲哼哼兩聲，簡直就像是兩個死人。而被圍在中間的男子更是詭異非常，右手握著一支滿弦的短弩，雙眼滿是血絲，原本清秀的面容此刻也早就不翼而飛，臉上布滿青筋嘴唇大張。黏濁的唾液順著嘴角流過下巴，顯露著無限的瘋狂，彷彿要擇人而噬的惡魔，正是蕭笑。

看著面前的蕭笑，李二賴心裡這個後悔啊，媽的，自己怎麼就找上這麼個瘋子，就在剛才自己衝上去的一瞬間，這瘋子手中就多了兩把弩箭，而且是已經上好弦的，這廝幾乎連猶豫都沒猶豫，兩隻弩箭就射了出來,弩箭之威又豈是**所能抗衡的，兩個兄弟瞬間就被放倒了。驟然遭到如此打擊，兄弟們的攻勢立然受挫，不過就是一秒鐘的時間，這瘋子竟然又上好了一支箭，這下子，兄弟們就都不敢動，誰也不想試試被箭射到的滋味。媽的，這瘋子到底是從哪來的，怎麼自己從來都沒聽說過，早知道這瘋子這麼猛，誰他媽還會往他槍口上撞，這廝明顯是個扮豬吃老虎的貨色。草，我討厭扮豬吃老虎。

眼前的這個瘋子一句話也不說，流著口水，提著弩箭，瞄瞄這個，瞅瞅那個，時不時的將箭頭瞄向自己，看的李二賴心裡直發毛。深怕這哥們手上一抖，給自己來上一箭。

這時候就顯示出老大與小弟的不同了，如果是小混混的話，說不定還會和蕭笑拼上一把，而老大就不會，作威作福慣了的人，早就沒有了銳氣，只能是搭打風仗的料，欺負欺負人還行，遇到點挫折就蔫了，李二賴就是這種人。用力的咳嗽了兩聲，李二賴連忙擺了擺手「這都是幹啥啊，都放下，放下，誰讓你們動手的，我平時是怎麼教你們的，這就是咱們的待客之道么。」一段話說的是義正言辭，很有某些領導幹部的做派，不過，顯然他的良苦用心沒有被廣大人民群眾所理解。一名小弟扮演了一位無知青年的角色,出聲打斷了李老大的話「大哥，剛剛不是你說的要撕了這孫子的嗎？怎麼變了。」李二賴一聽，頓時一拉臉子「我什麼時候說過，你就別說話了，用心聽就行了，小夥子好好乾，我還是很看好你。」說罷，還揮手在小弟肩膀上拍了拍。小弟很識趣，連忙點頭，作受教狀。擺平了小弟，李老大的心情好了不少，沖著蕭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哥們，你別衝動，咱們這可能是誤會。」對於面前的這個人渣，蕭笑還是不想和他硬拼的。當然接著台階就下來了，手中的短弩微微向下垂了垂，示意自己已有罷戰的意思，向著李二賴笑了笑，不過此刻蕭笑現在的笑容絕對談不上溫和，再配上他滿臉的口水，說不出的猙獰。說道「我說的嘛！李大哥也不會無緣無故飛為難咱們這小老百姓，原來是個誤會。」

眼見面前的瘋子笑了，李二賴的心理不禁也鬆了一口氣，畢竟誰也不希望和一個瘋子死磕，「好了好了，都把刀收起來吧。」其實早就不用李二賴開口了。就在他開口訓斥那個多嘴的小弟的時候，大家就已經聽出了意思，紛紛收起了砍刀，李二賴開口時，圍著蕭笑的眾人當中已經沒有一個人手中還拿著刀子了。而李二賴也是在說完這句話是才注意到眾人的表現，不盡心頭暗罵眾人不講義氣，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重要的是如何解決面前的這個瘋子，又不能丟了面子。一個處理不好自己在縣裡很可能再也抬不起頭來，正在李二賴左思右想，尋思著找個什麼理由完美的解決這個問題。

