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異事
劉振見了幽冥界依舊迷迷糊糊,雖然覺得這個地界看似眼熟可惜不論怎樣都想不起來。而他的身子更是身不由主的往裡就走,片刻之後就來到一處大殿之中。然後一個官吏模樣的人卻就前拉住了他,說要帶他見見自己的師兄師弟。
劉振聞言是又好奇又歡喜,也就隨著那人進了大殿的裡間,卻見這一處屋子大約有一千多平米,除了屋子正中有一面特大號的鏡子以外就再無一物。劉振正想問問那人自己的師兄,師弟在何處呢,那人就已經把劉振領到了鏡子面前,讓他自己觀看。
要是在平時,劉振也許還覺得這樣很神經,說不得就要好好逼問一下那人,可是此刻的劉振就好似被人餵了葯一樣,別人讓他怎樣做他就不自覺的當真跟著做了
而劉振只盯著鏡子一看,就見著鏡子裡面漸漸的浮現出了一幅畫面,而鏡子也好似變成了平板電視一般。
劉振只見著一個古代人,戴平天冠,穿蟒衣,束玉帶,裝扮出閻羅天子氣象。然後有鬼卒打起升堂鼓,報道:「閻君升殿!」。更有善惡諸司,六曹法吏,判官小鬼,齊齊整整,分立兩邊。
那個閻王手執玉簡,昂然而出,升於法座。諸司吏卒,參拜已畢,稟問要抬出放告牌。閻王便吩咐判官道:「寡人奉至道法旨審判疑難,你可將累百年不決者都報了來。」
判官稟道:「只有漢初四宗文卷,至今三百五十餘年,未曾斷結,乞我王拘審。」
閻王道:「取捲來看。」
判官捧卷呈。閻王揭開一看,一宗卻是屈殺忠臣事,原告:韓信、彭越、英布;被告:劉邦、呂氏。
一宗是恩將仇報,原告:丁公;被告:劉邦。
一宗專權奪位事,原告:戚氏;被告:呂氏。
一宗乘危逼命事,原告:項羽;被告:王翳、楊喜、夏廣、呂馬童、呂勝、楊武。古
閻王看完卷宗,就先喚韓信來,問道:「你先事項羽,位不過郎中,言不聽,計不從。一遇漢祖,築壇拜將,捧轂推輪,后封王爵以酬其功。如何又起謀叛之心,自取罪戮,今生反告其主?」
韓通道:「閻君在,容信一一告訴。某受漢王築壇拜將之恩,使盡心機,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與漢王定了三秦;又救漢皇於滎陽,虜魏王豹,破代兵,禽趙王歇;北定燕,東定齊,下七十餘城;南敗楚兵二十萬,殺了名將龍且;九里山排下十面埋伏,殺盡楚兵;又遣六將,逼死項王於烏江渡口。造下十大功勞,指望子子孫孫,世享富貴。誰知漢祖得了天下,不念前功,將某貶爵。呂后又與蕭何定計,哄某長樂宮,不由分說,叫武士縛某斬之;誣以反叛,夷某三族。某自思無罪,受此慘禍,今三百五十餘年,銜冤未報,伏乞閻君明斷。」
閻王道:「你既為元帥,有勇無謀,豈無商量幫助之人?被人哄誘,如縛小兒!今日卻怨誰來?」
韓通道:「曾有一軍師,姓蒯,名通。奈何有始無終,半途而去。」古
閻王叫鬼吏:「快拘蒯通來審。」
霎時間,蒯通喚到。閻王道:「韓信說你有始無終,半途而逃,不盡軍師之職,是何道理?」
