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各自的決意

傍晚。

原野老爺子正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劇，茶几上泡著一杯香茗。很是悠哉

上衫悠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是過了飯點。

看到背著網球袋，一身狼狽的上衫悠，原野老爺子的眼中露出一絲意外。

「回來了，今天和別人比賽了？」上衫原野帶著一絲笑意問道

「嗯，比賽了。」上衫悠有氣無力回了一句，接著把球袋往沙發后一扔。

「結果呢？」

看到上衫悠沒勁的模樣，原野老爺子瞬間更來勁了。

「輸了…」

上衫悠一臉鬱悶道。

「啊，輸了好呀…不是，我是說怎麼輸的。」

上衫原野差點沒笑出聲來，這小子一整天眼高手低的，這回總算栽了跟頭了吧。

雖然他這幾年並不反對上衫悠打網球，但是如果他是被打擊到放棄網球，那就更好了。

在他看來，自家孫子在劍道上的天賦，無疑更強。

「輸給了一個高年級的前輩而已。」

上衫悠撇了一下嘴，別以為他沒看到自家爺爺那快要笑開花的老臉。

「沒事，沒事，打不過高年級的正常，如果覺得網球不好玩了，你就專心練習劍道就好了。」

老爺子聞言，笑呵呵的安慰了一下上衫悠。

上衫悠也不答話了，直接走進浴室去洗澡去了。這樣見縫插針的暗示，老爺子已經做的是相當熟練了。

…

浴缸中，上衫悠舒爽的把整個身體都浸泡了進去，只留下了一個腦袋。

他閉目養神的靠在浴缸里，腦海中復盤著今天白天和越智月光的那一戰。

「這一球我不該急著上網……」

「這一擊可以穿插上旋，節省體力……」

……

「最後是雷霆一閃，因為馬赫發球的速度太快，所以判斷還是錯了幾厘米嗎。」

「而且身體高速移動的協調性，和球拍的角度也不太對，不然那球不會出界……」

上衫悠的思緒翻滾，有著系統面板，他的視角就好像第三者的上帝模式那般，一點點回顧著整場比賽。

他這才發現自己其實還有不少漏洞，雖然按照標準方案進行訓練，但是到了球場上交手，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果然網球這種東西，不能簡單的閉門造車。而是要開闊眼界，不斷去交手不同的對手，才能不斷提升自己。」

上衫悠內心又多給自己後面的訓練內容加了一項。

「可惜最後手冢和幸村沒打起來，就連和真田的比賽都錯過了。」

想到這，上衫悠有些無奈。

當時是他自己打的上頭了，火力全開的和越智月光比了一場，又休息交談了那麼久，結果主要目的沒達成。

是的，他原本就是想等著手冢對戰真田，他然後挑戰幸村的。

結果自然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沒有見識到未來的中學最強的實力，有些可惜。

「嘛，總之結果也不差。」

不過轉念一想，上衫悠也不在糾結，他和越智一戰估計可比幸村來一場收穫打的多。

起碼現在越智月光吊打他，手冢，幸村都沒問題。

雖然他們幾個潛力和未來的成就都可能比越智月光高，但是別人大你三歲，身體已經提前進入小巔峰期了。

這是真沒辦法。

「算了，算了，以後總有機會再交手的。」

上衫悠仍然記得最後真田那像是宣誓主權一般，要手冢好好記住的模樣。

「哎呀，真是有意思的羈絆呀。」

他正胡思亂想著。

突然。

「小悠，沒有在裡面睡著吧，快點出來吃飯了。」

一道溫婉的話語打斷了上衫悠飄飛的思緒。

「啊，啊～我洗好了，雪奈姐你等我一下。」上衫悠連忙站起身子，簡單擦拭了一下，就穿著衣服打開了門。

浴室門口的神里雪奈一臉寵溺的看著慌慌張張的上衫悠說道：「真是的，頭髮都沒有擦乾。」

「小悠，過來一下，我給你擦下頭髮。」神里雪奈摸了一下上衫悠濕漉漉的頭髮，又走進浴室拿了一根毛巾出來。

「好！」

上衫悠硬著頭皮站在神里雪奈面前，讓她擦頭。

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從少女白皙的小臂上傳來。

上衫悠眼神僵硬的看著前方，但是沒有堅持半刻，他又心虛的低下了眼睛。

在讀中學二年級的少女，已經不同於男生。

關鍵是上衫悠早就知道他們家還和神里家訂了娃娃親。

本來內心成熟的他，每次接收大姐姐這樣的關懷時候，都有些彆扭……

「好了！」

拍了拍少年的頭，神里雪奈一臉溫柔的笑道。

「謝謝雪奈姐！」

上衫悠臉紅著飛速的跑去客廳了。

看到上衫悠離去之後，慢慢的神里雪奈雙頰上也是掛了上一片紅霞。

轉而她又看了一眼手上的毛巾，雙手捧著捂在了胸前，感覺胸膛莫名的溫暖的起來。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另外一邊完全被打擊到了真田內心深深的記下了手冢國光這個名字。

隨後那一番宣戰的發言也不是敗者的狂吠，而是他內心驕傲所做出的決定。

「手冢國光這個目標，就由我自己來超越！」

他的內心在咆哮著。

而一旁的幸村依舊面帶笑意的看著自己的好友。

難得第一次看到真田有這樣的鬥志和決心。

幸村不由唏噓，也許是因為兩人從小交好的原因，所以真田就算總是輸給他，也沒有這麼大刺激。

不過那個手冢國光真的很強，就算是幸村也不得不承認。

尤其是無我的第一扇大門，千錘百鍊之極限的出現讓他也震驚不已。

無我他是進入過的，甚至在一年前他就進入過那個狀態，了解網球知識的他，也知道這就是十多年前那位傳說中武士南次郎的絕招。

但是他放棄了，他放棄了繼續挖掘無我的潛力，因為那是別人的路，他幸村精市想要的是自己道路。

「吶，真田，明年我們一起加入立海大吧，聽說那是關東網球實力很強的一所中學。」

看著一直沉默著的真田，幸村直接伸手做出來邀約。

坐在電車上的真田一愣，隨後沒有絲毫猶豫的握上了自家好友的那隻手。

立海大的變革便在這樣的情況下，種下了種子。

……

「手冢國光，青學很適合你，但是你能否邁出變革的那一步呢？」

正在回家的路上的手冢，腦海中一直在回蕩著這句話語。

那是一個和他差不多高的少年問的。

少年是在他準備離開時，攔住他時說的

莫名其妙卻又無比直接。

但是那種鄭重的氣勢卻上他上心了。

比起和真田的勝負，他莫名的有些在意上衫悠這個後面亂入的傢伙。

明明一身狼狽，那種氣勢卻讓他也感到心驚。

雖然不知道對方怎麼認識自己，但身為網球選手的直覺，他在上衫悠身上感覺到了危險。

比起被他擊敗的真田，和因為時間沒有再出手的幸村，剛剛和越智月光碰撞一場的上衫悠無疑讓手冢更加在意。

儘管最後他也不知道上衫悠的名字。

但是他感覺總有一天他們會在球場上見面的。

「青學初中部嗎，那就就讓我來看看吧。」

手冢冷靜的推了推眼睛，不再去多想上衫悠的「提醒」。

幾人帶著各自的決意，準備好了新的中學生活。

而蝴蝶的翅膀，也終將掀起不一樣的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