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午夜驚魂

73.午夜驚魂

「你趕緊的,把這個釘子拆了。」

林御挑了挑指甲縫,吹吹,慢條斯理答:「拆這個釘子動靜得多大,到時候人全部來了我可跑不掉。」

「你用內力把釘子逼出來不就成了嗎?」

林御莫名其妙:「誰當我的面能把這釘子靠內力逼出來,我當即給他跪下磕頭!你那叫法術,不叫內力。」

「別扯淡了,狗哥,我真等不起了。」

林御見糊弄不過去,起身:「你等著,我去找把起子。」

「啥玩意?」

林御解釋:「起子,你爹做木活的起子。」

徐吟很震驚:「像你們這種武林高手,取釘子也是需要起子?」

「就算是天王老子,取釘子也要用起子!」

「……」

這場喜事在邊滄城鬧得沸沸揚揚,二王爺和司空王爺,也不知誰攀誰,強強聯手,自此,其他王爺在他們面前基本沒有什麼地位可言了。

徐大壯頭都愁禿了,肉眼可見日漸鋥亮。他倒不是擔心徐吟,而是氣不過,他張老二要拉攏司空盛憑什麼用的是我的女兒?

他當初就怎麼沒想到把徐吟嫁給司空峴?也不至於被這冒出來的林御給捏的死死的!

而且這幾日外界越傳越烈,說是皇上有意削異姓王。

異姓王就那麼幾個,司空老兒是靠上二王爺了等於姓了半個張,自己可不就等著被削嗎?

天氣越來越熱,劉老二收攤越收越晚,眼看都要子時了,茶攤上最後一位客人都還不走。

蚊子又多,劉老二滿身都被咬腫了,忍不了才去提醒:「客家,退了涼了,子時了,我也要收攤了。」

那人帶著一頂斗笠,聽到這,慢慢抬起頭來。

這張臉劉老二這輩子都記得住,他連忙捂住衣領:「怎麼又是你!?」

「劉裕。」裴戰只喊了一個名字,劉老二臉色瞬間變了,裴戰自知找對了,繼續問,「城牆下的消息是你留的嗎?」

能叫他真名的人,劉老二不需要再偽裝,他見四下無人,拉著裴戰的手就走:「進去說。」

叛軍高層局勢裴戰本已摸得七七八八,再聽劉老二一詳解,更加應證了猜測。

「也就是說,張沅江一直待在老虎嶺,從不下山。若真是那樣,老虎嶺洞穴縱橫怕是難以捉到他。」

劉老二點頭:「此賊陰險狡詐,跟個泥鰍一樣,最重要的是分身極多,真面目是誰,唯有幾個親信知道。」

這點提醒了裴戰,難道他看到的張沅江也是假的嗎?他問:「徐王見過嗎?」

劉老二如實回答:「能封王肯定見過,但見得多了也不一定知道真的是哪個。」

如此說來,能知道張沅江真身的只有二王爺,畢竟是他的親弟弟。

裴戰陷入沉思,但眼下二王爺身邊只有徐吟。

「劉裕,你可有法子傳信出城?」

劉老二點頭:「將軍自可放心,我城中還有幾個兄弟,我們兵分幾路,總有機會捎帶點東西出去。」

裴戰從袖間掏出一張紙,遞給他:「那你把這份地圖謄寫幾張帶回去給秦將軍,你這裡便可以撤退了。」

劉老二展開一看,大驚失色:「這是老虎嶺的地圖?將軍如何得到?那地方說是猛虎盤踞,人有去無返的。」

裴戰沒有回答,而是道:「此圖只是個大概方位,還有一句口訣便是具體位置,需隨著此圖傳出去,你記好了:七月十三日,鬼門河中開,找見不得人,魚蝦納命來。」

那日徐吟在山洞中對著她找到的那個洞口,連倒了兩包精鍊魚葯。那本是她打算與二王爺的小公子去抓魚用的,第二日老虎嶺下河道里魚翻白了一片,附近若是有山民當知道這一奇觀。

從劉老二房間里出來,已經深夜,剛走幾步,卻碰上司空峴帶著一隊人馬急匆匆而來。

「前方何人?」司空峴大喝一聲。

「末將林御,奉徐王命巡視。」裴戰不慌不忙答。

司空峴回頭對著副將嘀咕了一聲:「咋的?我們怎麼走徐王地盤上來了?」

副將回答:「劉老二茶攤本來就在徐王地界上。」

一聽是劉老二茶攤,裴戰本想走,突然停下腳步,這才發現司空峴的身後,押著一個人。借著火把的光,裴戰認出那是同自己一起進城的屬下。

此情此景,多半遭了!

那俘虜抬眼看到裴戰,突然眼神一亮,被堵住的口唔唔唔亂叫,似要掙脫喊出「裴將軍救我!」

司空峴被吵的煩了,回頭:「怎麼突然激動起來?他有什麼想說的,讓他說。」

身後的人剛想上前拔掉他口中的布,千鈞一髮之際,裴戰手中先是暗器一發,然後拔刀一個箭步上前對著司空峴身側劈下:「將軍小心!」

司空峴反應極快,當即輕微側身,繞過刀口,一把抓住裴戰的手腕,借他一力對著空氣中一點蚊蠅大的響動處一揮。

「鏗!」半截刀片似的暗器擦著刀刃被彈飛,司空峴的髮絲被削掉幾根。

「好險!欺負我晚上看不見!」司空峴退開心有餘悸。

裴戰利落地收起刀,看向了他身後。

儘管刀片沒傷到司空峴,但他身後的俘虜不知何時已經氣絕身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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