蒯通道:「非我有始無終,是韓信不聽忠言,以致於此。當初韓信破走了齊王田廣,是我進表洛陽,與他討個假王名號,以鎮齊人之心。漢王罵道:『胯下夫,楚尚未滅,便想王位?其時張子房在背後,輕輕躡漢皇之足,附耳低言:『用人之際,休得為小失大。』漢皇便改口道:『大丈夫要便為真王,何用假也?』乃命某齎印,封信為三齊王。某察漢王終有疑信之心,後來必定負信。勸他反漢,與楚連和,三分天下,以觀其變。韓通道:『築壇拜將之時,曾設下大誓:漢不負信,信不負漢。今日我豈可失信於漢皇?』某反覆陳說利害,只是不從,反怪某教唆謀叛。某那時懼罪,假裝風魔,逃回田裡。後來助漢滅楚,果有長樂宮之禍,悔之晚矣。」
閻王問韓通道:「你當初不聽蒯通之言,是何主意?」
韓通道:「有一算命先生許復,算我有七十二歲之壽,功名善終,所以不忍背漢。誰知夭亡,只有三十二歲!」古
閻王叫鬼吏再拘許復來審。問道:「韓信只有三十二歲,你如何許他七十二歲?你做術士的,妄言禍福,只圖哄人錢鈔,不顧誤人終身。可恨,可恨!」
許復道:「閻君聽稟:常言人有可延之壽,亦有可折之壽。所以星家偏有,壽命難定。韓信應該七十二歲,是據理推算。何期他殺機太深,虧損陰騭,以致短折,非某推算無准也。」
閻王問道:「他那幾處陰騭虧損?可一一說來。」
許復道:「當初韓信棄楚歸漢時,迷蹤失路,虧遇兩個樵夫,指引他一條徑路,往南鄭而走。韓信恐楚王遣人來追,被樵夫走漏消息,拔劍回步,將兩個樵夫都殺了。雖然樵夫不打緊,卻是有恩之人。天條負恩忘義,其罰最重,折墮青春一十年。」齋
閻王道:「還有三十年呢?」
許復道:「蕭何丞相三薦韓信,漢皇欲重其權,築了三丈高壇,教韓信坐,漢皇手捧金印,拜為大將,韓信安然受之。詩曰:大將登壇閫外專,一聲軍令賽皇宣。微臣受卻君皇拜,又折青春一十年。」
閻王道:「臣受君拜,果然折福。還有二十年呢?」
許復道:「辯士酈生,說齊王田廣降漢。田廣聽了,日日與酈生飲酒為樂。韓信乘其無備,襲擊破之。田廣只道酈生賣己,烹殺酈生。韓信得了大功勞,辜負了齊王降漢之意,掩奪了酈生下齊之功,又折青春一十年。」
閻王道:「這也說得有理。還有十年?」
許復道:「又有折壽之處。漢兵追項王於固陵,其時楚兵多,漢兵少;又項王有拔山舉鼎之力,寡不敵眾,弱不敵強。韓信九里山排下絕機陣,十里埋伏,殺盡楚兵百萬,戰將千員;逼得項王匹馬單槍,逃至烏江口,自刎而亡。總之多殺傷天理,共折青春四十年。」齋
韓信聽罷許復之言,無言可答。閻王問道:「韓信,你還有辯么?」
韓通道:「當初是蕭何薦某為將,後來又是蕭何設計,哄某入長樂宮害命。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某心至今不平。」
閻王道:「也罷,一發喚蕭何來,與你審個明白。」古
少頃,蕭何當面。閻王問道:「你如何反覆無常,又薦他,又害他?」
蕭何答道:「有個緣故:當初韓信懷才未遇,漢皇缺少大將,兩得其便。誰知漢皇心變,忌韓信了得。后因陳豨造反,御駕親征,臨行時,囑咐娘娘,用心防範。漢皇行后,娘娘有旨,宣某商議。說韓信謀反,欲行誅戮。某奏道:『韓信是第一個功臣,謀反未露,臣不敢奉命。』娘娘大怒道:『卿與韓信,敢是同謀么?卿若沒誅韓信之計,待聖駕回時,一同治罪!』其時某懼怕娘娘威令,只得畫下計策:假說陳豨已破滅,賺韓信入宮稱賀,喝教武士拿下斬訖。某並無害信之心。」
