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管家拚命磕頭
林苦丁聽到了家丁的彙報,心裡咯噔一下,本能的惡狠狠瞪了兒子一眼。
林青峰一頭霧水,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剛要詢問,那邊家丁已經開始催促了。
「管家,您還是快點去吧。九王妃等著呢!」
「欸,好!」林管家點頭,急忙扯著兒子出門。
承蒙林尚書的關照,管家也是住在了林府,距離後院還不遠。
路上管家幾次尋找機會想要和兒子說說這事。
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純粹的巧合,家丁幾乎在管家身邊寸步不離。
偏偏其中的內情總管還不敢讓家丁知道了。
就這樣到了尚書夫人的院子里。
「夫人,管家和他的兒子帶到了。」
「讓他們進來。」屋子裡傳來了夾雜著怒氣的聲音。
管家心裡明鏡一般,但還是硬著頭皮進去了。
「見過夫人。」管家和林青峰進門便施禮。
林青峰施禮完,抬起頭便看向了尚書夫人。他也是從小在林家長大的,對這位尚書夫人很熟悉。
只是,當他看到尚書夫人身邊某個人的時候,立馬愣住了。
葉筱筱這會沒有帶面紗,低頭正在吃糕點呢,劉海和頭上的髮飾垂落下來,遮擋了一部分臉。
但從露出的一部分側臉,林青峰還是認出來了。
他有些難以置信,正想要仔細確認一下是不是葉筱筱。
尚書夫人冰冷的聲音傳了出來:
「聽說,你訂婚了。」
林青峰迴神,急忙回答:「是的,已經訂婚於葉家的二小姐葉婷婷。」
尚書夫人一聽便明白葉筱筱所言不假。
看來,總管說的隨便找的人,本就不實的。
「你去將葉婷婷的父母接來。」
「啊?為什麼?」林青峰有點傻眼,看了看尚書夫人身邊的葉筱筱,太像了,只是,怎麼可能是她。
能站在尚書夫人的身邊,那要多麼尊貴的身份啊,她一個普通商戶家的女兒,怎麼可能啊。
「還不快去。」見林青峰遲疑著不動,尚書夫人瞬間怒了。
「是,是,小人這就去。」林青峰急忙點頭,轉頭一步三回頭的出去了。
林管家見狀也打算偷摸的溜走。
「管家這是要去哪裡?」葉筱筱忽然開口問。
「啊!奴才,奴才哪裡也不去,奴才是看九王妃有些累了,打算去廚房端碗蓮子羹過來。」
林管家反應很及時。
「哦?你知道我是誰?」葉筱筱忽然邁步走到了林管家的面前,笑眯眯的背著手問。
「當然知道了,今天是林府二小姐回門的日子,您又站在夫人身邊,那就肯定是林府的二小姐,九王爺幾天前剛剛娶回來的愛妃咯。」
葉筱筱噗嗤一聲笑了:「看不出來,你這老東西還挺會說話。」
「你既然這麼有眼力,你說,林家二小姐出嫁的那一天,管家你在幹嘛?」
林管家心裡咯噔一下,他就知道這丫頭對此事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奴才,奴才那天在忙著,忙著婚宴的事。」
林管家急忙回答。
葉筱筱輕笑,扭回頭看向了尚書夫人道:
「母親啊,等下來的是我的親生父母,還有我的親妹妹。她們會不會念在血脈親情的份上,替我守口如瓶,我不知道。但是,這個奴才是肯定不會的。」
說著她指了指跪倒在地,滿頭暴汗的管家道。
「不如,殺了滅口吧。」
林苦丁聞言心裡咯噔一下,跪倒便拚命的磕頭:
「王妃饒命,小人從小在林家長大,對林家是忠心耿耿的,小人願意用性命擔保,肯定不會出賣林家,出賣九王妃您的。」
說到最後,林苦丁的聲音顫抖中都岔了音。
葉筱筱嗤笑:「總管您是在林家長大的,是忠實於林家的,可與我有何相干,你也不忠於我。」
「這……」總管傻眼了。
葉筱筱頓了頓接著說道:
「再說,你能守口如瓶,你的兒子呢,你的兒媳婦呢。」
「兒媳婦?她不是您的親妹妹。」
葉筱筱冷笑:「看來,你果然什麼都知道啊。總管大人,不知道當初你抓了我回來,是巧合呢,還是預謀已久啊。」
總管的心咯噔一下,身體僵硬了幾秒鐘,很快反應過來,拚命的磕頭。
「王妃,王妃饒命,都是小人的錯,小人不是故意的。」
一邊的尚書夫人閉了閉眸子,別開了頭,不想再看苦丁了。
葉筱筱見自己的猜測得到了證實,儘管表面什麼都不說,心底卻是恨極的。
如果不是她會醫術,那一晚便死定了。
葉筱筱做錯了什麼,別人搶了未婚夫就算了,還要被莫名替嫁,甚至死的糊裡糊塗。
想到這裡,葉筱筱的心裡便再沒有了一絲憐憫。
她依然坐在尚書夫人的身邊,任憑管家拚命的磕頭,卻看都不看一眼,反而悠哉的喝茶。
管家知道這一次是九死一生了,不死就是萬幸。
為了自己,為了兒子,他拼了命的磕頭,每一下都是那麼的用力,咚咚砸在地面上,很快便見了血,他卻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尚書夫人的臉色極其難看,也明白現在不是她說話的時候。
若是葉筱筱的怨氣不發泄出來,她是不會同意認親的。
一刻鐘后,林青峰帶著葉家夫妻和二妹妹葉婷婷來了。
還沒進門,便聽到了咚咚砸地的聲音。
「怎麼了?」葉雲一臉疑惑地問。
「岳父,應該是下人在打掃吧。我們在這裡等一下,已經讓人去稟告夫人了。」
林青峰心裡也是沒底的,他琢磨了一下,低聲問葉云:
「岳父,筱筱這幾天去了哪裡?」
葉雲聽到筱筱的名字暴怒:「別和我提那個孽障的名字。男婚女嫁雖然是父母之命,可也要兩人有幾分真心。」
「她天生那般醜陋,鄉里鄉親誰不知曉,她那般模樣,即便是我這個做爹的都感覺丟臉,她有什麼臉非要你娶她。」
「被悔婚了,不在自己身上找緣由,還有臉來我面前哭訴,告狀。」
「我不過是訓斥了她幾句,便離家出走了。」
「哼,走便走,我和她娘將她拉扯這麼大容易嗎?說走便走了,如此不孝的孽障,我要她幹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