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0章 番外軒慍12
第930章番外軒慍12
「他?」
幽蘭不太明白徐慍之的話。
徐慍之對著季文軒努了努嘴,「你知道他爹是怎麼去世的嗎?」
關於季家內部的秘事,幽蘭自然不可能知道。
搖了搖頭,目光落在季文軒的臉上,見他似乎因為徐慍之的話而不太高興,詢問的目光看向了徐慍之。
「季將軍當年就是被親弟弟算計,差點兒死在沙場。后雖撿回一條命,卻也不過是痛苦度日。所以你嘴裡的季家人,與文軒與其說是一家人,還不如說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方才幽蘭說自己和生父是仇人,徐慍之便告訴他,季文軒與她生父也是仇人。
在勾欄院里長到二十多歲,幽蘭也不是一點消息沒聽到,當年關於季家大郎差點戰死沙場之事,她也是聽人說過的。
「誰知道你們這話是不是推脫之詞。」
幽蘭冷哼一聲,對於季家的人,她打心裡還是不信任的。
「是不是推脫之詞,你自己以後慢慢了解便是。」
季文軒突然開口,顯然對於父親的這個話題,他並不打算多說。
一看他這副模樣,徐慍之扇子一搖,整個人都往後靠了兩分。
對於季文軒,徐慍之自認算是比較了解的,他既然說了以後,想必是已經有了決定。
果然,只聽他道:「我一會兒找老鴇替你贖身,你回去收拾一下你的東西,還有你母親的牌位。」
季文軒這一開口就是一個重磅消息,幽蘭一瞬間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你想做什麼?」
幽蘭並不覺得季文軒給她贖身是同情她。再說了她也並不覺得自己要被同情。
幽蘭警惕的目光沒有逃過季文軒的眼睛,「你覺得我能做什麼?」
之前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現在知道了,便不可能再讓她待在這種地方了。
幽蘭有些不樂意的說道:「我不是你們季家人!」
「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季文軒也很強勢,對於贖身這件事,他顯然不容幽蘭質疑。
望了幽蘭一眼,季文軒當即起身走了出去。
徐慍之明白,季文軒這是打算去找老鴇,於是看向幽蘭,緩緩開口道:「他要辦的事沒有辦不成的,更何況你回季家也不是什麼壞事,至少你可以去找將你娘買到這來,造成你們母女悲劇的那老婆子。」
徐慍之看似如同局外人,可實際上卻是幫著季文軒,給季家那個老婆子找麻煩。
從季文軒的嘴裡,徐慍之得知了當年老將軍夫人死去的真相,本來季文軒是想要直接滅了那老虔婆。
不過因為老將軍的回去,再加上她母親和兄長已經分家另過,季文軒反倒是想看看,二房以後要過成什麼樣子。
幽蘭在聽完徐慍之的話后,眸子不自覺閃爍了一下。
雖然她一直不承認自己是季家的人,可若是能給那一家人添堵,看著那一家人過得不好,那不是比她待在這好太多了。
只是一瞬間的功夫,幽蘭便想通了其中關節。
很快季文軒便帶著老鴇回來了,在錢的誘惑下,老鴇本是不答應幽蘭贖身的。
可季文軒告訴她,若是不答應,明天就端了她的勾欄院,將所有人沖為軍妓。
老鴇如今一日要掙多少錢,若是真的沖為軍妓,那豈不是虧大發了。
幾相權衡之下,老鴇決定同意幽蘭贖身。
「幽蘭啊,一會兒你將東西收拾一下,直接跟這位公子走吧!」
老鴇說話客客氣氣的,不過她眼裡的肉疼,幽蘭還是看到了。
目光掃過季文軒,幽蘭想,定是季文軒威脅了老鴇,不然就她那貪財的性格,怎麼可能讓她離開。
「是媽媽!」
幽蘭應下,對著二人行了禮,便快速退了下去。
雖然她不想承認,可想通一切關節后,幽蘭很是迫切的想要離開此處,快點到達京城。
季文軒帶著幽蘭直接回了將軍府,進屋后季文軒先是讓幽蘭好好休息。
第二日,季文軒讓徐慍之幫忙請來了一位教養嬤嬤,專門負責教養幽蘭。
因為要去的是京城,季文軒自然需要好好對幽蘭來個大改造,這樣也不至於丟了他們季家的顏面。
因為撇清了利害關係,幽蘭又有老鴇請人教過琴棋書畫,這學起東西來也快了不少。
終於經過一個月的苦練,幽蘭改掉了從勾欄院裡帶出來的壞習慣。
「再過兩日,我便讓人秘密送你回京,到時候你會有一個新的身份,還有一對養父養母。」
季文軒一邊坐到飯桌前,一邊對著幽蘭囑咐道。
幽蘭點了點頭,「你費心了。」
幽蘭比季文軒大,按理來說季文軒得叫她一聲姐姐,可現在幽蘭是季文軒的下屬,自然叫不出來。
「不過是互利互惠而已。」
季文軒沒什麼特別的表情,先不說他和幽蘭過去沒什麼交集,就單單因為她是季二爺的骨肉,他就心裡有疙瘩。
幽蘭從進將軍府,也聽了不少關於季家的事情,知道季二叔的所作所為,對季文軒的看法也漸漸的變了。
見他面上淡淡,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你打算這麼快送她回京?」
徐慍之椅在躺椅上,一副悠閑至極的模樣。
季文軒點了點頭:「長時間留一個女子在府上,這傳出去不太好聽。」
徐慍之斜了季文軒一眼,見他眼底帶著疲色,知道最近他確實是辛苦了,心裡不由得微微一動。
「晚上要不要去酒樓喝酒?」
季文軒這些日子以來還真沒喝酒,聽徐慍之這麼說,當即點頭應了下來。
三碗燒酒下肚,季文軒有些迷迷瞪瞪的,看著徐慍之微紅的臉頰,季文軒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不瞞你說,其實我特別討厭二房的那些人,尤其是那個老虔婆,小時候我沒少見她欺負我娘。」
「可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把她的孫女贖出來了,還教她那麼多閨閣小姐才有的禮儀姿態。慍之,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傻?」
季文軒說著醉話,不過字字句句更是肺腑。
「這怎麼會是傻呢!這明明是善良,有容人之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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