閻王道:「韓信之死,看來都是劉邦之過。」
分付判官,將眾人口詞錄出。「審得漢家天下,大半皆韓信之力;功高不賞,千古無此冤苦,轉世報冤明矣。」立案,且退一邊。主
再喚大梁王彭越聽審:「你有何罪,呂氏殺你?」
彭越道:「某有功無罪。只為高祖征邊去了,呂后素來性淫,問太監道:『漢家臣子,誰人美貌?』太監奏道:『只有陳平美貌。』娘娘道:『陳平在那裡?』太監道:『隨駕出征。』呂氏道:『還有誰來?』太監道:『大梁王彭越,英雄美貌。』呂后聽說,即發密旨:『宣大梁王入朝。』某到金鑾殿前,不見娘娘。太監道:『娘娘有旨,宣入長信宮議機密事。』某進得宮時,宮門落鎖。只見呂后降階相迎,邀某入宮賜宴。三杯酒罷,呂后淫心頓起,要與某講枕席之歡。某懼怕禮法,執意不從。呂后大怒,喝教銅錐亂下打死,煮肉作醬,梟首懸街,不許收葬。漢皇歸來,只說某謀反,好不冤枉!」知
呂后在傍聽得,叫起屈來,哭告道:「閻君,休聽彭越一面之詞。世間只有男戲女,那有女戲男?那時妾喚彭越入宮議事,彭越見妾宮中富貴,輒起調戲之心。臣戲君妻,理該處斬。」
彭越道:「呂后在楚軍中,慣與審食其私通。我彭越一生剛直,那有淫邪之念!」
閻王道:「彭越所言是真,呂氏是假飾之詞,不必多言。審得彭越,乃大功臣。正直不淫,忠節無比,來生仍作忠正之士,與韓信一同報仇。」齋
再喚九江王英布聽審。英布前訴道:「某與韓信、彭越三人,同功一體。漢家江山,都是我三人掙下的,並無半點叛心。一日,某在江邊玩賞,忽傳天使到來:呂娘娘懿旨,賜某肉醬一瓶。某謝恩已畢,正席嘗之,覺其味美。偶吃出人指一個,心中疑惑,盤問來使,只推不知。某當時發怒,將來使拷打,說出真情,乃大梁王彭越之肉也。某聞言凄慘,便把手指插入喉中,向江中吐出肉來,變成小小螃蟹。至今江中有此一種,名為『蟛邅』,乃怨氣所化。某其時無處泄怒,即將使臣斬訖。呂後知道,差人將三般朝典:寶劍、藥酒、紅羅三尺,取某首級回朝。某屈死無申,伏望閻君明斷。」
閻王道:「三賢果是死得可憐!寡人做主,把漢家天下三分與你三人,各掌一國,報你生前汗馬功勞,不許再言。」知
第一起人犯,權時退下,喚第二起聽審。第二起恩將仇報事,原告丁公,有;被告劉邦,有。
丁公訴道:「某在戰場圍住漢皇,漢皇許我平分天下,因此開放。何期立帝之後,反加殺害。某心中不甘,求閻爺做主。」
閻王道:「劉邦怎麼說?」
漢皇道:「丁公為項羽愛將,見仇不取,有背主之心。朕故誅之,為後人為臣不忠者之戒,非枉殺無辜也。」
丁公辨道:「你說我不忠,那紀信在滎陽替死,是忠臣了,你卻無一爵之贈,可見你忘恩無義。那項伯是項羽親族,鴻門宴,通同樊噲,拔劍救你,是第一個不忠於項氏,如何不殺戳,反得賜姓封侯?還有個雍齒,也是項家愛將,你平日最怒者,后封為什方侯。偏與我做冤家,是何意故?」
漢皇頓口無言。閻王道:「此事我已有處分了,可喚項伯、雍齒與丁公做一起,聽候發落,暫且退下。」齋
再帶第三起來。第三起專權奪位事,原告戚氏;被告呂氏。
