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她的手段和格局
季晚看著白江和傅景辰,雖然她不知道這兩人打的是什麼戰術,但是有這話出來,她就不會讓白惜柔如願了。
佳華說出來的那些話,應該是從她口中來的,沖這點,不會饒過她。
就算她真的是落魄了,也還輪不到她來欺負。
她不是很希望跟傅景辰訂婚?
那她就不讓她如願,隔應死她,反正白惜柔就算和傅景辰結婚了,也幫不了她。
她笑了起來,帶著森寒之氣。
「是嗎?既然聽到你們這麼說了,我就暫且相信你們,但是至於我父親受傷有沒有白小姐的份,我會查到底的,如果真有白小姐的份,我會讓你們看到我的態度。」
「晚晚,陸氏的整個律師團隨時為你服務。」一直無聲陪在季晚身旁的陸慎之,在最後給了季晚一個強有力的後盾。
陸慎之一直沉默沒出聲,一是他還沒找到缺口加入,二是他想看看季晚現在究竟被人踩到什麼地步了。
可是看到季晚條理清晰唇槍舌戰三人,還將三人打的節節退敗,由衷感嘆,挫折沒有打敗她,她還是一如以往的那般耀眼,那般犀利。
季晚轉頭看向陸慎之,微笑,那笑里有純粹的感激。
陸慎之抬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頭頂,溫潤清朗的聲音帶著某種告白。
「我不會允許任何人欺負你。」
電梯里的撕扯在陸慎之的宣誓而落下帷幕,季晚和陸慎之走出了電梯。
站在電梯里的傅景辰看著陸慎之攬著季晚離開,目色幽沉的難辯情緒。
同是瞪著季晚的白惜柔,眼裡還淌著淚,白江同樣目色沉沉的望著季晚的背影,沉默。
傅景辰和白江父女邁進他們的包廂,剛坐定,白江就開口了。
「阿辰,我找你其實也是想說關於李佳華那件事的,其實我問過柔柔了,柔柔只是想幫李佳華,才把這事攬上身,我也找過李佳華問清楚來龍去脈了,就是來跟你解釋這件事。」
「白叔,這事我已處理過了。」
「可季晚這態度並不想善罷甘休,她把這事推在你跟柔柔身上了,而且這事陸家摻和進去,你的局面已被動了。」
「阿辰哥,佳華當初找過我幾回,讓我跟你求情,我想實在不忍心看她被她家裡推出去,所以才攬下來。」白惜柔一邊說,一邊拿著紙巾擦拭眼淚。
傅景辰淡淡的看了眼白惜柔,然後才說:「我會私下找季晚談的,白叔,這事你不必擔心。」
白江見傅景辰說到這份上了,不再解釋了,而問了個問題:「李家的事,不是你動手的?」
傅景辰搖頭,「季晚親自動手的。」
白江訝然,沉默了片刻,才道:「雖然季晚落魄了,可見她的人脈和手段還是有的,所以阿辰啊,她就不要再去招惹了,特別現在她身後有個陸慎之。」
說到這兒,白江瞥著傅景辰不放,「我看的出來,陸慎之對季晚比對常人不一樣。」
某種提點,傅景辰自然聽的出來,可是他並沒有表示態度,只應了一句。
「白叔,我自有分寸。」
「有分寸就好,畢竟你現在要面對世家圈,精力還是放在這兒吧,不然所有努力都白費了。」
……
季晚和陸慎之到七膳堂約見國際名醫生,季晚的父親現在還在昏迷中,可以說是植物人了。
陸慎之在國外認識國際有名的腦科醫生——約遜翰,而約遜翰正好在青城參加一個學術會,趁機為季晚引見。
七膳堂是青城最有名的食肆,在這兒約見談事再適合不過了。
兩人到的時候,約遜翰還沒到,兩人坐下聊天。
「晚晚,明天晚上在南園會所有個聚會,你要來。」
陸慎之喝完手中的茶說。
「聚會?」
「就是給我接風的聚會,都是老朋友,你要來,七宓我也邀請了。」
季晚瞭然的點頭:「行,我會到場的。」
沒會兒,約遜翰來了,約遜翰一進包廂,看到季晚,直接瞪大眼。
「慎之,你的朋友真美。」對方說的是英文。
陸慎之笑道,「你真有眼光。」
被讚美的季晚微微一笑,同樣以英語回應:「謝謝!」
氣氛愉悅。
……
白江父女吃完午餐,從七膳堂離開。
在車裡,白江就說了。
「你跟阿辰的婚事,不要想了。」
白惜柔不滿的抬起眼,「爸,就因為季晚的那話,季晚那種一無所有的人,為什麼要怕她?」
「柔柔,季晚這個人絕對不簡單,從剛才她能把我們三人堵的啞口無言,就可以看出來,青城沒有幾個女子有她那種手段和格局。」
「她有手段和格局?所以才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那是因為她太相信阿辰了,這是她的弱點,一旦她沒有弱點后,她會速迅強大,甚至比以前更出色。」
白惜柔望著車窗外,眼神陰冷,「我不會認輸的。」
「你不認輸又能怎麼著?阿辰他有說過半句話爭取訂婚?他甚至從來沒跟我提過這事,他是想跟你訂婚的?」
白江氣急敗壞的瞪著白惜柔。
「他現在剛接手季氏,工作忙所以才沒時間提……」
「就算真的忙,那剛才我問他你們要訂婚的事,他是不是不該否定的那麼果斷和乾脆?」
白惜柔啞口無言,剛才的事,她實在找不到借口為傅景辰說話了。
「爸,那等季晚這事過去了,我會讓阿辰哥……」
「柔柔,他不適合你,他的心思就從沒在你的身上,他對你好,只是因為我的關係,你醒醒吧!」白江的聲音高了幾分。
這是白江從來沒有過的,白惜柔低下頭,哭著。「可爸爸,我只喜歡他怎麼辦?」
白江臉色一秉,氣壞了,
「你看看季晚的下場,她當初也是因為太喜歡阿辰了。」
「爸,她是阿辰哥仇人的女兒,而你是他恩人,怎麼能相提並論。」
白江那深陷進眼眶的眼球幽沉了下來,看了一會兒白惜柔,眼神里有白惜柔看不懂的深沉。
父親一向對阿辰哥讚賞有加,而且以他跟阿辰哥父親的關係,兩家結親是最好的局面,是擔心阿辰哥對待她會向對待季晚那樣?
以為這是結症所在,開口為傅景辰辯解。
「爸,阿辰哥不是那種會恩將仇報的人。」
白江斂下了眼裡的神色,伸手握住白惜柔的手,溫和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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