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6

90.靈異探索！（6）

探索繼續

此時第三組的直播埠屏幕上，同樣有幾條幾條的彈幕閃過，不過比起一二組來就要稀稀拉拉不少。

——「話說有誰看到鬼影么？」

——「沒有，毛都沒有一隻，大白天的，壓根沒那感覺～」

——「那麼，是什麼使得我們在這屏幕相遇」

——「那當然是——」

——「咲朱小姐和B君的顏啊！」

不然誰耐煩聽自顧自說一句吞一句的民俗大講堂還有我的過往吹牛史啦。

是的，說的就是荒內和峰谷，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吹捧，大談之前所遇奇聞異事之餘還沒忘記一邊的咲朱還有B君，對咲朱說的是不必擔心他們會保護女性的之類的話，對B君的話就更多是年長的人端著架子說的那類訓誡呀之類的話。

收看直播的大多都是獵奇心理的年輕人，最不耐煩看這些了，這一組行動的又還緩慢，自然很快就會切換到第一二組直播屏的去看了。

留下的不是顏狗，就是真的對這一生都難得看一次的豪宅角角落落都感興趣的觀眾粉絲。當然也有電腦顯示屏上掛著三個窗口乾脆一起看的。

這座整體呈長方形的洋式公館坐北朝南，被大片的盛開梅花林所簇擁，土壤濕潤，牆壁室內卻很乾燥。

他們發現，這裡還真和想象中的迷宮構造有些相似，不，並不是說構造有多複雜容易迷路，而是說這裡的房間數量很可觀，而且門的制式還大小不一，形狀不盡相同——尤其是二樓，連門開得朝向都各不相同。

而且最關鍵的是，可能是因為這裡常年不住人，很多房間都像是個儲物室——或者說博物館的內廳一樣，放瓷器的，放掛畫的，放衣料或擺件的等等，往前走隨手扭開、推開或跨進一扇門，裡面的光景與上一個房間截然不同，琳琅滿目的景象不由讓人想起了藍鬍子的故事裡那勇敢又智慧的新娘用鑰匙打開一扇扇房間的門的描述。

常年沒有人氣的陰冷感也漸漸蔓延了上來。

「那些失蹤的很有可能是神隱。」

沒有切走視頻的觀眾連同咲朱一起，聽見荒內和峰谷如是推測道。

「「神隱」？」

咲朱替同樣也不太清楚這一詞，只道聽途說過一些相關的傳聞的觀眾們問出了疑問，搭了個□□讓清咳了兩句的荒內繼續說，而那原本蹲著在那研究放在牆角的一尊紫玉旋球的峰谷也重新站起了身，似十分同意的點了點頭。

「在人們看來的那些無生命之「物」，其實也是有力量的——可能來自自然，來自信仰之力，來自信念我執，又或者是來自常年累月時間的聚積等等......它們有著各自的力量磁場，這些力量或許會互相駁斥，互相吸引疊加，最終就會形成龐大的具有吸引力的靈力場，把附近或誤入的那些無辜的人卷進來——也就是神隱的真相。」

峰谷推了推黑框眼鏡，說道。像他們這些常年浸染民俗學的學者，必然會接觸涉獵與民俗緊密交纏的神鬼志怪占卜祭祀，荒內點了點頭，習慣性的轉著手上纏繞的念珠，接過話來。

「是的，自古以來自然的深山之中，是最容易發生「神隱」事件的地方，正是所謂的「山中彼岸」，而這裡和深山之中的「構造」很是相像。」

換言之，這兩者都具備了形成特化版鬼打牆的重要條件。

因此，靈異公館還是對得起其名號

那些傳聞也很大可能是真的

「啊，可是這樣一來，呆在這裡的我們不也會很危險么？」

咲朱小姐不由捂嘴道。

「這話說的，將老夫的顏面置於何地？」

荒內哈哈大笑著道，看那模樣竟似毫無驚恐膽怯之意。

.......

.

.

風吹過梅林會傳出大片簌簌聲，一枝生得較低的枝頭碰到了五條悟的頭髮，不知道梅花會否誤以為這是於仲春再與雪相會。

額發被風吹開，露出清晰的眉宇。

以前七八十年代那部很有名的叫作《紅天女》，據說曾在這裡取過景，是的，這片梅林竟已兀自生長了將近半個百年。

梅花紛紛寥落，手插著褲袋的五條抬頭在看這城市裡難得一見的花色之景，風中搖曳的枝頭，彷彿此間主人在招手呼喚。花長得多了，自然就翻身做了主人，擴充自己的領土，卷消人類留在土地上的痕迹。

