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前言(改)
我的名字叫白凡,在一家致力於生物工程的實驗室擔任文件列印,說白了就是一個勤雜工,我一直以為自己就是在大千世界的一粒不起眼的沙子,至少兩天前是這樣的,上班、下班、吃飯睡覺,每天過著枯燥乏味的生活,當然都是一個人。在這個看臉拼爹的時代有一份可以吃飯的工作就已經算不錯的,帶著夢想來到帝D市這個夢幻之地,滿身抱負卻得不到施展。「麻木」是我現在唯一能做的,我想改變自己,改變現在的生活,估計要等到下輩子了,因為我現在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如果不是看到她,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吧。靠,該死的車禍......
當我醒來的時候,刺鼻的味道讓我知道這是醫院,我環顧四周,模糊的視線中掛著幾包紅色的液體,就在我還沒清醒的時候,腦袋像被門夾過一樣,萬針穿心,那種痛長這麼大從未有過的,在這過程中記憶像被攪拌機一樣的快速的旋轉這,一直有全新的東西瞬間注入大腦,從未有過的感覺,我想掙扎,卻發現無論我多麼努力,身體卻不聽使喚。「醫生,17床病人突然痙攣,鼻腔出血......」這是我陷入昏迷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醫院走廊上)
一個面容焦慮的女孩雙手緊握,來回的走著,不時向搶救室的玻璃望去,「可心,你沒事吧你?發生什麼事了」一對中年男女焦急的跑到女孩的跟前關切的問著。「我沒事」女孩拉著中年女子的手說道,「現在他還在搶救,沒有脫離生命危險,要不是他,我可能都見不到您了。」說完女孩抱著中年婦女哭了起來。「閨女,沒事就好讓我在看看,沒傷著哪兒吧?」中年男子走過來摸著女孩的肩說道。中年男子安慰道:「多虧了那個小夥子,不然我就見不到的我乖女兒了,希望他吉人自有天相,老天保佑。」就在女孩父母對話的同時,搶救室的門開了,一位醫生走了出來說道:「誰是病人家屬?」女孩聽后和父母走到醫生面前說道:「醫生我還沒聯繫到病人家屬,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請一定要救救他。」醫生摘下口罩說道:「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說也奇怪,那麼大的交通事故,正常來說是沒有可能生還的,那小子命大啊!」女孩疑惑的問道:「醫生現在他怎麼樣了?」醫生翻看了一下手中的病例簿帶著驚奇的口吻回答道:「從醫二十幾年,還沒發現誰的傷好的那麼快的,肋骨全斷,脊柱神經斷裂,現在不是癱瘓了就是死了,還沒有誰能撐的過來,這小夥子居然撐過來了,放心吧,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但下輩子估計站不起來了。」女孩聽到后失力的差點倒下,中年男女一把把她扶穩,父親安慰女孩:「放心吧,我已近叫我同事再找他的家人了,我會負責的。他一定會沒事。」
(D市交通總隊)
凌晨4點,會議室氣氛凝重,沒人敢說話,因為他們明白現在說話,就是槍打出頭鳥,沒人敢冒頭。「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從蹲點到抓捕不是說不會出問題嗎?七死十傷,還有一個在醫院搶救,你們怎麼辦事的,2年的努力就這樣白費了,現在不僅嫌疑人死了,還傷及無辜,我看我這個局長也不用當了!」D市公安局局長氣憤的說道。靜!絕對的安靜!沒人在這時敢反駁,本來小小的一件偷車案可以在今天結案,不料在抓捕過程中由於辦案民警的疏忽放跑了其中一個嫌疑人,嫌疑人開著車子一路亂撞,才造成重大事故。
就在局長準備發火的同時,會議室的門開了,在人群的簇擁下,一位中年男子走了進來,儼然就是在醫院那個女孩的父親,中年男子疾步走進會議室對著局長說道:「小劉啊,怎麼搞成這個樣子,不是都部署好了的嗎?」局長擦了擦頭上的汗珠答到:「傅市長,是我辦事疏忽,我現在就引咎辭職。」說完從懷裡拿出一個信封放到了桌上。(傅偉然,D市市長,以清正廉明作風正派,為官為事雷厲風行出名)傅偉然沉默了一會嘆了口氣:「算了,也不全是你的錯,你辭職了我找誰收拾這個攤子?就當你戴罪立功吧,我會在組織面前給你求情的,畢竟你辦事我還是放心的。對了,那個救了我女兒的小夥子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他的家人一直沒聯繫上,你們找的怎麼樣了?」劉局長小心翼翼的拿回來辭職信說道:「謝謝市長的寬容,我已經找人再聯繫那孩子的家人了,可是我收到的報告是...」劉局長看了看市長的神色,不敢回答。「是什麼,你倒是說啊!」傅市長瞪了一眼說道,
「市長那孩子是個孤兒!」
(醫院)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車禍、幻覺我感覺自己像在做夢,揉揉眼睛看了看牆上的表,慢慢恢復的意識我聞到了熟悉的刺激味道,「靠,我還在醫院。」「你醒啦,感覺怎麼樣?」這時一位護士模樣的人走了過來。「我要上廁所。」這是我醒來說的第一句話。護士笑了笑:「我來扶你小英雄,你昏迷了兩天,也不知道你是什麼做的,這麼重的傷,醒的到挺快!你不要勉強,醫生說你..你下輩子只能...」在護士詫異的目光中,我緩緩的坐了起來,扶著床頭站了起來。「你..你...不可能啊」護士看著我一驚一乍的說不出話來。我緩緩的靠著牆走向了衛生間,不就是被撞倒了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為了避免那個怪異的護士望著我,我以我目前最快的速度進了衛生間,關門開水,在冷水的刺激下我恢復清醒,望著鏡子中包著紗布的臉,我無奈的笑了笑,不管是不是幻覺,我對著鏡中的我看了又看,調配全身的力氣,盯著自己的眼睛。黑色的瞳孔瞬間變得妖異起來,由黑變紅,緊接著手臂的傷口開始癒合,體內斷裂的骨頭卡卡直響......