閻王道:「戚氏,那呂氏是正宮,你不過是寵妃,天下應該歸於呂氏之子,你如何告他專權奪位,此何背理?」
戚氏訴道:「昔日漢皇在睢水大戰,被丁公、雍齒趕得無路可逃,單騎走到我戚家莊,吾父藏之。其時妾在房鼓瑟,漢皇聞而求見,悅妾之貌,要妾衾枕。妾意不從,漢皇道:『若如我意時,後來得了天下,將你所生之子立為太子。』扯下戰袍一幅,與妾為記,奴家方才依允。後生一子,因名如意。漢皇原許萬歲之後,傳位如意為君。因滿朝大臣,都懼怕呂后,其事不行。未幾,漢皇駕崩,呂后自立己子,封如意為趙王。妾母子不敢爭。誰知呂后心猶不足,哄妾母子入宮飲宴,將鴆酒賜與如意。如意九竅流血,登時身死。呂后假推酒醉,只做不知。妾心懷怨恨,又不敢啼哭,斜看了他一看。他說我一雙鳳眼,迷了漢皇,即叫宮娥,將金針刺瞎雙眼。又將紅銅熔水,灌入喉中;斷妾四肢,拋於坑廁。妾母子何罪,枉受非刑?至今含冤未報,乞閻爺做主。」說罷,哀哀大哭。
閻王道:「你不須傷情,寡人還你個公道。教你母子來生為後為君,團圞到老。」畫招而去。知
再喚第四起乘危逼命事。人犯到齊,唱名已畢。閻王問項羽道:「滅項興劉,都是韓信,你如何不告他,反告六將?」
項羽道:「是我空有重瞳之目,不識英雄,以致韓信棄我而去,實難怪他。我兵敗垓下,潰圍逃命,遇了個田夫,問他:『左右兩條路,那一條是大路?』田夫回言:『左邊是大路。』某信其言,望左路而走,不期走了死路,被漢兵追及。那田夫乃漢將夏廣,裝成計策。某那時仗生平本事,殺透重圍,來到烏江渡口,遇了故人呂馬童,指望他念故舊之情,放我一路。他同著四將,逼我自刎,分裂支體,各去請功。以此心中不服。」
閻王點頭道是:「審得六將原無斗戰之功,止乘項羽兵敗力竭,逼之自刎,襲取封侯,僥倖甚矣!來生當發六將,仍使項羽斬首,以報其怨。」古
喚判官將冊過來,一一與他判斷明白:恩將恩報,仇將仇報,分毫不錯。閻王口裡發落,判官在傍用筆填註:何州何縣何鄉,姓甚名誰,幾時生,幾時死,細細開載。將人犯逐一喚過,發出投胎出世:「韓信,你盡忠報國,替漢家奪下大半江山,可惜銜冤而死。發你在樵鄉曹蒿家托生,姓曹,名操,表字孟德。先為漢相,後為魏王,坐鎮許都,享有漢家山河之半。那時威權蓋世,任從你謀報前世之仇。當身不得稱帝,明你無叛漢之心;子受漢禪,追尊你為武帝,償十大功勞也。」
又喚過漢祖劉邦發落:「你來生仍投入漢家,立為獻帝,一生被曹操欺侮,膽戰魂驚,坐卧不安,度日如年。因前世君負其臣,來生臣欺其君以相報。」
喚呂后發落:「你在伏家投胎,後日仍做獻帝之後,被曹操千磨百難,將紅羅勒死宮中,以報長樂宮殺信之仇。」主
韓信問道:「蕭何發落何處?」
閻王道:「蕭何有恩於你,又有怨於你。」叫蕭何發落:「你在楊家投胎,姓楊,名修,表字德祖。當初沛公入關之時,諸將爭取金帛,偏你只取圖籍;許你來生聰明蓋世,悟性絕人,官為曹操主簿,大俸大祿,以報三薦之恩。不合參破曹操兵機,為操所殺:前生你哄韓信入長樂宮,來生償其命。」知
又喚九江王英布來:「發你在江東孫堅家投胎,姓孫,名權,表字仲謀。先為吳王,後為吳帝,坐鎮江東,享一國之富貴。」
