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老牛總算克虎春

王虎春在上墳的時候，就發現祖墳的後山坡的山上，有奇異的動靜，他只好簡單的燒了兩張紙錢，匆忙忙的趕往來時的山間通往村口的小路上。

最初他以為是山林猛獸，如，狼，野豬之類的傢伙，為了不被這些野獸傷害到，他匆忙的趕到和老牛約會的通往山裡的路口。

他先是站在略高的位置，用心的朝村裡方向觀察了一下，然後又警惕的朝著西山上用心的望了望，只是那裡長青樹太多，天又黑，沒有月亮地，無法判斷和看清楚，那上頂上到底是什麼東西藏於山上。

而令他所慶幸的是，那種聲音在他離開墳地之好樣兒的，便沒有再出現，這讓他略往有些心安，將手中提著的籃子，緊緊的抓在手中。

奔到進山路口，匆忙尋找一個略高的位置，朝山下用心的細心的觀察起來，見從他穿過的河西村的位置，有一個黑點，影影忽忽的慢悠悠的，朝他所站的位置趕來，讓他心裡不由的開心起來。

他朝著河西村口處辨別了一下，暗道，真沒有想到，老牛的膽子還真就不小呀，這麼想著，他一時童心大發，想嚇唬一下老牛。

這麼想著，他扭頭細心的朝左右看了又看，見旁邊有一處密棵子，他並沒有多想，抬腿便朝那棵子里樂顛顛的趕過去。

而就在他拎著提菜的籃子，悄悄的輕手輕腳的，鑽到旁邊的密棵子里，還沒有感家到自己藏好呢，突然聽到身後進山處，又有人采著積雪，發出嘎吱聲，由山上而下，這讓王虎春不由的吃驚起來。

在這黑乎乎的夜裡，是誰還有這份閑心，跑到大山裡去轉悠呢，儘管雪並不是太深，這麼晚了在山裡轉悠著，是準備幹什麼呢？

難道是村裡的獵人，如果是村中獵人的話，他當然認識，這麼想著，王虎春準備從棵子里鑽出來，好好看看來者是誰。

而就在他好奇的準備提著籃子，開心的鑽出密棵子的時候，聽到朝上而下的兩個人當中，有個人聲音很大，而且用一種生硬的口語，毫無顧忌的邊走邊向旁邊的同伴交流著，說話粗聲粗氣的人，很不滿意的對另外一位說道：

「去年白日把礦探，不巧遇到一混蛋，多虧咱兩手眼快，揮槍叭叭就是干，本指望著槍法准，就地解決除後患，那料此賊速度快，從咱槍下急逃竄，社長得知心頭怒，逼咱出來走夜路，說是這樣很安全，即便發現難識面，誰在走漏這風聲，回頭嚴懲決不怠，而今咱兩好辛苦，再探礦時夜裡走，老弟現在你清楚，夜裡碌瞎胡扯，模糊不清咋探礦，提筆圖紙也難下，夜裡摸黑山中竄，忙上忙下又白乾，並非咱兩太無能，此處地下盡石頭。」。

緊隨在對方身邊的那位，看樣子一提到這件事情，也很惱火，邁著步子沒有辦法的點了點頭，聲音細重而不滿的說道：

「一提此事心中惱，逃走那賊挺難找，如不是他插一桿，咱又何必夜尋寶，說來也是真奇怪，翻山越嶺尋個遍，西邊地下不給面，除了山石沒啥礦。」

這位說完，又揚起手來，朝著他們對面的東山指了指，很認真而又疑惑的用力點了點頭，揮手朝四處比劃著輕聲的說道：

「近些年來細心探，我划圖紙你也見，東山地下有砍脈，由東到南成一線，礦產豐富儲量大，煤質極好還抗煉，為何只隔一條河，西山絲毫無跡象，身後山山連成片，地下理應有寶藏，咱都探了近半年，咋探就是不湊效，越想心中越不服，天暖細心再察探，我就不信此處窮，若大山嶺無礦石，用心想來很困惑，或許所尋位不對，此處西邊有銀礦，西南金礦量很大，如此推測不會差，腳下肯定會有礦，不知為啥難尋到，咋探都沒有寶藏，目前天寒地也凍，耐心等等雪融化，整個山嶺再排查，不信無法給拿下，如此咱可立大功，回國定會留汗青，開疆擴土咱有份，想不出名都費勁。」

