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再探索

今天他決定去東邊發現獾兔的地方看看，如果可能今天再捕獵一次，但是他心裡還是覺得青麥太少了，不夠。走到獾兔的窩旁邊，找了個枯樹樁，爬上去，他平時很難把周圍的情況看清楚，他努力的在青草中尋找青麥，可是卻沒有找到多少，只有分佈非常分散的幾棵。

他走到他放火的那個洞口，能聞到有臭味，是皮毛被燒過的味道，但是他想到，當時剝皮時，兩隻獾兔的皮都是完整的，難道這裡還有別的獾兔在洞里沒出來？

他想了想，來帶最大的那個洞口，探頭往裡看，看不清楚，於是他往裡邊爬去？把小刀拿在左手，他感覺自己的左手力氣比右手大，他向裡邊爬了一段，約莫有一兩丈，出現一個五六尺方圓的洞，左右兩邊有兩個通向兩側的洞口，這個小洞有枯草盤成的草窩。他往草窩爬過去，想看看裡邊有沒有什麼東西。

來到草窩邊上，發現草屋裡有獸毛，中間有一顆圓形的石頭，感覺不一般，圓石頭有鴿子蛋那麼大，想了一下，就拿起放在懷裡，想出去再看看有什麼不一樣，就算沒什麼用，給妹妹玩也好！

於是他爬向右側的洞口，有爬了十幾丈的距離，出現一個四尺方圓的洞，洞里對著很多草根，可以看到草根上有很多獾兔的牙印，楊浩宇猜測是獾兔咬過得，應該處起來過冬時吃的。

他爬到近處，發現草根中散落著一些青麥，於是他開始清理草根，清理完后，拿出小布袋將青麥裝起來，約莫有昨天收穫的一半，這和他在樹樁上猜測的一樣，小河西側沒有獾兔，青麥有不少，而東側就不多了。這一定月原因，對就是「原因」，這是《原始真解》中很重要的一個詞，這句話的意思是，我們看到的所有事物，都有其本來的根本因素，是由「原因」造成的。

楊浩宇想如果能把發現的獾兔巢穴都收集一下，他和妹妹的冬天就不用擔心了！這個小洞一側還有一個通往外邊的，因為他聞到了清新的空氣。

於是他往回爬去，很快他爬到了原先那個洞，他沒有停歇，向著左側的洞口爬去，爬了可能有十幾丈的距離，有一個更大的洞，約莫有七尺方圓，在一側的洞口有一節燒焦的樹枝，可以看出這就是兩天前自己弄進來的那根。

這個洞里有一堆燒焦的枯草，他發現這就是燒焦皮毛味道的出處，因為味道很濃烈。他用小刀扒開草灰，想看看是不是有燒死獾兔，還可以收集些肉。扒開草灰后，看到裡邊有六個比山鼠大些的東西，毛被燒光了，已經沒了動靜，可以看出是死了，原來是獾兔的幼崽。

一看沒了收穫，用小刀將洞頂的土弄下來一些，將這幾隻幼崽埋起來，他只是不想這幾個幼崽就這麼放在這裡，吳伯去世的時候，給自己準備了土坑，死在了坑裡，臨死讓楊浩宇用土將他埋起來。但是後來吳伯確不見了，他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爬出獾兔的洞，坐在那個枯木樁上，楊浩宇考試思考，如何獲得更多的食物，他想可以向這次一樣，堵上獾兔的洞，用火將獾兔趕出來，這樣就可以用套索殺死，但是想到那些燒死的幼崽，他心裡又有些不舒服，感覺那些小獾兔有些可憐，但是不殺死他們，自己和妹妹就買有辦法過冬，實在有點為難，但是他覺得自己還是必須捕獵獾兔。

這樣他思考好一會，眼看太陽就要升到頭頂了，算了先不想了，還是先去找獾兔的洞把，保住自己和妹妹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於是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他跑遍東側方圓二十里的地方，他發現獾兔主要居住在在期間的兩三個小山包上，有的小山包上到處都是洞口，最多一個是個山包上有近百個洞口，少的也有五六十個洞口。

他發現，這裡洞口數量似乎是三的倍數，突然想起《天人界人物風志》里提到的一個詞「狡兔三窟」。他又仔細的看看，還真是三的倍數，心裡想是不是每窩獾兔都有三個洞口？「應該差不多。」他自言自語到。

他想了一下，自己和妹妹大概一隻獾兔夠吃三到四天，冬天冷，東西要往多里算些，一隻就按三天的食物來算，倆個月冬天，大概他們需要二十隻獾兔就可以了，在多留些防止意外（這也是吳伯告訴他的），三十隻足夠他和妹妹過冬了，再加上青麥應該足夠了，於是他找了個地方，過了小河，從西側往回走，一邊往回走，一邊收集青麥，這時他的頭頂閃過一道陰影，抬頭一看，看到一隻飛鷹從頭頂飛過，向對岸飛去，然後猛地扎進草叢，然後又飛起，發現飛鷹的爪子抓著一隻獾兔，那隻獾兔還在掙扎，感覺比自己殺的那兩隻要小些。這一幕放在他心裡，感覺觸動了些什麼。

