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阿律四望便利店內也完全沒有看到人，連收銀人都不見了，靜得幾近窒息，幾乎排除了有人故意整蠱他的可能。

他立刻想到那個論壇，轉頭一看，卻見玻璃窗外面突然亮光閃爍，極為刺眼。

阿律反射性地遮住眼睛，但是沒能擋住那個熱量，好像被烈火燃燒，炙痛無比。

而一瞬后，他再睜開眼睛，只見周圍白茫茫一片，好像置身於虛空之中，宛如夢境。

但他很清楚這不可能是夢，不如說現在這個時點所感受到的真實感遠超他的所有過去，他可能從來都沒有這麼清醒過。

此生不過23歲，經歷不多，經驗也不足，在進入社會大學之前莫名來到這種地方，阿律不得不懷疑，這是不是給衡雲澤說中的，所謂穿越！？

衡雲澤那傢伙向來說不中好事，倒是壞事說的一個比一個準，如果可以封神的話，絕對稱得上一尊瘟神吧。

可阿律現在完全沒有開玩笑的心思，自己的兩位好友離奇失蹤，生死未卜，他很難冷靜得下來。

此時，前方突然傳來聲音。

有東西在說話，以ai一樣的機械人聲說道：

「歡迎來到宗天位面，這裡是適格者大人們的成長之地，我是教學系統04900202號，負責解說、引導、輔助適格者大人們學習成長」

阿律發頓，「所以我真是穿越了嗎。」

「是的，九百年前，位面的強者們不約而同地察覺了一個玄機：不同位面的人穿越到另一個位面之後，往往就會發揮出非同尋常的力量」

「位面強者們因此博弈了近百年，最終同意合作，在各自的位面建立跨界之門，然後挑選人才，傳輸到一個由他們共同管理的位面，進行培訓學習，實現各個位面的「人才供給」。這些人才，被稱為「適格者」，阿律大人正是宗天位面選中的適格者之一」

這背景介紹聽起來還算簡單，但是阿律沒有實感，先問了最在意的事情。

「我有兩個朋友，他們在我之前就消失了，也是被轉移到了這個位面嗎。」

機械聲頓了一下，好像在進行什麼演算，半響才回答道：「是的，但您那兩位朋友與您來到這裡的時間不一定相同，據我的許可權所能查到情報顯示，這次地球一共來了您一人。」

「他們在哪裡？」

「無法查知。」

阿律皺眉，「你剛剛說我們是由位面的強者挑選的，地球也存在這樣的強者嗎。」

「沒有，地球是一片荒土，近年來才被外界發現確切位置，引來部分強者出入其中，但據說都沒有收穫。其實原本地球幾乎沒有適格者名額，只是每十年都偶爾出現幾個名額。」

「這麼說，按照出身自地球這個條件來找我的朋友們，其實不算難找嗎。」

機械聲頓了頓，揭露了一個血腥事實。

「宗天位面每一批的人族存活率都不到1%，您的朋友如是人族，又是在您之前來到了宗天位面，現在還存活的幾率非常之低。」

「……」

阿律面色變沉，半響才道：「你先繼續介紹宗天位面的相關事情吧。」

系統既自稱系統，想來就有新手指引、任務發布、系統管理等職能，無論是地球，還是宇宙位面，估計產品設計的基本方向都是差不多一致的。

不過這一次系統沒有採用話語解釋，而是直接展開了畫面。

轉眼間，阿律宛如置身宇宙星空，有無數的星辰在他眼前鋪展開來，宏大而璀璨，沒有窮盡，而神奇的是，視界所及的每個星辰都不像同處於同一空間，看上去很像共同的投影。

同時，星辰各有規模大小的差別，環球衛星的數目也不一樣，阿律所在的地球完全無法與這些星辰的規模相比，最小的都大地球兩倍。

究竟為什麼可以維持那般的質量，同時又運行不怠呢？

阿律理科的思維發作，不禁思考了起來。

系統適時解釋道，「那是諸天位面主星的投影，方便認識。阿律大人所在的地球對外界了解不多，我這邊會詳細介紹一下位面的情況。」

「不同位面擁有不同的排位，第一梯隊的有七個位面，各自享受非凡的宇宙資源，於是在這些出身的存在非常強大，普通一個七大位面的強者出來，舉手抬足間就能毀滅第七梯隊以下的所有位面，極為恐怖。」

「地球排在第幾梯隊？」阿律疑問。

「無，地球從來都沒被排上榜。」系統乾脆地說。

「所有以人族為主要族群的位面，基本都不可能排到第五梯隊以上，紀元開啟以後的歷史中，人族僅有一次帶領族群走到了將近第二梯隊，然而這也導致了人族後來的衰敗，據說當時的人族領頭者冒犯了七大位面的一尊大人物，被那位抬手覆滅了一個位面。」

