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憶的風暴之王

追憶的風暴之王

自哈斯塔接手花無荒荊夜的身軀后,偉大的風之舊日支配者難得感受到不受拘束的自由感,雖然這副身軀沒有原來的龐大,但卻不笨拙,反而很輕巧順暢。

輕呼一口氣,哈斯塔能夠感受身軀正在受自己的意識驅動,祂握拳后又鬆開,肆意玩弄著手指。

金黃色的眼眸深邃立體,完全沒有任何情感波動,平靜如沒有波瀾不的水面,能夠讓人不寒而慄,甚至精神高度緊張,直到崩潰時爆發。

腳踏實地,邁開步伐,哈斯塔很少以這副模樣走在地面,祂更熟悉以龐大而笨拙,有如海怪似全是軟爛觸手的身軀,匍匐前進。

哈斯塔與前方作為對手的迪福特對視,雙方的體格對比之下,顯得哈斯塔瘦弱,但祂的姿態卻令人生畏,僅僅只是面無表情的凝視便使迪福特瑟瑟發抖。

作為宇宙海盜同夥的精靈迪福特因為擁有強勁實力而以山神之名,聞名宇宙,它面對過的敵人無數,其中以哈斯塔為最令人膽戰心驚,驚駭失措。

其他精靈多多少少,哪怕不屑秩序與正義,好歹也會有點感情存在,可哈斯塔卻與那些精靈天差地遠,祂完全沒有任何一點感情和常識觀念。

祂有的只是絕對的冷酷與屬於上位者的傲慢狂妄,瘋癲的同時保有理智,祂的存在就是矛盾的化身,所以法則和常規在祂身上,全是虛無。

「來啊。」哈斯塔緩緩抬起手,指向不敢輕舉妄動的迪福特:「向吾挑戰啊。」精靈的恐懼與心中的鬆動哈斯塔感夠感知到。

哈斯塔踏出步伐,慢慢朝迪福特前進:「這就是你最後的抵抗嗎?」祂的音色是無法辨別性別的空靈深邃感,那道幽幽聲響仿若置身水晶製成的山谷中,持續回蕩的鳴聲。

哈斯塔越是向前,其他人便更能感受到哈斯塔那深不可測,無法用言語形容詭譎感。

賽小息被哈斯塔嚇得直接跌坐在地,渾身發抖:「太可怕了,你們的同伴那個樣子太可怕了!」

阿鐵打也皺起眉頭:「有殺氣!她的殺氣騰騰!肯定不是好東西!」

卡璐璐也有話直說:「簡直就是換了一個人!反差太大了。」

曾經飽受黑暗力量侵擾的布萊克感知到花無荒荊夜身上那股力量,正源源不絕的從身體內四面八方的撲面而來:「你們的同伴為什麼會有那股力量?」

那股黑暗的力量布萊克非常熟悉,沒有任何力量能讓他如此緊張。

雷伊也感覺到花無荒荊夜被誰佔領全身的惡寒:「她好像被誰控制了。」少女那光明乍現之際,有什麼從體內佔領了全身。

一舉一動,談吐舉止上的氣場變化非常強烈,仿若換了一個人。

「那是什麼。為什麼花無荒荊夜會變成這樣。」從未見過哈斯塔面容的真中啦啦顫抖的問道,少女的內心充滿著惶恐與戰慄。

以往的感覺瞬間雲消霧散,花無荒荊夜即使面無表情,但還是能察覺其心緒的起伏,但此時此刻花無荒荊夜的身軀卻仿若被怪物牽制全神,變成沒有感情的魁儡。

夢川正午瞪大眼睛,渾身不對勁不受控制的顫抖著,那陣惡寒還有恐懼持續了深入身軀的每個角落,像是要讓恐懼吞沒所有理智。

「那是哈斯塔。」坂口安吾慢慢地開口解釋,哈斯塔那威嚴的身姿倒映在他的鏡片上:「他就是一直以來,藏在花無荒小姐體內的怪物。」

「話說回來。」織田作之助問向一旁的賽小息:「你們為什麼需要阿瑞斯水晶?」

聞言,賽小息也老實的把原因告訴給織田作之助:「因為地球滅亡了,原本地球的同伴們告訴我們原本還殘存的資源突然一日枯歇,我們必須讓阿瑞斯水晶拯救地球。」

不懂得人類感情的怪物是無法以人類視角是猜測的,那是不敬。

其他人談話也同時,哈斯塔也持續往前走,步伐雖慢但卻讓人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恍惚神遊之際,流淌在迂迴軌道的是曾經仰望過,閃爍著璀璨明光的星辰大海;深眠酣醉之時,沉浮在深淵星空的是似層相識,卻模糊朦朧未知人士的容顏。