這位細語的男子，當他把最後一句話說完，即刻將脖子仰起來，一付被人崇拜的歡喜模樣來，另外一位，瞪著眼睛揚著頭，看山風極大，伸手用力的按了一下帽子，並指著山下，很是不滿意的粗聲說道：

「此話分析很精闢，我也感覺不對勁，四處苦尋雖說累，我還乾的一包勁，西南金銀存量大，自從發現貨不斷，東南煤層也特厚，此處山民沒發現，不僅煤質特別好，見火嘎嘎特抗煉，南邊銅鐵含量高，提煉省時可鍛刀，唯獨此處為啥窮，把我累的想破頭，即沒金來也沒銅，儘是一些破石頭，指望和煤同一脈，沒有銅鐵也有炭，前前後後尋一遍，結果半年又白乾，不如暫放這一塊，抽空東山把煤探，咱們地少礦也少，此來就為這些寶，畫成圖紙帶回國，發財肯定沒個跑，有件事情得說說，剛才嶺上走下坡，總感山下密林處，好象有火在閃爍，邊走邊觀細心瞧，萬萬別被盯上梢，如有鬼火不須怕，從這插下直奔道。」

或許是因為他們並不知道，在離他們不遠處前方，就有正蹲在那裡的王虎春，正準備嚇唬牛遲操呢，聽到兩位的交流，不由的暗自吃驚起來。

他原本打算等老牛趕過來之後，他好從棵子里邁步而出，朝老牛迎過去，逗他一逗，不料半路上殺出一個程咬金來，而且聽這兩個人的口氣，絕非善類。

對於城中附近的情況，王虎春接觸的人多，自然了解不少，尤其是關於金礦、銀礦的事情，本地有不少強大勢力，為了奪這金砍，和銀礦，可是出了不少亂子，在知府的強力壓制下，算是將這件事情平息下來。

那個金礦和銀礦，可是讓很多人眼紅著呢，自然也就傳出了很多，關於金礦和銀礦的故事，對於這個故事，他知道很多。

現在這兩個語氣生硬的，兩個陌生人的對話中，談到東山有煤的問題，這讓王虎春蹲在那裡眨著眼睛，不由疑惑起來，他不知道煤是一個什麼東西，對於煤礦這個問題，他可是一竅不通。

他搞不清楚，這兩個人為啥要煤呢？這煤到底是一個什麼東西，竟然讓這兩個傢伙，半夜裡連覺都不睡，跑到這人煙稀少的山嶺之間，四處遊盪。

越聽他越覺得不太對勁，覺得肯定不是啥好事情，為了弄清楚，這兩個人的模樣，他探著頭，蹶著腚，有心好好看看這說話的兩個人，到底是長得什麼模樣，等日後，他查清楚了，這煤是何東西，有啥用處的時候，好想法子對付他們。

可他這個動作，也怕被對方發現了，尤其是，他又擔心這兩個傢伙，順著這條路直穿下去，沒準和老牛碰個正著。

要是傻了巴嘰的老牛，把這兩個混蛋當成他和王富的話，那情況就有些不妙了，他們敢在深更半夜裡，在山林中四處亂竄，很顯然不是什麼好鳥。

心裡著急的王虎春悄悄的，從棵子里探出頭來，瞪著眼睛細心的朝著，小路上邁步而來的兩個人用力看去，因為心裡太過於焦急，不巧手提著的籃子，一下子刮在了旁邊的棵子上，這種棵子山裡人叫刺棘子。

