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人生能有幾次猥瑣的機會
一團軟軟的東西頂在吳天的胸口上,他都來不及想,大庭廣眾之下,吳天感受著軟妹子的懷抱。
原來,這青春換髮的女子懷抱這麼舒服!聞著楊艷身體上的清香,吳天有點陶醉。
他非常吃驚,幸福也來得太快了,讓他有些不習慣,不是不喜歡嗎?這就是好感嗎?他試著慢慢推開楊艷說:「你老爸什麼情況啊」?
這時楊艷才發現自己竟然忘記了吳天是一個男生,她不好意思地鬆開吳天說:「被打的,打傷後送到市醫院,傷勢基本穩定,出院回去后併發綜合症,再送回市醫院後市醫院就不接收了。現在在家裡躺著,他們都說我老爸基本是等死」。
楊艷有些激動,兩行淚水不自覺地流出來,滴滴答答地打在吳天的手上。
「我明天陪你去看看,你別傷心,我會努力的」。吳天最見不得女人哭。
這女人一流淚,就像一條小河衝擊著吳天的小心臟,那種揪心,很不是滋味。
楊艷點點頭,一雙溫柔的大眼睛注視著吳天,久久地,不願離開,好像一離開吳天就會消失一樣。
吳天繼續吃飯,回想起剛才被楊艷抱著的感覺真好。
原來被漂亮的女人抱著有這麼舒服,怪不得男人和女人們到了一定年齡都要談戀愛,也許是一種心理需要。
「吃飽了嗎,要不要再給你做一個」?楊艷微笑著問吳天。
看著吳天狼吞虎咽的樣子,她覺得吳天可能沒吃飽。
「你以為我是豬啊,這麼能吃,我只是吃相差一點。在老家,又沒人管你的吃相,斯文也沒用,我們農村人吃飯都這樣」。吳天的嘴巴里還嚼著一口飯,話都說得不利索。
「我是怕你沒吃飽。來,喝點茶」。楊艷把一杯泡好的茶水遞給吳天說,「試試這個茶的味道如何」?
吳天用盤子里的餐巾紙擦乾淨嘴巴,輕輕地喝了一口,慢慢品了一會說:「很清香,有溢出的一股飽滿的香味,只是沒有我們家裡做的那個味道重」。
吳天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茶,泡在杯子里之後,會一根一根地立起來,綠得很可愛,綠得很有生機。他不知道茶葉也可以做成這樣。m.
「好喝你就多喝點,喝了我給你加水」。
「好」,吳天答應著,可他根本就不知道茶水喝完了還可以在茶葉里加水。
楊艷繼續微笑看著他。看到楊艷一直對他微笑,他感到很溫柔,也很舒服。
看看杯子里的茶葉,吳天說:「在我老家,爺爺每年都要做茶,每到春天茶樹發了葉子,爺爺就帶著我去採摘,把茶葉採摘回來之後,爺爺就把它們放到一口鐵鍋里炒了,晒乾,平時想喝的時候,就用茶壺在火上燒一壺水,水滾了,把茶葉放進去,煮上一分鐘,倒在大土碗里就喝,很解渴」。
「那種茶我也喝過,我家有個親戚在農村,我喝不習慣,太苦」。楊艷與吳天談起了農村的土茶。
「有另外一種做法可以讓茶水變得很香。就是把治好的茶葉用一個小砂罐在文火上慢慢炒,炒到一定火候,放到大碗里,倒開水泡一會,喝著非常香,有時候爺爺也會做」。
「看來農村的很多辦法還很獨特的,有機會你給我做做,我想試試」。
「好,有機會一定讓你試試」。吳天高興地說。
什麼時候把這妞待會石旮旯村,讓爺爺高興。雖然八字沒一撇,可吳天還是天馬行空地想著。有理想總比沒有好!
他們很自然地聊天,忘記了時間究竟過了多久。
外面的夜色被燈光穿透,星星點點的黑色漏出燈光之外,一直向後山延伸。
山上的林子里,是否有畫眉鳥在安靜地睡覺,吳天沒法想象。可是在老家,這時候人們肯定已經睡了。
一天的勞作之後,鄉親們都睡得比較早,除非是哪家剛結了婚的一對小夫妻,可能還在夜色中纏綿。
扭頭看了看外面的夜色,楊艷漫不經心地說:「你今晚住哪裡,有訂酒店了嗎」?
被楊艷這麼一問,吳天才想起今天晚上的住宿還沒有著落。
「我都忘記今天晚上要找個地方安生了。本來去派出所之前準備和石丸立去吃碗愛回頭羊肉粉就去找個小旅館住一晚上,明天趕動車回去的,還沒來得及,就被江燕帶著走了,石丸立那小子也趁機跑了」。
「你之前和那女警察認識?她叫江燕」?楊艷奇怪地問。
「不認識啊,是我從審訊是出來的時候,她說如果再讓她遇到我犯事,她江燕不會放過我」。吳天看了楊艷一眼,繼續喝茶。
「原來這樣。要不……要不……」。楊艷吞吞吐吐地想要說什麼.
「要不怎樣?要不你帶我回你家,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這麼晚了,要是我被壞人綁架了,明天就不能為你老爸治病了」?吳天賴皮地看著楊艷,眼睛里流露出無限期待,一種不想失望的期待。
馬蛋,這理由也太牽強了吧,你吳天還會被人綁架,你不綁架被人就謝天謝地了!吳天自己都覺得這理由太勉強!
他心裡打著小算盤,要是真能和這麼漂亮的動姐住在一個屋子裡,那該是多麼幸福的事,說不定還會發生點小小的……
這樣想的時候,吳天忽然發現自己有點猥瑣,不過只要能和美女住一起,猥瑣點就猥瑣點吧,人生能有幾次猥瑣的機會啊!
「我本就想這樣說的,只是我覺得一個女孩子這樣說會不會讓你覺得我太輕浮,所以不好開口」。楊艷低著頭輕聲地嘟噥。
「太好了,你還真同意了。走,我們回家」。說著吳天就去拉楊艷的手,他竟然忘記了兩人是第二次見面。
楊艷覺得有點彆扭,但也沒有強烈地反對吳天拉她的手。
吳天拉著楊艷走出酒吧之後,才發現自己有點失態。
不經意就把人家女孩子的手拉住了,幸好楊艷沒有責怪。不過一想,剛才都抱過了,還在乎拉手嗎?
他急忙放開楊艷的手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又沒說什麼」。楊艷有點害羞地說,她忽然發現自己的臉上有些發燙,只是被夜色中的街燈映襯著,也看不出紅與不紅。
的確,這是第一次單獨和一個男孩相處,第一次讓一個男孩拉自己的手,懷春的少女心裡,有些許道不清說不明的感覺。
「我在火車站前面的那條巷子里租了一間單身公寓,我們一起走過去吧,就當散散步吧」。
「又來酒吧,又一起散步走回去,我們倆有點像談戀愛的樣子。在老家,我看見電視上那些談戀愛的男女就是這樣」。
「談什麼戀愛,我們只是朋友,你想多了」。楊艷的臉有有點發燙。
「我沒想多啊,要是想多了你還敢帶我到你的單身公寓去住」?
楊艷不再說話了。沉默,兩人都在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