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09:替身的代價和奪財的代價，挺公平的
七膳堂，午飯時間，莫勝行推開專屬的包廂門，就見傅景辰仰頭猛灌一口，偌大的圓桌上，傅景辰一人和跟前幾瓶酒，有說不出來的落寞跟寂廖。
「喲……」莫勝行搞怪一聲笑的走到人跟前，在對面大喇喇的拉開椅子，一屁股坐下，目光掃了掃對面滿身頹廢的人。
「喝酒沒女人作陪，跟手擼有什麼區別。」
傅景辰執起剛倒滿的酒，聽見這話，抬眼丟了個眼刀子。
「沒有女人就活不了的人，還嘗過手一擼的滋味。」
莫勝行：「……」
深知嘴上占不了便宜，也就執起筷子填肚子，幾口下來，已見傅景辰幾杯又下肚了，眼見他又要喝一口，筷頭往桌上敲了敲。
「去見了季大小姐回來買醉，她還好吧？」
傅景辰抬眼瞄一眼，但就在這一眼，杯里的酒又下肚了。
「你關心她？」酒精澆過的嗓子多了幾分沙啞，可聽著有幾分酸。
莫勝行很狗的笑了，揶揄。
「第一次見喝酒配檸檬汁的。」
傅景辰也不搭理他的調侃，繼續喝他的酒。
莫勝行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以打趣的語氣勸阻。
「季大小姐都被逼的精神失常到自殘，你差不多得了。」
莫勝行想到從射擊俱樂部調出監控，從監控里聽季晚說的那些話，震撼了。
季大小姐這是要瘋的節奏啊！
傅景辰定定的看著他，像是在思索著什麼的樣子。
「季晚如果真的發瘋了，你還被扣上一個逼瘋前妻的惡名，划不來。」莫勝行又補了一句。
「她早就瘋了，否則不會為一個死去的人朝自個開槍。」
傅景辰雙眼腥紅，一想到這事，他恨不得剖開她的腦，看看裡頭裝了什麼。
這話的信息量有點大，莫勝行沉默了幾秒后，終於憋出一句話。
「死去的人？就是那天地醫院急救室門口你問的宋南生？也是監控里季晚口中說的那個南生？」
傅景辰沒有回答，但是看他的眼神里卻給答案，莫勝行感覺奇幻。
「這個宋南生是誰啊？」
「她心頭的白月光。」傅景辰回答的咬牙切齒。
「還真不知道季大小姐心頭還有白月光啊，可是對著你喊南生，把你當成他了？你們長的很像？還是季大小姐出現幻覺了？」
莫勝行的問題如一連串的丟過來，傅景辰不耐煩的丟了一句。
「她腦子進水了。」
莫勝行若有所思，最後下了個定論，「我看著季晚是精神出現問題了，她這樣很危險，保不濟哪天見到你，犯病再做出自殘舉動，得找個心理醫生為她疏導。」
傅景辰喝酒的動作突然頓住，想到那天的場景，是混淆他跟宋南生是故意喊的，還是她不能控制的因素？
不過當時她那個樣子倒還真是他從來沒見過的，難道她身體出現什麼異狀？
「每個人做任何事都要付代價的，你奪季氏的代價，是被當替身，我找替身的代價是失去季氏的一切。這很公平。」
那天他離開的時，她說的一句話在他腦海適時的跳出來。
所以那天開槍應該是她故意做的局？為了從他這兒拿回季家？
「她為了拿回季家做的局。」傅景辰良久嘀咕出一句他最後得到的結論。
莫勝行皺起眉，不置信的發問：「她跟你談條件了？」
傅景辰點了點頭，這下莫勝行有幾分信了，「季大小姐這麼狠啊！」
沉默兩秒，想到了什麼，「季大小姐有白月光的事你一直知道？」
如果一直都知道，還能在她身邊的話，他又要高看這位爺了。
「離婚的時候知道的。」說完，傅景辰補充了句，「射擊場的時候確認。」
莫勝行突然大笑起來，「哈哈……」
傅景辰立即眼刀子飛過去，笑著的男人立即收住，可是內心狂喜到內傷。
季晚對傅景辰的好，他看在眼裡，一直以為季大小姐愛阿辰，反而這位爺對她倒冷冷淡淡的，那時候，他還挺羨慕的。
沒想把這位爺當成她心中的白月光啊！
這位爺估計嘔死了，難怪離婚的時候讓季大小姐凈身出戶。
他立馬安慰上來，「那這樣就是季大小姐太不對了……」
「不過，那也要你跟她心頭的白月光長的像才行啊！」莫勝行說完，又接到某人的陰沉注視，他明了，他們長的像。
大新聞啊！
竟然被當替身七年，這位爺都不知道，離婚後才知道被替身民，這擱誰都過不去……
說到這兒，莫勝行又開始損他。
「那你還能大度出手整李家，我有點佩服……」
傅景辰抬起頭，微紅的眼眶裡有幾分微愣，莫勝行明白過來。
「李家兒子吸毒的視頻不是你放的？」
「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莫勝行的話，緊接著門被推了開來，衝進兩個人。
「誰這麼沒規紀？」莫勝行看著來人，一臉陰沉，他真是不喜歡被人突然打斷話，話咽在喉口真的不好受。
「莫少，李正興，非常抱歉打擾你和傅先生用餐了。」
說話的是李家的李正興，他拽李佳華走到跟前，對著莫勝行和傅景辰低眉順眼的哈腰陪禮著。
莫勝行看著李正興，冷下眼，「你還敢出現？」
「莫少，我是來向傅先生請罪的，請完罪我就離開。」李正興的話落後，目光看向傅景辰。
「傅先生，是我教女無方，讓她不知輕重說了一些話，造成季小姐父親的病情加重，現在我把人帶來了，隨便你怎麼處置。」
李正興一臉大義滅親的姿態，扯過李佳華推向前。
李佳華低著頭，可憐兮兮的抬眼瞄了瞄傅景辰，「傅先生，是我不對，我不該亂說，請你高抬貴手，原諒我一次。」
傅景辰從他們進來都沒抬過眼，只執著酒杯喝酒，李正興見傅景辰態度冷淡，只好哀求著。
「傅先生，求你處置她。」
莫勝行：「……」
還有這種父親，上趕著讓別人處置親閨女，不過剛才阿辰說不是他動的手，那現在他不想管？
就在莫勝行想開口趕人的時候，聽見傅景辰開口了。
「你亂說了什麼？」
「我……」李佳華吞吞吐吐的，見傅景辰滿不在乎的樣子，心裡捉摸著措詞。
「砰……」一聲裂響，傅景辰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的聲音。
「啊……」李佳華嚇的兩手抱住身子，渾身發抖。
「趕緊說。」李正興急忙的扯住佳華，冷聲訓斥。
「我說，她先罵我是瘋狗，我氣不過就說她都被封殺了……還……敢蠻橫，想要活命……就快……離開青城，這兒沒她容身之處，她就跟我爭論，我就說了她都賣身給王世坤，裝什麼清高，她父親聽見就發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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