也就是說刺很多，要是衣服和某東西，被這種東西刮上，那扯扯拉拉的，不費點力氣就休想擺脫，王虎春擔心自己的籃子被刮落。

手暗自用力想悄悄的扯一下，他忘了大冬天的，樹枝是又干又脆，這一扯可好，在這靜靜的夜色里，發出了很脆的樹枝折斷的聲音，把王虎春嚇的，一個激愣，即刻整個身子都僵在那裡。

兩個邁著大步，正往下而行的陌生人，聽到前方的棵子里，突然傳來一聲脆響，把他們嚇了一跳，以為他們兩個的密秘行動被發現了，正被人蹲在此處抓他們呢。

做賊心虛的兩個中的，那個粗嗓們的男子，被嚇的本能的，隨即伸手朝著腰間摸去，慌慌張張的好半天才摸出槍來，粗聲音的那位朝著棵子里誘騙道：

「何人偷偷棵里藏，蹲在那裡有些涼，聰明儘快滾出來，咱可促膝好好談，要是藏著不聽話，別怪揮槍一通射，我的槍法不太好，射偏打中可別惱，幸虧今日心情好，聽話最好別亂跑，你們早被我發現，三聲數過快出現，否則揮槍猛勁射，打成篩子很難看。」

王虎春這功夫，聽到他們的叫喊，感覺自己可能真的被發現了，他蹲在那裡不敢亂動，伸出手去，輕輕的扒拉著旁邊的刺棘子，想尋機逃走。

這時另外一位，站在那裡見同伴喊了兩聲，沒有反應，以為兩個人聽錯了，向對方看了一眼，又扭頭將手按在腰間的動作拿開，細語的說道：

「剛才緊張太過份，聽的有點聲不對，有誰深夜蹲在此，難道知道咱的底，咱們藏的都很深，神出鬼沒無人知，極少人前來露面，何曾有人把咱見，我來分析不可能，咱們做事很慎行，白日蹲在店中睡，夜裡尋山全是勁，我斷此聲是野兔，咱兩悄悄來行動，我堵前來你堵后，抓住咱兩好吃肉。」

聽到同伴的解釋，離發出異聲的棵子前，還有點距離的同伴，覺得對方說的有點道理，便將快速拔出來的槍再次插到腰間，歡喜的小聲並開心說道：

「此話說的極有理，咱們行蹤多神密，即便發現能咋地，誰知咱兩忙啥事，不過天黑夜太深，猛獸太多需小心，我尋木棍探虛實，要遇兔子有福氣，晚上返回城中去，扒皮放料好好燉，又有酒來又有肉，這種口福別錯過。」

粗門大嗓的這位，看離河西村有些太近，這一放槍，村民不知道啥情況，都奔跑出來，讓他們行動暴路，而又不忍心野兔逃掉。

他站在原處，伸著腦瓜子用心的觀察了一下，發現在山路旁邊，堆放了很多被村民砍好的柴禾，正堆放在那裡等雪大一些，好用爬犁拖回家中取暖用。

這一發現，讓他不由的歡喜起來，伸手神密的向同伴比劃了一下，做出一個在柴堆旁邊扯過木棍的動作，同伴會意，也開心的朝對方笑了笑。

看同伴同意，對方輕手輕腳的，朝著堆放路旁的柴堆趕去，慢悠悠的伸出手來，試探著，先是摸索了一下，感覺手中觸及到的那個棍子挺粗。

便愉快的扭頭，朝著同伴再次高興的朝他點了點頭，並緊緊的抓住那粗棒子，渾身暗自叫勁，想將壓在材堆上的棍子扯在手中，當武器，好棵子里的兔子。

聽到兩個站在那裡突然停下來，也不說話，蹲在棵子里的王虎春這功夫，著實嚇了一大跳，又聽這兩位手上有槍，更有些擔心起來。

他探著頭，細心的辨別著外邊動靜，趁他們兩個不留神，站在那裡遲疑的功干，扒開棵子拚命朝著老牛趕來的方向急奔而去，為了避開對方射來的槍，他邊跑著邊不停的跳著，為了活命，那速度比兔子還快。