他似乎在漫無目的的發獃，視線落到這株枝頭與那叢花上似乎並沒有什麼區別，從枝頭落下的花飄落但卻一片也沒近其身，他周身似乎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透明的膜，將其與花和塵隔離了開來，連同那藏在陰影處的不知名的危險。

「這裡的景色真的好，適合日頭好的時候賞花。」

柔軟的春之音。

足步聲淹沒在草叢中。

春季尚未遠去，花見活動仍然是十分應景的，山裡比城市溫度要低幾度，使得花期能更長些。

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后，五條轉過頭來，就看到那逆著小風走來的五月七日咲良娜，花瓣滑過她的發尾，百褶的裙擺也一同被吹得散開往後飄揚。

她隨手撩開粘在眼角邊的額發，復睜開差點被這一陣風吹迷的眼睛，另一隻手上還拿著本書，除了不能透視的衣服口袋或其他地方之外看著像是再沒有帶別的東西了，手提包畢竟總不可能一直拎著，就跟家入的行李一起放房間。

沒關係，雖然看不出來，但確實彈藥充足，這一點她可是專業的。

五條悟似乎都要幻聽到叮叮鐺鐺咚咚什麼互相撞擊敲擊的聲音了，他偏了下頭，帶的整個身子側了一下。

「怎麼是你？」

他問。

不該是輪到傑和他一起了嗎？

「他被反噬的後遺症開始了，家入給他配了點葯治療后現在在守著他，讓他休息吧。」

咲良娜答。

咒靈操術的特性在使用上總體是利絕對大於弊的，但在關乎身體健康或是保持理智等方面就不一定了。

有些是必須所有者克服和應對的——其一是調伏所要收服的高級咒靈所面臨的風險，且在調伏過程中，作為操術者必然會比其他類術師更為緊密深刻的與咒靈互通，這其間的過程必然產生共振效應。咒靈總體而言是對人會產生負面效果的存在構成的，其對操術者的逆向傳遞的影響必然也是負面的，而越是擅長調伏，與咒靈的配合度越是提高，其本身的同調性便會越高。

由此，還會導致其二的高敏性，強力的操術者其感知必定敏銳，這是為發揮咒靈操術的效用而服務的，這也使得夏油傑他在一進入時，就像直接觸碰到他體內的紅色警報線一樣，身體先替他進行了某種防禦式反擊，然後便遭到反噬——因為對方的等級遠超於他現有可以收服的等級。

「不，那真的是——咒靈么？」

他揉著額角，豆大冷汗自額角流下，用紙拭乾那滴答滴答往下流的鼻血，手裡拿著寶礦力灌了兩大口。

現在就是撐了一個白天撐不大住了，不過問題不大，再休息休息就沒事了，只要不「繼續」或引起對方注意的話。

「嗯...那還真夠糗的。」

身為好夥伴的五條悟無情發言，然後他話頭一轉，轉而問她道：

「那你呢這一天的基本是你在守的吧。我一個人守也沒關係。」

「只是跟著而已，不是什麼累人的事。」

咲良娜回答道。

「而且多一個人的話會不那麼容易感到無聊吧，時間也能過得快一些。」

她一邊說著，一邊抬眼朝對方笑了笑。

「這點倒是十分同意，看他們確實挺沒意思的——這節目真的能讓人笑出來嗎？」

眉目放鬆了一些的五條悟聳了聳肩膀，語氣眼神里多少流露出些厭煩來，不過這不是向著此時的說話人的。

「那是因為本端小姐不是你和夏油喜歡的明星類型的緣故吧。」

「咳——等等為啥你會？」

嗆了一下。

「之前你們落在課桌抽屜里的雜誌掉出來了，我正好不小心看到了。」

還充滿好奇的和家入一起翻閱了一下，中間高年級的學姐來叫她們，然後也一起看了起來。

正好——不小心——

等等——關鍵啥時候的？

好的打住——有人過來了。

在梅花林的底下，他們站著的地方旁邊，停著一排麵包車和房車，咲朱的經紀人開來停著的房車旁邊就是本端末紅的，在上午加下午的錄製任務結束（她們還額外錄了個吃下午茶的片段，並叫上了主持人一起，算是過場花絮）后，本端末紅採納了五月七日咲良娜的建議，在房車內用運來的加熱了的水洗澡，而不是在公館里的洗漱間洗澡。

雖然這有被人抓病腳說本人擺架子耍大牌的風險，因此經紀人是反對的，但本端末紅本人意外的相當聽五月七日咲良娜的話，所以經紀人再無奈也沒辦法，只能隨了這實際上相當說一不二的主。

