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見
一張桌,兩隻杯。
費千帆有許多疑問,但卻無從問起,良久,終是問出:「聽說……你們好日子定在今天?可是……」
沒見到他們舉行婚禮。
他準備在今天,騎著腳踏車遠走他鄉。
帶著一顆失落的心,去遠方療傷,他日再歸來,希望那顆失落的心遺忘在他鄉遙遠的地方。
「婚期……延期了。」心月自欺欺人的說,「有企業贊助他赴美留學,我現在住在他家裡……」
表情平淡,不著一絲謊言的痕迹。
聞聽此,費千帆喜憂參半,喜的是她沒有結婚就表示他還有機會,憂的是明澈那小子喝了洋墨水會變心。還有他忽然有種不安,但又說不上來是什麼,接下來的交談他盡量使之歡快,多向院系的奇人趣事發展。心月掩飾著心底那抹傷痛,也不時的回上幾句,輕輕一笑。
「孩子快生了吧?」費千帆又問。
「快了。」心月低下頭,他以為這個孩子是明澈的吧。
費千帆看著她,現在她已經很少笑了,難道住在明澈家裡不好嗎?明澈走的時候,應該給她安排得很好吧。他皺眉,怎麼可以在她懷孕的時候,選擇留學呢?明澈那小子真是很欠扁!
餐廳的氣氛突然緊張起來,聽到有似曾相熟的說話聲,以及有人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夜處長!」
心月下意識抬頭一望,而過道上,夜長安正走來,微昂下巴,目空一切,經過這邊,兩人目光卻不期然對上!
她微怔,他餘光淡淡掃過與她對座的男人,嘴角泛起抹冷笑。不著痕迹調開眼光,引領往前,身後跟了一大批西裝革履的人。他不過是處級幹部,在他之上,還有(廳)局級,省部級,國家級,可他舉手投足間,分明已經具有了中央領導那股風範,氣勢非凡。
「學長,我還有事……」心月抓起放在旁邊椅上的皮包,幾乎是逃了出去,留下一臉莫明其妙的費千帆。
她逃出餐廳,直奔蔬菜超市。回去后,急急忙忙做了一頓飯。婆婆接了一通電話,吃飯心情很好,沒怎麼挑剔。
飯後不久,大門就傳來車聲。
正想著是不是夜長安回來了,屋外傳來一道童趣的嗓音:「打草!瓦和打鍋灰來了!」
夜長安進了門,後面跟著夜長春。
「煮杯咖啡!」他往沙發上一坐,雙腿交疊,冷冷看了她一眼。
想著咖啡廳的事心月心裡還是有些慌,趕緊轉去廚房。
剛把咖啡端出來,小叔猛地用手抱住她腰,嚇得她渾身一顫,差點弄灑咖啡。夜長安不悅的瞪著他弟,他抱著心月不撒手,且嘻笑連連。
她無奈的,勸說他放手,傻子才不聽,仰著臉,口水直流,笑得比誰都開心:「瓦要抱抱……」
收藏有木有,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