他的這個方法，也是從二狗避開山匪逃脫的故事中，總結來的經驗，另外，他以前常年跟隨父親，在山中挖藥材，身子骨自然也不是那麼弱。

等站在那裡的兩個陌生人，突然聽到棵子里竄出一個很大的黑影，著實把他們兩個嚇了一跳，手忙腳亂之間，嘴裡情急之中，哇哇的亂叫著。

他們以為遇到了野狼，來不及細看，朝西山扭頭便跑，邊跑邊伸手，朝著腰間摸著自己的武器，當他們兩個在驚慌失措的功夫里，王虎春早就跑出去很遠了。

兩位扭頭剛跑出去幾步遠，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如果要是狼的話，還不早就趁機朝他們兩個撲來，這麼想著，強按捺著懼怕的心朝身後，邊跑邊扭頭看去。

一見那從棵子里竄出來的黑影，並沒有朝他們撲來，而是奮力的跳竄著，朝著前邊西村拚命急奔，這才讓他們兩個反應過來。

原來是中計了，在棵子裡面蹲著的，竟然是一個大活人，這一發現，讓這兩個陌生人，不由的站在那裡對望一眼，很快就清醒過來。

因為他們兩個很清楚，剛才兩個人的談話聲音很大，這個蹲在棵子里的人，不知道了解他們多少密秘，反應過來的兩個人，覺得不應該留下活口。

這麼想著，他們兩個不約而同的從腰間拔出槍來，朝著跑出很遠的王虎春，毫不客氣的，啪啪的連射起來，嚇的王虎春初次遇到這種情況，邊跑邊跳著高。

王虎春所奔的方向，自然是老牛迎他而來的方向，原本就心驚膽戰，邁步極困難的老牛，在靜靜的夜色里，徘徊著極小心的朝西山而來。

要不是看到地面上的腳印，就憑他現在的心情，早就扭頭返回家了，為了能戰勝王虎春，再看看地面上留下來的，清析的腳印。

他強力剋制著內心的恐懼，一個勁的鼓勵自己，只要再往前走一段距離，那王虎春心裡肯定害怕，這功夫定會站在西山根的山路上，一付得意而歡喜的愉快心情，耐心等待他的到來呢，想看看他那害怕的模樣呢。

就在他穿入河西，邁步而行，剛剛走出沒有多少米的距離，就聽到前邊風狂朝著他急奔過來一個人影，這讓老牛不由的吃驚起來。

還沒有等老牛反應過來，又聽到黑影身後突然划空，直奔他所站的方向有兩道亮光，極速的朝他奔了過來，事發突然把老牛給搞糊塗了。

這大半夜的，王虎春搞什麼鬼，又放的那門們的鞭炮，心裡不由暗自罵道：

「虎春犢子王八蛋，深更半夜把炮放，趁著夜色把我嚇，想想真是太好笑，豈知老牛也挺鬼，知你在此並不怕，為了顯示我大膽，仰著脖子挺胸板。」

這麼想著，暗自開心的老牛將害怕的心情，一下子拋開，將手中棍子快速的藏到身後，仰著頭挺著胸，邁步再次西山根迎上去。

當他邊走邊冷靜的朝前觀望，突然感覺情況有些不太對勁，急忙停下腳步，瞪著小眼睛探著腦瓜子，不解的使勁朝前邊看去。

只見前邊的一個黑影，又跳又竄的，飛速的朝村裡方向急奔而來，隨後又聽到後面，有人朝著那黑影，憤怒而又無可忍耐的驚慌嚷道：

「半夜不去把覺睡，跑來偷聽累不累，不怕棵子扎屁股，看來小子挺抗勁，今天就讓你來看，是腚硬來是子彈，聰明聽話別逃竄，不然把腚打兩半，此刻要是不停下，並非我們把你嚇，再跑兩步槍再射，子彈穿肚挺涼快，既然活的不耐煩，我就送你老閻，敢來跟蹤把密探，看你活的太扭歪，想要活命得聽話，坐下談談有何怕，我們心慈面也善，別犯糊塗傻事干，想跟子彈來比賽，那你可真要完蛋，揮槍我可真要射，不信你比兔子快……

