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譎

詭譎

所有人因為這場短暫的突然事件而顯得茫然而困惑,不僅是時空旅人那詭異的舉動和言語,還有另一個驟然出現在米凱絲消失之後的綠髮少年,一切都顯得混亂失序。

「為什麼米凱絲小姐她會和海盜同流合污?」其中受到最大震撼與驚嚇的便是曾受到米凱絲幫助的真中啦啦,少女的眼神飄忽渙散,一臉不敢直視。

曾受到米凱絲幫忙的真中啦啦對米凱絲的印象始終留在,熱心助人的好人身上,哪怕在那之後知曉了,米凱絲並非花無荒荊夜派來的導遊,也仍然相信米凱絲的為人。

可今次米凱絲的神情一改過去的溫和善良,充滿真摯與熱情的情感,取而代之的是無法捉摸的嬉戲與愉悅,還有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惡寒的嗓音。

夢川正午也被米凱絲那詭異至極的舉動而整個人陷入晴天霹靂的狀態:「這不可能,米凱絲小姐她明明是站在正義的那方的。」少年抱著頭髮出了自我懷疑的吶喊。

米凱絲之前的展現的舉動有多麼熱心而體貼,現在所帶來的戰慄和惶恐不安便多麼深入內心,摧殘著之前猶如陽光般燦爛溫暖的印象,留下了深刻的心理創傷。

太宰治並沒有去注意到真中啦啦與夢川正午懷疑人生的狀況,而是凝視著方才倏然出現在米凱絲消失點,便馬上緊追在後的綠髮少年,最後停下的地點。

「那個綠頭髮的人又是誰?」太宰治翻了翻自己的腦內記憶,發覺並沒有那個綠髮少年時的身影。

那個人就像是憑空出現的存在一般,以天外飛來一筆在這尚未完結的故事書上,胡亂且不按常理的添了一筆,為這趟旅程帶來更多的不確定性。

米奇爾的腦內浮現了綠髮少年消失前所留下的話:「那個人,似乎一直緊追著時空旅人。」

不論是神色與言語,那個人所流露的情緒是帶有深厚仇恨糾葛的,似乎是結怨者。

織田作之助的注意力再次回歸失去光澤的活力之鑰,青年伸手將夢川正午遞過來的活力鑰匙拿在手,輕撫著觀察著:「那現在怎麼辦?活力之鑰失去了光澤,是正常的嗎?」

活力之鑰的觸感如同一般的機械鑰匙,平滑而冰涼。

哈斯塔搖搖頭,面無表情的冷漠神態依舊如同尋常的日子一般:「不,活力之鑰向來都是充滿著五彩光芒,還有充沛的活力,應該是有人抽走了它的力量。」

至於是誰抽走了活力之鑰體內蘊藏著豐富活力能量,資訊有限的他們不得而知,冷酷而如同煙花似絢麗奇幻的宇宙中,很難一下子鎖定對象。

坂口安吾從織田作之助拿走活力之鑰,試圖使用異能力【墮落論】來讀取其中殘存的記憶。

「沒有。」坂口安吾的無奈的搖頭:「讀取不到,裡面沒有記憶。」和那張能夠播放信息資訊的卡片情況不同,活力之鑰的本身並沒有多餘的殘餘記憶。

太宰治抬頭仰望著由星屑與絢麗星雲所構成的星辰大海,那幅遼闊無邊而令人陶醉痴迷的夢幻景象,是足以讓人意猶未盡,神魂顛倒的宏大景色。

在思索一陣子后,太宰治只是向沉默寡言的花無荒荊夜提出一個問題。

「花無荒。」太宰治的蓬鬆棕發隨著流動的微風而微微搖擺,少年的神情似乎若有所思:「妳知道該如何恢復活力之鑰的光彩嗎?」

聞言,自米凱絲等猛然出現的人們離開后,一直抱持著沉默的花無荒荊夜總算出聲了。

「算知道吧。」與哈斯塔共享資訊和記憶的花無荒荊夜,眼神有些渙散神遊:「哈斯塔曾經說過,精靈在以前只分成三屬性:水火草。」

在其他人所不知道的腦內世界,少女的腦內浮現著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和資訊,還有各種僅限一人能夠擁有的秘密,她只是自顧自地守著資訊。

「而我們需要的便是,這三種屬性精靈向活力之鑰注入力量,最好是該顆星球的守護者,越是純粹單一的環境屬性,效果越是優良。」

根據哈斯塔的介紹,帕諾星系的克洛斯星便是草系精靈的天地、火山星則生活著一群火系精靈,海洋星故名思義便是水系精靈聚集星球。

克洛斯星上的土壤富饒,沼澤與濕地遍地,礦場豐富生態多元,是個原始的行星。

而火山星則是土壤大部分都是火山灰和火山岩所構成,滾燙的岩漿和蒸汽源源不絕,有些火系精靈甚至喜歡在火山泥打滾。

而海洋星則是大部分土地被海水所覆蓋,海面下的珊瑚礁和海草纏繞,深海下鋼牙鯊所處在的海底山洞內還蘊藏著珍貴的黑晶礦。

守護著該星球的守護者是為活力之鑰注入能量的最佳人選:克洛斯星的蘑菇怪、海洋星的鋼牙鯊還有火山星的里奧斯,有了他們的幫助活力之鑰肯定會恢復光彩。

而那些守護者們也開了條件:蘑菇怪要求他人幫忙尋找它那躲起來玩捉迷藏的五個孩子們、鋼牙鯊則是要求通過他三個問題、里奧斯則是讓他們驅趕附近騷擾它的海盜。

真中啦啦與夢川正午等人負責尋找蘑菇怪那些躲起來的小蘑菇們,知識豐富的坂口安吾則回答鋼牙鯊的三個問題,而最後的里奧斯則是哈斯塔一人解決那些海盜雜兵。

也許是還保有一些童真的純凈內心,能夠體會孩子們的內心並以此尋找地點,真中啦啦與夢川正午很快便找齊所有躲起來的小蘑菇。

「活力鑰匙?好吧,說話算話,我幫你們。」蘑菇怪在眾目睽睽之下,把草系能量注入活力鑰匙。

「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們,你們現在做的事情很危險。」蘑菇怪在眾人臨走前留下了意味深長的警告話語,它似乎知道些什麼。

