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四太太永遠都在作死
「你不餓嗎?」蚊子兩手托著腮問道。
彌幺幺餓不餓它不知道,但它現在只覺得自己快餓死了。
「他臨走之前就被困在幻境之中,難道說,他現在也在幻境里,所以我們就是掀翻整個金雲城,也找不到他的下落?!」
彌幺幺忽的打了個激靈說道。
聞此言蚊子心裡一驚,猛地動手用系統開始搜尋,「別急,我查查金雲城都有什麼異常之處,興許就能查到他在哪兒了!」
一聽這話彌幺幺渾身都來了幹勁。
在這種時代,只要能查到磁場不同,就能確定那是幻境或者異境,這樣的話想找到曹肅還不是易如反掌?
「你還是早些去吃點東西吧,不管怎麼樣不能把自己身體搞垮。」蚊子咽了一口唾沫說。
點頭,彌幺幺滿臉歡喜,起身就要去傳膳,扭頭一看,見蕭弦和侍從站在不遠處,抿唇輕笑:
「我想吃些東西,可以嗎?」
侍從聽到著話只覺得是意外驚喜,連連允下:「那是自然!夫人且先在屋子裡等著,飯菜一會兒就來!」
說完他一臉笑意離開,只剩蕭弦在原地與對方對視。
「他一直盯著你做什麼?該不會看上你了?天吶,曹肅身邊居然出了這種人。」
蚊子一臉防備的呃說,開口時滿嘴都是吐槽的意味。
彌幺幺嘴角輕抽,開口即對蕭弦打了個招呼:「弦大人這麼晚了還不休息么。」
蕭弦心頭充斥著早上詢問彌幺幺的話,腦中浮現的是他自己臆想出來的答案。
如今再面對她,又不禁想起她與自己是同門的事情,一時竟不知如何相處,只微微點頭回道:
「就去了。」話罷冷然離開,整張臉看上去都很落寞。
「這是怎麼了?他以前看見你了不是很熱情的嗎。」蚊子撓頭一臉無解道。
彌幺幺不吭聲。
蕭弦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呢?
才這樣想,蚊子又開口:「他要真知道些什麼,也不會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了。」
「……」
又是一夜過。
「師兄?你終於醒了,要喝一口水嗎?」
雲修才睜眼,有些耳熟的聲音就傳來,扭頭一看,原是傅少容。
緩緩起身,雲修揉著腦袋打量著周圍環境,最終將視線鎖定在盯著自己的人身上,眉頭一緊便道:
「你怎麼在這裡?」
傅少容輕緩一笑,拿來水壺倒上水,快步上前來遞與他,「掌門下令讓師兄即日起在外門學藝……什麼時候把心境磨鍊好了,什麼時候才能回到披星殿。」
聞言云修並沒什麼太大反應,掀被子下場躲開對方遞來的水杯就去穿鞋,只聽身邊人輕聲回道:
「師兄莫要動怒,掌門重用你,現在不過是在氣頭上,遲早還要將你傳回披星殿的。」
頓步,雲修輕笑,側過臉低看傅少容二三秒,揚手就用法術擊散了她束起來的頭髮,隨即開口:
「收起你的『好意』提醒,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一心拜入萬仙樓是圖什麼。
我不揭穿你,你最好就安分一點,若是再敢管我的事情,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說罷雲修快速離開,出了門就直奔著祝家方向去。
須稷能捨得放了他,必然是天司局的試煉結束了。
只是不知祝子書情況如何。
「怎麼樣?可有消息了?」
這一夜彌幺幺輾轉反側,即便是中間睡著過幾次,也都是因為睡不踏實又醒了。
醒來第一句話,便是詢問,一直到現在,只要是開口,必然是這話。
蚊子被問得幾經自閉。
知道它沒查出什麼消息,彌幺幺索性也不問了,這會子仍舊坐在門口,一守就是一上午。
「夫人,有您的信。」一個侍從急匆匆的來,彌幺幺立即彈起,打開信封看個仔細,原是劉晉送的。
看完上頭內容,彌幺幺眉頭緊了一瞬,隨即轉動手指,化出一張紙,用靈法在上頭書寫了一大段話,隨即封好,讓靈鴿帶去劉家。
蚊子見狀不禁有些疲乏之感,「你準備了那麼多,怎麼突然全部交給他們自己去做了?
萬一哪個緩解出了問題,你虧的可就大了,退一萬步來講,這事要是被彌家人知道了,一定會借題發揮。
到時候難免又受氣……依我看還是小心些的好。」
彌幺幺淡淡笑,面容憔悴的很,「相信晉兒吧,他可以做好這件事的。
不是你說的嗎,要學會休息。
我已經把現成的答案告訴他們了,只需要他們乖乖照做,便能取得不錯的反響。
晉兒從來都聽我的話,你大可以相信這個孩子。」
說罷彌幺幺又長嘆一口氣,轉身對著一邊的侍從就道:「我出去一會兒,阿肅若是回來了記得傳信給我。」
「是。」
「你要去哪?」蚊子不解問道。
安清侯府。
說不定蕭酒意現在已經回到侯府了呢?