聽到前邊急速奔自己而來的黑影，又聽到黑影後面的叫喊聲，這功夫迎面而來的老牛搞明白了，看來王虎春今天果然被自己給克著了，突然遇到山匪了。

雖說他也從沒有聽說過，在他們家附近有山匪，不過他聽二狗說過，而且這件事情，搞的全村都知道，當初他還嘲笑二狗一番。

今天一見，老牛徹底明白了，看樣子這一帶山林里，還真有山匪這件事情，只是他們行動詭異，從二狗之後，還真就再沒聽說過。

可就目前情況來看，那是准準的事情了，這讓他再次用心的，驚看著一個黑影在前邊亂竄亂跳的情況，心裡暗自開心起來：

「腰系紅布這招靈，繫上就把虎春克，此刻前來我平安，虎春遇匪亂竄高，都說老牛頭腦靈，果真就把虎春克，看他跑的多狼狽，上竄下跳很有趣，犢子總在面前裝，幫點小忙牛哄哄，今天讓你用心瞧，遲操打匪有多牛，緊握木棒迎頭上，膽大包天啥模樣。」

情急之中的牛遲操，忘了扭頭逃跑，竟本能的將木棍揮在胸前，想來一個大展英雄本事，想好好的讓王虎春開開眼，別小看了自己，隨即瞪眼瞎喊道：

「胡作非為想劫道，遇到老牛那能讓，這就揮棒讓你看，少林招法我常練。」

就在老牛看到，把在自己面前，向來文致彬彬，裝腔作勢的王虎春克的，那是亂逃亂竄的功夫，樂的老牛內心變得毫無懼色起來。

朝著直奔自己沒個孩子樣的，毫無章法，如同猴子般的王虎春，兇巴巴的迎了上去，暗想著，將這麼多年來，壓在內心的鬱氣，和王虎春囂張的氣焰，好好的借著這個機會，打壓下去，來表現自己勇敢無謂的精神。

聽到老牛的喊聲，緊追在後的兩位陌生人，感覺情況突變，被他們追攆的這傢伙，原來真有接應的同夥，看樣子他們的身份真就曝露了。

這那能跟和他們再客氣，舉起手中的槍，為了證明下手狠辣，不再費話，朝著老牛喊叫的位置，啪啪就是幾槍，那子彈好在沒有多少準頭。

擦著老牛的頭皮發著亮光，就快速的飛到身後去了，老牛一見，這回可真害怕了，手中緊握著棍子差一點脫手，他站在那裡一愣神的功夫。

王虎春對此處的路段特別熟悉，在山路上左拐右扭的，當聽到老牛的聲音，擔心他有失，直朝老牛奔來，一奔到面前，看到站在那裡發獃的老牛，跑過來的王虎春趁勢朝他拉了一把。

為了讓他搞明白，跟自己快點逃命，王虎春急的逃命，跑過去之後，邊逃邊朝著老牛揮著手，以是不成聲的小聲嚷道：

「還傻怵在那幹啥，沒聽惡人揮槍來，再不逃命定被廢，到時別說我連累，此次不是鬧著玩，被槍射中肯的完，雖說醫神奇異高，被槍擊中也沒招`。」

這功夫，看到王虎春一敢往日那種，細聲慢語，得意洋洋的派頭，而是丟盔卸甲，狼狽不堪，同時手中拎著的籃子，僅剩下一個空提梁在手中握著，因為怕丟了性命，只顧奔逃，竟然忘了把僅剩的提梁丟掉。

因為跑的太急，路面又滑，外套也是被划的零亂不堪，頭上的狗皮帽子也早就丟的不知道那裡去了，一直憋在心裡無法出氣的牛遲操，竟然忘了害怕，高興的站在那裡，瞪著眼睛看著王虎春，不忘嘲笑的說道：

