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 許元景側君之位
「孫兒見過皇祖母。」凰祁恭敬道。
凰緋月緊隨其後,「月兒給皇祖母請安,願皇祖母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見凰祁兄妹倆行了禮,凰澤夫婦自然不敢有半分怠慢,無不恭敬的問好,嘴巴一個比一個的甜。
這麼高興的日子,太后自然是笑容滿面,看著不喜歡的人都覺得順眼了不少。
「呵呵,都免禮入座吧。」
太后興緻高漲,一撫長袖叫眾人起身。
南蘄身旁的元景自然也跟隨著眾人行了禮,然後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不言也不語,彷彿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可越是低調,反而引起了其他人的妒忌,存心想要看他的笑話。
不過,他們將矛頭對準的可是南蘄。
「聽說駙馬爺身邊這位可是皇太女新納的一位良夫,看起來,二位的相處還真是融洽得很,果真是皇太女御夫有術啊。」
坊間早有傳聞,這位新納的良夫可不得了,縱然身為男人,卻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長得……
劍眉心目的,倒也生得一副好皮囊。
可縱使如此又如何,一介布衣,沒有任何的身家背景,雖為良夫,不過也是個被女人隨意消遣的東西罷了。
「呵呵,還是皇太女艷福不淺,看看駙馬爺生得這般好看,新納的良夫也是一等一的美男,這容貌絲毫不遜色於當年的國師大人呢。」凰祁如言不由衷讚歎道。
他這可不是諷刺,字字句句皆出自真心。
「哼,他怎麼能與國師大人相比。」
坐在凰祁鄰座的凰緋晴極為不屑,引得眾色大變。
她這是瘋了不成,當眾打皇太女的臉?
太后鳳眸微眯,笑容溫婉把玩手中護甲沒有說什麼。
倒是元帝聽了這番言論,想到了元景那張臉,氣得臉鐵青。
「凰兒,你怎把一個良夫帶到宴席上來了,簡直是胡鬧。」
凰緋清表情淡淡的,沒等她開口解釋,太后不咸不淡的搶先道。
「凰兒已經不是孩子了,做什麼都有分寸,不過是一個男人而已,喜歡便收了,陛下又何必為難一對有情人呢。」
這話,太后就說得別有深意了。
但元帝心裡不舒服,也不知怎的,見了凰緋清新納的良夫,便感覺心裡忐忑得很。
透過他,似乎能夠看到元景的影子。
「父皇,今日趁著皇祖母生辰宴,兒臣有一事還請父皇能夠恩准。」凰緋清突然當著眾人的面來了這麼一手,瞬間成為了場上的焦點。
元帝眉心突突的跳著,有心越發的惶恐不安。
「什麼事不能等候明日再說,真是沒規矩。」他嚴肅冷漠的對凰緋清使了個眼色。
這個丫頭一直很懂規矩,知進退,今日怎麼越發不懂他的心思了。
「父皇,此事必須今天說……」凰緋清固執己見,很顯然不接元帝的那一茬。
「今日是我的生辰,陛下就莫要掃了大家的興了,且聽聽凰兒說的是什麼事吧。」
太後繼續煽風點火,與此同時,還格外的體恤小輩,溫和道。
「你且說,今日皇祖母會為你作主的。」
元帝心中隱隱不安,礙於太后已經開了口,他沒辦法連太后的面子也駁了去。
「你要求什麼恩典。」
一旁的凰緋清頓然很是淡定的開口了。
「兒臣想求個恩典,冊封玄子卿為側駙3馬。」
話一出,包括元景在內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只有南蘄沒事人一樣,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因為他知道凰緋清遲早會給元景一個應該有的名分。
呵,現如今抬的是側駙馬,實際上凰緋清想要給元景的是正君之位。
只因元景現如今的身份低微,一個側駙馬已經是難於登天,側駙馬之位元帝尚且很難應允,更別說是駙馬正君之位。
與其被直接拒絕,聰明如凰緋清,自然會退而求其次。
求的就是這個次。
元帝頓時喉頭一哽,將那滿腔的怒火咽了下去,不怒自威道,「凰兒,你可知自己在做什麼!」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在如此重要的場合,她為了一個男人求這樣一個恩典。
她是瘋了嗎?
「父皇,兒臣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子卿雖然身份低微,卻格外優秀出眾,深得兒臣喜歡,他與側駙馬相處亦甚是愉快。」
突然間被點了名,南蘄身為工具人,自然也得出面說上兩句。
「父皇陛下明鑒,兒臣與子卿公子確實一見如故,區區一個良夫確實有些委屈他了。」
言外之意,對於凰緋清的安排,他並沒有任何的異議。
「呵呵,皇太女還真是風流多情,為了區區一介草名,不過數月的功夫,便如此抬舉小小一個良夫,當真是兒女情長啊。」
凰緋晴上次在凰緋清的手上栽了個大跟頭,這口氣足足憋了這麼久。
這不,難得看到高高在上的凰緋清吃了憋,說什麼也得補補刀子。
只要凰緋清不痛快了,她才會痛快。
聞駱彬扯了扯她的袖口,搖頭示意她不要亂說話,以免招惹不必要的是非。
眼下他們聞氏一族尚且依附東宮,此刻可萬萬不能得罪了凰緋清才是。
「父皇,兒臣心意已決,懇請父皇恩准。」凰緋清不介意眾人的竊竊私語,她只想求得元帝的恩准。
給她的阿景一個名分。
這是她承諾他的。
元帝一個頭兩個大,哪裡會縱容凰緋清的放肆,「此事容后再議,不必多說了。」
再說下去,他會忍不住將勾引了他女兒的臭男人拖出午門斬首示眾。
殺千刀的兔崽子。
仗著有點姿色和財氣,竟將他最珍視的女兒迷的團團轉。
別說側駙馬之位了,此刻的元帝怒火中燒,顯然對元景動了殺心。
此事並不能操之過急,凰緋清內心是清楚的。
然而太后卻在這個時候,格外善解人意的開口了。
「那個孩子今天是不是也來了,帶過來讓哀家看看。」
見局勢有扭轉的跡象,凰緋清不喜形於色,眼睛一轉,跟著附和道,「是,孫兒這就把人帶過來。」
聽聞此話,元景的心突然一緊。
清兒到底想做什麼,難道她不明白太后此番的舉動,為的就是離間他們父女二人的感情嗎?
真是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