身為擁有強大力量的舊日支配者之一,哈斯塔縱使擁有獨立意識和思考的能力,但他卻無法理解何謂感情,亦不知道德為何物。

祂踐踏低劣種族的屍骨,眼裡的空虛還有瘋狂足以使人崩潰而走火入魔,祂的吐息環繞著萬物之靈,風是祂,祂亦是風。

祂不記得自己活了多久,被封印困在星宿上又耗了多少歲月,祂的思緒總是一片純粹的污濁和空洞,一味的遵守身軀的本能,虛耗光陰。

祂的記憶裝載著浩大的歷史,漫長的等待使祂的記憶越來越模糊而曲折離奇,祂記得自己的子嗣還有僕從,卻無法記起那個人的名字。

哈斯塔不曉得自己為何會去關注那個渺小的人類,低劣的種族在祂眼中連螻蟻都不配,明明如此脆弱不堪一擊,卻仿若無法抹滅的存在深深烙印在茫茫記憶之海。

祂能夠讀取花無荒荊夜的過往的悲傷,而祂的宿主亦能讀取祂那浩大而陳長的記憶,而哈斯塔的記憶由於實在太過攏長,導致記憶記載的不完全。

哈斯塔原本不想管自己記憶中的人影,在祂看似沒有盡頭的漫長生命,歲月如梭,偶爾回過神來就已經幾百年過去了,仿若煙花似短暫而夢幻的小小夢境。

滴答滴答,嘩啦嘩啦的水聲淙淙,河水沖刷所發出的淅瀝聲總是在快要蘇醒時浮現,與此同時,那個人模糊的面容也會隨之而出。

她是誰?那個人的面容模糊,只能分辨其頭髮為鮮艷的紅色,眼眸為溫柔的粉色,長發飄飄。

而那個人從未在自己的夢中或記憶里,說過任何一句話,因為每當她開口,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就會使那人的身影因風而散。

她的身影捉摸不清,她的過去與身分都是謎,花開花謝,她的容顏始終模糊。

而作為祂宿主的花無荒荊夜也沒辦法分辨那個人究竟是誰,她就像是天外飛來一筆,突兀了出現在祂的記憶之海,變成永恆的碎片。

哈斯塔不記得自己是否認識她,因為自祂有意識的那一刻起,漫長的遠古戰爭便打響了鑼鼓,吹奏號角。而自己也與遠古的敵人展開激斗。

不久后,自己與大多數的神明一起被封印,各自困在不同的星宿,強大的封印使祂們陷入永無止盡的漫長夢鄉,無法蘇醒脫困。

時間的流逝與推移,那些封印祂們的敵對神明早就在不知不覺間被誰完全抹滅死去,而身為不朽者的祂們依然等待封印的解除,得到自由。

花無荒荊夜與哈斯塔替換后,便陷入短暫的沉眠中,她試著深入記憶之海拼湊那個人的面孔。

哈斯塔的記憶總是帶著朦朧的面紗,可祂的記憶是不朽而漫長的的,只要哈斯塔的意識仍然長存,那麼記憶之海便會不停的寫下更多信息。

遙遠的過去已經變成無法更改的歷史,在人類重蹈覆轍持續犯下錯誤的同時,哈斯塔也一直在沈浮的夢境內追尋那個人的身影。

宇宙的歷史在好幾億年前,而更久遠的年代則是一片純粹的虛無,還有創造了無數宇宙和維度的至高神明,萬物的創造者,諸神之父。

諸神之父的名字無法被人類以他們的語言念出來,人類的話語翻譯便是阿撒托斯,愚痴的混沌之源,祂誕下了諸神還有基礎的混沌能源。

阿撒托斯的夢即是所有宇宙維度,無數個平行世界還有各個多元宇宙無限延伸,祂的夢是無法測量的存在,浩大而永恆。

只要阿撒托斯蘇醒的一日,便是所有宇宙世界的終結之日。

哈斯塔明白祂偉大的祖先身邊還有許多神明侍奉者,吹湊著褻瀆而不凈的樂章使偉大的阿撒托斯持續入睡,祂們守候著,等待著。

自哈斯塔誕生后,祂大部分時間都在封印的狀態下虛度光陰歲月,萬物之靈輪迴生死交替,而祂則持續追尋那個人,一直尋找她的存在。

她的身影無處不在,也總是在祂回想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像是祂永遠也無法知曉其名。

「我們會見面的。」那個人以口語如此說道,她沒有發出聲響,只是靜靜地看著。

漫長的悠久歲月流逝,時至今日祂仍然不知道那個人究竟是誰?她的名字是什麼?

花無荒荊夜翻找著記憶的碎片,最後在哈斯塔的聲響傳入耳畔的那一瞬,猛地醒悟了什麼。

「她已經去世了。」紅髮女孩的身影總是模糊朦朧,也許就是因為死去了。

從虛構的幻覺回到現實后,哈斯塔再次睜開雙眼。

時間不會等人,祂想要趁這次的封印解除的旅程解開所有被埋藏的記憶。

而花無荒荊夜也迫切的想明白那些破碎的記憶背後又是什麼,時空旅人還是那名棕發女子,所有的一切都會在最後的站解開。

「你叫哈迪斯吧?」哈斯塔直視著浮在空中的哈迪斯。

醒悟后,方才找到解放的機會,祂一定要知道那個人是誰。

「吾,向你挑戰,遊戲就此結束。」哈斯塔與花無荒荊夜異口同聲,向哈迪斯發出終焉的告示。

持續迷惘,持續彷徨無助,而世界遲早會迎來毀滅。

滴答滴答,時針轉向了未知的方向,誰的容貌依舊沉醉在虛幻的朦朧中。

告訴我吧,向我降下提示吧,我將撇除所有迷茫還有猶豫,開闢新的軌道。

那一瞬,真中啦啦似乎看見哈斯塔與花無荒荊夜產生了共鳴。

「吾會知曉你的名字,未知的人。」你究竟是誰?哈斯塔向那個人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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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與死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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