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沒有解藥呢
楚皇其實派人盯著侯府的,可暗衛稟告,並沒有發現有人進出。
侯爺和侯夫人一起原地消失。
管家急得不得了,組織人員四處搜尋,可是沒找到!
楚皇一來,管家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請求楚皇加派人手,府內府外好好的搜尋一番。
楚皇一開始覺得管家可能是在做戲,可人家都要求你搜了。
他便著人搜了。
確實一根毛都沒有找到。
府內登記在冊的奴才,除了休假回家的,全都在。
也就是說,永昌侯誰也沒通知,誰也沒帶走,就這麼帶著侯夫人失蹤了。
管家急得不行,已經著人在街上四處尋找,如此一來,很多人都知道了這件事。
永昌侯和侯夫人被人綁架了。
楚皇本來想有所動作,眼下也不好出手。
此時,永昌侯已經快到南疆了。
越往南走,氣候越暖和,已經入了九月,路邊的花卻燦爛而茂密,一簇簇一叢叢的開著。
絢爛又熱烈。
一連疾行了一個多時辰,永昌侯下令休息一下。
侯夫人看著遍地盛開的野花,眼眶突然就紅了:「辭兒也喜歡這些,春日裡摘桃花,夏日裡折睡蓮,秋日裡攀金桂,冬日裡插臘梅……」
「她若是還在,看到這景象,不知道多開心!」
這一路上奔波,忙碌也有好處,容易讓人腦子放空。
可是侯夫人總是忍不住會觸景生情。
永昌侯嘆口氣,拍了拍她肩膀:「別想了,阿辭此刻一定在天上看著我們呢!」
侯夫人擦了擦眼角,眼裡很快蓄起濃濃的恨意。
「我們侯府為了他,盡心儘力,我把自己的男人都讓給了他,他還不滿意,居然對我唯一的女兒動了手,他簡直是禽獸不如,黑了良心!」
「你救了他多少次,那些年,若不是有侯府站在他身後,先皇能瞧得上他,狼心狗肺的東西。」
「虧你還一直拿他當個寶貝,人家就拿你當條狗!」
這一路上,永昌侯慢慢將他對孟辭死因的分析與侯夫人說了。
侯夫人氣的罵娘,每次說起來這件事,翻來覆去,必然是要吧永昌侯罵一頓的。
永昌侯每次都是捏著拳頭不說話。
能說什麼呢。
侯夫人說的都是事實。
陛下他,的確不是個東西。
這些年,他承認自己也在楚皇的身上動過一些小心思,比如摸清了他的脾氣,「恃寵而驕」什麼的。
可他的心是真的。
他從未想過背叛。
可如今來看,可真像是一個笑話啊。
你忠心耿耿一直效忠的人,嘴裡說著好兄弟一輩子的人,眼皮子眨也不眨的,就殺死了自己唯一的女兒。
他一直沒有兒子,一方面是對納妾不感興趣,二來也覺得,沒兒子也好,就省去許多的忌憚。
比如南大頭。
陛下雖然器重他,可因為他那一大串兒子,陛下又很忌憚他。
自己就不一樣了。
陛下不忌憚自己。
因為自己要了權勢也無用,自己的兒子不爭氣,不是搞軍事的料,一天到晚娘里娘氣,根本沒有威脅。
多可笑啊!
自己處處為幼年夥伴,為朝堂安穩著想,他呢……
他卻為了兒子的和睦,對自己唯一的愛與珍寶的女兒下手。
但凡他真的將過去的情分放在心上,就該知道,這比剜去自己的心還要難過。
永昌侯一想到事後楚皇無辜的嘴臉,就覺得胃部翻湧。
這麼多年的感情,終究是錯付了。
他早該看出來的,哪怕是長公主,也幾乎是丟了性命才保住尊容。
自己比長公主,可要差多了。
侯夫人罵了一頓,感覺情緒好點了,她問:「對了,為何一路上都沒有遇到人來追擊我們?」
永昌侯看了一眼身後的官道,臉上全是複雜的表情:「這要多虧沈繹那小子,想出來的真真假假的計謀。」
「不過也瞞不了多久,算算日子,追我們的人應該已經在路上了。」
這一路,他們快馬加鞭,打的就是時間差。
管家和夫人那一日會京都,在城門口的時候特意下了馬車,讓許多人都看都他們回來了。
之後又鬧出一夜之間人不見了這事。
京都里議論紛紛。
都說侯爺和夫人是傷心過度,所以躲起來不願意見人。
也有說是侯府的小姐一個人孤單寂寞冷,所以把父親和母親一起叫走了。
也有說,侯府下面有密道,夫妻兩個趁機溜走了。
不管如何,眾目睽睽之下,兩人進了侯府,之後就悄無聲息的人間蒸發。
這給包括楚皇在內的人都形成了一個誤解。
永昌侯是回了京都之後才消失的。
如此一來,管家和夫人便是不知情的人,他們偽裝過夫妻兩個的事情不會曝光,也就沒了性命之憂。
而同時,侯府的一干人也是無辜的。
因為大家都很懵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當然,這個謀划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為永昌侯和侯夫人的出逃爭取時間。
楚皇短暫的被蒙蔽,沒有及時作出反應。
雖然得了消息第一時間就下令盤查各城門進出人員,可那早就來不及。
等他真的覺得不對勁,事情又過去了一晚。
衛帶著暗衛和聖旨全力出發,去往南疆。
有任命眼下在軍中鎮守的永昌侯的下官為主帥。
然而已經遲了。
聖旨還在路上,永昌侯已經拿著虎符入了軍營。
因為信息閉塞,誰也不知道京都到底發生了什麼。
永昌侯本就是南疆的統帥,入了軍營,掌管一切是順理成章的事。
他當晚就將楚皇的一些眼線全部肅清了。
這些人的性命都留著,不過手腳被打斷,以後都沒法反抗。
其實永昌侯早就知道這些人的存在,不過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從不想著要謀反,所以也沒有必要在乎。
沒想到如今,這份名單還真的派上了用場。
此時,沈繹的身體也已經恢復的差不多。
這一日,他上朝了。
不過一個小小的問題,他跟楚皇吵了起來。
父子兩個各不相讓,楚皇盛怒之下,將手裡的茶杯扔出,不偏不倚的砸在他頭上,砸出了一腦門的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