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火燒素家
駱誠帶著素玉兒在街上逛著,好好的興緻被打攪了,素玉兒也沒有了逛街的興緻,駱誠隨便找了一家成衣店,簡單挑選了兩套衣服就回去了。
駱誠打贏了,可素玉兒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駱誠接連打傷了沈家的人,還當面拒絕了沈凝心的合作,沈家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不知道以後沈家還會出什麼樣的招數。
要知道,沈家的背後可是烏峰山上的修行宗門。
駱誠看出了素玉兒的擔心,微笑著安慰道:「放心吧,沒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什麼大不了的。」
「哦。」素玉兒嘆了口氣便不再說話。
她突然停下了腳步,怔怔的看著前方,目瞪口呆,突然大喊一聲:「爹!」沖了出去,駱誠一愣神,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裡升起。
那裡一片火光,濃煙滾滾。
是她家的方向,家裡只有她爹一個人。
素玉兒跑的太慢,駱誠帶著素玉兒施展身法,一會兒就來到了門前。
跳動的火苗狂亂地扭動著身軀,火光猶如張牙舞爪的魔鬼,吞噬者可憐的小木屋,噼啪作響,現場更充斥著舊布與棉絮的燃燒發出的刺鼻味道。
已經有人在救火,可是井裡打水太慢,河邊又太遠,杯水車薪,控制不了火勢。
一個錦衣公子跑過來,擦了擦汗對著駱誠道:「裡面好像有人。」
素玉兒悲痛欲絕,看著眼前的大火,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爹!」就暈了過去。
駱誠顧不得問眼前的人是誰,把素玉兒交給他,說了一聲:「照顧好她!」
撕下一塊衣角沾了水捂住口鼻,沖了過去,門被一根鐵鏈從外面鎖住了。
駱誠抬起腳,靈氣涌動,一腳踢開了門,也不顧火勢的大小就沖了進去。
屋子裡面濃煙滾滾,木屋的很多結構已經倒塌,看不清方向,他放開神識,搜尋者屋裡的氣息。
突然他神識跳動,在左前方似乎有一股氣息,淡淡的,已經很微弱了。
他連續運用身法,避開頭頂砸下來的細梁,向著那股氣息靠近。
正是素伯,被一根粗大的房梁壓在下面,額頭上有撞傷的痕迹,素伯匍匐在地上,已經昏迷。
駱誠顧不得許多,用力搬開橫樑,把素伯扛在了肩上,進來的門已經被塌下來的屋頂堵住,回不去了。
駱誠跳到窗戶邊,運起靈氣拍出一掌,窗戶應聲而碎,駱誠扛著素伯從窗戶里跳了出來。
素玉兒被錦衣人扶著,已經悠悠轉醒,看著駱誠背上的素伯,悲從心來,嘴裡直呼喊著爹,哭的梨花帶雨。
駱誠探了探素伯的心脈,搖了搖頭,素伯被倒下的橫樑砸到,受了嚴重的內傷,又被濃煙嗆到,無法呼吸,心脈已經受損嚴重,情況十分危險。
駱誠打開空間袋,拿出一顆丹藥,這是下山歷練前師父親手交給他的還魂丹,具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輕易使用,自己歷練期間沒遇到危及生命的情況,所以一直保存至今。
駱誠把還魂丹放進素伯的口中,靈氣灌入使丹藥很快的融化吸收。
片刻后,素伯艱難的睜開眼睛,定定的看著素玉兒,張著嘴想要說話,卻什麼也沒說出來,只堅持了一會兒就沒了呼吸。
「爹……爹!」素玉兒跪在地上,發出痛徹心扉的吶喊,雙眼赤紅,渾身控制不住的顫抖。
駱誠心中早已被戾氣點燃,天樞峰的一幕又浮現在眼前,為什麼一個個關心自己的人都要離去,為什麼……
他注意到了眼前的錦衣人,憤怒的站起來一把抓住這人的脖子問道:「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駱誠看著錦衣人,此人不應該是這周圍的領居,這周圍都是窮苦百姓,不可能穿的起這種上好的錦緞衣服。
如果此人回答稍有不對,他將毫不猶豫的扭斷他的脖子。
錦衣人連忙擺手,含糊不清的說道:「不是我放的火,我叫李少秦,是跟蹤沈浪來到這裡的。」
駱誠聽到這裡,才把李少秦放下來,盡量控制者自己的怒氣聽他說話。
李少秦被放下來,大口的喘著氣,心有餘悸。
原來沈浪在街上看到了白生不敵駱誠,就覺得憋屈,沈凝心親自下去招募他,可駱誠不識好歹,當面就拒絕了。
沈浪越想越氣憤,覺得沈家從來沒有這麼窩囊過,當下惡向膽邊生,一條毒計在心裡生出。
叫上兩個大漢,在家裡帶著幾壇烈酒,就來到了素家。
李少秦是李家的大公子,家裡規規矩矩的做著生意,可這些年在商場上不斷被沈家打壓,因為沈家出了個沈俊,背後有烏峰山的勢力,所以即便李家吃了許多暗虧,也只能忍氣吞聲。
今日李少秦剛好在街上喝酒,駱誠和白生的摩擦都被他看在眼裡,一轉眼卻看到沈浪在街角鬼鬼祟祟的離開。
知道這位二世祖不會有好事,便帶著幾個隨從跟了上去。
沈浪來到素家時,素伯正在家裡歇息,便聽到哐當一聲,房門被人從外面鎖住,接著就聽到酒罈破碎的聲音,一股濃烈的酒味傳來。
素伯心中恐懼,提著一條凳子使勁的敲打著房門,卻怎麼也砸不開。
門外傳來沈浪陰狠的笑聲:「素老狗,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沈浪何許人也,瞧上你家那個賤貨,是你二人的福份,我還在想你們怎麼不答應呢,原來是那個賤貨搭上了野男人,還打傷了小爺。」
「算你倒霉,今天小爺這口氣不出掉,小爺實在覺得憋屈,待小爺收拾了你,自然有人去收拾那個野男人。」
說完沈浪便向木屋丟了一把火,大笑著揚長而去。
李少秦不敢跟的太近,直到看到沈浪他們離開,才敢走過來,此時已經火光四起,只得招呼著手下,呼喊著周圍領居救火。
素玉兒聽聞是沈浪所為,哭著吼道:「他沈家好狠毒啊,竟然能忍心下此殺手!」
突然她一下抓住了駱誠的手,發瘋似的哀求道:「駱誠,教我修行,我要報仇!我要報仇!」
駱誠一言不發,眼裡爆發出駭人的戾氣,泛著赤紅的光芒,他身負血仇,本不想節外生枝招惹是非,可是無奈麻煩一次又一次的找上門來,自己仍然沒有下殺手,是自己太仁慈了。
是你們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