望著鏡中的我,笑了笑。
我叫白凡,在一家生物試驗室當雜工,我原以為自己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但從現在開始我要改變自己的命運,我要自己掌控命運,我的記憶在這次車禍后漸漸恢復了,我還是我,在其他人眼中我只不過是普通的人,但我明白,我不屬於人類範疇,我是靈,一種不生不滅的精靈......
(現在是新聞10點半,我是你們的主持人***,本台追蹤報道:「上周震驚D市的「707重大連環車禍」現以破案,這次共計百人的盜車團伙全部抓獲,主犯**在逃逸過程中死亡,見義勇為少年在醫院失蹤,勇敢少年是否遭遇不測?盜車團伙是否另有隱情,本台將後續跟蹤報道.......」)
我走在街上,看著商店櫥窗的報道,笑了笑:「靠!什麼不測啊,像我存款都沒有的人,醒了住院費誰掏啊,還不跑,傻啊。」我悻悻的掏出一包煙,拿出一隻點了起來。自從我從醫院恢復了記憶,趁護士換班的時候逃了出來,對於我來說當務之急是將自己的能力給研究研究,到目前為止,除了可以隨意變換自己的性別和外貌的能力以外,我發現我有過目不忘的本領,短短几天,我就學會了英語、法語和日語,其他的就一概沒研究出來,每當我冥想自己的記憶最深處,頭就像炸開了一樣,我是靈,卻沒有一個自己想要的技能。喔,還有我到底多大了?
(市長府邸)
「我不管,別人救了我一命,怎麼人說丟就丟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啊!」女孩摔著盤子對著父親吼到,「小姑奶奶,我的好閨女,我已近找人在全力找了,不要生氣啦」市長無奈的勸說道,「爸爸,虧你關係網那麼大,找個人都幾天了還沒消息,我能不氣嘛,不是他,我現在早就在閻王爺那報道了!」女孩繼續發著脾氣摔著盤子。「傅可心!夠了,我一定會找的那個小夥子的,現在,你立刻回房,不要再任性了!」「爸爸!」女孩還想在說什麼,看到父親嚴肅的臉,帶著哭聲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傅媽這時做到了沙發上,看了看茶几上的資料:白凡、男、年齡不詳、孤兒(由私人福利院養大,福利院2008年由於經營不善倒閉,院長自殺。無其他有利線索)說道:「這孩子的身世也太可憐了吧,福利院其他的孩子就沒有聯繫上的嗎?老傅啊,就這樣沒下文了?」傅爸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沒辦法,資料是80年前的,幾十年了,怎麼找,這幾天一直在找這孩子,到是查到他在一家生物公司上班,但出事後就一直沒去上班了,這孩子內向,沒什麼朋友,沒人知道他住哪,明天再繼續吧,如果找到了,就把他當乾兒子吧,畢竟他救了咱可心的命。」傅媽拿著資料嘆了口氣:「哎,也只能這樣了。」
(傅可心房間)
女孩躺在床上,拿著一塊通綠色的玉,玉上雕刻了一個奇怪的怪獸,眼睛泛著紅,女孩擦乾淚水自言自語到:「白凡哥哥,你到底在哪裡,我們還能相見嗎?」女孩想了想又不禁的流下眼淚,也許是哭累了,慢慢在抽泣中睡著了,而一滴眼淚卻滴在了玉上,玉快速的泛起一陣微弱的綠光后,恢復了原樣。
(**公寓707號房)
我猛然驚醒,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女孩的面容,那個女孩好熟悉,為什麼要哭?我從床上坐了起來,緩了緩神,起身走到飲水機前倒了杯水,看看錶,早上7點,我拉開窗帘望著已泛白肚的天空。從出事到現在已經過去2個多星期了,車禍漸漸淡出了人們的視線中,書桌電腦上一封已經閱讀的郵件,是公司發的,由於一直沒上班,已經按曠工給我開除了,支付寶上多了2000塊的的散夥費,哎不管了,我已恢復記憶,知道自己身份,但卻一直沒搞懂我為什麼在這,慢慢來吧,時間對於我來說,呵呵噠!
