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菲克與鮑勃
在這一片工房,乃至到外界,這個異世界的整個文明當中,似乎遺迹都扮演著一個極為重要的角色。
陳平拿過資料的時候,已經是決定了以後要好好調查一下這個所謂的遺迹了。
霧都,魏媛的臨時住所
「小姐,到睡覺時間了。」瑾瑜給自己面前的油燈添上了一點油料。
「我睡不著。」魏媛看了一眼房門的位置,繼續把視線放在自己的書桌上面。
「要不我出去找一下寧遠侯世子,我們的人,在霧都還是有些勢力的。找到世子,應該不是什麼難事。」瑾瑜試探著說道。
傻子都能看得出來魏媛心裡到底在擔心著上面,她手裡面的書頁已經是有很長時間沒有翻動了,再加上時不時看向門口的視線。
估計,也只有她自己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吧。
「誰關心他了?我告訴你,除非他自己回來,否則你們誰都不允許去找!」魏媛將自己手裡面的書本摔在桌上,轉身就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瑾瑜有些無奈,整理了一下桌子上面的東西,然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面,背著一具小巧的[人偶棺]出門了。
魏媛說的明顯是反話,估計這個時候,她內心是擔心地不得了。再說,現在每個星期五都是霧都的「危險日」,開膛手先生似乎是對於星期五情有獨鍾。
就算是處於對陳平的安全考量,瑾瑜也不可能讓陳平晚上在外面遊盪,更何況這人以後很有可能會成為姑爺。
她現在出去,只是去確認一下情況。寧遠侯世子身邊,從來都不缺少人保護。
而這個時候的陳平,則是在賓館裡面翻著各種專業書籍。
那個遺迹上面記錄的文字,明顯就是一種特殊的語言。差分機裡面有關於這部分的內容,已經是被那個什麼的尼古拉斯來著的,給刪除掉了。
既然這東西是和人偶的晶體有關係,那麼就從有關於人偶的專業書上面找線索。
只是很可惜的是,他購買的有關於人偶的專業書上面,就沒有一本有相似的字元,一個單詞都沒有重複的那種。
「看來只有明天去霧都大圖書館一次了。」陳平將自己面前的書籍合上,「希望不要是經過加密的文獻。這個卡特,把這個東西交給我幹什麼?」
既然知道自己看不懂,還交給自己,這個傢伙是想要嘲笑自己是個文盲嗎?多麼惡劣的行為!
最後,他還是把最重要的一部分文字給留下來了,只不過是用腦子記住的。文件的原件則是被他放到了工房裡面,交給卡特保管。
這東西有些考驗他的圖形記憶能力,不過好在他對於自己的記憶力,還是有那麼一點點自信的。
等到再次從工房裡面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夜十二點了。
解析文件失敗固然有些讓人沮喪,不過這次也不算是完全沒有收穫。
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自己手裡面的這塊詭異晶石就是價值不菲。
只不過在完全解析出來這份文件上面記錄的東西之前,他暫時不準備去賭命去使用,更不可能去變現。
而在霧都的街道上面。
迷霧,又是開始蔓延了。
幾個身穿蘇爾士廳制服的人開始緊張起來,他們這個時候本來應該是在自己家的壁爐邊上烤火,或者是在其他的地方消費,休閑的。
但是很遺憾,因為一個連環兇犯的事情,他們被帶到了這裡。
「鮑勃,你說我們是不是太被動了?」一個年輕的調查員對著自己身邊的老調查員說道,「我始終是覺得我們最近好像是被別人牽著鼻子走。」
「你還年輕,你懂什麼?」那個名字叫做鮑勃的老調查員給自己點了一根煙,「每年在霧都失蹤的人數以千計,你以為我們是過來抓兇犯的?」
「那我們是來幹什麼的?」
「是來幫那些不小心被兇犯盯上的人來收屍的。」
老鮑勃顯然是對於這些事情早有預料,整個霧都那麼大,他們就這麼點人,怎麼可能防守的過來。
兇手隨便找一個無人的安靜小路把受害者殺死,然後找一個地方拋屍,他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這種事情以前也是有過,而上面的處理方案也是極為簡單,那就是找人收屍。
只要是不被人發現,那麼兇犯就是不存在的。
這種方法雖然有些草蛋,甚至可以說在某種程度上面會增加兇手的氣焰,但毫無疑問是最為有效的方法。
連環殺人犯終究是少數,大多數的兇犯都是一時衝動導致的衝動性犯罪。他們會二次作案的可能性,很小。
但是現在這個很小的可能性出了問題,因為這些殺人犯中出了一個神經病!
這個傢伙把受害者的器官摘除以後放入了包裹之中,然後在天還沒有亮的時候,丟到報社的門口。伴隨著信件到來的,還有畫著奇怪鬼畫符的信件,以及一份挑戰書。
這是赤果果的挑釁,挑釁報社,還有負責霧都的蘇爾士廳。
這次之所以事情會鬧得那麼大,還是因為幾家報社在後面推波助瀾。
當然,最讓鮑勃感覺憋屈的是這些報社不去找兇手的麻煩,而是去找他們蘇爾士廳的麻煩。
蘇爾士廳雖然說是在整個霧都的權力很大,但是這只是對於整個霧都底層的人說的。
對於霧都高層,甚至中層人士,他們蘇爾士廳的調查員,只有挨訓的份。即便是鮑里斯局長,面對那些高官的時候,也只能俯首帖耳,任打任罵。
「我們就真的要看這個兇手為所欲為嗎?」那個年輕的調查員明顯是不服氣。
「我親愛的菲克,如果你不想你英俊的臉上多出局長大人的巴掌印,最好不要再提這件事情。」鮑勃似乎是知道一些內情,「否則,你就很有可能被委派重要的任務,然後就是扒了衣服滾蛋!」
菲克明顯還是有些不服氣,但是想到今天早上被趕出蘇爾士廳的同僚,他明智地選擇了閉嘴。他還很年輕,還沒有施展自己的抱負,自然不可能在這件事情上面犯蠢。