「此刻方知誰膽大，土匪有槍有啥怕，我在此處把賊攔，你速回村喊人來，看我獨自勇向前，揮棒斗匪有多狂，單槍匹馬不害怕，迎著敵人猛衝上，再看此刻你多熊，夾著尾巴拚命竄，還敢和我比膽量，現在一想多好笑。」

因為兩個越離越近，只有三兩步的距離，這麼多年來，老牛總算是看到王虎春這付狼狽相了，準確的說，他們兩個打小相處到現在，這麼多年來。

他還是初次看到王虎春這付難堪的樣子，瞬間里只顧高興，忘了害怕的牛遲操，站在那裡高興的，伸出手去愉快的下意思的，摸了一下系紅布的腰部。

他覺得今天王虎春能有這個效果，多數是自己系紅布帶來的運氣，將王虎春死死的克了一把，所以才發出了如此的豪言壯語，來展示自己的魄力。

王虎春這功夫真是嚇尿了，那槍可不是好玩的，而且對方一點情面都不留，等他衝過老牛，回頭一見對方，牛哄哄，站在那裡得意洋洋的開心笑著。

王虎春驚的頭上的冷汗都流了出來，這都啥時間了，還有心比膽量，擔心他被槍打中，飛速逃竄的衝過老牛的王虎春，不忍看到老牛有危險。

不得不，再次扭頭朝他又折了回來，焦急而又不滿意的朝他罵道：

「犢子你別跟我犟，此時跟誰比膽量，沒聽土匪無情面，揮槍叭叭就是干，真要碰巧被擊中，打成篩子可不中，我知大爺你膽大，快點逃命別廢話。」

長這麼大，初次看到王虎春服軟，樂的老牛朝王虎春笑著說道：

「老弟平日很有派，仰頭挺胸尾巴晃，今日一見我方知，原來全都是假象，你說匪土在何處，快點停下指我看，我的膽子有多大，而今被你全發現，在此靜觀身邊動，看我如何顯身手，藏於暗處細心瞧，學學王八躲後頭，他們要是敢追來，揮棍迎頭不算完。」

而就在老牛愉快的嘲笑著王虎春，是一個只會吹牛，膽小怕事的人時，突然他聽到後面追攆的人，朝他們大聲的喊著：

「想要逃走我不勸，留下狗命看一看，到底何人膽這大，即敢偷聽何不戰。」

緊跟著又是兩槍，這槍聲很快就劃破了夜空，把沉睡著的河西村民，全部給驚醒，不知何故的村民，紛紛從炕上爬了起來。

老牛感覺自己腰間系的紅布，不需要有何擔心，再見王虎春那付可笑的樣子，為了在王虎春面前，顯示一下自己的膽量。

用力的將王虎春抓住自己的胳膊一甩，隨後猛的將早就准好的木棍，揮到胸前，愉快的看著此刻，腳踩雪地，朝他們正追趕到而來的山匪。

王虎春手中菜籃，在急奔之中，丟的滿地都是，以是爛的不成樣子，再見老牛一付無畏的樣子，急的他再次伸手，將老牛抓住，奮力扭頭急逃，並結結巴巴邊逃邊嚷道：

「老牛犯諢命不要，並非演戲在搞笑，沒見山匪撲面來，揮槍猛射不算完，個個都是亡命徒，兇狠殘暴挺嚇人，真要一槍被擊中，小命歸西找誰說。」

王虎春嘴裡說完，腳步那敢停下來，強扯著老牛朝河西村一路狂奔而去，老牛被扯著衣袖，剛邁步跑出兩步，身後叭叭又射來兩槍。

聽到虎春一說，老牛這才感覺到問題的嚴重性，嚇的，順著王虎春的力道，急速的奔逃起來，轉眼之間，他就衝到了王虎春的前面。

因為事發突然，他們兩個實在想不出來，該如何來應對追攆而來的山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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