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集中一點，登峰造極！
越智月光神情依舊的注視著上衫悠，好像剛才那一記恐怖的發球不是他打出的一樣。
淡漠的目光足以給一般的對手極大的壓力。
「膨！」
又是一道白芒一閃而逝。
「30-0」
…
「40-0」
…
秋庭紅葉看著依舊沒有放棄的上衫悠，都不由為對方擔憂起來。
不知道會不會直接把他的信心打炸。
不比場外的兩人，越智轉身的時候眸光一閃。
「只不過，這就是你全部的實力了嗎？」
「上衫悠…」
雖然認可上衫悠的意志，但是如果連他七成速度的馬赫發球都沒有反應的話，那麼他可能還遠遠不夠。
膨！
「game，越智，1-1。」
……
「呼…呼…」
雖然沒有接球，但是上衫悠的消耗的體力感覺比第一局的比賽還要多。
為了跟上馬赫發球，他的所有注意力都死死的盯著越智月光的引拍。
一邊無意識的在胸腔裡面運轉起了雷之呼吸法。只為適應那種超越人體反應的速度。
「喂喂，上衫小鬼，打起精神來呀！」
突然，場外的袴田伊藏，揮著手喊了一句。
他是怕上衫悠直接被自家隊長打的沒有了心氣。
畢竟不管怎麼看，要是把上衫悠弄到他們冰帝來，他們這些畢業的三年級也能夠安心離開了。
「吶～吶～袴田前輩放心，我可不會這麼倒下。」
「到是說，不愧是越智前輩，真的好強呀！」
上衫悠俊朗的臉上，帶著爽快的笑容，一點也看不出來剛才一分未得的挫敗。
他這樣的神情也讓三人都放下心來，看起來上衫悠的心態還是十分堅韌的。
「越智前輩，繼續吧～」
上衫悠招呼一聲，然後從褲兜裡面摸出一個網球，慢慢拍打起來。
「看來不用呼吸法是完全沒有機會了。」
上衫悠心中默默想到。
雖然他的基礎能力十分出眾，然而到了這個越智月光那個層次，他的基礎必然不比上衫悠差。
而自己想要繼續打下去，那麼……
「嘶……」
「全集中……雷之呼吸……」
砰！
網球像是一道閃電，劃過球場的一邊，然後從越智月光身邊飛過。
「好快！」
越智月光橙黃的眸子一縮，這個速度有那麼一分他馬赫發球的味道了。
他之前還沒有拿出全力！
越智月光嘴角微微向上扯動了一下，他發現上衫悠給他的驚喜越來越大了。
「紅葉，剛才你看清了嗎？」
袴田伊藏再次感覺三觀被刷新了，朝著秋庭紅葉問道。
「只能看到一絲模糊的影子，看起來他之前還藏拙了。」
秋庭紅葉搖搖頭，表示自己也看不清。
「哈哈哈，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我感覺這個小鬼絕對還藏著其他東西。」
袴田伊藏興奮的說道，看著場下兩人的比賽，他感覺手都癢起來了。
沒有在意其他人的詫異，上衫悠只感覺呼吸的越來越通順，越來越暢快。
膨！
膨！
兩道身影在球場上奔騰起來。
有了雷呼的加持，上衫悠的五維都跨過了那道邊界，開始和越智月光硬拼的有來有回。
越智月光力量比他大，他就依靠著技巧和速度來瓦解。
而越智月光面對上衫悠各類調動算計，也完全不為所動，穩穩把持住底線反擊的方針。
網球打的就是以彼之長，攻其所短，牢牢守住自己的節奏。
而當你打著打著，你的對手發現你所有短處都變成長處了，那麼你也就無敵了，就像以前的越前南次郎一樣。
在這樣激烈的對攻下，兩邊的比分再次膠著起來。
「15-15」
……
膨！
膨！
「30-15」
…
「40-15」
…
膨！
膨！
「40-30」
然而。
上衫悠的衣服很快被汗水浸濕了。
他的體能消耗是遠遠比越智月光消耗大。
這無關其他，完全是年齡造成的身體發育差距。
通過呼吸法調動身體素質，終歸不像越智月光那樣早已經成長起來的身體。
但是。
又怎麼能放棄！
……
「機會！」
上衫悠看著終於被他逼著上網的越智月光，眼中精芒一閃。
「嘶……」
「全集中……風之呼吸…」
一股別樣的旋風被他帶動。
揮拍。
一削。
「風之一型削斬！」