看著這個所謂的老大，緊緊的皺著眉頭，一嘴苦澀的樣子，蕭笑當然明白他的想法，心中幸災樂禍的同時。也是暗暗著急，畢竟蕭笑本人也不是一個真的瘋子，剛剛的表情只是小夥子裝出來的，目的就是要讓混混們產生顧慮，現在目的達到了，也是該善後的時候了。考慮了一下，蕭笑最終還是先開了口「對了，李大哥，您這大早上的急急忙忙的是在追什麼人呢吧，用不用兄弟幫忙，只要你開口，兄弟我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李二賴一聽蕭笑的話，眼睛一亮，連忙附和道：「正是，媽的。不瞞兄弟你說，昨天夜裡我被一小王八羔子襲擊的，這不，現在正抓兇手呢，這才把兄弟你誤會了。」李二賴面上說的好聽，暗地裡確實已經把蕭笑罵了個來回。蕭笑心中暗怒，卻也是無可奈何，畢竟自己現在還是處於下風的。

臉上連忙掛上了一副驚怒交加的樣子說道「竟然有人向李大哥下手，真是不想活了，要不是兄弟我現在有要事要辦，定然要助哥哥抓住這個膽大包天的兇徒。」李二賴現在正巴不得面前這個瘋子抓緊里開，自然是借坡就下了，一臉的驚訝「兄弟你有急事啊，早說嘛，趕緊去吧，別耽誤了兄弟你的正事。」蕭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真是不好意思，還失手傷了兄弟們，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這裡有兩個錢，拿去給兄弟們看看傷。」說罷，小心翼翼的從兜里掏出了一把票子，十塊，五塊的，全都是小票，加起來也不過是二三百塊錢的樣子，嘟嘟囔囔的倒是也弄了一大把，看上去相當的唬人。

不過是二三百塊，如果是以前李二賴連看都不會看上一眼，說不定還會被他當做是侮辱。暴打送錢者一頓。他不缺錢花，也用不著揣錢，缺錢了，自然有人會給他送，但是今天這幾百塊錢，他確是不能不接的，而且還是滿面笑容的接著。回去后自己還得往上添錢，誰讓自己要面子呢。滿面笑容的接過了一把的小票，嘴裡客氣道：「行了，你的心意我也收下了，我代受傷的弟兄謝謝你了。兄弟你忙吧，哥哥我先走了。」說罷，揮揮手，招呼一幫小弟就往麵包車上走去，腳步匆匆，他是深怕這瘋子再做出什麼讓人尷尬的事自己下不來台，地上躺著的兩位一看老大要走，一骨碌就從地上站了起來，捂著肩上的傷口就向老大追去，其實二人的傷勢並不重只不過是看著嚇人罷了，兩人也是聰明人，立刻躺在地上裝死，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在中上一箭。在身上開個窟窿。

目送著一行人紛紛登上了汽車，不過幾息之間，便已經揚長而去，蕭笑兩腿一軟，撲通一聲整個人已經癱軟在了地上，連嘴角的口水都沒有力氣擦一下，使勁呼吸著空氣，感受著地上冰涼堅硬的觸感，靜靜的靠在汽車前輪上。感受著死裡逃生的快感和恐懼。直到半晌之後，一條濕潤溫暖的小舌輕輕的舔過蕭笑的臉頰時，蕭笑才終於回過神來，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口水，勉強的笑了笑，安慰了一下自己，這才回過頭，觀察一下那條小舌的主人。是小狐狸，不知道什麼時候，小東西竟然已經爬到了蕭笑的身上，微微抬起小臉，眨巴眨巴眼睛，疑惑的看著蕭笑，滿臉的好奇。溫柔寧靜，見此情景，蕭笑的心理突然彷彿流過了一道暖流，溫溫的，潤潤的，就連剛才那劇烈的心跳也緩緩的平復了下來，難得的恢復一絲往常的猥瑣，用色色的目光掃過小狐狸的全身，色手再次襲上了小狐狸毛茸茸的大尾巴。感受那柔滑的觸感，蕭笑心裡不禁有些猥瑣的想，現在這小東西就這麼可愛，要是變成了人，那還了得了，怪不得這狐狸精經常引得國家敗亡。不過這也就是自己意淫一下罷了，畢竟蕭笑本人還是生活在社會主義大家庭之下，飽受科學教育的唯物主義者，對於這個問題不過一笑而過罷了。

然而，蕭笑卻不知道，他的意淫在不久的將來就要實現了。而他的曖昧生活也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