能有什麼辦法，這尊大佛可是她吃飯傢伙。只能儘力找補了。

因此對五月七日咲良娜她們的臉色更加糟糕了，活像是憋了一肚子話似的，估計是懷疑她們是真來當害本端末紅的內奸的。

說起來本端末紅對自己這個經紀人最大的評價之一就是太多話，尤其是只有自己人在的時候，那一句接一句真是不帶停，讓本端末紅有些苦惱，該知道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實際上她真的毫無興趣，只想著戲該怎麼來演。

而五月七日她們現在是就近守著對象洗澡，到晚上也並不輕鬆，因為對象還有錄製任務，所以也是要繼續看著，且即使對象睡了的話也還要守夜的。

「吶，兩位年輕的小哥小姐，你們是這個節目錄製的工作人員還是節目嘉賓呢？」

就是在這個時候，一個陌生人接近了他們，那是個面目陌生的來人，臉上掛著帶點市儈且精明氣息的笑容，湊前一大步在問她們話。一向精明慣了的人，即使想裝的和藹可親老實厚道以下人心防，眼角卻總是會帶上其本質的狡獪色彩的。

來人遞上了他的名片，自我介紹說他是一名星探，以往已經在這節目上挖掘了好幾個素人成功送他們出道了，所以大可信任他。

「D先生——呼哈——呼哈——請你好歹走慢些等等我啊——呼哈——這片林子實在太大了，感覺快沒法呼吸了。」

還沒等警惕心瞬間大漲的五條悟對其說出些掏心窩子（物理概念）的話來，那人後面又出現了一個不認識的，正一邊一口一個大喘氣一邊朝他們靠近，其胸前掛著一個看起來應該有四五斤重的單反相機，鏡頭還反射著光，被主人用手護著而不至於隨著身體走動而擺來擺去，但胸口口袋上夾的鋼筆則快鬆動掉出來了。

........

「兩位好啊，剛剛真是失禮了，正如剛剛我說的那樣，我倆是正樂岩公司旗下的星探，不知兩位對剛剛在下的提議意下如何以兩位的條件要出道是絕對沒問題的，啊兩位不是情侶吧？是也沒有關係，只是前期可能要委屈一下兩位共同做好配合隱瞞工作——身形條件都很優秀，氣質也很有記憶點，要是有一兩項的才藝就最完美了——我們公司也會針對個人情況進行培訓，保證順利送人出道。」

才藝耍匕首學得還挺好，收納東西技能也還可以，其中要數花錢最擅長，這些算不算，對了，像她師姐就是養動物特別擅長。

只是，天下真的有這麼容易就給吃到的白吃午餐么？

「只是——」

果然，對方頓了頓，眯著眼笑著，笑得像那店門口店家會放的一樽招財貓一樣。

「希望你們能幫幫我們做一件你好我好的事來。」

........

.

.

——間幕疑問——

「喲，醒了？」

「.....醒了。」

他答

睜開眼的時候，視野扭曲了好幾秒，但比起昏睡過去要好多了，那守著他的同伴正翹著腳翻雜誌，從袖口那露出的手腕綁了三四條紅繩，基於同伴的友誼，她從那些色彩紛麗的圖片和廣告語里抬了下眼，看了看他臉色，說道：

「桌上有礦泉水，要喝自己開。」

捂著頭坐起身的夏油傑捏了捏自己的鼻根，按硝子的話把手探向床邊的桌上放著的幾瓶還沒開封的水，一邊扭開一邊問：

「他們呢？」

「兩個外面守著人呢，你睡著就小咲替你班了，說讓你醒了也繼續休息，反正還「沒到時候」。」

「哦....」

用來扎頭髮的發筋在徹底昏睡過去之前被取了下來，所以披散著頭髮，夏油傑一邊扭開瓶蓋一邊在收攏腦海里的各種睡著前儲存的信息。

喉結滾動。

清涼的水撫過乾燥的喉嚨，腦袋裡那種一邊輕一邊重的感覺也緩解了很多了。

說起來——

零散的一些點被他想起，昏睡前都還在思考分析的事，自然在意志清醒后首先跳了出來。

他還沒怎麼搞明白呢，咲良娜之前說的「祭典」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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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文中關於咒靈操術的一點個人見解，建立在原作者漫畫中多次將夏油的情緒轉折和他使用咒靈操術聯繫在一起的描述上，我推測這也是夏油想法偏執的原因之一，他幾乎是與咒靈共生共存，咒靈惡性的一面會反過來感染或影響到他，按跑團屬於高靈感必然掉理智（咲良娜也是類似這種），偏執原因還有一個就是他潛意識為了避免這個影響，確立人的自我認識而必須使自己變得思想「堅定」，本能排斥動搖，所以在確認了一個目標后便會徹底排除會使其動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