「而後，那位的怒火至今延續，人族不停地其勢力迫害，也是自那之後，人族成為了諸位面都輕視的種族，阿律大人所在地球剛被外界發現，所以不知道這些。」

「……僅因為一次冒犯，就要蒙受這麼多禍，還連累所有位面的人族？」

這邏輯，讓阿律想到地球歷史存在的所謂株連九族，這無疑是同種的思維傾向，差別是規模以及關係的長遠，對於宇宙這麼大體量的地方而言，一方頂尖強者的怒火估計真會引來這麼大災禍。

雖然離譜，但是絕對不只是人族一族可能蒙受這種不幸。

阿律剛剛沒有實感，現在終於體會到了自身所面臨的境況多麼嚴重，有憤怒，亦有擔憂。

根據系統的說法，自己的兩位朋友進去那宗天位面必然九死一生，自己也同樣，那些神魔的天賦體質，他們根本沒法比，很可能在成長之前就會被扼殺。

這時，系統又講起了宗天位面的系統功能。

要言之，系統就是記錄宿主各種數值，提供各種便利的機制，每一位適格者都擁有一個系統。

而且系統歸屬於某一宿主時，無法向外界傳輸任何情報，即使是系統的創造者也不能接收任何來自系統分支的情報。

這源自於一次改革，五百年前，宗天位面出現了系統泄露情報的事件，導致魔神入侵，直接滅殺了當屆幾乎所有的適格者，神佛大怒，引發百年血腥大戰。

後來宗天位面的第一管理者才做出決斷，當適格者使用系統時，系統就是該適格者的所有物，期間切斷任何情報提供，而系統發送到適格者之前，就下載了極為龐大的情報庫以及強大的自律機制，此外最關鍵的是，當宿主死亡，系統也會同樣消滅。

無論如何，系統的功能都只是輔助適格者，而非有的人想的監督，甚至監視。

「所以，阿律大人可以放心，系統與您共存亡，不會做出任何有害於您的事情。」

阿律無言，還在消化剛剛那些背景情況，半響后道：「我怎樣才能知道朋友的情況。」

「通過宗天位面的考核，只要能成為考核的前十名，您就能獲得一定許可權，其中就有情報獲取權。」

「還有這種機制？」

「是的，宗天位面廣大博淵，雖然只取了科技發展的中級水平，但各種機制都比較完善，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是所有位面的智慧結晶。」

系統一邊介紹，一邊放出了宗天位面的大致景象。

阿律還以為會跟地球差異很大，結果意外地還好，只是整體上比地球大了十倍左右而已，樹木可以高聳入雲，還有很多漂浮在空中的大陸。

這些景象老實說跟阿律平時打的遊戲畫面差不了多少，接受起來當然就很快了。

見阿律看得差不多后，系統終於像個遊戲系統一樣地給出了阿律的個人信息頁面。

那上面果然跟全息投影沒有差別，顯示出的無非就是常見的遊戲系統信息欄。

阿律倒不會因此懷疑係統的創建者搞不好還是地球人之類的，因為這類機制屬於智慧生物只要想就可能想得到的東西，沒必要作多餘的想象，留個心眼就算了。

但不管怎麼樣，當阿律看到自己也有血條的時候，還是多少感到不適，說不出來的不自在。

這時候，系統又開始介紹。

「每一位適格者都有按照既定法則計算出來的初始績點，適格者們可以把績點加在需要提升的職業技能上。」

阿律順著系統的說法看到右上角hp/mp下面的績點數值，疑問道：「對比所有人，這個績點多少算多？」

「七大位面出身的存在基本有一千，人族平均十幾，總體平均下來就是一百上下。」系統平淡道。

阿律聽著，不知作何反應，向系統話音的方向問了一句，「差別這麼大，你沒搞錯嗎？」

系統頓了頓，感知到宿主對它很不信，運算數據好像堵了頓，居然也有點語氣地強調道：「我們系統是不可能搞錯的。」

「可是……」阿律自己也有點犯難，只好指著那個數值說，「你看，這上面可是顯示了一萬。」

「一萬！？」系統發頓，立刻檢查了三遍，最後發現還真是這個數值，不是？這怎麼可能？

一萬恐怕是宗天位面歷史以來最高的數值了吧？這個數值居然出現在了一個偏遠位面的人族身上？

系統百思不得其解，居然呆了。

阿律見系統一直沒反應，又問道：「我沒搞錯單位吧？」

「沒有……但是……」

系統簡直無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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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什由之】、【千秋】小天使的營養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