「外頭現在謠言滿天飛,我看咱們還是早點想個辦法的好。」
午膳桌上,褚香秀一臉笑意,得意都掛在她的眉梢。
彌柒鈴不吭聲,雖是坐在她身邊,到底是沒跟她說過一句話。
聞言趙仙兒輕看了眼彌長豐,見其咳嗽不止,思量了一會子才道:「那按照你的意思,要怎麼處理才是比較好的呢?」
「哼,曹教主既然心悅咱們六小姐,不如就早點結成親事,也好阻止那些對六小姐還有幻想的人。
畢竟咱們六小姐人緣很好。萬一有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想要借著對劉小姐好的名義對劉小姐做些什麼?那也是難以防備的。」
此話一出,趙仙兒冷冷的撇了一眼褚香秀,鼻尖也發出一道輕哼,冷笑道:
「現如今,能進得了彌小姐身邊的人,還能有誰?四太太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是看不上酒齋的人,還是覺得左監司的人保不住劉小姐,又或者是生死營的這些士兵不能保護劉小姐的安危?」
「我可沒有這個意思,三太太怎麼說話還夾槍帶棒的呢?我幾時說過他們無用了?現在外面都在傳六小姐和曹教主已經私定終身,我們若是不做出點什麼舉動?豈不是讓人詬病?說我們彌家沒有禮儀。」褚香秀言語間帶著幾分不屑說道。
誰知下秒接上她話的彌遠山:「四嬸嬸這話說的倒時無理了。六妹妹是知道分寸的人,她若真心想那麼早和曹教主做一些不該做的事,為何上次曹教主結婚時沒有答應跟他一起走?」
聽過這話,褚香秀嘴角的笑意微微上揚道:「你怎麼知道她之前不想,現在就一定就不想跟著他一起走?」
發覺褚香秀是真心在這裡挑刺,彌遠山冷笑一聲,看向彌長豐,盛了一碗湯遞給他笑道:「四嬸嬸如此說了,那爺爺是如何看待這件事的?」
八叔原是要幫彌長豐接過那碗湯。誰知上前來接的卻是李嬤嬤,只見她拿起的勺子攪了攪湯中肉骨,湊到嘴邊吹了吹,方才說到:
「六小姐吩咐過了,老太公身體不好,不管是什麼時候,都要小心這些。尤其是吃飯的時候,樣樣東西都要注意,就比方說這湯,連喝起來都要小心翼翼,既保護了嗓子,也保護了胃。」
聽過這話,彌遠山笑了笑,他知道彌長豐和彌幺幺之間的事。頓了頓,他說:
「那爺爺到底是怎麼看待這件事的呢?按理說,教主一定會三媒六聘來迎娶妹妹。我們彌家作為大門大戶,在封川國也是有一定地位的,難道不準備準備六妹妹的嫁妝嗎?」
聞此言,彌遠川心裡一驚,臉上顏色驟變。「六姐姐是怎樣的性子,哥哥難道不知道?不應該。那他這樣說話是為何意?」
思忖半晌,他輕輕拉了一下彌遠山。吞吞吐吐就道:「哥哥,這件事情都是外面的謠言,怎麼你也摻和進來了?」
彌遠山只笑,反手摸了一把彌遠川的頭,「這是大人們的事情,你不必知道。」
說完,他又輕輕拍了一下身邊小人的肩膀,目光柔和,好像在裡面藏了什麼東西似的。
彌遠川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愣了好一會兒。放下筷子才輕聲說。「那我們要不要去找找姐姐?」
趙仙兒立即同意:「快去!帶上你哥哥的兵。」
說完,他又停了一下。看一下彌遠山的臉色。緩了一會兒又到:「還是晚些再去吧,此時還得再商議一會兒,萬一你姐姐跟曹教主在一起待著,我們壞了他們共處的時候,豈不是罪過?」
「那就晚些再去吧。」彌遠川一臉的無奈。
「我都說了我師父沒回來,你到底還要怎麼樣?」白齊一臉冷漠的說。
「你師傅到底去哪了呀?時間都過去這麼久了,她難道一次都沒回來過嗎?」雲修急不可耐的問。
要不是白齊在這裡攔著,他現在早衝進去找人了。
瞧他滿臉焦急,白齊心中嘟囔好一會兒;「明明都答應了,不再找師傅,怎麼還來?竟然是個說話不算數的人。」
「我知道你現在在想什麼,但是你連你師傅在哪裡都不知道,你就不覺得很可疑嗎?」
「誰說我不知道我師傅在哪裡,我只是不想告訴你而已。」白齊故作高傲地說,兩條胳膊抱在懷中。眼睛里充滿輕蔑。
見雲修眉頭輕挑,咬了咬牙,拳頭也握緊不少。他嘿嘿一笑。咧著嘴就道:「你該不會真的看上我師傅了吧。」
怒氣瞬間消散。
嘴角輕抽,雲修沒好氣的回道:「我還是上次那句話,天下的女人死絕了,我都不會看上她。你趕緊告訴我,你師傅在哪兒?要是她死了。我不就沒有對手了嗎?」
瞧著他死鴨子嘴硬,白齊笑意橫生,「在這種事面前撒謊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你要知道,她似乎滿心滿眼都是彌幺幺,既然你真的不喜歡她,那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聽過這話,雲修又握了握緊拳頭,強忍著揍他的心,耐著性子繼續問道:「所以你師傅到底在哪兒?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要一直兜圈子?你該不會是不知道,然後在這裡糊弄我吧。」
「哼,明明當初都是拜過把子的兄弟,現在卻要因為我師傅翻臉了,你們凡人這麼可笑的嗎?
你要真想知道我師傅在哪,就進去找八萬小姐吧。八萬小姐是我師傅的表妹,你知道的,她昨天出去找過師傅之後回來整個人神色落寞,多多少少是出了什麼事。你還是去向她打聽詳細吧。」
說完,他又想到什麼連忙補充道:「不過八萬小姐脾氣不好,我勸你到時候說話小心,一惹惱了她可就麻煩了。我昨天已經嘗試過她的厲害了,不得不說,女人真的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