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爺的小心機
朝堂之上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退朝之後,大臣們走在路上還三三兩兩討論得激烈。
蕭莫寒昨夜跟慕心悅忘情纏綿一夜,體力消耗有點大,早上只是匆忙吃了幾口粥,此時已是飢腸轆轆。
「老七,關於西北災情,我有事與你商議,你便直接隨我去府里用飯,免得一來一去地耽誤時間。」
「四哥,午飯就免了!嫣然如今懷有身孕身體很是虛弱,我不放心。」蕭謹言笑著婉拒。
「你若不放心,我派人去你府上將她接來同我們一同用飯便好……」
蕭莫寒話還沒說完,蕭謹言就忙擺擺手,故意作出一副驚恐的樣子,「使不得使不得!嫣然怕是再也不敢去四哥你的府上了,前兩天參加小侄女兒的滿月宴,差點被嚇到小產,回家修養了好幾日才緩過神兒來!」
「怎麼回事?」蕭莫寒驚問道。
「這個……我實在是不好說……」蕭謹言面露難色。
「但說無妨!」蕭莫寒見狀更加著急了。
「那日我與嫣然去參加我晴兒的滿月宴,臨走時……」
蕭謹言將那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中間還添油加醋一番。
「我知道了!既然你不放心弟妹,且先回府安頓一番,稍候再來我府上議事。」
蕭莫寒聽蕭謹言說完,氣得火冒三丈,扔下這句話便氣沖沖地回了太子府。
蕭謹言看著四哥怒髮衝冠的背影,為自己的小心機洋洋得意。
沈嫣然那日雖確實受了驚嚇,但也沒他說的那麼嚴重,休息了半日便好了。
他原不想給四哥添堵。但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奈何沈千韻好歹也是太子的側妃,自己也不能拿她怎麼樣,只能借四哥的手,給她個下馬威。
蕭莫寒一回到太子府,便直衝紫竹軒去了,凌風一臉茫然地跟在後面,也不敢過問。
這一幕恰好被紫竹軒的丫頭看到,沒來得及看清蕭莫寒臉上的情緒,便興高采烈地急著去報信。
「主子,主子!」
「出什麼事了?大驚小怪的像什麼樣子?!」沈千韻有些不耐煩。
「主子,奴婢……奴婢剛才看到……看到太子殿下朝這邊來了!」這小丫頭一路小跑,說起話來氣喘吁吁。
「什麼?你……你說殿下來紫竹軒了?」沈千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沒錯,奴才看得清清楚楚!」
沈千韻喜出望外,心「撲通撲通」跳的厲害,忙坐到梳妝台前補了補胭脂。
腳步聲越來越近,她起身整理了下衣服,走到門口迎接:「殿下今日前來,臣妾有失遠迎,不勝惶恐!這就派人傳膳。」
「不必了!我來是想提醒你,當初本王看你沒了娘家,實在可憐,才沒有廢了你!從今以後你若本分些,這府里便還供得上你的吃穿用度,否則我定不會容你,好自為之!」
蕭莫寒一股腦說完便轉身要走,沈千韻反應過來后,情緒急轉,梨花帶雨地撲了上去,拉住了他的衣袖。
「殿下……您從不肯來我院里,怎的一來便發如此怒火?臣妾平日里連紫竹苑的大門都不曾邁出去過……」
「還敢狡辯!那日你在湖邊對七福晉百般刁難,害的她受驚險些小產,怎麼?難道七王爺是在冤枉你?」
蕭莫寒不想與她多說,拂袖而去。
沈千韻跌坐在地上,看著他出了紫竹軒的大門,自言自語道:「殿下他怎麼能因為那些無關緊要的外人來怪罪我?我是他的妃子啊……」
幾個丫頭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而更多的是擔憂。
從太子殿下的態度來看,這位沈側妃怕是要在這院子里孤獨終老了。
……
午後,蕭謹言夫婦乘馬車來到太子府。
蕭謹言和蕭莫寒在書房議事,沈嫣然則被人帶著去了悅來軒。
小郡主被奶媽帶去午睡,慕心悅正百無聊賴地逗著旺財,見沈嫣然進來有些意外。
「剛剛聽殿下說起,前幾日你被我們那位沈側妃欺負了,還以為你不敢來了呢?」
「太子妃說笑了,貴府的茶水點心我巴不得日日都來品嘗呢!」沈嫣然笑著說道。
「快請進……快請進……」
二人邊吃邊聊,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一個多時辰,相談甚歡。
小郡主也午睡醒來,被奶媽抱進了房間,沈嫣然見到這位小侄女兒,母愛大爆發,不停地逗來逗去。
小傢伙配合地笑個不停,格外討人喜愛。
不一會兒,下人來報:「七福晉,七王爺與太子殿下議事完畢,現下要回府了。」
「好,知道了。」沈嫣然起身,跟慕心悅告辭:「四嫂,今日與您相談甚歡,心情也豁然開朗,不覺得竟都快傍晚了。」
「以後,你若在府里待的煩悶,只管叫人套了車直奔我這兒來,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倒不如聊聊天打發時間。」
「一定。」
沈嫣然被人攙扶著離開了悅來軒。
慕心悅從沒想到過自己能和她聊的這麼投機,不得不感嘆世事難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