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左老尚書偷偷狎妓,事情,嚴重了

第四章 左老尚書偷偷狎妓,事情,嚴重了

堂堂朝廷大員違背朝廷法度狎妓暫且不說,這件事情傳出去,首先就是丟人!

二品大員,兵部尚書,當年也是上過戰場的將軍。如今快要六十的年齡,去逛青樓不說,還一次叫了十幾個姑娘!看來這位兵部尚書大人,是想把曾經在戰場上威風,用在這情場上來!

但是比丟人更嚴重的,是眾所周知,這位左尚書,家裡有一位比他還威風的母老虎!左夫人出身將門,曾經上過戰場,年輕的時候也是紅纓往來、英姿颯爽的人物。自從嫁給左林以後,就開始在家裡相夫教子,只不過從不許左林在外面拈花惹草,也不許他娶小妾。

一旦被她聽聞自家丈夫在外面跟什麼女子不清不楚了,一定會跟他鬧,嚴重的一次,甚至還把左林的眼睛打得烏青。而左尚書一是怕家醜外揚,更重要的,左夫人的哥哥弟弟如今在朝中頗有些勢力,他雖然官拜尚書,卻也不想輕易跟自己的大小舅子們撕破臉,因此只得忍氣吞聲。

但是萬萬沒想到啊,這位左尚書平時如此懼內,竟然也會來逛青樓,還一次十幾個姑娘!看來左尚書並非真的在夫人的管教下變得潔身自好,只不過是手段高明而已!

但是這次,拜培公子所賜,整個辰都的人都知道了,再也休想瞞住了!

據說左尚書當時又怒又急,也沒心情再管滿屋子的姑娘,匆忙穿上衣服,指著培元霸的鼻尖「你」了半天,最終也沒說出什麼來,甩袖離去!

當晚這件事就傳遍了辰都。結果第二天上朝等著看左尚書一臉鼻青臉腫的百官們失望了,因為左尚書告病了。

一打聽才知道,是被家裡的母老虎打了,但是這次打得有些重,躺在床上起不來了!還急急地請了宮裡的御醫去!

這下,朝廷官員們樂開了花,雖然說皇帝祭天是大事,但也是正事,沒人敢拿這事胡說八道,搞不好是要掉腦袋的,所以幾句話就會說到百姓疾苦上來。

但是左老尚書這事就不一樣了,煙花場所爭風吃醋本就是最好的談資,更何況還是一位年近六十的尚書大人,涉事其中的還有戶部尚書的寶貝兒子,左夫人的存在更是錦上添花,世間還有比這更好的八卦嗎?

於是乎,這些天落辰官員私下裡見面打招呼的方式都變了,從往日的「您吃了嗎?」,變成了現如今的「您聽說左尚書那件事了嗎?」,還要壓低了聲音說,彷彿在說一件多了不起的秘密,但是配上那泛著精光的雙眼,怎麼看也不像要幫左尚書保密的樣子。

茶樓酒肆里,百姓們說起這事來就更隨意一些,當日不少人親眼目睹,再加上一些人的添油加醋,於是事情越來越香艷,越來越精彩。

「你聽說了嗎?據說當時左尚書正那啥呢,生生被培公子打斷了!」這是路人甲在幸災樂禍。

「真的假的?那左尚書會不會留下心裡陰影?」這是路人乙,似乎是在同情左尚書?

「可不是,我都聽說了,御醫去左尚書府里,不是治療被左夫人打的外傷,是治療那個去了!」這是路人丙,說著還配了一個「你懂的」眼神,於是一桌子人都鬨笑起來。

在八卦傳的沸沸揚揚的時候,宮裡有了旨意,據說皇帝對此事大為憤怒,認為丟了朝廷的顏面,於是直接下旨兵部尚書左林違反朝廷法度狎妓,降品一級,罰俸三年,尚書之位暫時不變,一切朝廷事務由兵部左右侍郎暫代,等左尚書病好后再做決定。戶部尚書教子無方,罰俸一年。

旨意一出,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兵部尚書,要換人了,現在只不過是早晚的問題。

至於戶部尚書培知盡,本來他對自己這個兒子也很是不滿,只是就這一個兒子,平時也不捨得下狠手管教,這次事情鬧得這麼大,長久以來積攢的怒火一次爆發了出來,所以皇帝斥責的旨意一到,沒控制住脾氣,讓人把培元霸按在長凳上,結結實實打了一頓板子。

興許是一時氣急,打得重了,據說當天又急忙請了宮裡的御醫去。

局外人看熱鬧,但是身處朝局之中的人,卻不會認為這事如此簡單。

辰都之外的蒼山別院,太子孤元朗正和付幽漠正坐在書房裡,聽著手下對於此事的彙報。半晌過去,付幽漠抬頭看向孤元朗:「似乎,真的是巧合?」

「你也說似乎,那就是說明,你不認為這是巧合。」面無表情的孤元朗,語調也幾乎沒有任何起伏。

「可是,這一切看起來真的是順理成章,沒有絲毫人為操控的痕迹。」付幽漠有些鬱悶地抓抓頭髮,「培元霸一向是青樓的常客,還經常為此跟人打架鬥毆,這一點是辰都人盡皆知的。至於那位左尚書嘛,」付幽漠說到這裡想起了手下描述左尚書狎妓被撞破的場景,不禁啞然失笑,「咱們自己人也查出來了,雖然他事情做得隱蔽,但確實常常偷逛青樓。所以這次兩人撞在一起了,可不就是巧合嘛!」