我洗了個澡,拿起不知是多久買的蘋果吃了起來,想著:「沒工作,傻眼了吧,下個月房租咋辦啊。」我突然想起了什麼:「對啊,我又不是人,我有超能力啊,完全可以自力更生啊。」可是過目不忘貌似不能立刻改變現狀啊,我起身盤腿坐在床上,冥想!我看看我還有什麼本事。(一個小時后)我猛然驚醒,靠怎麼睡著了。廢了半天勁還是沒有任何發現。算了,家裡還有點剩菜,先把肚子填飽了再說。就在我準備起身做飯時,腦袋一片眩暈倒了下去。靠不會又出什麼幺蛾子了吧......
寒冷,絕對的寒冷。當我醒來周圍一片的漆黑,剎那間在我不遠的前方我看見了光亮,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我飛奔過去,亮光似乎無限蔓延,我適應了亮度后觀察四周,荒蕪的白色無盡頭,這是什麼地方?就在我想搞明白這一切時,一個聲音硬生生的出現了:「你醒了。」我驚恐的打量著四周,對著來歷不明的聲音充滿了恐懼:「你是誰?這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我在這?」那個聲音似乎能看透我的心思,縹緲的帶著細語說道:「我知道你很驚訝,從你記憶恢復開始起,我也就蘇醒了,如果你不要那麼慌張,我慢慢給你道來。」話音剛落憑空出現了一把椅子,「坐下,仔細聽我說,我的時間不多了。」縹緲的聲音說道。
一堆的疑問湧上心頭,我謹慎的坐下,縹緲的聲音再次響起:「凡,現在你也許有許多的問題,但我時間不多了,還記得車禍后在醫院的事嗎?」我看著前方一望無際的白色戲謔地回答道:「記不清楚,模糊知道好像我受了很重的傷,失血過多,差點掛掉。這跟現在有什麼關係?」縹緲的聲音沉默了一會說道:「我就是在你輸血的時候被喚醒的,我只是一縷殘念,連靈魂都算不上,為什麼會在你身上蘇醒,那是因為你是靈,很好的一種媒介,可以供我殘念在你體內沉睡,直到被你喚醒的時候。」「等等。」我打斷了這個縹緲的聲音:「你在我體內我怎麼不知道,還有你到底是誰?難道我在做夢?」我還有很多話還沒說出口,一陣妖異的寒風吹來把我從椅子上吹了下來,重重落到了地上,(也許是地上吧,因為周圍都是白色。)摔得我眼冒金星。「現在你覺得是在做夢嗎?」我趴在地上,縹緲的聲音冷冷的說。「我覺得很多事情已經超過我的認知範圍了。」我慢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揉揉還在疼的屁股說道。縹緲的聲音繼續說道:「你有什麼能力我還是知道的,因為是我生前賦予你的。」我好不容易站穩,帶著疑惑的聲音問道:「賦予?你誰呀......」我還沒問完,腦袋又是一陣疼痛,斷斷續續的畫面沖入腦海:一位看不清臉的婦人在哭泣,一滴淚水滴入水面,一道強光......
只是很短暫,疼痛消失了,縹緲的聲音隨即響起:「目前看來你的記憶不太完整,也只能怪我已經不存在這個世上了。」我沉默了沒在說話,只是靜靜的聽著。縹緲的聲音好像看得到我似得,繼續說道:「我大限將至,不能在照顧你了,以後的生活要靠你自己。孩子,我賦予你無限的生命,讓你體驗世間,你因四千年輪迴之力可以改變自身,凡間塵世的點點滴滴皆因你而改變,你亦正亦邪,但你記住心中所想是你堅定的方向.....我將我的精神.....注入你..血...液,希望你..善用..發掘..自己的...能力...善待........」縹緲的聲音漸漸遠去,我還想在說什麼,突然感到全身乏力,迷迷糊糊再次陷入昏迷。
當我再次醒來,還是那個熟悉的屋子,我坐起身,沉默了,剛剛發生的事情是真的,我終於明白自己存在的意義,世間因我改變,紅成往事流於指尖。我叫白凡,我是靈,我被賦予體驗生命,尋找存在的意義,我的母親用彩石補天、黃泥造人,卻無法體驗紅塵而流淚,一滴淚包含了多少的遺憾和期許,而我就是為了母親而存在。我會努力生活下去,為了自己。為了母親。我叫白凡,是種不生不滅的靈,以血為媒,吸收精華。你也可以叫我:女媧淚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