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的誤會
慕心悅獨自躺在床上沒了睡意,感覺到身旁的溫度慢慢降下來,無比的失落。
蕭莫寒這是敗興而去嗎?從前,他在男女之事上就像一頭野獸,每次非得自己撒嬌求饒才作罷,今日怎麼……
在開放的的21世紀,她也聽說過女人自然生產會影響夫妻生活,所以很多人都會選擇剖腹產,雖然留下疤痕丑了點,但對於那方面是無礙的,畢竟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穿越來此之前,慕心悅還是司樂兒,雖然未經過人事,但也是大致了解一些的。
可是在這裡,哪裡有什麼剖腹產?女人產子兇險萬分,如同鬼門關里走一遭,回不回得來有一大半都是靠運氣,自己也是沒得選擇。
沒想到自己剛剛拚命為蕭莫寒生下女兒,他竟翻臉了。
就在剛才,兩人時隔近一年才久違地纏綿一次,可他卻如蜻蜓點水一般,匆匆了事,好像興緻並沒有多高漲。
難道真的是自己的身體對蕭莫寒沒了吸引力?慕心悅在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一直熬到了天亮,依舊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
洗梳完畢之後,獃獃地坐在桌前,皺著眉頭繼續回想著蕭莫寒昨晚的奇怪舉動。
難道……他悄悄出去之後,是去了紫竹軒?
慕心悅想到這有些心慌意亂,不過隨後又猛地搖搖頭,否定了這個猜想。
若真是如此,沈千韻必定會敲鑼打鼓地來自己面前顯擺一番,悅來軒也絕不會像現在這般安靜。
既然沒去紫竹軒?那是去了哪裡呢?煙花之地他是從來不會踏入的……
「啊!煩死了煩死了……」慕心悅不想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但奈何腦袋完全不聽使喚。
時候不早了,阿黎傳了早飯,蕭莫寒也練劍回來,此時已換了一身朝服。
慕心悅越看他越生氣,自顧自地往嘴裡扒飯,面色鐵青地一言不發。
蕭莫寒見狀以為她是昨夜裡累著了,關切道:「心悅,怎麼這麼沒精神?是不是昨晚……」
慕心悅一聽「昨晚」兩個字,一下子跳了起來,瞬間屈辱感爆棚,還沒等他說完,便忙著打斷:「我沒事!」
蕭莫寒不明白她為什麼發脾氣,也不敢再說什麼,用過早飯便匆匆上朝去了。
慕心悅一整天都心不在焉,一直到晚上都沒見到蕭莫寒的人影,早早地便躺到床上生悶氣,氣惱地自言自語:「哼,果然是厭棄我了,連哄都懶得哄,不知道去哪快活去了?有種就永遠別在踏進我悅來軒半步……」
正嘟囔著,房門「吱」地一聲被推開,緊接著又輕輕關上。
慕心悅趕緊閉上眼睛,假裝睡覺。
蕭莫寒走到床邊,脫掉外袍和靴子,躡手躡腳地上床。
看到慕心悅的睫毛一抖一抖的,知道她在裝睡,便伸手在她腰間輕撓幾下。
慕心悅平日里最怕癢了,被這麼一弄,瞬間破功,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只能求饒。
蕭莫寒收了手,慕心悅剛剛掙脫「魔爪」,緩過神來又故意拿起架子不理人。
蕭莫寒見狀忙上前攬著她的肩膀,輕聲說道:「心悅,你今天是怎麼了?一直悶悶不樂的。」
慕心悅原不想理會他,但實在心裡憋悶又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沒出息地轉過頭搭茬:「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你又胡思亂想什麼呢?我怎麼會嫌棄你呢?我疼你還來不及呢!」
「可是……可是……」慕心悅對於昨晚的事有些羞於啟齒。
「心悅,你是要急死我呀?快說。」
「昨天晚上……你……你不對勁……」
「昨晚?什麼時候?」
「哎呀,就是……就是……在床上的時候嘛!」慕心悅聲音越來越小。
蕭莫寒聽完,方才回過神兒來,意識到她說的是兩人同房的事,神情緊張起來:「是不是我弄痛你了?都怪我都怪我……你剛剛生了晴兒,我不該這麼心急要你,哪裡不舒服?」
「我沒有不舒服,只是……哎呀,我……我說不出口!蕭莫寒,你怎麼這麼笨呢?!」慕心悅急得想打人。
「……」蕭莫寒一頭霧水。
慕心悅見他沒頭沒腦的樣子,深呼吸一口,兩眼一閉說道:「我們近一年都沒有纏綿過,可是昨天晚上在一起時,你好像並不盡興,還偷偷離開了悅來軒?你以前……哼,不是嫌棄我是什麼?」
蕭莫寒聽到這兒才算徹底明白過來,「噗嗤」笑出了聲,「就因為這?那你可是冤枉我了!」
「哎呀,你別笑!」慕心悅羞得無地自容,一頭鑽進了被子里。
蕭莫寒見她有些惱了,俯下身湊到她的耳邊,溫柔地說道:「心悅,你真的是誤會我了!你剛剛生下晴兒,我怕你身體還沒恢復好,不敢縱慾,免得傷到你。」
慕心悅聽完,將頭探出來,半信半疑:「真的?」
「比真金還要真!」
慕心悅看他如此真誠,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居然為了這樣尷尬的事鬧了一天彆扭。
蕭莫寒看她滑稽的樣子,故意挑逗:「怎麼?對為夫昨日的表現不甚滿意?有點……欲求未滿?」
「那……那又怎麼樣?你有意見啊?」
慕心悅說著將被子扔向一邊,隨即跨上了他的腰腹,動作僵硬地俯下身,開始親吻他的耳垂。
聽著蕭謹言越來越粗重的喘息聲,慕心悅逐漸大膽起來,順勢吻上他的唇。
唇齒交錯間,蕭莫寒再也按耐不住,環緊她的腰肢,瞬間便化被動為主動。
這一晚,蕭莫寒絲毫沒有手下留情,兩人不知疲倦地翻雲覆雨,一直到天快大亮才慢慢停息。
眼看著太陽已經透過窗戶露出光亮,慕心悅才心滿意足地睡著,蕭莫寒幫她拭去額間的汗珠,便起身去練劍,還特意囑咐下人不要急著叫慕心悅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