又喚彭越來:「你是個正直之人,發你在涿郡樓桑村劉弘家為男,姓劉,名備,字玄德。千人稱仁,萬人稱義。後為蜀帝,撫有蜀中之地,與曹操、孫權三分鼎足。曹氏滅漢,你續漢家之後,乃表汝忠心也。」古
彭越道:「三分天下,是大亂之時,西蜀一隅之地,怎能敵得吳、魏?」
閻王道:「我判幾個人扶助你就是。」乃喚蒯通來:「你足智多謀,發你在南陽托生,複姓諸葛,名亮,表字孔明,號為卧龍。為劉備軍師,共立江山。」
又喚許復來:「你算韓信七十二歲之壽,只有三十二歲;雖然陰騭折墮,也是命中該載的。如今發你在襄陽投胎,姓龐,名統,表字士元,號為鳳雛,幫劉備取西川。註定三十二歲,死於落鳳坡之下,與韓信同壽,以為算命不準之報。今後算命之人,胡言哄人,如此折壽,必然警醒了。」知
彭越道:「軍師雖有,必須良將幫扶。」
閻王道:「有了。」喚過樊噲:「發你范陽涿州張家投胎,名飛,字翼德。」又喚項羽來:「發你在蒲州解良關家投胎,只改姓不改名,姓關,名羽,字雲長。你二人都有萬夫不當之勇,與劉備桃園結義,共立基業。」
再喚紀信過來:「你前生盡忠劉家,未得享受一日富貴,發你來生在常山趙家出世,名雲,表字子龍,為西蜀名將。當陽長坂百萬軍中救主,大顯威名。壽年八十二,無病而終。」
又喚戚氏夫人:「發你在甘家出世,配劉備為正宮。呂氏當初慕彭王美貌,求淫不遂,又妒忌漢皇愛你,今斷你與彭越為夫婦,使他妒不得也。趙王如意,仍與你為子,改名劉禪,小字阿斗,嗣位為後主,安享四十二年之富貴,以償前世之苦。」知
又喚丁公來:「你去周家投胎,名瑜,字公瑾。發你孫權手下為將,被孔明氣死,壽止三十五而卒。原你事項羽不了,來生事孫權亦不了也。」
再喚項伯、雍齒過來:「項伯背親向疏,貪圖富貴;雍齒受仇人之封爵,你兩人皆項羽之罪人。發你來生一個改名顏良,一個改名文丑,皆為關羽所斬,以泄前世之恨。」
項羽問道:「六將如何發落?」閻王發六將於曹操部下,守把關隘。楊喜改名卞喜,王翳改名王植,夏廣改名孔秀,呂勝改名韓福,楊武改名秦琪,呂馬童改名蔡陽。關羽過五關,斬六將,以泄前生烏江逼命之恨。閻王判斷明白已畢,眾人無不心服。知
閻王又問:「楚、漢爭天下之時,有兵將屈死不甘者,懷才未盡者,有恩欲報、有怨欲伸者,一齊許他自訴,都發在三國時投胎出世。其刻薄害人、陰謀慘毒、負恩不報者,變作戰馬,與將帥騎坐。」
如此之類,不可細述。判官一一細註明白,不覺五更雞叫。而劉振也是越看越是迷糊,越看越是驚訝,等到鏡子裡面的畫面漸漸消散,卻就忍不住問了身邊的那人道:「難道這些人中都是我的師兄,師弟?」
那個聞言卻是呵呵一笑,然後猛的把劉振往鏡子中一推,一邊道:「你自己的師兄弟還要問我這個外人么?快去!快去!」
劉振被那人推進了鏡子就好似入了水一般,頓時就覺得呼吸困難,也就奮力的想向浮去。可是還沒等劉振浮出水面,他卻終於從夢中猛地清醒了過來,只見自己原來還在昨晚的樹林里,鸚鵡也就在自己身邊,一切恍然如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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