孤元朗沉吟片刻,緩緩說道:「現在一切看起來確實都很合理,但是我們一步步走到今天,容不得半點閃失,所以這件事,我們不能大意。」

「那你認為,這會是誰的手筆?」

孤元朗語氣低沉了下來:「如果真的有人在背後操縱這件事,那麼肯定是權力中心的人。左林實際上是老大的人,而對於父皇來說,這件事大大丟了朝廷的顏面,所以肯定不會是他們。那麼——」孤元朗拉長了語調,付幽漠接過了話頭:「那麼,就只剩我們了!可是你我都清楚,不是咱們下的手。

雖然我們確實打算對左林出手,但是還沒來得及,而且按照我們的計劃執行的話,可不會像現在這樣不著痕迹。所以說,如果真的有人在背後操縱,那對方的手段可是比我們還要高明。」付幽漠意有所指地看了孤元朗一眼。

「所以,我們就更要謹慎了。」孤元朗的聲音染上了一絲狠辣。

付幽漠看著自己這個好友,那被他刻意忽略的情緒此時再次湧上了心頭。他知道,有些傷,也許一生都難以化解,可是他真的不希望自己的這個好友因此成為一個冷血無情的人。那樣,太苦了。

付幽漠望向窗外,似乎在喃喃自語:「你別忘了,童老檢查過了,那十枚冰焰果,都沒有任何問題。如果她真的有意與我們為敵,為何要送冰焰果給我們,還一出手就是十枚?」

孤元朗聽出這話裡帶著一絲悲涼,努力讓自己的語氣緩和一些:「我知道,你把她當朋友看。但是對不起,我真的不敢冒任何的風險……」

付幽漠打斷他的話,不在意地笑笑:「你不必向我說對不起,我不是在怪你。她是我朋友,你難道就不是嗎?我只是希望你終有一日可以再次敞開心扉,你現在這樣,太累了。」

孤元朗的臉上露出一絲微不可見的笑意:「我不是還有你這個朋友嗎?」

付幽漠似乎不太習慣孤元朗說這話,便又恢復了往日那個放蕩不羈的模樣,笑嘻嘻地說著:「是啊,小元元,你這話可說對了,所以你要對我好點,要不然我也會嫌棄你的!好啦,既然這樣,我去安排一下,就以請童老給她瞧病的理由,我們一起去洛宅走一趟,如何?」

孤元朗點點頭,付幽漠弔兒郎當地走了出去。

洛宅,晨曦一邊裹著一件裘衣坐在爐火邊,一邊欣賞著付幽漠寫了滿滿一頁紙卻幾乎都是廢話的書信,說什麼請天下第一神醫來給自己瞧病是出於兩人的友誼,也是為了還那冰焰果的情分,還說自己為了說動童老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結下來就一句話:他多偉大啊,多夠朋友啊,就差說一句「快來誇我啊」!

晨曦看得連連點頭:「我真是佩服這個付幽漠,明明是帶著目的來的,還能把自己誇成了一朵花,厚臉皮的功夫真是無人能敵!」

長琴聽了,帶著幾分不忿:「我都說了,那個童老頭根本就是沽名釣譽,他治不好你的,跟他一起的什麼幽客公子自然也是一丘之貉!」

晨曦無奈地看他一眼,知道他是對童老有意見,只好試圖哄他:「好啦,我知道你生氣,可是我們不是都說好的嘛,這只是為了我們的計劃順利進行。要不然這樣吧,我幫你收拾一下那個童老,讓你高興高興?」

「怎麼收拾?」長琴瞬間來了興緻。

「嗯,這樣,我們現在還不能和外人接觸太多,為了避嫌,讓那個孤元朗和付幽漠偷偷溜進來,反正他倆的武功奇高,這點還是能做到的。至於那個童老嘛,」說到這裡,晨曦嘴角勾起一抹壞笑,「讓他躺進給咱們送菜的牛車裡混進來,這樣就不會被人發現啦!」

說著還重重地點點頭,就好像自己說的很有道理。

長琴一聽立刻就樂了,臉上掛滿了笑容:「好,就這麼辦!你要說話算數,我去給師傅寫信告訴他一聲,讓他也高興高興!」說完還用上了輕功,眨眼就不見了人影。

一旁的洛澤很是無語地搖頭:「小姐,你們倆,還真是像孩子。原本有更好的辦法的,而且萬一童老不答應怎麼辦?」

晨曦伸長脖子看一眼長琴消失的方向,壓低了聲音對洛澤說:「你就說,為了彌補和感謝童老,我們可以再送他們三枚冰焰果。那個老頭為了孤元朗,會答應的。但是千萬別讓長琴知道,要不然他又要嘮叨起來沒玩啦!」

洛澤看著這個一時認真一時又沒個正經的小姐,眼裡流露出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寵溺:「好!都聽小姐的!」

洛澤走後,一向待在一邊做透明人的無憂才走過來:「小姐,該午休了。」

晨曦看一眼無憂,眯著眼睛,像個孩子似的學著剛才洛澤的語氣:「好,都聽無憂的!」

兩人慢慢向後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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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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