而坂口安吾也得心應手的順利回答了鋼牙鯊所提出的問題,其他人透過哈斯塔製造的空氣巨泡,得以潛入需要裝備方能前往的高壓深海。

「海水中哪種鹽類含量最高?」「氯化鈉。」

「鯊魚最多可以長到多少米?」「大概18米以上,隨著時間變化只會越來越大。」

「鯊魚的另一個外號是什麼?」「海中狼。」坂口安吾全部回答正確,取悅了鋼牙鯊。

而鋼牙鯊在聽完請求后,似乎有點錯愕:「活力鑰匙?那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們確定真的要恢復嗎?」完成恢復程序后,鋼牙鯊矚咐眾人千萬小心。

連續兩名星球守護者對赫爾卡寶藏產生了不信任還有厭惡感,使眾人有那麼一瞬開始懷疑赫爾卡寶藏的來頭,以及為何如此令精靈們憂心如焚。

最後便是被海盜雜兵所打擾的里奧斯,在海盜雜兵全部被哈斯塔解決后,身為火山星守護者的它聽完請求后語氣十分複雜。

「我似乎很久沒有看見它了,這或許就是赫爾卡星人的預言所說吧。」里奧斯的反應和前面兩位守護者相似,他們皆對活力之鑰的存在充滿著意見。

就像是,赫爾卡寶藏本身就是個麻煩。

在哈斯塔領著大多數人前往三顆星球尋求守護者幫忙的同時,想和花無荒荊夜詳細談論某些無法當眾細談的話題,因此兩者選擇留在拓梯星,等待其他人回來。

太宰治和花無荒荊夜坐在某個岩石上方,看著附近的溫泉口源源不絕的把泉水和蒸汽往上噴去。

「你口中的神明大人。」太宰治不如往常般嘻笑不正經,二是顯得凝重:「也就是輝劍浲瑛本人,到底是怎樣的人。」

自見識過各種超越常識之上的現象和危險存在後,太宰治的內心產生了一種坐立不安的感覺。

與哈斯塔達成協議后的花無荒荊夜,似乎隱瞞著某些事實和真相,她的身上總是環繞著需要時間才能解開的謎團,以及隱藏在力量后的關聯。

自從知曉輝劍浲瑛真實的身份后,太宰治對於這位資訊有限,謎團重重的神明產生了濃厚的好奇,以及困擾多時的疑惑。

「神明大人嗎。」花無荒荊夜明白太宰治已經從江戶川亂步那邊得知了什麼:「你應該知道我歷屆同學到底為何近乎全滅了吧?」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句的口氣。

太宰治點點頭,仰望著由繁星所點綴的絢爛星空:「妳向輝劍浲瑛許下了三個願望,而那三個願望便是同學們全部不經妳手的死去。」

同學們的死去花無荒荊夜全部都沒有插手,自然無法查到她才是這些事件的起始者。

「沒錯。」黑髮少女爽快的同意了:「我確實許下了願望,讓同學們全部死亡。」

少女開始回憶自己的記憶與印象:「雖然我無法看清神明大人,但是某些特點我能確認。」

「唯恐天下不亂,喜歡把快樂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上。」黑髮少女逐漸回憶過往的點點滴滴:「除此之外,無所不能,任何事情都能夠實現。」

「她能夠復活死者,能讓時間倒退或加速,其中也包含時間暫停等等,基本上只有我們想不到,沒有她做不到的權能。」猶如真實存在的神明,輝劍浲瑛近乎全知全能。

那位性格惡劣的神明喜愛著人類,喜愛著他們的罪惡還有良善,亦深愛著由他們所創造的故事還有重蹈覆轍的屠殺,敵人越是痛苦,祂越是感到快樂。

祂虐待的手段慘無人道,所做所為慘絕人寰,脾氣飄渺不定,隨時都會一時興起,摧毀萬物。

「祂能夠在一秒內直接蒸發世界上所有人類,亦能將徹底的絕望和瘋狂賜與眾生。」印象中,輝劍浲瑛形象是無法擅自猜測的。

「仿若沒有道德觀念,祂的心中只有深部見底的混沌。」從何而來,她無所得知。

初次的邂逅只是一場意外,但那時祂所說的話至今仍然存留在心中,那雙仿若湛藍深淵似的雙眼流露著無人能及的威嚴。

「臣服於我吧。」那個神明如此說道:「將一切都獻給我吧,我將實現你所有的願望,即使是扭曲的心愿亦能得到釋放。」

在花無荒荊夜無限的遐想中,輝劍浲瑛唯獨只少說一句話。

「將所有的一切獻給我吧。」連同你的生命,還有人生。

後面的一段話,輝劍浲瑛並沒有說出口,因此黑髮少女至今仍尚未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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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與死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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