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還魂入體
「太上天尊急急如律令,開鏡。」楊義豐念完咒語,手中的寶鏡泛起燦爛光芒,一道光束沖入八凶鎖魂陣裡面,將劉慧茹的魂魄吸納出來。這面寶鏡名叫八卦鏡,是茅山派的至寶,可以吞噬鬼魂精怪。劉慧茹的魂魄封印在八卦鏡裡面,暫時出不來。
「劉慧茹,你在鏡子中好好獃著,我會將你的魂魄帶回身體中。」楊義豐安慰她。
「多謝恩公。」劉慧茹的聲音,漸漸消失,八卦鏡完全封閉。
楊義豐將八卦鏡藏入懷中,來到石門前面。石門兩側刻著:聚陰鎖陽,極樂長生;天命所歸,仙道無為。楊義豐琢磨一會,決定放棄冒險,石門裡面隱藏著巨大危險,很容易死無葬身之地。當務之急是救活劉慧茹,至於古墓裡面的秘密,留著以後來破解吧。現在是丑時四更天,距離公雞打鳴還有一更天,必須儘快離開古墓,將劉慧茹的魂魄植入肉體中。
楊義豐急匆匆的離開古墓,發現師妹一臉焦急。
蕭佐玉問道:「古墓中什麼情況,劉慧茹的魂魄找到了?」
楊義豐點頭道:「古墓中很危險,有著我們難以想象的東西存在,趕緊將古墓入口封死,我們離開這裡。」
楊義豐二人將墓碑重新放回原來位置,快速離開亂墳崗,找到了埋葬劉慧茹屍體的地方。這時候,墳墓前面有一位白衣書生。書生跪在墳前,燒著紙錢,悲痛欲絕,哭得很傷心。
「你誰啊,哭什麼哭?」楊義豐走進過去,踢了他一腳。
書生看了二人一眼,傷心道:「我是慧茹的未婚夫,若不是為了救我,慧茹也不會離開人世。」
蕭佐玉驚訝道:「原來你就是那個窩囊廢。」
「都是因為我,慧茹才會嫁給王裕財,這一切都是我連累的。」書生被督軍府抓進死牢,罪名是陰謀造反。書生嚇蒙了,完全不明白罪名從何而來。書生在監獄中蹲了十天,突然,被放了出來。書生回到家,才知道未婚妻劉慧茹為了救自己出獄,嫁給了桃源鎮鎮長王裕財。書生不甘心失去心愛之人,來到桃源鎮才知道劉慧茹莫名其妙的死在花轎中。書生無法相信這件事情,找到了劉慧茹的墳墓,嚎啕大哭,傷心欲絕。
「我是個廢物,沒臉活著,慧茹你等著我,我來陪你了。」書生拿出一把匕首,準備自殺,被楊義豐一把奪了下來。
「你幹什麼,我想死都不可以嗎?」書生哭泣著,吼道。
「哭,就知道哭,人還沒死呢,你哭個屁。」楊義豐一把將他抓了起來,斥責道,「如果我是你,就不會殉情,而是找王裕財報仇。」
「你這話什麼意思?」書生不明白。
楊義豐解釋道:「之所以你被督軍府的人抓進死牢,扣上了一個謀反的罪名,是因為王裕財想要霸佔劉慧茹。王裕財勾結督軍府陷害你,將你打進死牢,又將你放了出來,這一切都是王裕財的陰謀詭計。」
「王裕財你個王八蛋,我不會饒過你。」書生很生氣,忽然,他問道:「道長,剛才你說慧茹沒有死,是怎麼回事?」
「你退後,看貧道如何讓劉慧茹起死回生。」楊義豐挖開墳墓,將裡面的棺材抬了出來。楊義豐將棺材上面的符紙全都撕了下來,又將棺材打開。劉慧茹身穿大紅袍,閉著眼睛,沒有生命跡象。
「慧茹。」書生看見心愛之人的遺體,放聲大哭。
「別哭了。」楊義豐呵斥一聲,拿出八卦鏡默念咒語。八卦鏡光芒一閃,冒出一股黑氣,漸漸形成鬼魂。
劉慧茹的魂魄發現了書生,高興道:「三郎,是我啊!」
「誰在叫我名字?」書生東張西望,嚇得魂不附體。
蕭佐玉嚇唬道:「是你妻子的鬼魂在叫你。」
「慧茹的鬼魂,我怎麼看不見?」書生髮現周圍一片黑暗,沒有鬼影。
「你當然看不見了,你是凡夫俗子沒有開啟道家天眼,看不見靈異物體。」蕭佐玉說。
楊義豐道:「師妹,你給我護法,我要還魂入體。」
「師兄放心,交給我了。」蕭佐玉面如寒霜,注視著周圍動靜。還魂入體是一種非常兇險的道術,稍有不慎,就會有生命危險。這時候,如果有人打擾楊義豐作法,就會導致他精神錯亂,走火入魔。
楊義豐拿出桃木劍貼上一張符紙,指向蒼穹,默念咒語。符紙燃起火焰,照亮了天空。「太上天尊急急如律令,還魂入體。」話落,楊義豐伸手指向劉慧茹的肉體。劉慧茹的魂魄像被控制的木偶,直挺挺的躺在肉體上面。
「還魂入體,死人復活。」楊義豐大喝一聲,將桃木劍上的符紙壓了下去。劉慧茹的魂魄被符紙燃燒的火焰逼近肉體中,過了一會,她睜開眼睛,蘇醒過來。劉慧茹看了一眼身體,高興不已,死後復活的心情可想而知。劉慧茹跪在地上,磕頭道:「多謝恩公,救命之恩。」
「起身吧。」楊義豐長舒一口氣,終於大功告成。這時候,公雞打鳴的聲音,響徹天地,不久之後,太陽升了起來,照亮了神州大地。劉慧茹和書生擁抱一起,哭泣不止。
蕭佐玉問道:「師兄,你將劉慧茹救活了,如果被鎮長知道了,豈不功虧一簣。」
「只有一個辦法可以救他們。」楊義豐將鎮長給的一百大洋交給書生,說道:「這些錢你們拿著,趕緊離開桃源鎮,到南方找一個沒有人認識你們的地方,好好活下去。」
「多謝,恩公。」書生和劉慧茹連家都沒敢回去,直接逃向南方。如果兩人回家,必然被鄰居知道,到時候,傳到鎮長耳朵中那就是殺頭的大罪。
楊義豐和蕭佐玉回到客棧,休息了一天。夜晚時分,星空浩瀚,明亮的月光灑滿大地,如同銀河飛瀉,煞是美麗。楊義豐在睡夢中,迷迷糊糊聽見外面傳來黃梅戲的聲音。
「誰在唱戲?」楊義豐驚醒過來,站在窗戶旁邊,仔細聆聽,戲曲撩人,委婉動聽,令人心蕩神馳,難以自拔。——這戲曲有問題。楊義豐注目觀看,發現街道上男女老少就像失了魂魄的木偶一樣,全都朝著戲曲傳來的方向走去。
楊義豐皺眉不語,這戲曲有一種迷人心智的特殊能力,普通人聽見了會喪失心智,如同木偶一樣任人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