一道風渦從球拍上湧起，包裹著網球以快速凜冽的姿態向著越智月光襲去。
「這是！」
越智月光一凜，面對這個速度極快的切削，沒有猶豫，重心下壓，將球拍與地面垂直，做好了打截擊球的準備。
他已猜到這球可能是上衫悠的某個絕招，直接去接自然不是最優解。
而讓球經過地面一次反彈，再快速截擊，自然是最穩妥的方法。
但是越智月光還是小看了上衫悠這一記切削。
在上衫悠強行由雷呼轉化為風呼之後，這招由風呼一之型轉化而來的招式威力自然超乎尋常。
網球落地的瞬間，強烈風渦旋轉，帶起來陣陣旋風，當越智月光截擊的一瞬間。
「崩！」
「崩！」
……
幾聲球弦崩斷的聲響響起，那道漩渦就像一道銳利的斬擊，直接擊破了越智月光的球拍。
網球蹭到球弦的邊緣，直接飛出了界外。
「g，game，上衫悠，2-1。」
在秋庭紅葉有些顫動的聲音下，上衫悠再一次保發了。
越智月光也在網球停了下來，他看了一眼自己像是被劃了一刀的球拍默然無語。
「這一招叫什麼！」
停頓了一下，他俯視著看了一眼真在大口喘氣的上衫悠問道。
「風之一型削斬。」
上衫悠用護腕擦了擦臉上流淌的汗水，抬起頭輕聲說道。
「嗯…繼續吧！」
越智月光點了點頭，然後走到場側去取他的備用拍了。
「隊長～」
路過袴田伊藏傍邊的時候，袴田忍不住想說句什麼。
「袴田！」
越智月光停下來腳步，聲音不大，語氣十分鄭重。
「是！」袴田伊藏同樣臉色嚴肅無比。
「好好看這場比賽，你和紅葉的路，不該停滯在這裡。」
「嗯！」
看著越智那高大的身影，重新走向球場，他的拳頭也緊緊握了起來。
原本還有著看戲的心態。
然而上衫悠今天給他的刺激，比他初中三年加一起還要多。
他是什麼時候開始出現懈怠了？成為冰帝的正選？拿到全國四強？
雖說是他們將冰帝的網球，帶到了一個最好的成績，但是如果當時他更強一點，未必沒有更進一步的機會。
牧之滕不就是因為有著三個全國級才能蟬聯全國大賽的冠軍嗎。
後面這局上衫悠的表現，真的是狠狠的打醒了他有些自滿的心。
……
球場上，比賽依舊。
膨！
「15-0」
膨
「30-0」
……
「game，越智月光，2-2。」
依舊是那麼樸實無華，越智月光靠著馬赫發球簡單的拿下了這一局。
繼續！
上衫悠咬了咬牙，繼續運轉雷呼和越智月光戰鬥起來。
……
「game，越智月光，3-2。」
「game，越智月光，4-2。」
……
「呼…呼呼……」
上衫悠感覺自己的肺部好像要炸了一樣。
沒有完全掌握的呼吸法在激情之後，帶來的是深深痛苦和疲憊。
「果然還是太勉強了嗎！」
上衫悠伸出右手在眼前虛握了一下。
現在的比分已經是5-3，中間就算他靠著算計和風之一型削斬偷了一局，結果還是被越智月光完美壓制。
馬赫發球到現在他也只能算到落點，然而身體卻跟不上去。
簡單就是腦子知道了，身體來不及。
這是最後一球了。
「還真是無情呀！」
看著對面只是微微出汗，眼神已經平穩冷靜的越智月光，上衫悠不禁感嘆。
難怪被叫做精神暗殺者，這種全場無形的淡漠壓力，再加上精神暗示，的確強的可怕。
這場比賽他還沒對我用精神暗殺。
上衫悠才算實質感受到上一屆的頂尖高手們有多強。
越智月光就如此了，那麼平等院那般呢……
「呼…」
不想其他的了，最後一球……
用那招……
調整下呼吸之後，上衫悠打算也給這個冰山臉一個驚喜了。
越智月光看著重新站起來的上衫悠，點了點頭，對於上衫悠的意志他已經十分認可了。
甚至在後面幾局，他都已經不把他當做一個後輩，而是一個對手。
令人艷羨的網球品質。
越智月光注視著那個有些狼狽的少年。
膨！
一聲炸響。
威力絲毫不見減弱的馬赫發球再度化作一道白芒。
而這一次…
「嘶……」
「全集中……」
似有電芒閃過。
上衫悠雙眼一睜：「集中一點，登峰造極！」
已經在腦海中模擬過球落點的上衫悠沖了出去。
「雷之一型霹靂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