楊浩宇搖了搖頭，往回走，開始收集青麥，他回到石洞，又收集了昨天那麼多的青麥，感覺給妹妹治腿的把握已經很大了。如果再有兩隻獾兔和一袋青麥，就可以開始給妹妹治病了。

進入石洞，看到楊曉蓉已經煮好肉湯，在在那裡等他回來，這兩天妹妹身體好了一些，活動起來也不那麼困難了。

「曉蓉快看，我今天又找到這麼多青麥。」拿出布袋。

「哇，和昨天一樣多呀。」「是呀，先吃飯，吃完飯哥告訴一個秘密。」

「什麼是秘密？」楊曉蓉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他。

「就是可以讓我們獲得跟多食物的辦法呀，以後妹妹就不用挨餓了。」

「太好了，哥我們趕快吃飯，吃完我們去小河邊玩，一邊玩，你一邊跟我講這個秘密，好不好。」

「好的，哥還有個寶貝給你，你看這個東西，可以來回滾。喜歡吧？」

「哇，這是什麼？」楊曉蓉看著楊浩宇拿出的圓石頭。

「我也不知道，我實在獾兔的窩裡發現的，也不知道是什麼？你喜歡嗎？」「嗯，喜歡，哥哥不在我一個人呆著沒事做，這個我喜歡。」

「嗯，喜歡就好。」

兄妹兩人吃完山鼠湯，看著妹妹滿足的樣子，楊浩宇臉上也漏出了笑容。「走我們去小河邊。」

兩人來帶小河邊，和昨天一樣，楊浩宇幫妹妹清洗小腿，並給妹妹將進入獾兔洞發現青麥的情景，但是沒說被燒死幼崽的事，他不想妹妹不舒服，有什麼他這個哥哥自己承擔就好了。還跟妹妹說他一路上的發現。

妹妹聽說有這些多獾兔洞，也十分高興，「哥，獾兔咬人嗎？」

「咬的，但是我把它們趕出來，被套索套住，他咬不到我。」

「那你鑽進洞的時候碰到獾兔怎麼辦呀？」楊曉蓉有些擔心。

「別擔心，他們都被趕出來，我才進去，不會碰到的。我會小心的。」

「嗯，哥哥一定要小心。」楊浩宇向這妹妹點了點頭。

玩的開心后，兩人回到石洞，點燃油燈，鑽進被窩，「哥，給我念個故事吧？」

「好呀，你想聽什麼故事？」「今天聽哥哥說到獾兔，想聽打獵的故事，不知道有沒有？」「應該有，我找找。」

翻了翻《天人界人物風志》還真找到一個關於獵人與兒子的故事，講的是父親帶著兒子一起打獵故事。

楊曉蓉聽著聽著就睡著了，但是其中一段話給楊浩宇很大啟發。兒子問父親「我們殺死動物，他們的親人會難過嗎？」

「應該會的，我曾今見過一家人要殺一頭牛，而另一頭牛跪在一邊使勁叫，臉上還有淚水。聽人家說，這頭牛，是要被殺死這頭牛的兒子。」「那最後，那頭牛被殺了嗎？」兒子一臉的擔心。獵人爸爸很滿意兒子的表現。「殺了。」「好可憐，小牛一定很傷心。」看著兒子眼裡哀傷，獵人心裡很滿意。

「兒子，你需要知道一個道理，這個世界有生就的有死亡，這是正常的道理。就像以後你長大了，我會和你爺爺一樣老去，最後也會死亡。這沒什麼？」「哪怕在過幾十年，你可能也能會死去。」「嗯，我知道了。」兒子回答著。

「兒子，還有個道理，你要知道，我們作為獵人，為了活著就必須殺生，但不能以殺生為樂，而且不能「涸澤而漁、焚林而狩」。如果能做到給獵物留一條生路就更好了。」「嗯。兒子記住了。」獵人摸了摸兒子的頭，非常開心。

楊浩宇想到這裡，對呀，我為什麼要把一座山上的獾兔全部打回來，並且將每一窩都殺死，我可以留幾個洞口不下套索，只要不把大獾兔都殺死，小獾兔也能活下來。對就這樣。

故事的結尾獵人對兒子說最後一個道理。「兒子記住，如果碰到那些記仇和能后威脅到你生命的動物，一定要徹底殺光，這時不能仁慈。就像虎豹豺狼這些又恨，又毒的動物，這不是殺生，而是自我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